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
-
“娘娘！绮贵人来了。”聪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跟见了鬼似的。
“谁？”绮玉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绮贵人。”聪儿也不相信，要不是亲眼见到，她会当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讲给所有人听。
“陪我出去看看。”她不安地跟聪儿走了出去。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才没那么傻。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惠儿乖巧地给绮玉请安。
“免了。”绮玉的脸上挂着淡笑。
两个女人沉默地站着。
“绮贵人，前两天刚进的新茶。您要不要常常鲜？”聪儿替主子答道，意思再明显不过。皇后就是皇后，有什么好的都要先尽她。什么贵人、妃子的，都靠边站！
“噢？那倒是臣妾的荣幸了。”慧儿灿笑着，心里已经将聪儿骂了八百遍。一个小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这个贵人在水绮玉心里算什么！
绮玉暗笑。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火药味道那么浓，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进来吧。”心里想着，脸上却要做出很高兴的样子。绮玉都快累趴下了。她天生就不是勾心斗角的料，倒是慧儿，她好像很习惯。
“小姐。”一看周围没人了，慧儿立刻跪倒在地。
“啊？”绮玉猛地吓了一跳。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慧儿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奴婢不是有意要和您争宠的。进宫那天，奴婢人生地不熟，就迷路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皇上。皇上看奴婢有几分姿色，就、就、就…”
“是吗。”绮玉冷眼看着她做戏。
“奴婢不敢违抗，就只能依了皇上。可奴婢真的不想和您争啊。您要相信我。”慧儿哭得更厉害了，跪着走了过去，抓住绮玉的衣角。“奴婢没办法，这深宫大院，我不害人，别人也要来惹我。奴婢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那些妃子，处心积虑的要害您，奴婢只是帮您收拾她们而已。奴婢承认，我是有私心，可这也是为了您。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绮玉的脸缓了下来。在这吃人的后宫，一切都只能算是正当的自卫，她这么做，也没什么错。或许，她真的知道要改过了？谁都会犯错，不能不给那些人机会啊。
“起来吧。”绮玉准备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谁人能无错呢？知道改过自新才是真的。以后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小姐，您原谅我了？”慧儿泪眼迷蒙地看着她。
“不能再做坏事了。”绮玉只是淡淡说道。
“小姐！”慧儿抱住她。“谢谢你…”
绮玉蹲下，轻轻地拍着慧儿的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谁生下来就是坏人呢？
“还跪在地上干什么？”绮玉站起来，看着泪痕还没干的慧儿。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女人转身，傲天正站在门口。
“皇上！”慧儿惊呼，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绮玉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傲天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两个女人。绮玉站着，慧儿跪在她面前，还带着泪痕，发生什么事了吗？
“臣妾、臣妾是来、找皇后娘娘聊天的。是吧，娘娘？”慧儿说。
“啊？嗯。”绮玉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
“哦。”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儿…
“臣妾先回去了。臣妾告退。”慧儿站了起来，很快地走了出去。
“你们都聊了什么？”等慧儿离开了，傲天问道。
“没什么。”她们两个聊得东西要是让他知道了还得了？
肯定有事瞒着他！他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 * *
连着几天过去，慧儿天天都上绮玉这里串门。两个人仿佛又像没进宫之前那样，亲密无间。
“真的很好笑的！”慧儿眉飞色舞地讲着，逗得两个人笑声不断。
“绮贵人请用茶。”聪儿对她的态度也和善很多。
慧儿微笑着接过了茶杯。
“啊呀！”慧儿叫了一声，茶杯摔落在地上。
“怎么了？”绮玉关切地问道。
“茶太烫了。我真是没用啊，杯子都摔掉了。”慧儿很抱歉地说。“我来收拾。”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片。
“不用。聪儿啊，叫人收拾一下。”绮玉吩咐道。
“咝…”慧儿立刻收回手。
“出血了！”绮玉握着她的手。
“不碍事的。”慧儿说着，拿起那片割破她手指的碎片。“小碎片而已。”
她趁绮玉不注意，把碎片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涌出。
“怎么回事？”绮玉惊讶地看着慧儿出血的手腕。
“又划到了。”慧儿咬着下唇。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傲天又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他看见了慧儿手腕上的鲜红，还有绮玉手上的碎片，就明白了。
“皇上！”慧儿急忙奔过去。“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傲天冷冷地看着绮玉。
“真的是臣妾不小心，真的！”慧儿解释着。
“闭嘴！”难道这几天她都…怪不得那天见到她在哭。“跟朕回宫。”他一把拽过慧儿，再也没看绮玉一眼。
绮玉深叹一口气。慧儿还是在算计她，可恶！这回的麻烦大了！
* * *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傲天严厉地质问慧儿。
“什么事也没有。”慧儿望着他，眼里充满恐惧。
“那这是怎么回事？”傲天指着她手腕上的伤。“说！”他握住她的肩膀。
“啊！”慧儿倒吸一口凉气。
傲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撕破慧儿的衣服。她身上布满了鞭痕，丑陋又恐怖。
“她干的？”傲天的眼里全是怒火。
“跟皇后没关系。”慧儿使劲儿地帮绮玉“开脱”。
“连我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她当这朕是什么！”傲天吼道，没注意慧儿正在冷笑。
“既然她连贵人都不忌惮…”傲天深思。“从今天起，朕封你为慧妃，也算是对你的补偿。朕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谢皇上！”慧儿跪了下去，心里得意洋洋。
从贵人变成慧妃，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成功地挑起了两人间的矛盾。只要稍稍再用力点，她水绮玉还能争得过她吗？慧儿心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