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黑发绿眸》醉墨七七

143、是威胁？

　　“为什么这么做？”哈利平静的语调似凝结在波涛汹涌的河水上的冰，在下面翻滚着、抨击着冰面的河水随时可能破冰而出。
　　“为什么研究魂器？”
　　“不，为什么杀人。”
　　汤姆摊开一只手，树冠的阴影打在他英俊的半张脸上，他的语气中带点无奈：“因为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了。他是荣格的敌人，当时我和荣格待在一块，他把我们当成一伙的了，我劝过他，很可惜他执意如此。”
　　“你们难道不是一伙吗？”哈利忍不住嘲讽。“荣格、马库斯，他们都是恶贯满盈的黑巫师。”
　　“那个人也是。”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必要说谎，不是吗？”只是少说了一些事。汤姆深谙撒谎的技巧，八分真一分假一分隐瞒，将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倒是你，亲爱的哈利，你可从来没有提起过魂器。我不得不问，对我，你还隐瞒了多少呢？”
　　哈利冷笑：“你真会倒打一耙！”
　　“很显然，我们两个都不够坦诚。”汤姆想巧妙的转移矛盾点。
　　哈利直视汤姆，眼睛一眨也不眨：“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是的，我们都没有向对方坦白一切。”
　　汤姆眼里露出轻松得逞的意味。
　　“不过，我是为了你才隐瞒，你却是为了你自己。”
　　汤姆的笑容顿住了。
　　“你想怎么样？”他问。
　　“牢不可破咒。”
　　汤姆警惕地问：“你要说出去？”
　　“我不会告诉别人。”
　　“你该知道牢不可破咒需要三个人。”
　　“赫敏可以帮忙。”
　　汤姆皱起眉，他并不想放弃魂器，前面配合的表现是想把这事儿先哄过去。可是现在哈利提出牢不可破咒，明显是动真格的了。
　　“哦，格兰杰小姐，周全的考虑。我想问在此之前，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制作魂器的后果吗？我想这就是你反对的原因吧？”
　　“从来都不是因为结果！”哈利坚定地说：“魂器是十分黑暗邪恶的东西。杀人，分裂灵魂……不会有比这个更邪恶的东西了！”
　　“但是有些人的确该死不是吗？况且，分裂灵魂就能在关键的时候保住性命，这难道不是很有作用？我们可说不好命运，但是它能让我们掌控命运。哈利，让我们说明白点，既然另一个我制作魂器……我猜猜他是失败了？是制作失败还是魂器没能起到它的作用？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这个行为，但是恶人不值得同情，只要吸取教训我想——”
　　汤姆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哈利猛地两步冲上前，揪起汤姆的衣领，趁着冲劲的惯性将汤姆抵在了树干上。
　　哈利这一下没留劲，汤姆皱起眉咬紧牙关才忍受住后背撞上树干的疼痛，没哼一声。
　　今年暑假哈利的个头往上窜了一大截，如今身高和汤姆差不了多少。他严厉地盯着汤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停止它，你听见了吗？否则我不介意再把它们摧毁一次——你就想听到这个对不对？而你，汤姆·里德尔，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哈利咬紧牙关，把未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哈利的样子坚毅无比，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阴郁地低声说：“我会看着你的，别耍什么小把戏，也许我是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你猜猜看，我会不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说完，哈利转身离开，全然不顾背后危险的眼神。

　　刚女朋友腻腻歪歪后回到宿舍的马尔福被宿舍的惨烈的样子吓到了。
　　宿舍仿佛飓风过境一般，别说地面的狼藉，就连桌面的摆设和墙上挂毯都没能幸免于难，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凶手”坐的那张沙发了。
　　“里德尔？”马尔福隐约知道室友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平时都这么叫也无所谓，不过此刻马尔福的危机意识让他选择了一个减少风险的称呼。
　　马尔福还不知道，自从知道了亲生父亲的身份，他连这个姓氏都不想要了。
　　汤姆抬了下眼皮，冷淡地说了声：“抱歉。”
　　毫无诚意，不过马尔福不在乎，至少汤姆还愿意做个面子功夫。
　　至于毁掉的东西嘛，大部分还都能修复，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不长眼去计较。况且马尔福家族很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表示不缺这点东西。
　　“没事！”马尔福豁达地摆摆手，他从东一块木头块西半拉墨水瓶中找到下脚的地方，没往汤姆那边走，而是选择了离有一段距离的床。马尔福摸着墨绿色床幔上像是被利刃划出的口子，不禁问：“你不会魔力暴动了吧？难道是早上昏倒遗留的问题？”
　　汤姆缄默，脸色阴森，在马尔福看来是一副随时要干掉别人的危险样子。
　　奇怪，马尔福看着汤姆反常的样子，脸上担忧，心里嘀咕。作为六年的室友、朋友、合作伙伴，马尔福自认为很了解汤姆，虽然在别人面前永远完美无缺，但实际上是个十分有野心也十分有手段且冷血的人。然而即使汤姆自从三年级后从没有在他面前掩饰本性，他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失控的样子。
　　是的，失控！
　　马尔福有点幸灾乐祸，并且很快锁定了让室友变成这样的人。
　　“我猜除了伊万斯，没人能让你这么生气。”
　　汤姆听到“伊万斯”，顿时冷笑一声。
　　马尔福不知道汤姆为什么冷笑，以为他是生哈利的气，语气带着一股子劝解的味道说：“早上看你昏过去，你是没看见，伊万斯别提有多担心了，一个人把你从教室背到寝室，又是喂药又是陪着你的……”马尔福除了亲眼看见哈利背汤姆回寝室，后面的全靠编，末了总结道：“恋人要相互包容，伊万斯对你挺好的，你就消消气。”
　　“不是我消气。”汤姆脸上的阴沉褪去一两分，他靠着沙发，一只胳膊舒展地放在身侧，挂上毫无感情的微笑说道：“是他该消气。”
　　“？”
　　“他发现我做实验的事了。”汤姆冷冰冰地说。
　　“我可没暴露你！”马尔福立即道。
　　“他自己发现的。”汤姆像是赞叹又像是在嘲讽什么。
　　“哦……他就是因为这件事和你吵起来的？”马尔福撇嘴，这种无聊的正义他向来觉得可笑。
　　“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停止实验，他就会告诉邓布利多。”
　　“他要真去邓布利多那里告发你，你就惨了，你会被学校开除的！”马尔福震惊地说：“没想到伊万斯还挺狠，我小看他了。”
　　汤姆没说话。
　　马尔福这下扔下八卦的心，正经起来了：“虽然凭你的能力和我们的部署，就算开除了问题也不大，但是一份完美的履历还是能为你加分的……你准备怎么办？威胁还是……？你和伊万斯相处这么多年，就没有他的把柄吗？或者你去哄哄他？为了这么件小事闹得鱼死网破可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