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梦乍回（禟）》Anya牙

14、相思难表

　　第十二章相思难表

　　回程的时候，我已经不成人样了，精神恍惚，食不下咽。这副瘦了十多斤的样子着实吓坏了不少人。我原本丰腴的身子，已经初显骨架了。
　　我想胤祥是有些明白我为何会这个样子的。由于我们都在考虑一件事情，却又都没有什么结果，所以经常无奈相望，惨然而笑，没有言语。
　　皇帝回宫，众人迎驾。我在人群中见到了九阿哥，他神采飞扬的，眉眼间似乎都在笑。当我以复杂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也见到了人群中的我。眉头顿时缩成一团。我心里一酸转开了视线。见到我有这么厌烦么？
　　稍稍休整了几天，一切又恢复如常了。这天，胤祯带着我一起到九阿哥的院子。
　　“八哥说了，以后聚会都要带着你，”胤祯对我笑着说“嘿嘿，肯定是这次出行你们感情又深厚了吧？！现在八哥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呵呵，”我无奈一笑。对于胤祯我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他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我多做解释倒成了矫情了。
　　“不过这次你是不是病了？一下子瘦了好多。八哥可担心了，怕是也因为这个，他才要多多带你在身旁好照顾着吧。”在进门前，他又补了一句。
　　我没有吱声，对于现在胤禩提供给我多多接触九阿哥的机会我不知道要不要感谢他。毕竟，在现在的情形下，我是见到他和尼旎中的任何一个都很头疼发愁。
　　推了门，胤禩和九阿哥两个人正在下棋，十阿哥在一边观战。
　　“八哥，人我安全带到了！”胤祯邀功似的说。
　　胤禩无奈地摇摇头，有对我灿烂地一笑，差点闪了我的眼睛。
　　“八哥，你为什么……”十阿哥一见了我，刚毅的脸立马黑了。
　　“十弟，荏苒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不要对她总有这么大的敌意。”胤禩打断了他的话。
　　“哼！”十阿哥不屑地一哼，坐到一边猛喝茶压火。
　　“荏苒，桌子上有祈福楼的点心，你吃吧，我特意带给你的。你最近瘦的太多了，赶紧补补吧。”胤禩指着桌子，继续跟自打我进门就没抬过眼的九阿哥下棋。
　　“哦，谢谢。”我应了。
　　在这个只有四个大男人和我的屋子中还真是别扭。难道胤禩所说的帮我就是让我边吃边看着他？
　　“我还道，八哥这回怎么这么细心的带了点心给我们吃，原来是沾了栋鄂姑娘的光啊！”九阿哥略带讽刺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我放下点心，抬头看他，他依旧是低头看棋盘。
　　“奴婢也是沾了九阿哥摆棋局聚会的光才有机会吃到点心啊。”我心里很气。
　　没想到他听了将手上的棋子全都甩在了棋盘上“不玩了！”
　　“九弟，怎么你一快输了就耍赖啊？”胤禩似笑非笑地说，又转向我“荏苒，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别一口一个奴婢的了。”
　　我被刚刚九阿哥的举动吓到了，他那样生气么？不想我来么？
　　胤禩见我眼里闪亮亮的，似乎是马上要落泪了。急忙起身过来塞了块点心到我嘴里“哎呀，我买了点心给你，你就感动的快要哭了啊？”还特意把哭字说得很明显。
　　果然其他三双眼睛都扫向我。
　　“你慢慢吃，小心别噎着。”他拍拍我，好像没看见我杀人的眼光。
　　这时候九阿哥噌地站起来就向外面走。
　　胤禩转身拉住他推向我，又拉过十阿哥，“十弟上回那套拳法我还想再向你讨教一下，我们到布库房去练练，十四弟也来，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学么？”瞬间他便拖着两个人到了门边，又回头对九阿哥和傻在那里的我说“九弟，你没什么事情就帮我监督荏苒多吃些东西吧，回来再陪她在你这院子里散散步，这是你的地方，你熟悉，带着她转转。”说完甩下我们走了。
　　我有些尴尬，又有些怕他再发脾气。咽下胤禩给我的点心，他真是想噎死我啊！
　　他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走来我面前坐下“赶快吃，八哥吩咐了！”
　　我听了，只好照做。看他臭臭的脸，还是不惹为妙。
　　快吃完的时候，他的手伸向我，由于刚刚甩棋子的举动，我下意识向后一缩。“怎么？怕我打你？”他高高地挑起眉毛。
　　确实，我无奈地点头。
　　他却一笑，手继续伸来，拂过我的嘴角。
　　我睁大眼睛，看着表情已经祥和的他。他的手在还有些热的空气中显得微凉，滑过嘴角又有些痒。
　　“我还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放下手，“你吃到脸上了。”
　　我听了脸上一红，刚刚心里担心，吃的太快了。“谢谢。”
　　他起身，“这是几个阿哥住的地方，也没什么景致，不过既然八哥说了，我便带你四处看看吧，未来的八嫂！”
