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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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卫离和那个叫苏洋的，就连洛炎走的时候也没有看自己一眼，他还以为洛炎会亲自带自己去殓尸房，不过显然卫离想多了。
“你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苏洋，你应该也知道了。”苏洋看见卫离站在桌边眼神有些飘离的望着门口，以为他被刚刚投影仪里的尸体吓到，本身比较内向的他，第一次主动找了卫离说话。当然也不排除卫离是个“新人”，作为“老人”自己应该主动一些。
“好，我是卫离。”简单的寒碜之后，两人便直奔殓尸房。殓尸房统一的在4楼，不知道为何，卫离走到4楼的走廊总感觉整个走廊阴森森的，估计这里是停放尸体的地方，所以显得异常的黑暗冰冷，虽然现在是七月份。
“这一间是我们组的，走吧。”走到走廊的最里面的一扇门，苏洋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对卫离说。
卫离听到点头示意，看到门上贴着“刑侦组”三个大字，刚刚沿着走廊过来的时候，他早就仔细观察过了，每扇殓尸房的门上都贴有不同科室的字样。
“那个，卫离——”苏洋站在门旁欲言又止，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卫离听到狐疑的看了一眼苏洋，“怎么了？”
“是这样，尸体死相很惨——”
“嗯，我知道了。”说完卫离对着苏洋轻轻一笑，然后推门进去了，只是开门的一瞬间，卫离觉得一阵寒气涌了过来，那感觉，说不出来的—凉爽？！！卫离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卫离刚刚那个笑，差点把苏洋给怔住了，苏洋突然觉得那具尸体还没有眼前这个人，刚刚的那个笑容恐怖。
尸体的死状确实不是一般的恐怖，卫离在学校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尸体，但是那些尸体的恐怖状态连这具尸体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你不怕吗？”苏洋站在卫离后面，脸色有些苍白，但不是被尸体给吓的，他是被卫离这么邪气的表情给怔的。
卫离眨了眨眼睛，又长又浓的睫毛不停的扑在下眼睑上，既无害又迷人，“还好啊！”声音里隐隐的有那么一丝兴奋。
苏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觉得自己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卫离这个人太他妈的邪气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本来就是法医，见过不少尸体，没那么脆弱，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大概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会被苏洋在心里挂上神经病的头衔，卫离开始正常起来。
听到卫离这么说，苏洋在心里默默的吐了个槽，吓死宝宝了！
“那，那就好。”苏洋可是个文艺小青年，虽然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飘过，表面上他也得镇定，毕竟自己一个“老人”真被新来的“新人”吓到，他以后还用混吗！
“不过殓尸房这种地方，下次还是严肃一点吧，对死者要尊敬，而且这地方阴气太重。”作为“老人”苏洋觉得自己该提醒一下“新人”，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刚刚确实有被卫离吓到！
“嗯，知道了。我们开始吧。”两人换了衣服，带上医用手套，开始进行验尸。
卫离是新人，大部分的情况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和苏洋一起验尸的，虚心求教这点，卫离还是懂得的。
“发现什么没？”总算可以告别那具女尸，两人已经来到六楼的办公室，苏洋想起刚刚卫离和自己认真验尸的样子，而且还一丝不苟的记录了下来，所以忍不住问了卫离。
“一点。”卫离走到饮水机旁，用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心里想着明天要带个水杯过来，对了还有巧克力。
“说说。”苏洋有些好奇，自己做警察不多不少也有小六年了，见过不少奇怪的人，但是还真没见过卫离这样的。
