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的饲养日常》零幽

24、Chapter 24

　　第二天一早，哈利从床上醒来时，伏地魔已经不在房间。哈利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眼镜戴好，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到自己的爱人。
　　伏地魔正在厨房里挥舞着魔杖，为两人准备早餐。
　　“有谁能想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在私底下竟然还有如此贤妻良母的一面。”哈利轻手轻脚地走到伏地魔身后，环住他的腰，笑着揶揄道。
　　伏地魔回头在哈利唇上轻咬了一下，挑了挑眉：“贤妻良母？”
　　哈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贤妻我可以认，至于良母……”伏地魔望向哈利的目光愈发危险，“看来我要再努力一点，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了。”
　　察觉到危险的哈利想要逃开，却已经来不及。于是，等到哈利吃上今天的早饭，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
　　饭桌上，哈利红着脸怒视着伏地魔，故意挑刺：“你的庄园里一点新年的气氛也没有，和你这个人一样，乏味无趣。”
　　“这个简单。”伏地魔说着，魔杖轻点，整个房子立刻布满了新年的装饰物，就连纳吉尼的身上都扎好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现在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纳吉尼怒气冲冲地爬过来，试图去教训自己这个无良主人，却被伏地魔灵敏躲过。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在观看了一会儿这对主仆大战后，终于好心地帮纳吉尼解开了身上的蝴蝶结。
　　「我发现你和这个救世主在一起，变得越来越幼稚了。」纳吉尼并不领情，留下一句吐槽后就迅速游走。
　　“她刚刚说你幼稚。”
　　“不，她是在说我们两个人幼稚。”

　　新年前一天。

　　伏地魔向来对各种节日都不甚感兴趣，这一点哈利深有体会。在前世伏地魔庄园里失去记忆生活的那几年，哈利的脑海里甚至没有“节日”的概念。
　　但现在，这让哈利实施计划减少了不小难度。
　　“赫敏约我们和她一家一起去滑雪，你要去吗？”
　　“她的父母都是麻瓜？”伏地魔仍然下意识地表现出不屑，“还是算了。”
　　“好吧。”哈利耸耸肩，似乎本就不指望他会答应，只是出于礼貌才询问一下，“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伏地魔轻轻点头，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哈利幻影显形离开，然而他的目的地并不是赫敏的家，而是霍格莫德。随后，他又从霍格莫德回到霍格沃茨，一头钻进了只有家养小精灵才会出现的厨房。
　　“嗨，多比，新年快乐！”
　　“哈利，新年快乐。”多比说着，一双灯泡一样的大眼睛里却看起来忧心忡忡，“你真的要一个人完成吗？我认为你或许需要我的帮助。”
　　哈利笑着拒绝：“相信我，而且，有些东西，要亲手做才有意义。”

　　伏地魔的确对各类节日都不感兴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记不住时间，尤其是新年。而新年的前一天，还恰巧是他的生日。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大概会很高兴自己的生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但对伏地魔而言，这意味着他很难忘记这个特殊的时间。
　　当哈利提出要和赫敏去滑雪时，伏地魔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虽然自己对过生日这件事缺乏兴致，但却对哈利准备的礼物极为好奇。
　　如果这份礼物得到的地点是在床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哈利可不知道伏地魔在想些什么，当他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回到庄园时，伏地魔仍然在书房里看书。
　　“老男人的日常还真是无趣。”哈利喟叹一声。
　　“那么，今天玩得开心吗，我的男孩儿。”伏地魔不动声色地将哈利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有耳朵，也没有尾巴，这实在太可惜了。
　　“当然。”哈利一边走向厨房的位置，一边说，“你准备晚饭了吗？”
　　伏地魔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或许，牛排和红酒？”
　　“什么？”哈利走进餐厅，烛火亮起，就见餐桌上已经摆好晚餐。身后传来伏地魔低沉的笑声，哈利故意板起脸：“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去做什么了。”
　　“这可不能怪我。”伏地魔摊开双手，“你已经把你的小秘密写在脸上了。”
　　哈利从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袋子中拿出蛋糕，放到桌上，语气显得很是挫败：“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你给我过生日，这本身就已经是惊喜了。”伏地魔转过他的身体，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是我人生里过的第一个生日。”
　　“你以前学校里的那些‘朋友’，也没有给你庆祝过生日吗？”
　　“他们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既然这样……”哈利拿出了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你现在可以许下你的一岁生日愿望了。”
　　从老男人到一岁，这个跨度似乎有些大。
　　在哈利监督的目光下，伏地魔只好双手合十，闭上眼，做出许愿的动作。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亲手拿到，哈利的愿望，他也会全部实现。
　　“好了，吹蜡烛吧。”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伏地魔低头，缓缓凑近哈利的耳朵，“今晚你在床上，能戴上猫耳朵和猫尾巴。”
　　哈利立刻炸毛：“你……你要是喜欢，你自己去变！而且你还可以完全变成猫！”
　　“好了，和你开个玩笑。”伏地魔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我们吃蛋糕吧，嗯？”
　　哈利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是伏地魔没有听清。
　　直到晚饭后，他从浴室中走出来，看见床上的哈利，才联想到，哈利那句话应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这才是生日礼物的正确打开方式。伏地魔笑着向哈利走去。

