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蜜糖》鲜榨橙汁的玻璃杯

3、第一道伤痕

　　最后，肚子很饿的维尔拉决定先吃午餐。
　　‘都怪佩妮说出了那样的话，’维尔拉扔下叉子，‘不过，这应该很正常吧，毕竟不一样啊，我们...’维尔拉快速地解决掉了剩下的午餐，把莉莉和佩妮的那份放到了冰箱的最底层。
　　女巫，巫师，莉莉的“小把戏”，维尔拉呆呆地看向自己握紧的双手。她感觉到莉莉已经有些动摇了，同样的，她也是。她惊慌地，又或者是兴奋地发现，对于那个男孩儿说出的话，她和莉莉都在不自觉地相信着，相信他口中所谓巫师的存在。
　　维尔拉蜷缩在沙发上，现在她没有心情去安慰两个姐姐，强烈的不安感从心底涌起。佩妮说的没错，女巫或者巫师，都不是什么好词。
　　她把头埋到柔软的抱枕中，精美的花纹上还沾着少许灰尘——应该是刚刚从莉莉身上蹭去的。维尔拉独自忧伤了一会儿，不过毕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开始烦恼起怎么安慰两个姐姐了。‘明明我才是最小的那一个啊。’维尔拉烦躁地想。
　　烦恼了一会儿，维尔拉扔下了有些褶皱的抱枕，决定先去安慰同样九岁的莉莉，然后一起去劝佩妮。做完决定后，维尔拉一扫之前的不快，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奶油泡芙出来后，慢吞吞地走上了楼梯。
　　沙发上，暗金色的抱枕恢复了之前的平整。
　　“莉莉，”维尔拉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她和莉莉仍住在一起，佩妮则在十岁的时候争取到了属于自己的卧室，“你还好吗？”她干巴巴地问。
　　听到妹妹的声音，莉莉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没什么，”维尔拉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还有床单上的一小片湿润，“就是有点儿饿。”莉莉红着脸笑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维尔拉手上的泡芙。
　　“都归你了，”维尔拉松了口气，故作烦恼地说，“我不喜欢太多奶油，你知道的。”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焦糖布丁和奶酥。
　　莉莉没等她说完，就向着妹妹手上的泡芙一口咬了上去，毫不在意脸上会沾上奶油。维尔拉一脸嫌弃地把泡芙塞到了姐姐嘴里，在莉莉抱怨的目光下掏出手帕，认真地擦去手上的奶油和碎屑。
　　莉莉翻了个白眼，努力咽下了嘴里的点心，委屈地鼓起了脸颊：“维尔拉......”
　　维尔拉知道莉莉还在伤心，不忍地望向那双碧眼——那双眼睛现在正噙满了泪水。“我们都知道，佩妮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干巴巴地说，“她也很后悔——我想应该是的。佩妮，佩妮她只是，是......”说到最后，她也沉默了。
　　“只是什么呢？”莉莉反问，“哈！她只是想有个正常的生活，有个‘正常’的妹妹！”声音没由来的刺耳。
　　维尔拉没有说话，或许正像莉莉说的，佩妮就是这么想的。她默默地把手帕收回到口袋里，坐到姐姐身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莉莉咬着嘴唇，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柔软干净的枕头，卧室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莉莉闷闷的声音传来，“不仅是佩妮，”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是维尔拉听出了其中的坚定，“爸比和妈咪也是，认为...是不正常的，不是吗？”
　　维尔拉感觉眼睛涩涩的。她们是双生子，她能察觉到的，莉莉同样能察觉，而且，会更伤心。
　　“他们还是爱我们的，佩妮也是。”最后，她只能这么说。
　　“没错！”莉莉抬起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响嗝。她冲维尔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前的不快仿佛已经一扫而空。
　　可莉莉真的不在意了吗？或许答案连莉莉也不知道。维尔拉露出了同样甜蜜的微笑，不再苦恼那些烦心的事儿。两姐妹又扑闹在一起，聊起了在学校的种种趣事。
　　走廊另一边的卧室里，金发的女孩儿正叼着铅笔，不耐地翻着手边的课本。薄薄的纸张经不住读者粗鲁的动作，发出了“欶欶”的响声。
　　“怪胎...”她刻薄的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赤褐色女孩儿的身影。不过，想到这个怪胎是自己的妹妹，半是羞恼半是自责地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海。
　　她痛苦地把课本合上，拿起了书桌台前的相框，黑白的相片上映出了三个女孩儿的面容，一个明显是姐姐，另外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佩妮呆呆地望着相片出神，‘是两个......’
　　楼下，柔软的沙发上，暗金色的抱枕上突然出现了几缕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