“我觉得凶手是个女的，而且年纪和死者差不多大。”卫离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开始整理有些杂乱的桌子，盯着电脑屏幕上面贴着的卡通人物看了好久，然后伸出细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抠掉。
一般人如果说自己的建议，最起码会在我觉得或者我认为的后面加个“可能”，但是卫离没有，这就是他的自信，苏洋显然注意到了这点。
“为什么？”
“死者身上除了明显的刀伤，还有一些细小轻微的淤痕，这不太像是死前挣扎留下的。”
“确实。”苏洋表示同意。
“所以我推测死者死前被凶手虐待过——”卫离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突然想到这是个新环境自己这样貌似有些不妥，“请问有干净的抹布吗？”
苏洋还在等卫离接着说下去，被卫离突然转换的话题有些接受无能。
“啊？！抹布——”苏洋指了指日用桌下面开门的柜子里，“在那个柜子里面。”
“好，谢谢。”拿到抹布，卫离就开始了大扫除，完全忘了明明之前他还在和别人讨论验尸的结果，不过所谓的大扫除，当然也仅限于他自己的办公桌。
清理桌子没多久，卫离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没想到已经12点30了，看样子他们在殓尸房倒是待了不短的时间。
“去吃饭吗？”说到这个时间，卫离才觉得自己好饿，饿的有些胃绞痛。毕竟他之前是个胖子，很贪吃的，虽然现在瘦下来了，但是贪吃的毛病却改不掉，不过吃东西的分量已经大大的减少少。又介于自己刚刚忙着打扫卫生，把苏洋硬生生的丢在那里亮了好久，觉得有些内疚，决定请他吃饭。
“好啊。”苏洋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卫离会把吃饭也给忘记，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站了起来，“局里有食堂，你想去外面吃，还是食堂？”
“你选。”去哪里吃对于卫离来说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是要请客，“我请你。”
“啊？不用了吧。要说请客，我请你才对。”苏洋诧异，跟上卫离，顺手把门锁了。
卫离没说话，懒得争论这些，两人去外面吃的，到后来还是卫离请的客，他决定的事情，没人改变的了，这些年，他习惯了。
两人吃饭回来，其他人还没回来，到了近5.30才陆陆续续的回来，卫离想今天估计是不能准时下班了。
“总结一下吧。”跑了一天，估计大家都有些累，显得病殃殃的，当然除了洛炎。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冷硬中带着性感，说话做事一贯的雷厉风行，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从验尸方面先说吧。”
感受到洛炎的窥视，卫离回之莞尔一笑，除去之前两人针锋相对的态度，这个笑倒也是赏心悦目。
“卫离说吧，他应该有些看法。”苏洋翻了翻自己做的记录，他对之前卫离的看法还是很好奇的，而且刚刚洛炎的眼神显然是看向卫离的。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师兄弟关系。
卫离也不矫情，直接开口说道：“尸体死状有些惨——”
“啊？！”在场的除了洛炎和苏洋之外均意外的直接飚了个“啊”字，其中阿根的表情最为夸张。
“我已经默默的给她超度了。”无视大家夸张的表情，卫离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觉得凶手是个女人，应该和死者差不多大。而且是个les，属情杀——”
“等，等下！”卫离话还没说完，阿根忍不住打断了卫离，卫离停下，用眼神示意阿根继续，“什么是蕾丝？”说完还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哦，就是女同性恋。”
其实在场的除了洛炎估计没人知道什么是les了，只是其他人提问的速度没有阿根这个大大咧咧的糙大汉提的快。同性恋没人不知道，但是要说les估计也真有那么些人不知道。
洛炎饶有兴趣的盯着卫离看，眼里带着别有意味的火光，他还真没想到卫离可以摊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不带一点色彩的说出那几个字。
女同性恋，那么洛炎当时真的很想问卫离，你是男同性恋吗？当然，这也仅限于洛炎想想而已，并没有当场提出来，不过他还真的有些期待卫离会怎样回答。
“那，那继续吧。”阿根有些结舌，今天还真长了见识了。
“死者身上除了明显的刀伤之外，还有很多淤痕，这些淤痕并不明显，而且位置大部分都位于胸前，脖子，下身，所以我推断这些其实是吻痕。一般男人如果吻女人，吻痕不会这么碎小，也不会这么浅，而且用死者的刀伤来判断，凶手应该是身高在170cm体重在50kg之下，刀口不深，说明凶手的力气不大，应该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不一定吧，万一凶手就是个子矮力气小的男人呢？”木木可是个大宅男，他听过gay，听过同性恋，但没听过什么les，虽然卫离的推理有些道理，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是个男人这方面的可能。