　　“唔，等等，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嗯……这不公平，你也……”
　　“可今天是我的生日。”故作委屈。
　　“啊！”
　　在被做晕过去之前，哈利混沌的大脑只剩一个念头：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一定要讨回来！

　　新年过后，距离O.W.Ls考试越来越近，霍格沃茨校园里充斥着紧张的学习气氛，哈利除了在上课时间甚至基本见不到赫敏。
　　“赫敏现在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罗恩从作业中抬起头来，“而事实上，我们其实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是吗？”
　　“其实……”哈利靠近罗恩，用极轻的声音说，“我想我还记得几道O.W.Ls考试中的题目。”
　　罗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哈利。”伏地魔突然出声，“如果你们不想格兰杰小姐和你们两个绝交的话，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罗恩唉声叹气了一番，大概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竟然并没有强求哈利告诉自己。
　　这时，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走到哈利面前：“邓布利多校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说，口令还和上次一样。”
　　“好的，我知道了。”哈利点点头，却转身看向了伏地魔。
　　“去吧，校长可能只是想问问你O.W.Ls考试的复习情况。”伏地魔朝哈利眨眨眼睛，显然对邓布利多要和救世主进行一番私密交流并不抵触，“毕竟人人都知道，哈利·波特是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
　　“哦，还是不了，让某人听见我怕我今晚就会被谋杀。”

　　“这个东西现在对我已经没用了，我想是时候将它物归原主。”邓布利多将复活石交给哈利。
　　“您为什么，不直接还给……汤姆呢？”哈利显得有些困惑。
　　“我想，或许你需要它，帮你指明方向。”邓布利多微笑着望着哈利。

　　哈利拿着复活石离开，却没有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而是前往了有求必应屋。他推开门，里面并不是他和伏地魔经常过来时的模样，而是戈德里克山谷中波特家的样子。
　　哈利拿出复活石，在手中轻轻摩擦，他们，还会愿意出现吗？
　　不一会儿，詹姆和莉莉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
　　“哈利。”
　　“爸爸，妈妈……”哈利的眼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水雾，“我……”
　　“我们都知道的。”莉莉走上前，将哈利温柔地抱进怀中，“哈利，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我们也相信，他对你的爱已经战胜一切，否则，你们不会拥有这一次重来的机会。”
　　“哈利，我们终有一日，会相见的。”詹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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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进来时，哈利正躺在床上睡着，詹姆和莉莉陪在他的身边。时光似乎定格在这一刻，床上的哈利，宛若刚刚出生的婴孩。
　　“照顾好他。”
　　“放心，我会的。”
　　伏地魔一直都知道，虽然哈利表面上说着他们的恩怨已经在上一世结束，似乎连哈利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谎言，但在他的心中，他仍然认为愧对自己的父母。
　　另一方面，他同样还在恐惧着，上一世的未来。
　　有些东西，得到之后才发现不过如此。但是，“哈利，你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