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十二章 ...
-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晒在云雀恭弥的脸上,他把被子往身上掖了下不想起床。云豆在床边飞来飞去唱着并中校歌,云雀从被子中伸出手来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着,手碰到了冰凉的手机,按下了任意一个键时候才发现刚刚的声音并不是手机发出的。将手伸回去,睁开了略带血丝红肿的双眼,用手揉了揉,感觉清醒了些。透过玻璃窗看看外边天色,早已经大亮了,湛蓝的天空中无云,再看看墙上的时钟,指针8点30分。居然浑身疲劳,云雀想。一直以来良好的生活规律让云雀在周末都保持早起的习惯,可今天云雀感到一身劳累地不想起床,不想打破一直来的生活规律而硬着头皮睁开眼起来,云豆一直在站在窗台上唱歌,像是在对主人问好。
刷牙,洗脸之后走到客厅里,吃完早餐穿好衣服,接过母亲递来的牛奶,云雀微皱了下眉头,他不爱喝牛奶,可在母亲的眼皮底下他不想说个不字,于是硬着头皮将它喝了下去。“恭弥,迪诺好久不见了,知道他最近在做啥吗?”母亲在洗碗的时候问,说话间手没有停下来。
“恩,他回意大利了。”云雀回答时心虚地站了起来,想逃回到自己房间里,不知为何在母亲面前他不想再谈这个人了。不是讨厌迪诺,而是决定很奇怪,每次提起他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知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久没有和迪诺一起切磋了,这日子很不习惯,同时也不习惯和别人讨论这位家庭教师。不过前几天在新闻中听到加百罗涅这词的时候他的耳朵会竖起来仔细听或注意白底黑字的新闻。
随便找了借口,云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收拾下东西出门,可问题是房间里已经有人了。窗子是开着的,云豆站在那个背对他的陌生人肩膀上一副亲热的样子,亲热是没错,毕竟那是它昔日的主人,六道骸。
“哦,你怎么在这儿,再不滚出去就咬杀。”云雀习惯性想握紧铁拐却发现手中并没有铁拐,因为这是在家里,在家里没有随时武装的必要吧。
“恭弥不用那么冷漠吧,好久没见你,所以才特地来看你。”六道骸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右眼中的六字赫然醒目,骸凝视着云雀许久,云雀不喜欢被人直视就别过头想找事做,想起了快到出门的时候便去拿衣服。
“怎么今天跑出来了?”云雀说着走到衣柜前取出了黑色外套披在身上,他没有过分计较六道骸擅自创入他的房间,一来是怕惊动母亲,二来则是根本就不想在家里搞出乱子。带上了铁拐,没等六道骸回答些什么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出去。”
最近几次见到六道骸的时候,云雀恭弥发现他已经不像过去一样如此痛恨他了,可能是最近一些事情让他有所改变,可更多的是自己的自尊心。他觉得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保护却一心想着复仇这行为很可耻。用可耻这二字似乎是太重了,但现在的云雀恭弥在困惑,他究竟该在意些什么,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为什么可以在一瞬间就被推翻地干干净净,连痕迹都可以抹去。六道骸就在他身边,现在的云雀心静如水,甚至是没有一丝感觉,没有快意和痛觉,什么都没有,整颗心犹如麻痹一般感受不到任何感觉,犹如失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黑白。
“呐,恭弥……”
“呐,恭弥……”
“呐,恭弥……”
……………………
在街上茫然地和来来往往的人流擦肩而过,六道骸不知在说什么,云雀恭弥毫不关心,他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在意六道骸喊自己名字。这种东西要别人自己记得的,如果那个人一直不肯改口,多说无益。
毫无感觉,没有悲伤,没有喜悦,一切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心里只有空荡荡。黄昏的时候云雀提着铁拐出门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是片空地,过去的一年他常常来这儿和迪诺切磋。金色的阳光撒在草坪上,点点金光跃入眼琏,一年来每当心里不好受的时候云雀恭弥会来这儿特训式的发泄,着个地方记录了他所有的感觉,喜怒哀乐,更多的是对六道骸的仇狠。云雀恭弥可能连做梦都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会带着纯粹的自责心态来到这儿,对于六道骸的狠已经远未过去那么强烈了,他是如此迷茫,看不见真正的自己,不明白现在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云雀仰着头看着暗黄色的天,许久低下头,调整了下战斗的姿势想和那时候一样在这片空地上发泄却觉得浑身无劲,不知为何在诺大的草坪上他看见两个人,一个是黑发的少年,穿着黑色的并中校服别着红色风纪袖章,另一个人穿着黄色毛绒绒的外套,一头金发非常漂亮。那是他过去的自己还有现在不在身边的家庭教师,见到这副光景,所有的力气顿时流失仿佛身上的精神都被掏空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恭弥,我一直都很在意你。”有一天六道骸这么对云雀说,说的时候微风刚好拂过他深蓝色的头发,骸伸手理了理头发,蓝色的碎发正好遮住了右眼,蓝色的眸子看着云雀的脸。惶惶中云雀觉得骸的眼睛和迪诺不一样,迪诺的眼神中有很多表情,比如开心,失望可更多的是坚定,而在六道骸的眼睛,虽然也有着很多表情,可云雀回忆起第一天和他相遇的实话总觉得他的双眸下有着掩饰不了忧伤,尽管在目光凶狠的双眼中这份忧伤依旧存在。
