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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镜子上的鸡蛋 ...

  •   50、60、70后的人应该对这个现在不陌生,80后的人和我一样碰到这个现象的,在我身边却没几个。
      那还是我在舅妈家看到的“好玩”的事儿。也是因为这个,我才相信,这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们自己。
      当时我趁着放假到舅妈家去玩,没想到舅妈腰疼。她给我开门之后,让我进来,转回身就去了里屋把镜子拿出来了,又去厨房拿了个鸡蛋。
      我左右看看家里就她一个人,我舅舅和哥哥都不在家,这时舅妈把鸡蛋轻轻的放到镜子上,然后告诉我不要出声。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应了。说实话,觉得舅妈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似得,不过对于她把鸡蛋放到镜子上要干什么还是很好奇。
      她把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她很郑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信封用手绢包着,手绢很干净平整,看来舅妈很重视这个东西。是什么呢?我脑海里竟然弹出来“情书”二字,不过看情书需要镜子和鸡蛋吗?
      看着舅妈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接着就听舅妈开始念。
      那张纸上原来都是人的名字!!
      舅妈念一个就看看镜子,如此反复。可是镜子没有变化,镜子上的鸡蛋也米有变化。我很想开口问舅妈,她这是做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
      后来念到一个名字后,镜子上的鸡蛋径自树立起来了!!!
      我震惊不已。
      鸡蛋确实是竖着立在镜子上!!!而在她念那个名字之前,念其他名字的时候,鸡蛋确实好好的“躺”在镜子上!!
      我震惊的张着嘴,指着镜子和鸡蛋嘴里张张合合呜呜的说不清楚,舅妈马上示意我收声,并不太高兴的瞅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我是不能说话出声的。
      舅妈把纸又原样折好放回信封,并仔细的用手绢包好。这才和我说,“走,烧纸去。”
      啊?烧纸?“烧什么纸?”
      我还处在惊愕里,呆呆的看着舅妈从耳房里拿出一墩黄纸。
      就是那种清明上坟的时候用的黄纸。此刻我才意识到,舅妈念的那些名字其实都已经故去了。
      我问舅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要烧纸,还要用到镜子和鸡蛋?”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想,我就是腰疼。”
      腰疼?腰疼和镜子以及鸡蛋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看舅妈脸蹦的挺紧,我没敢再问。
      就这样跟着舅妈去了坟地,给那个人烧了纸。
      舅妈和那个人说了些那个人家里的事儿,我觉得无聊就走开到处转悠。
      有的坟前种了竹子,有人坟前种了冬青,也有人坟前本身就是红果树,树上还有果子,我就往那走。
      那时候毕竟还小,整天呆在学校里,满脑子的唯物主义和科学,对于一些民俗禁忌几乎都没怎么接触,或者说父母有提过也只是擦个皮就算根本不细讲,所以当舅妈青着脸一把拽住我手腕不让我摘果子的时候,我还挺莫名其妙和不理解。
      舅妈拉着我转身,对着身后的坟说,“小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冒犯的,别怪她。”
      然后也不准我回嘴,就大力拽着我回到原来那个人的坟前,说“这娃娃心地善良,不是坏孩子,今天她没有恶意的。”烧了最后的一点纸,看了看香炉舅妈才带着我离开了。
      后来懂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后,我才知道当时经历了什么。这些都是后话。
      回去的路上我还有些不快,舅妈原来待我极好的,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凶过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更要命的是,舅妈路上拽了一些不知什么名字的野草,让我转来转去的反复往我身上抽打。
      回了舅妈家,舅妈又抽打了我一遍才让我进门,然后又进去厨房叮叮当当不知干什么了。
      这一路的积怨让我很郁闷,又是凶我又是那草抽我,我不就想摘个红果吃吗,反正种在那种地方也没人管,为什么对我那样?
      这种积怨终于在舅妈端出味道浓郁的姜汤的时候爆发了,“舅妈,我又没有感冒为什么要喝姜汤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吃姜~”
      “去去晦气,去去寒气。对你好,快喝吧。”舅妈似乎就非要看着我喝完不可,站在我身边没走。
      我皱着眉有点发小脾气,端着姜汤就是不喝。舅妈叹口气,坐在我身边才说“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鸡蛋的事儿。”
      啊,对了,一切都是从鸡蛋立在镜子上开始的,光顾着生气几乎都忘了那个诡异的事实了。我想知道,可这姜,我小时候就受不了,这么大一碗浓汤……我犹豫着还是不肯喝。
      “喝了不生病。”舅妈说。
      小时候只以为生病也不过就是小病,实际上现在在很多地方也有冲撞了神灵和鬼怪之后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来驱邪的旧俗,所谓不生病,并不是指感个冒之类,而是莫名其妙没有缘由的身体就出状况,头晕目眩手脚无力是最轻的,至于严重的,丢魂丢命的都有。
      最后还是被舅妈哄着给喝下去了,大口灌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舅妈从几年前就开始有腰疼的毛病,但是医院看过之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后来舅妈的妈妈就给了这个方法。只要鸡蛋竖起来了,然后就给这个人烧纸,回到家要也就不疼了。
      我当时震惊的都感觉不到嘴里的姜味了。烧完了纸就不疼了?可能吗?这么违反科学的事儿??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舅妈肯定不会用这个方法用这么多年。
      “你以后再去坟地可别去乱动东西了,种在谁‘门前’的树就是谁家的,放在谁‘门前’的纸和贡品也是一样,也别这里跳那里蹦的,要懂得敬重。”舅妈说。
      我呐呐点头。
      还是小孩子的我,听过后也不当真,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个奇趣故事回家后给我妈说了。我妈直说我不懂事儿。我妈说,要是当时摘了果子就要留下身上的某样东西做交换了。可留什么东西活人是说了不算的。就算死人不计较,沾了阴间的东西惹了晦气,以后肯定生病,把我大骂一顿。
      慢慢的我也就不再记得这件“历险记”,因为生活里实在太多事了。小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恐惧,经历过后想到的不是“还好没事”,而是“反正没事”。
      当时舅妈用来抽打我的应该是几种驱邪的草,比如艾草什么的。年纪小也不注意,后来有没有生病我已经灭有印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镜子上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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