　　听了他最后的称呼，我急忙起身道“你，你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朋友，我不喜欢他的。”
　　他已经到了门口，挡住光亮，大大的阴影投射下来“那是喜欢四哥了？”
　　我呆了呆才想起来胤禩生日那天他问我的话，只好再道“我不喜欢四阿哥。”
　　“都不喜欢？那还有谁么？”他似乎是轻轻笑着说。
　　我压抑住快要脱口而出的“你”，淡淡说“九阿哥，你不要乱猜了，我谁都不喜欢的。”
　　“我有什么好乱猜的！”他不屑道，迈出了门槛“你要不要来？”
　　“哦，”我急忙跟上他。唉，我为什么要跟他讨论我喜欢谁的问题呢？他又不会在乎！
　　郁郁的与他出了院落，穿廊入门，跟在他身后，耳边偶尔飘进他的一两句介绍。
　　最后停在了一处精致的园子前面。一泓小塘，塘边是桂树。金秋时节，正是桂花飘香的日子。
　　我呆呆的看着背对着我的他，看花瓣飘落在他的肩上，又轻轻落于水中。一副流水落花暗香疏影的伤感景致。
　　他今日身着深蓝色四片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好神武，庞大的身躯让人觉得厚实可靠。
　　这难道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却突然回过了头，见我过分热烈的目光，明显一惊。但脸上马上闪出戏谑的笑意“在看什么？”
　　“咳……”我轻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神。又道：
　　“我愿透着寂静的朦胧薄淡的轻纱
　　细听着淅淅的细雨寂寂的在檐上激打
　　遥对着远远吹来的空虚中的嘘叹的声音
　　意识着一片一片的坠下的轻轻的白色的落花
　　落花掩住了苔藓
　　幽径
　　石块
　　沉沙
　　落花吹送来白色的幽梦到寂静的人家
　　落花倚着细雨的纤纤的柔腕虚虚的落下
　　落花印在我们……”
　　我吟了一首在脑海中忆起的穆木天的《落花》“刚刚看着景色，想起了这首诗，有些出神了。”
　　“怎么不吟完？”显然中途突断让他很是疑惑。
　　“呵呵，”我尴尬地一笑再背就是落花印在我们唇上接吻的余香了。且不说是花吻人还是人吻人。仅仅如此直白的话我就不敢在他的面前说了“我不记得后面了。”
　　他一撇嘴“很美，只是没有格律，难怪你记不住。”
　　“是啊，”我附和着“我一向不善吟诗的。”
　　他听后哈哈一笑。
　　我看着刚刚还在生我气的他大声开朗地笑，心情不觉飘飘的。而他漂亮的笑容让我移不开眼睛。
　　想必他现在心情很好吧，与尼旎的关系更进一步，春风得意，想到这我不觉皱眉。我真的要如四阿哥所愿去干涉他们么？若尼旎也爱上了九阿哥呢？心里苦涩的很。
　　“怎么愣着？”他的声音打断我。
　　我苦笑，胡说道“头有点晕。”
　　“别人塞外回来都是红光满面的，怎么你弄个病怏怏的样子回来？”他哼笑说“我看还是送你回去歇着吧，你还真是不懂的照顾自己。”
　　我听了，说不出话。他在关心我？他这是在关心我吧？虽然口气稍显恶劣，但，他还是在关心我吧？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来的。只是想他居然对我好起来了就开心满足的不得了。
　　当胤祥傍晚提着酒瓶子来找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与尼旎真的到了危机时刻了。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坐下来喝酒。干了一瓶，才开口“小人儿，我实在是闷的不得了，才来你这里喝酒。嘿，就图你这里清静，我要是喝多了也不怕失态。”
　　听他说的凄然，我心中也不好受。倒了一杯酒，陪他喝。我酒量不好，三杯必醉。今天我们是不能同时醉过去的，我也只能喝一杯陪陪他了。
　　当七八个瓶子空了的时候，他有了些醉意，开始说话了“小人儿，你知道么，其实我早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决然，竟然不给我任何机会！”他仰头又喝了一口，“你以为我想娶别人么？我又何尝不想只与一人执手，相守白头？可是我办不到啊，身在皇家，我办不到啊。”
　　“恩，我明白。”这便是皇室的无奈吧。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回转的余地也不留给我？我只爱她，只爱她的！”他将脸埋在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祥哥哥，你应该知道，尼旎她与别人不同，她是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三妻四妾的。”我为难地说。
　　“是啊，她是不能接受的，难道我们便要为此分开么？皇阿玛让我娶了别人，我就不能再爱她么？”胤祥痛苦地看我，眼睛红红的。
　　我心里很是不忍，胤祥这一路憔悴下来我是都看在眼里的。我蹲到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睛“你确定你可以爱尼旎一辈子么？你有信心不论身边有多少女人都可以不变的只爱她一个人么？”