“我可不在乎你。”云雀回应了句,眼睛游离开去,“马上离开这儿,不要打绕我休息。”
云雀用手指向天台的门。
六道骸离开后,云雀恭弥躺在天台上,深秋的阳光已经完全没有了夏天的炽热变得很温和。合着眼睛小睡,云雀觉得他已经消沉了很久了,这一点都不像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他做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绝对的果断毫不留情,可现在的他,当初的那份劲在失去。云雀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整理下心情,然后找个大致的方向。正如她母亲说的一样,她不想看见他这副样子,可现在的自己无疑在让母亲失望,即使母亲不说他也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双方都没有道破而已。
在小睡中某个方向传来一阵震动,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那是种厌恶感。
看来现在只有任务让能找回过去的云雀恭弥。
云雀站起来,披上黑色的制服向外走去。让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任务中忘记吧。
来到约定的地点,任务进行中,云雀看见了泽田纲吉,里包恩,山本武,库洛姆,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他们向同一个方向怒目而视。云雀恭弥沿着视线看去,见到了一伙久违的人。
那是巴利安众人。
“XANXUS。”云雀看着站在高处那个男人,他的眼色和一年前一样透露着凶残而又狡猾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看穿了一切,黑色的大衣迎风飘着,在个名为XANXUS的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存在感十足,现场顿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边上站着斯夸罗,贝尔菲戈尔和玛萌,每个人的脸上都堆着不怀好意的邪笑。
“垃圾,又见面了。”XANXUS说话还是和过去一样毫不留情,凌厉的目光直向泽田纲吉,泽田没有像一年前那样经不起压力而倒在地上,他站在原地以同样的目光回敬XANXUS,“想不到垃圾有进步了。”
“哼,明明就是你们输了,还来日本丢脸。”狱寺在泽田的身后大喊,一整个驱客令的表情,眉头紧锁满脸愤怒,手中的炸弹蓄装待发。泽田伸手拦住冲动的狱寺,示意他不要怒气行动。云雀不作声,但保持着警戒状态,库洛姆用紫色的眼睛看着XANXUS,双手握着三叉戟微微抖着,千种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而犬则见着XANXUS一脸厌恶。
“是啊,得先弄清他们的目的。”山本武紧握着时雨金时,手微微颤抖着他有些兴奋而又一脸自信回答着。
“XANXUS,你们明明已经输了,为什么还来日本,难道还对彭哥烈首领的位置虎视眈眈吗?”里包恩黑色的眼睛直视着这位强大的暴君,想看透他的内心却又不能。
“目的?没有目的。哈哈哈~~~”XANXUS忽然大笑了起来,笑色让人觉得恐怖甚至脸上的沧桑也蠢蠢欲动告诉所有人并不是那回事,他的笑声让泽田一方的人不解,斯夸罗,贝尔则在XANXUS身后冷笑着。
“泽田纲吉。”XANXUS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声音中带着不可推卸的强烈责备,“泽田纲吉,哦,不,应该是彭哥烈的十代首领,为何迟迟不上位?难道你以为赢了去年的那场比赛就算真的成为首领了吗?”
场面的紧张感顿时加剧了几分,他在想什么,泽田一方的人都困惑了,按XANXUS的个性绝对,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一定有阴谋。
“喂,小鬼,让我好好教训你们下。”斯夸罗虽对贝尔和玛萌说过现在做事一定要沉住气,可一旦真正和泽田纲吉一伙人碰上了,要让这个XANXUS最忠诚的追随者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斯夸罗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抽出了剑想跳下去教训那伙人却被XANXUS拦住。
“啊?”斯夸罗困惑了下,他看看XANXUS的脸,这位大人在思考什么,现在不能和过去一样随便对这群人大打出手,快速分析了下,斯夸罗冷静下来收起了剑,可脸上依旧是不满。XANXUS在思考,思索间目光留意到了一边小心翼翼拿着三叉戟的库洛姆,表情微微一变,像是恍然大悟明白了什么似的,“哈哈哈~~~~~原来是这回事啊,我们走。”XANXUS摆摆走旨意部下们跟着他离开,边上的三人的表情完全是被蒙在鼓里,显然这是事前未告知的行动,斯夸罗完全无视了上下级之分向着XANXUS的背影大喊,“喂,XANXUS,您倒底在想什么。”
“走了。”XANXUS命令,声音让人毫无抵抗力。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着,贝尔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说话了,一边的玛萌和斯夸罗也心存同样的疑问,虽然说XANXUS大人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然而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这临时变卦得也太快了吧。