“对啊！”老张也不怎么同意卫离的看法，毕竟他这个年纪。。咳咳咳。
“嗯。当然不排除这方面可能。”卫离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还有死者生前有疑似遭到过性侵，我和苏洋对死亡的身体做过进一步的解剖，可以证明死者死前确实遭过性侵，但是体内并没有□□留下。所以我推断凶手应该没有能性侵死者的□□官，而是使用的工具。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个女人，而且很爱死者。”
卫离的那句“凶手应该没有能性侵死者的□□官，而是使用的道具”，把在场的各位给雷的外焦里嫩。
他们真没想到，这个新人，唉呀妈呀，这思维太他妈的不一样了！
洛炎真的要对卫离刮目相看了，说出这么一段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非常一本正经，虽然他们确实是在讨论案件。
“那万一凶手是个阳痿呢？”所以他终于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对啊，阳痿！”几人这才如梦初醒想着反驳。估计大家已经把在场的唯一一位女性给自动屏蔽了，应柳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
看到洛炎看向自己的眼神，卫离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就像黑黑的夜空一般迷人，很深邃，也很神秘，看不出情绪，但里面又好像交杂了很多情绪，让人摸不清。
“我只是把我的看法说给大家听。”卫离以一个超自然的动作，趴在桌子上，用几乎看不到的角度对着洛炎吐出了一小截粉嫩而湿润的舌头。这看起来就像在诱惑洛炎！
当然，洛炎也看到了卫离这个几乎没有的挑衅（调戏/勾引？）动作！顿时，他觉得大脑有些嗡嗡作响，卫离给他的惊喜还真是不少啊！
“不错。这样，根据两个思路查起，一个是凶手为男性，一个凶手为女性。现在你们把今天外面调查的资料统一说说吧。”
听到老大这样说，大家总算有些清醒过来了，这时候作为组里唯一的女性，应柳觉得自己应该拉点存在感，“咳咳，那我和木木这组先说一下死者的生活背景方面吧。经过今天的走访探查，我们得出，死者命叫艾格格，今年24岁，前不久才刚刚订婚。。。”
应柳说完后是阿根和小李那组，他们是负责死者的社交方面的，从今天调查的结果来说，死者生前名声还算不错，除了偶尔混混夜店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大家一致觉得夜店这方面的讯息不应该放过，应该更深一步的调查，卫离倒是觉得订婚是个很可疑的线索。
一场会开下来，等到洛炎说散会大家可以回家，明天继续工作的时候卫离看着墙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向7点了，大家各自打招呼，就收拾东西纷纷离开了。
卫离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桌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今天刚领到的警服，细细抚摸着警服的料子，料子并不好可以说有些硬，但是卫离却喜欢。
“还没走？”寂静的办公室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卫离自然的扯出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笑容，然后关上抽屉，站了起来看向洛炎，洛炎站在门口，估计是刚刚出去又回来。
“准备走了。”清凉的声音里面带点几乎听不出来的嘶哑，既妩媚又性感。
“喔？”洛炎回了卫离一个字，很淡，像疑问又像陈述，听不出感觉，但卫离觉得有些危险。
“那，我先走了。”一个轻步，卫离移动的很快，几乎瞬间路过洛炎，似有似无的好像碰了洛炎一下，然后笑的好不开心，“久违的相逢，我很开心。”说完不等洛炎回复，又是一个快速移步，开门关门仅仅不到两秒钟，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便消失了。
洛炎看着禁闭的门，就好像透过那扇门，可以看到刚刚故意挑衅他的那个人，然后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犹如处于黑夜的狼看到猎物般，“妖孽。”游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