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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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上次郊游造成的后果让科尔女士后悔了足足有两个月，虽然无论是艾米、丹尼斯还是可怜的比利都没有办法说出是谁让他们变成了那副样子，但是科尔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确信那是由汤姆造成的。她下定决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汤姆单独与其他孩子相处的机会，幸运的是爱丽丝作为那件事的参与者被相当严密地隐藏了起来，无论是艾米还是丹尼斯都对他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记忆犹新，怎么样都不敢再对她有任何口头或是行为上的冒犯。
如说有什么说得上是大变化，那就只有汤姆·里德尔对爱丽丝的态度。他似乎是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挣扎，最终自我妥协同意再也不把爱丽丝当成一个“敌人”，而是当成“怪胎组织”的同盟——汤姆为爱丽丝取的这个名字而感到一阵恶寒。
事实上两人的相处方式也没有太明显的改变，爱丽丝依旧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和“她想象中的朋友”自言自语，偶尔像是幽灵一样晃荡到一楼的图书室里找一些关于现在和过去的书，通过阅读来填补这将近一百年的空白。
汤姆则是神出鬼没地给所有想要找他麻烦的人教训，成功地做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横行霸道。
唯一的不同大约就是当他们出现在同一个房间时汤姆终于不再用充满仇视或者愤怒的眼光瞪着爱丽丝，偶尔他还会主动递给爱丽丝一本书或一盘饼干，以此显示他们之间独特的“友好”。
直到今年的圣诞节到来，生活一直是平静毫无波澜的。
平安夜的时候又一场争执惹怒了汤姆。
起因是比利——并不是骨折的那个，而是比利·斯塔布斯，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子，跟他的同伙们在大厅里高声嘲笑最近在“欺负汤姆”活动中变得胆小异常的丹尼斯。一开始汤姆并没有理会那群白痴的高谈阔论，直到后来，比利开始大声鄙视汤姆的出身和那些奇怪的能力。
爱丽丝对此无话可说，毕竟这里是孤儿院，在这的人当然不可能有更高贵的出身，所以汤姆的暴怒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一场拳头上的“争论”完全没能平息汤姆的怒火，当他们被闻声赶到的护工们拉开后，双方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晚上汤姆毫无理智地对着爱丽丝大喊大叫——她现在是他唯一能倾诉的人，不会假惺惺地批评他，甚至还给他出主意。
“把你那把刀借给我，我发誓我一定要宰了他！”
爱丽丝丢给汤姆一包纱布，冷笑着说：“得了吧，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你没诅咒他么？”
“去他妈的诅咒！我非得亲手宰了他！”汤姆恶狠狠地擦拭着流血的胳膊，比利咬了他。
爱丽丝忍住想笑的冲动：“那你可以去厨房偷一把刀，你为什么不让纳吉尼去反咬他一口？”
本来在汤姆脚边盘成一团的蟒蛇好像听懂了一样昂起头不满地晃了两下，汤姆拍拍它的脑袋说：“不行，纳吉尼最近要蜕皮了，她浑身都不舒服。”
纳吉尼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昂起身子在汤姆耳边咝咝说了些什么，汤姆的表情先前是疑惑，最后变成了一种欣喜。
“纳吉尼说小比利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爱丽丝漫不经心地磨着自己的指甲：“兔子……我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向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总爱往黑漆漆的洞里钻的蠢兔子。”
汤姆奇怪地看爱丽丝一眼，即使他们的关系友好了许多，他依然不习惯爱丽丝这种间歇性的“妄想症”发作。
圣诞节刚一到，科尔女士就被响彻全楼的尖叫声吵醒，她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感到地方时，她瞬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瓶杜松子酒或者白兰地来减轻一下头疼。
——比利·斯塔布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兴奋地睁开眼睛，期待着今年的圣诞节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他一整年都在跟凯瑟琳——一个女工，旁敲侧击他想要一个望远镜很久了。他希望今年科尔女士能圆了他这个梦想。
然而在比利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下楼去找自己的圣诞礼物时，他看见三楼的楼梯口汇集了至少有十个人，在那窃窃私语不怀好意。
“看啊！小比利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人群朝着他自动分成两列，孩子们的眼神充满怜悯，比利不明所以地顺着有些人的目光向天花板上望去。
那是一只破破烂烂像是厕所里的抹布一样的东西，滴着血不成形地挂在房梁上。隐隐约约能看出那个东西上好像有一层绒毛。随着窗子透进来的晨光，比利吃惊地发现拿东西上面竟然挂着一个眼熟的吊牌。
——那是他的兔子！
——他外婆临死前带他买的兔子！然后她就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死了！再之后他就被送到了这里。
比利意识到他亲人留着他最后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即使他知道那只兔子不可能活的比他自己还久，但一定不是在这个时候用这种可怕的方式。
“啊啊啊！！！！”他痛苦的尖叫响彻了整栋孤儿院，科尔女士赶到后连忙安把他和其他孩子带离了这个地方。
离开前科尔寒心地看见汤姆正光明正大地站在三楼到二楼的楼梯拐角，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些是汤姆做的，但科尔还是直觉地认为他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科尔强忍着才没有当着他的面露出害怕的神情，她强撑着严肃的表情对汤姆说：“别在这看热闹了！快回自己屋里去！”然后拉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比利快步逃离了汤姆的视线。
“成功了？”爱丽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汤姆边上，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只仍在滴血的兔子，心想要是能把可恶的三月兔也做成这样就好了，它总是朝她丢茶杯或是吃剩一半的甜甜圈，还有那神经质的笑声也让她难以忍受。
汤姆并没有露出爱丽丝想象中的笑容，反而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如你所见。”然后自顾自地走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爱丽丝也认识到自己的伙伴是个十足的喜怒无常的人，所以也没有太多惊讶。她伸着脖子又看了几眼那只鲜血淋漓的兔子，然后也转身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