　　他见我如此认真，一时愣怔，随后便重重的点了头。
　　“尼旎也是有感情的，不会说散就散的。但胤祥！我希望你明白，为皇家开枝散叶并不是你花心的借口！”我严肃道。
　　他盯着我，笑了，显然是明白了我要帮他。又是那雪夜中云开雾散般的笑容。“我明白！”
　　我起身，按下他又想拿酒的手“别喝了，今天喝得够多了。以后便不要在虐待自己了。如果不够英武潇洒，怎么拢回尼旎的芳心？”
　　他也爽朗地一笑“好！我便振作起来，睡醒后明天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胤祥！”
　　我扬眉一笑“自大！”
　　送走胤祥，我开窗通风。想着要告诉尼旎今后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我去找了尼旎。
　　这是出行后我第一次见她。不过一见，我倒是心里安心了些。因为尼旎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显然她并没有完全抛弃胤祥。
　　“你，”她见同样憔悴的我，竟然是说不出话。
　　“减肥成效不错吧！”我开玩笑。
　　她心不在焉的一笑“你……你来劝我的么？”
　　我点头“是。”
　　“你都应该明白地不是么？”她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嘲讽。
　　“我明白，但我有比明白的东西更值得考虑的理由。”我不容置疑的接着说“尼旎，你应该知道，在这个时代，尤其是这个宫里除非你谁都不喜欢，而且皇帝会放过你，否则谁都逃避不了与人分享的劫！”我说的严厉。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我，有些吓住了“我知道，可是……可是……”
　　“李婕，到了这里是我们的无奈，但道路我们还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若你真的不愿意，就放下，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要他不代表别人不会要你，到了那时你还是会痛苦；若你放不下他，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了，如此痛苦后还是会在一起，现在所受的苦难又是为了什么呢？无所谓的抗争是愚蠢的啊。”我揽过她，拥在怀里“其实我一直不想说，但……”我顿了一下“胤祥以后会有很多女人。”
　　她脸色一青，泪就掉了下来。
　　我轻柔地擦她的眼泪“但你们一直会很恩爱，很恩爱！”
　　她不可致信的看我，显然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信心。
　　“唉，你们若是在一起应该是很幸福的，这便是我劝你的理由。你知道，我希望你幸福。虽然你们以后的路会难走些，但你们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与心爱的人一起走下去不该是幸福的事情么？而你现在如此难过彷徨，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我叹息着。
　　“你说的以后，是真的么？”她还是有些不信。
　　“恩，”我点头“我相信，历史还是会向着她原本的方向前进的。”
　　“我要想想，小人儿，”她离开我的怀抱“你知道，我对自己的胸怀没什么信心。”她眼神迷茫。
　　我点头，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你……你跟九阿哥？”
　　她坐到一边，不抬头“没什么，只是他陪着我散散心罢了，我在你们去塞外之前就知道瓜尔佳的事情了，所以才让九阿哥留我下来的。”
　　“你想气气胤祥么？”我苦笑。
　　“算是吧，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嘟了嘟嘴。
　　“你呀，”我笑笑抱怨“胤祥让你折磨的都快没有人样了！”
　　想到胤祥她泄气的垮了肩膀。
　　傍晚时候，德妃叫人做了些点心给胤祥和胤祯。我自告奋勇去送，想见见胤祥。
　　告诉了胤祥多给尼旎些时间，不必太担心就出来了。看着皇子们住的园子，与九阿哥“游园”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中不觉甜蜜溢出。
　　不知不觉，我鬼使神差的到了九阿哥的园子前。
　　站在他的门前，我有些失神。他在做什么呢？
　　不知多久后，里面灯亮了。昏昏的照出他高大的身影。我吓得急忙后退转身想逃。
　　“哎哟！”一个奸细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向被我撞到的人道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要是把娘娘送给九阿哥的生辰礼物撞坏可怎么好！”他一边呵斥我，一边检查礼品。
　　我一愣，今天是八月二十七，是他的生辰啊，我怎么能不记得？！
　　没待我再逃，身后九阿哥的声音就响起了“出了什么事？咋咋呼呼的！”