“XANXUS大人,我得到了消息,最近的彭哥烈发生了些事情,只有您才能主持大局,为什么在这紧要关头放弃呢?”玛萌终于开口了,斯夸罗插上一句,“我们再怎样行动也逃不出叛乱的罪名,既然干了就一定要成功。可我认为不会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了,真想把那些小鬼杀了。”
“别吵了。”走在前面的XANXUS发出了指令,“马上回意大利。”停顿的下他又加上一句,“如果泽田纲吉那小鬼连自己的部下都管不好就能自动出局了。”
“我不认为他能管好那么多人。”贝尔手插着口袋咧笑着,斯夸罗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刚刚XANXUS的目光和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对王子说,“贝尔,不是远在彭哥烈的部下们。”
“怎么就这么走了。”狱寺收起了炸弹骂骂咧咧,像是意犹未尽,“本来想好好教训那群人的。”
“不过能避免多余的战斗也好啊。”山本收起了时雨金时,拍拍狱寺的肩膀脸上还是一脸无心计的笑。
“不过XANXUS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泽田纲吉问里包恩,里包恩低下了头沉思着开始整理思绪,事情是由夏天去富士山开始的,之后就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了,最后是巴利安登场。这些事情虽然没有什么联系,可也因为没有联系所以才奇怪。“XANXUS在其中搞鬼。不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真相是什么还不确定,但可以肯定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XANXUS临时改变了机会,而那件事情一定是有利XANXUS的,他不是个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轻易改变原定计划的人。”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泽田好奇问,他的伙伴们的表情也一样,只有云雀恭弥哼了句无聊,直接离开,对于XANXUS也好,彭哥烈也好,他都没有兴趣,除了咬杀群聚者。
一切事情要从夏天前的那场前往埃及的任务说起。
在那时候彭哥烈内部关于十代首领的争斗就很明显了,随着九代首领的逝世内部分歧越来越明显。虽然早就立泽田为第十代,可彭哥烈的高干们并不是每人都认同,于是才一直迟迟不让泽田上位。这种局面对于XANXUS来说是有利的,可同样,如果局面一直僵持不定的话他也将无法即位,于是XANXUS想出了条毒计。在埃及有个传说,说某个金字塔中装着一个神物能够左右黑手党界的势力,当然仅仅是个无中生有的传说而已,可流传至今也确实被一伙人当真了。当时泽田纲吉支持派中有人一直在埃及执行任务,于是XANXUS派人捏造了他们叛乱的假消息,并对他们放出巴利安一行准备动神物的主义。那些人有着想守护彭哥烈的心态当然会想尽办法全力阻止危险的XANXUS。对于XANXUS来说,他不过是利用了他们这份心态而已,他料到他们通知彭哥烈本部,便在事前早就掌握了所有相关的通信手段他们篡改消息让本部收到的消息尽是关于无中生有的叛乱之类的假消息,而真正的真相早就不得而知。
原本对于XANXUS来说对一个支持派或者少一个根本不重要,可这件事情对于当时的形势来说是必须的。XANXUS作为一个领导者他非常清楚当下的形势对他是绝对不利,即使大都数人都在心里偏向他,他也是无法成为首领,毕竟一年前的事情已经深入人心无法抹杀,而杀了泽田纲吉又是下下策。最好的状况就是挑起乱子,然后让泽田纲吉去处理,然后暗中制造事端让局面到了只能由他出面解决的地步,最后让所有人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收领。这个计划果然和XANXUS想的一样,上面的人利用他设下的局作为考验泽田纲吉的机会。
计划相当的成功,意外中的意外是泽田纲吉绝对不会想到他要对付的人居然是死忠支持他的人。这也得功归XANXUS的判断能力了,在一年前泽田和九代首领见面的样子让XANXUS肯定在彭哥烈的本部并没有人真正见到泽田纲吉,就是因为这条线的缘故,才让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这真是件一石二鸟的计划。一方面将泽田纲吉逼入不利的状态,另一方面利用泽田纲吉用自己的手去葬送反对自己的人。事成之后,在巴吉尔将物品送往意大利的时候又派人前去抢劫,从而增加了某些人对泽田纲吉的负面影响。
其实,那个盒子是空的,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如果说有什么东西的话,不过就是充满着XANXUS的毒计而已
之后XANXUS又传出了物品遗失的消息,并称东西已被人带去了日本,他让贝尔和玛萌前去日本将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灭口,而斯夸罗则在意大利做同样杀人灭口的事情。事成之后所有人来日本汇合进行下一个计划。
“泽田纲吉死也不会知道是他们帮助了XANXUS大人吧。”在回意大利的飞机上闲得无聊,贝尔玩弄着银色的匕首一边咧笑着,“不过能让XANXUS大人放弃原有计划的变数究竟是什么啊。”
XANXUS坐在松软的椅子上看了贝尔一眼,那表情显然是不想回答。玛萌一直沉默思考着什么,斯夸罗站起来给XANXUS倒上一杯红茶,递上。
“我的君主” 此时的斯夸罗说话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属关系,原本瞳孔中一惯的凶残目光被温和所替代,像是在对一个深爱的,甚至可以不惜牺牲性命守护的人说,“那个位置永远只属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