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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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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房，姨太太要先去兑换筹码，一个女子站起来，要去洗手间，另一个说，正好我也想去。两人拉着手出去了。
两人在洗手间，对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说起了闲话，一个问，姐姐是不是看上他了。一个说，我看是，模样俊，还会变魔术。
两个人说笑完了，也没在意，又拉着手回去了。没留意旁边低着头洗手的一位女宾。
韩露替姨太太披上外套。一抬头，却见孟蝶就在几步远的地方。这也是赶巧，孟蝶从洗手间出来，也赶上韩露四人正要离开。
孟蝶见韩露男装打扮，身边围着三个浓妆艳抹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知道什么缘故，又觉得有趣，笑吟吟地望着，韩露用眼神示意孟蝶，不要过来打招呼，以免拆穿。
两位姑娘坐上黄包车离去。姨太太却还舍不得走，回头要跟韩露说话，忽然发现孟蝶往这边看。
姨太太的姿色比起孟蝶的青春静好自是不如，但胜在少妇风韵。她揣度着，这美丽的少女为何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和身边这位年轻帅气的副官呢？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态，是挑衅？是炫耀？说不清楚，女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忽然对韩露道：“你有烟吗？“韩露摸出香烟夹取出一支，递过去，她却不接，“陪我抽一支。”
韩露叼在嘴里，姨太太划燃火柴，替她点上。
韩露又取出一支递过去，姨太太擎在手里，韩露正要划火柴
姨太太凑近，把衔在嘴里的烟凑在韩露口中的烟上，吸了几口，那支烟点着了。
摆一摆手，做出再会的手势，坐上黄包车扬长而去。
韩露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用鞋底捻灭。走到孟蝶身前。
孟蝶刚要开口发问，韩露却抢先说话：今天看到的一切，你要保密，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
孟蝶试探道：难道韩科长在执行什么秘密的任务？
韩露不给她试探的空间：不用套我的话，我什么也不会说。
其实孟蝶没有猜错
那次表面的祝寿，实际另有隐情。
数月之前，有情报在黑市流出，有人举报一位叫薛自道的官员，怀疑他授意姨太太倒卖情报。然而并没有切实证据。
在调查姨太老底儿时，查到她之前是戏子出身，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哥，后不知怎么就和薛自道好上了，她师哥羞愤之下，去了外地。
司令看着早年报纸上姨太太和师哥谢幕的合影，越看越觉得眼熟，怎么这师哥和译电科的韩露，眉眼竟有几分相似。
前几天，薛自道为母亲摆寿宴。本来他官职不高，按说请不动司令大驾，但他已故的父亲，和司令也算是故交。因此司令也来贺寿。
但私底下，又特意命韩露扮作副官跟随，就是为了接近姨太，彻底查明倒卖情报这件事。
经过这段时间，韩露心里有底了，那个侍者很有可疑，前后一出一进，姨太太赢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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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哼着小曲回到家中，将高跟鞋甩脱，回手按下灯的开关。灯点亮的一瞬间，倒吓了一跳，自家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瞪着自己看。
姨太太心虚：“今天不是有应酬吗？回来这样早？”但心虚又变成着恼：“怎么不开灯，吓死个人了。”却见丈夫表情怪异，并非是对妻子出去风流的兴师问罪，而是一脸惊惧的望着自己身后。
姨太太回过头，一个人影从门后转出，一把枪指过来。
姨太太“哎呦”一声，那人健步上前，捂住她嘴，“别出声，老实点”
姨太太头点得向小鸡叨米，坐到丈夫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心想这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啊。
薛自道开口问：“阁下可是求财？”
见对方不语，“请阁下明示，薛某不才，是不是得罪了道上哪路神仙？”
那人将枪往桌子上一摆，坐到桌子对面，斟了一碗茶，递到他面前，摆出一个请用的手势。
薛自道见那人先兵后礼，更是惶惶不安。
那人开门见山：“薛先生可知倒卖情报，这罪可大可小。”
薛自道心头一跳:“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人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叠照片。
照片中正是会所里那个侍者，薛自道额头可就见了汗珠，他心里清楚，这个人，正是情报交易的中间人。
他一脸惊惧的看着来人，揣测他的身份
那人打消他的顾虑：薛先生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不然此刻你也不能好好坐在这里。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指条明路。
薛自道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怎么会是明路，问：“你想要多少钱？”
那人摆摆手：“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是希望跟薛先生谈一笔生意。”
“生意？”薛自道有些糊涂。
“对，我们希望跟你合作，薛先生的情报，除了我们，今后不要再卖给其他人。”
“你们究竟是谁？”薛自道之前以为这人是上头派来查自己的，拿到证据来威胁，是为了求财，此刻却觉得来人身份绝不简单，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那人收起照片，塞回怀中，“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黄昏‘云来茶馆’，我在那儿恭候大驾。”
说完这些，来人如鬼魅般闪身而出，夫妻两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这交易一直很隐秘，怎么就走漏了风声。
自那日后，韩露再去会所，再没碰见过姨太太，那个男侍者，也突然辞工不见了。
眼看事情就要查清，线索突然断了，韩露汇报给司令，司令心想是不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司令本来颇为为难，若是查出什么，处理起来总怕对不起故人；若是不查，又难以服众，现在看到这么个结果，既然没有证据，那边也收手了，暂时查不出什么，先放一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