　　那个小太监急忙赶到他面前“九爷，这是娘娘为您准备的生辰礼，刚刚那个小宫女鬼鬼祟祟的在您们前晃悠，差点撞坏礼品呢！”
　　我脸一红，我哪里有鬼鬼祟祟！
　　“哦？”九阿哥的声音像是猫发现老鼠般兴味盎然。“我知道了，领了赏下去吧。”
　　我定在原地，手足慌乱的不敢抬头。
　　“你在我门前干什么？”他来到我的面前。
　　我盯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紧张的一塌糊涂“我，我只我是没小心走错门了。”无数条理由闪过大脑，可是我却选择了最没有说服力的一条。
　　“呵呵。”他轻笑。
　　我心中忐忑，他这个样子，算是信还是不信？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我抬头问他“今天你的生辰么？”
　　“对，”他不动声色地点头。
　　还要说什么？我急速想着。
　　他却没在让我折磨自己的大脑“你要送我什么？听说八哥的生辰礼物很不错。”
　　“那个，我……我……”我根本没有准备啊。左瞟右瞟，看到了手上的黑耀石，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自己买的东西。我褪下它，塞到他的手里“这个送你，带在右手上，辟邪的。”给完礼物，心里也高兴几分，便告辞转身。
　　“要陪我一起过生辰么？屋中有酒。”当我快走出院子的时候，收到礼物后便有些失神的他出声挽留。
　　我的心跳的咚咚的。应了“好。”
　　他进了屋子，嘱咐两句后挥退了何玉柱。桌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着桌子边的两份红布盖住的礼物出神。
　　“那是额娘和十弟的礼。”他为我解惑。
　　我心里酸涩，宫中这么多人，竟只有两份寿礼么？
　　他倒了酒给我。
　　我有些拘谨，为了掩饰我的紧张，我一杯又一杯的喝，早就忘了三杯必醉。
　　我小心翼翼地藏着对他的喜欢，总是怕他知道，其实更怕的是他会无视我的感情。只是想在他身旁，像现在这样，即使没有言语，我也幸福！
　　想着想着，视线就有些恍惚了。
　　“别喝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念道。
　　“恩？你干吗管我！”我摇头。
　　“你喝这么多怎么回去？”
　　“回去，”我哼笑“有什么办法回去？怎么回的去？”我一直在避免想这个问题，一想起，便会忍不住想念。便会象现在这样泪流满面。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喝了！难道你想喝得住在这？”好听的声音继续唠叨。
　　“我住这儿？这儿是哪里？”我迷茫的看声音的主人，可是摇摇晃晃的看不真切。
　　“这是我的住处！”好听的声音有些恼了。
　　“你的？你是谁？”我皱眉。
　　“我是胤禟。”
　　“胤禟？”我推开他“哼，讨厌！那个笨蛋！笨蛋！”泪流的更凶了。
　　“你……”
　　我不停的骂着九阿哥，谁让他喜欢尼旎，这样让我怎样前进啊！
　　“死小孩，你别哭了，唉，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理他，继续骂。骂着骂着就没有意识了。
　　唔，头痛！我捂着头睁开眼睛。“咦？”这是哪？简洁的布置，陌生的地方。我努力回想，昨天跟着九阿哥喝酒，然后喝多了，再然后……
　　“你醒了？”九阿哥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他，有些口吃的问“这，这是你的园子？”
　　“对，这是我的屋子。你躺的是我的榻。”他给了我更确切地答案。
　　“为什么我在你的榻上？”我顺口就问，问过便觉得自己太傻。
　　他倒是一挑眉“难不成你还想睡我床上？”
　　我的脸瞬间血红“没，没有！”我跳下榻，找鞋子。
　　“在这”他把鞋子给我。
　　我抬头看他的眼睛，又顺着他的眼光来到自己的脚上。“不好看么？”不觉又说出一句丢脸的话。我顾不上别的，急忙穿了鞋跑了出去。却听见他自身后缓缓道“不好看。”
　　我心里一疼，酸酸的，果然自己无论哪里都不招人喜欢。
　　忐忑的回了永和宫，准备接受德妃的惩罚。没想到德妃居然说“昨夜祯儿和祥儿又喝多了？难为你照顾他们一夜。今天你便好好休息吧。”
　　我傻傻的回到了经阁才明白昨晚的事情，胤祯帮我打混过去了。
　　刚刚坐下没多久，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就来宣旨了。招我去帮洋人打理给太后贺寿事宜。
　　我心里纳闷，宫中那么多人怎么落到我头上了？看着德妃期待又带几分兴奋的眼神。难不成我成了示宠和争宠的工具了？
　　到了景福宫，我见到了十多个外国人，有男有女，更是发现了其中的尼旎。
　　尼旎拉住我解释，我才知道，尼旎准备和洋人们合演个节目，让我来帮帮忙。我这才松口气。
　　看了才知道尼旎准备弹吉他，见到那把酒红色的六弦吉他，我心里反酸水。而洋人们准备在尼旎的指导下跳拉丁。这时候拉丁在欧洲还是不流行的。
　　其实我根本帮不上忙，只是尼旎想要我陪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