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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亲密无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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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终于关上自己寝室的门时,我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们的门口。顺着锁眼向里面窥视,当时年幼的我对大人做的这种事情,充满未知的好奇。那是我第一次见证他们缠绵。
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我都无法解释自己那次行为的动机,究竟是想窥视些什么?可能对于人类原始本能的生理欲望,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让人觉得新鲜好玩的吧?
我闭着右眼用左眼,顺着狭小的锁孔往里面窥探:在父母柔软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爸爸和妈妈紧紧抱在一起。妈妈平躺在床上,紧紧抱着爸爸。他们一边缠绵,一边在细细说着什么。可惜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只听见妈妈银铃般的娇笑声。爸爸和妈妈在他们桃红色的锦缎床单上,说着笑着。他们就好像两条淡水里的银鱼,在清澈无尽的水里嬉戏打闹,似乎永不知疲倦。房内的一片春光旖旎明媚,好像四月的暖阳和煦温柔。那一刻的爸爸妈妈是真正的夫妻,他们身心合一、灵肉交融。
我站在门外,全然没有感受到瓷砖地板传递到我脚心的阵阵寒意。我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悸动与燥热。直到爸爸筋疲力尽,从妈妈身上退下来,躺到床上。而妈妈则轻柔地擦拭着爸爸额头的汗珠,然后紧紧依偎在爸爸身旁。爸爸一只手穿过妈妈的细腰,轻轻将妈妈搂在怀里,随即一只手关上了床头的台灯。
台灯关上了,他们的寝室一片黑暗,我无法再继续窥视。侧耳听听,他们窃窃私语细不可闻,我只好又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寝室。
躺在床上,我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脑海中不可自制的一遍遍回想父母缠绵的景象,我竟然感到莫名的欣喜与兴奋。而那个场景,也被我深深的铭刻在记忆中,再难忘记。
第二天吃早饭时,妈妈格外的春风满面、精神焕发。妈妈做了爸爸最爱吃的小云吞和鱼蛋饼,爸爸也神采奕奕、心情舒畅。我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情,心中了然。作为他们的女儿,我当然高兴看到他们这样和睦相爱。或许只有当他们恩爱亲密的时刻,他们才会忽略一切潜藏在家庭深处的不快与隐患。妈妈在爸爸的爱抚下,会打消一直隐藏于心的不安全感。她会觉得,爸爸能全身心地占有她,是因为爱她。不但爱她的身体,更爱她这个女人。这会让她感到满足并且甜蜜。妈妈一直是这样单纯的小女人,她只要爱,只渴望得到爱。得到这个世上,她唯一深爱的男人,给予他的宠爱。妈妈是为爱而生的女人,所以她很容易满足。只要她喜欢的男人需要她,宠爱她,她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她这唯一单纯幼稚的希望,还是被爸爸无情粉碎了。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从而打破了我们家难得的和谐安宁。而那个女人就是和爸爸十来年没联系的林玥。她的出现,带给了妈妈最深的挫败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