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傍晚

23、宣誓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柜台里的掌柜朝着来人嚷道。“取你命的。”李福慢悠悠的说。“你！你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地方，竟敢来闹事！你……”语音未落，李福收了刀，面前的人倒了下来……

　　一时之间，嚣张的黄家，消失在了长安城内。

　　屋里，烛火跳动，昏黄的光从窗户透到走廊。上。流悦睁开眼睛，跳跃的烛火光让她的眼睛有些刺痛。“你醒了？”霍去病望着她，语气有些颤抖。“你…？”流悦看着面前，刚开始的不适应慢慢过去，视线开始变的清晰起来，终于看清面前那张俊秀的脸，她欣喜地看着他，鼻尖突地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她的五官拧在一起，用手捂住了嘴，哭出了声。霍去病看着她，狠狠地说：“黄家那些人，差点害你丢了性命。”他的样子变得狰狞。
　　“还好你没事了。”他对着她，声音突然软下来。“这里是哪里？”流悦擦擦眼睛，抬头看着他说。霍去病道：“是药铺。”“玉莲呢？”流悦突然注意到玉莲不在身边，问道。“我让其他人都退下了。”“嗯。”她应道。“我想回去，不想在这里。”“好。”霍去病起身，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深夜里，家家户户都闭门了，街上没有其他的人，只有几分月光。“孩子没了吧？”淡漠的声音从臂弯下传来，霍去病一怔，脚步停了。“你知道了？”他问道。“嗯。”手上的人轻轻应了一声。
　　“没了就没了，你本也不想要。以后生我的。”说着大步走了起来。流悦看他认真的样子，哧得一声笑了出来。她安静地看着他，像以前在篮球场上看到的男孩子，眉宇间透着朝气，与那些打球的男生不同的是他多出的那份冷酷与决绝，相同的年纪，同样的朝气，而他却已经是一个年轻的将军了。流悦静静地想着。月亮清冷的光照在他身上的盔甲上，泛着银光，他大步走在夜路中，金属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
　　突然，她问道：“哎，霍去病，你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吗？”霍去病低头看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里的星星。
　　“大漠。”霍去病有些好笑，分明是他把她带回来的，居然还问他这种问题。“不是呢，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她认真地看着他说。
　　“难不成是神仙下凡，哈哈。”霍去病打趣道。“真是的，不和你说了。”流悦把头撇向一边。霍去病看着背对着他的流悦，她的头发长了许多了，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出来她赌气的可爱样子。他低下头，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蹭了蹭。流悦的身体突然僵住，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你是我的，要是有人伤害你，我就杀了他。”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声音却透着威严。流悦觉得风有点凉。要是以后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也这么决绝。她的眼神暗了下去，深深地，像沉入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