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の伤逝》虾千煮

53、番外-伤势外传之舞子传（中）

　　火影大人一时慌了神，抱着一大袋子的瓜果蔬菜满街道的转，最后只好回家看看，原来她早就自己跑回了家。
　　模范儿童舞子，竟然在卡卡西买菜的时候顺走了他口袋里的零钱，自己跑去买了一大袋糖果，还偷偷先跑回了家。
　　“爸爸，这次要打我么？”舞子似乎满怀期待。
　　“我真的不喜欢体罚。不过，既然你屡次争取我来处罚你……我就成全你吧。把手伸出来，左手。”
　　“爸爸不打屁股呀……上次打哥哥害得他三天坐不了凳子！”
　　卡卡西内心有只神兽飞过，这是正常的小鬼该对大人讲的话么？或许自己对舞子真的没法理解。
　　“当爸爸的不该打女儿——屁股，如果需要，你妈妈会负责这个工作。”卡卡西弯了弯眸。拉过舞子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掌心里：象征性的拍了两下。然后突然抱起舞子坐在了床上。还真是第一次拥抱这个孩子呢！或许知晓了鼬的一切深深敬畏着鼬，自己对这个孩子也抱有敬畏，虽然也时有教导，但未曾坦诚相待。或许没有血缘关系有些障碍永远没办法跨越，但是，此刻的卡卡西记得自己还是这孩子的父亲就好了。
　　“舞子，你怪我，是不是？”
　　“不是的，爸爸。我知道你和妈妈都很忙。哥哥是长子妹妹年纪最小。你帮妈妈多关照他们两个是对的。但是，但是，我也想爸爸好好关心我，我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去做事。但是爸爸不喜欢表扬我也不说教我……我不想这样被忽视。哥哥做错什么您总是很严厉的说教，有时候还会打屁股、罚正坐——但是从不对我用这些。我希望爸爸对我可以和哥哥一视同仁。我做错了什么，爸爸也打屁股好不好？”
　　还有这种小孩——好吧，果然是鼬的孩子，的确与众不同。“我知道了！”卡卡西拍了舞子一下，希望这个小孩求他关注的心愿此刻得到了满足。
　　“舞子，你一直都是我最器重的一个孩子呢。”轻轻的一个隔着面罩的吻，吻在了舞子的额头上。脸蛋隐隐发热，舞子抱住卡卡西抱的更紧了。“爸爸，知道么？舞子一直都很爱你！”
　　卡卡西只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觉得孩子讲这种话当玩笑听就好了。

　　舞子上学了，在忍者学校的表现很出色。卡卡西火影选择性的将一些重担分配给二十出头的鸣人君弟子。美其名曰“提前锻炼”，这样，可以多花些时间陪陪家人。
　　第三演习场的湖边，卡卡西有心要测测舞子使用火遁的能力。选择了火遁，豪火球之术作为今天教导舞子的课题。
　　一大团火球在湖面上燃起——原来爸爸的面罩是防火材质的呀，舞子有小小走神。
　　呼了一口气的卡卡西对舞子说：“印是我刚才教给你的……”
　　巳－未－申－亥－午－寅
　　卡卡西话还没说完，舞子就迅速的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一大团火从一个不到七岁女孩的口中汹涌奔出，烧红了湖边的一大片区域。
　　好可怕的实力！不愧是鼬的女儿。
　　“不愧是——我的孩子，干的真漂亮！”当舞子收了忍术，望着卡卡西讨要表扬时，卡卡西讲出了身为父亲该讲的夸赞。

