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水中望月

6、第六章 断裂的记忆（二）

　　悠远的长廊，漆黑的墙壁，忽明忽暗的烛光，难闻的潮气，脚下的路仿佛没有了尽头。我无力的向前走着，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我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我清楚地知道我又在做梦了。我的记忆，或者说是南天燕的记忆要把我引向何方？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双手紧抱着女子的腿，恳求道：“求你救救风儿，求你了！”
　　那个女子的背影好生面熟，是谁？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看向男子，满脸的冰冷，怨恨的眼神，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男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过了好久痛苦的叫喊:“南天燕，你，何必若此决绝啊！报应，报应啊。”
　　“兄妹一场，莫怪我无情，只因她该死。”冰冷的声音。
　　“你！！可是她我妻子，我南天家的儿媳啊！作为交换，这个你拿去，希望你好好照顾我儿子。孩子是无罪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质的印章，递给南天燕。
　　“放心，南天家的血脉我自然会照顾。”声音仍然冰冷，可不知不觉中不知又降了多少度。
　　“燕儿，到底值得么？”只见男子痛苦的呻吟，吐出一大口黑血，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却仍紧紧抱着南天燕的腿。
　　看着倒下的男子，南天燕毫无表情，可是她的泪水出卖了他。她狠狠把他踢离自己，然后转身离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留下一具死尸，一滴泪水，一句话：“我只答应照顾你儿子，至于你妻子，哼！”那声音在空空的长廊里回荡。
　　“小姐？小姐？醒醒。”说话的是李妈。她正不安的望向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枕边一滩水渍。燕儿，到底值得么？那句话久久在耳边回荡。
　　看来，南天燕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个被人保护起来的娇娇小姐。
　　“小姐，那件事是否要开始实施了？”李妈试探地询问道。
　　那件事？什么事？李妈，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先放着吧。”先糊弄过去再说。
　　“这-老奴知道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这是李公子吩咐转给小姐的。”晕，什么李公子啊？
　　“表哥他——”还没等我说完。
　　“老奴知道，十二号我会把表少爷支走。”把表哥支走？
　　“李妈，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支开表哥。”我试着询问。
　　“知道的越少对表少爷约好。毕竟他是个外人，没必要为我们南天家丢了性命。”外人？我们南天家？听这语气，看来真的是要让她也知道了。若果继续这样装糊涂的话，早晚会被发现，而李妈仿佛比表哥知道的多些，不如——。
　　“表哥曾说过‘那个李妈是姨母的奶妈，也是从小看着你我长大的。对你可以说是很忠诚，也有点手段，有事找她给你办即可。’”我看向李妈，观察她的反映。
　　“谢表少爷夸奖。”看来是个稳妥的人，说话还是有些分寸的。
　　“李妈，毕竟你不是表哥。他是外人，而你，是自己人。”先灌点迷汤吧。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等待我的下文。
　　“这次伤的不重却是致命的。”看着她毫无反应，默默听着，完全不像往日呱噪的妇人。
　　“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任何事情。”我貌似叹息，却用眼角观察她。
　　“原来如此！老奴明白了，老奴自有分寸。”完全出乎意料，大大的感叹，
　　好个对我忠诚，有些手段！竟没想到精明如此！镇定如此！只能长吐一口气，好在是自己人！
　　“李妈，我想救风！”想起梦中死去的人，心里隐隐作痛，应该是南天燕在痛吧。
　　“小姐？您不记得了?我们费尽心机不就是要用二小姐的手除了她么？”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回答。明白的告诉我，南天燕要她死。死人，想起这两个字，不由的浑身冰冷。
　　“不知道，我现在有种感觉，我需要她！”是的，救是一种感觉，他时时刻刻牵引着我。我时常会莫名的孤独，莫名的伤心，莫名的颤抖。只因那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
　　“既然小姐说救，那么就...”
　　省略N多，原来风生下南天燕大哥的孩子后就被抓走了。而抓她的人就是南天静，南天家二小姐。想起这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