　　日子在小跑，这一年的二月。
　　“十一岁生日快乐，新一君！”卡卡西难得的向儿子漏出了弯眸的笑容。“火影办公室里实在有很多工作要做，回来晚了真是抱歉。”
　　生日晚餐后，木果献宝一样把前几天刚从仓库翻出的旗木家老照片拿出来给家人看。
　　“哦，原来爷爷比爸爸帅呀！”年幼的真凛当着全家人的面发了一声真诚的感慨。
　　机灵的舞子说：“真凛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爸爸带面罩的原因了！”
　　一口茶没喝进去喷了出口。尴尬的咳了很久的卡卡西急于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总是很配合的当起助攻。儿子新一一本正经的讲到：“一定是爸爸小时候讨厌人家拿自己和爷爷做比较才给自己带起面罩的！因为自知比不过爷爷！”
　　被戳中了痛点的卡卡西持续咳嗽中……
　　木果笑了……在她过去读取卡卡西内心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小插曲：
　　卡卡西的母亲去世的早，朔冒不出任务就基本上和卡卡西这个宝贝独生儿子在一起。
　　旗木朔茂，年轻时可是木叶有名的大帅哥，就算那时走在街也总是有各色人不断和他打招呼，每每看到一旁的卡卡西，就总是不住大量一番，然后啧啧道，儿子一定以后也是精英！但现在看可没你老爸帅哦，哇哈哈……每次搞得卡卡西好不生气，于是好胜又倔强的卡卡西每次再出街就带起了面罩，省的那些大人多拿自己和老爸比，有什么好比的？赢也不是，输也不好。
　　这次又被子女拿来比较，内心深处远远的痛点再次发挥了作用……
　　“关于你说的，想要毕业后去做医药下忍，将来成为你妈妈那样的科研工作者的事—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不错，那就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吧。”不再像过去那般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指责，仿佛不再有父子关系恶劣的痕迹，卡卡西柔和的对新一讲出了这些话。
　　“不过呢，虽然将来很可能在实验室或是医院工作，爸爸仍然希望你不要放弃每日常规的忍术修习，毕竟，这里是忍者村，说不定你将来要在战场上发挥作用哦。而且，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因为你是旗木家的男孩子。”
　　“爸爸，对不起。”新一脸红的低下了头。
　　“你指什么？”卡卡西漫不经心的问。
　　“关于……之前的很多事。”

　　真凛上学了，卡卡西的日常开始多了一项兴趣：打压真凛。因为无论真凛怎样努力，各方面都无法超越舞子。开始时真凛每次一定会哭。一个月后的一天。
　　真凛说：“爸爸嘴巴坏，真的很过分！”
　　“不过姐姐说过，做人不用活在别人眼中，也不是活在别人嘴里的，自己就是自己。没必要因为别人的评价而悲伤。当然，如果听起来有道理的话我就听听看，反正你是爸爸么……”
　　卡卡西又被舞子这九岁孩子嘴里的真理震撼住了。
　　舞子的成绩一直都很优异，若是从前，她早就被要求毕业当下忍执行任务了。然而，卡卡西一直没有同意同僚们的要求，而是让她一直留在忍者学校做教辅——整理整理图书，带领其他与她同岁的孩子做野外实践。直到一件意外发生——
　　舞子开启写轮眼。
　　卡卡西再也不能坐视不理。舞子十岁的生日礼物，是卡卡西给她的黑色美瞳。“听好了，舞子，以后没有遇到有生命危险之事，尽可能隐瞒你有写轮眼的事。”卡卡西用稍有的严肃语气告诫舞子。
　　“爸爸，我听前辈说你以前叫做写轮眼卡卡西，那我有这个能力是正常的事吧，为什么隐瞒？”
　　终归是个孩子呀！卡卡西不忍破坏这样的父女关系。
　　不管怎么说，卡卡西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舞子是鼬的女儿。虽然她不是自己所出是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实。也许舞子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她从未就此事问过自己，据木果说，也没有问过身为母亲的她。
　　“舞子，听我说。”卡卡西用从未对舞子用过的严厉语气郑重的说。舞子也从未见父亲对自己如此认真，大多数时候在家里，他都是一副颓废老爸的模样。看上去母亲绝对处在一个强势的位置。
　　“写轮眼对忍者来讲是可怕的力量，既然是力量，就会有人对它趋之若鹜。你还是个孩子，这对于你来讲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思考了一阵子，卡卡西开口说道：“明天起我会同意你从忍校毕业，你不用做普通下忍的工作，直接进入我的直属暗部，你的工作就是做我的护卫。明天你就去暗部大楼领取暗部用品。”
　　于是，刚过十岁生日的舞子，就成为了暗部，做了父亲卡卡西的手下。在工作时间她只称呼卡卡西为“六代目”或是“火影大人”。与鼬一样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与敬业。
　　几个月后，旗木老宅，当木果晚间收到由舞子通灵出的忍犬递送给木果报平安但暂时无法回家的信件时，木果看过信后，喃喃自语：
　　“你连家族的通灵术都传给了舞子呢，谢谢了，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