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河》西三附

5、蛋糕才是真爱

　　所谓为什么苏文愿意过来帮梁辰这个看起来没有好好处的观察啦，在孩子面前树立好形象这样的一个大坏蛋不用白不用。
　　抱着小孩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把里面那个蛋糕拿了出来，明显不会外面买回来的，分明就是某位爱妻人士的作品，不过每次大部分都落入某位小间谍的肚子里。
　　整个端出来，来了小碟子。出来看见的就是。
　　嘴馋的某人站在椅子上，跪趴在饭桌上，眼睛不带眨的看着那个黑色的布朗尼蛋糕，那个小手指刚准备伸出去想要试试要个味道，苏文就回来。抽纸心里那个后悔，早知道动作快点。手缩了回来，讨好地笑看着爸爸，那根犯罪的小手指拐了个弯放进小嘴巴。
　　可怜的小样，有这么饿吗？真是的这个喜欢吃甜食的爱好就是梁辰那家伙带坏的，说什么两父子没个相同的习惯爱好太不像话了。于是就有这个馋猫的出现，丢人！
　　“你偷吃了，嗯！”装作很生气的苏文，虽然明知道儿子没有来得及，可是这个教育的机会不可错过，机会要趁早。
　　爸爸脸上的神色是生气，会不会不给自己蛋糕吃，好委屈哦，明明自己都没有吃到，可是这个一定要解释“没有，就看看，爸~爸~！”是的撒娇，抽纸同学在撒娇。他的很多技能都是专业的，包括撒娇这个与生俱来的，后天被梁辰同志调教过。
　　“真的吗？不要骗爸爸，不然被我知道的话，这个星期都没有蛋糕吃，知道吗？”是的，教育孩子就要这样无耻，苏文从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的导师教授在研究生的时候就跟他讨论过他这么年轻教育孩子的经验不足一定要及时向他讨教，可是问题是他的导师是没有结婚的单身人士，他的经验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好想反驳，但被威胁过得苏文只好改用崇拜的眼神看待，果然是学生带的比较多的原因吗？偶尔还不错，管用！
　　“要知道，说谎的小孩子，会怎么样，你也看过故事了，干爸说谎的时候被干爹发现会怎么样，你还记得吗？”苏文就是说说，这么小的同学，哪里会记得那么多。每到这个时候苏文觉自己是不是太坏了，居然吓唬人，一点都不以身作则。非常的不合格。
　　“爸爸，真的，没有，真的。就看看！”黑色的诚恳的小眼神，还有那紧闭着的嘴巴。就是这个表情，让苏文总忍不住逗逗。好萌还可爱，果然是他的儿子呢！
　　“嗯，爸爸相信你，”坐下来，把小碟子放到抽纸的面前，问“要多大的！”
　　这是个考验，如果可以抽纸同学肯定是想要整一个的，可是这是不现实的，不要问为什么知道，因为那都是教训，要多了，分分钟是一根手指的分量都没有，所以觉得不能贪心。可是他真的好想要全部吃下去。
　　“问你话呢？说，要多少，爸爸切给你！”好民主的爸爸，忍不住点赞，苏文这是感概了一下小时候怎么他爸爸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呢？
　　伸出手指，一个巴掌大，说“这么多！”说完就等着他爸爸给他切下来，可是等着，口水在那里吞着，爸爸怎么没反应。视线从蛋糕移上爸爸的脸上，果然。
　　笑着的小脸笑容收了点，那伸出去的五根手指缩了一个大拇指，可是小朋友的手指不是很灵活，摆弄不是很好，可是苏文就是知道抽纸的表达。
　　但是苏文还是没有动作，这时候，抽纸着急了，还是多了吗？可是他真的很想多吃点呢？爸爸！无声地哀求亲爸爸。但是苏文就像没看见儿子的眼神和开始垮掉的小脸。依旧不动作。因为他在教育小孩不可贪心。
　　最后妥协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只能三根手指大，今天那么委屈，爸爸就不能多给一点吗？举起三根手指，询问恳求的语气，果然又是一个小演员“爸爸，三个可以吗？”
　　“真乖！”笑出来，手上的刀才切下去，小朋友的胃小小的，可是每次都要那最大的，浪费可耻好吗？虽然不是爸爸做的也要珍惜呀！“抽纸要说什么！”最有那句有点严肃。
　　“谢谢爸爸！”礼貌一定要有，小朋友如果小时候就没有礼貌想着长大了自己会学会礼貌，真的太天真了，教育要从小抓起。
　　抽纸早就在苏文询问要多少的时候另一个趴在桌上的手就把碟子的勺子拿在手里准备开动。虽然这次的要求没有成功，不过能够吃到还是很高兴的。所以说嘛小朋友就是好！
　　抽纸会自己吃东西，可是毕竟是小朋友，所以代价就是勤洗衣服，每次都弄得满嘴都是，吃饭是满桌子饭粒，满衣服沾到，如果是吃这个巧克力的话除了满嘴满脸都是，那个衣服总会弄到，这就是让一个孩子小小年纪自立的代价，不过还好有洗衣机不算太辛苦。
　　于是还不到一分钟，放好回来的苏文就看见了满脸黑黑的某个小同志，要不是围了小围脖，下面的那件衣服都变成巧克力。这时候一定不能有洁癖之类忍不住上前弄干净，这不好，真的。直接无视，返回去坐下工作，赶工作加班还要带孩子什么的真的好累啊！
　　半小时后再次出现的周砚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餐桌边坐着的某个脏兮兮满嘴满脸的小间谍同志。而小同志的亲爸根本就不理会那个半张脸都是巧克力的儿子正淡定地坐着工作。果然奇葩都是一家人呐。
　　依旧在奋战的某个抽纸同学明显看见了他的干爹忽然出现了，对于方才的拒绝也已经忘记了，因为有蛋糕吃真的很开心，黑黑地笑着叫“干爹，有蛋糕！”是的那个黑黑不是心态而是形象。
　　就算看见这么一个东西，周砚没有什么惊讶的，因为看得太多了，比起他家的某人经常的惊吓都已经免疫。
　　看了看哪个窗边工作的某位爸爸，想着，要不是你是我家那位的好闺蜜（是的，是闺蜜，周砚就是这样的认为），还有那孩子是我家那位的干儿子，同时也是直接的干儿子，早就批评训人了。
　　“好吃吗？给干爹试试？”从语气上听，果然刚才的那通电话治愈啦，就说嘛，惩罚一下他家那位的软心态根本行不通。果然好干儿子。
　　用勺子挖了一勺，直接递了过去。在这方面，只要是抽纸熟悉的人，那个爸爸，干爸，干爹之类的问，绝对不会想先前耿乐那般不愿意。大方的很，因为这可是爸爸们给的，给他们一点点以后会有更多，这是爸爸经常说的，试验了很多次，有百试百灵的。
　　张嘴把那个小勺子上的沾了口水的蛋糕吃掉，这是教育，因为小朋友的分享要接受，不然很可能会引起不再知道分享。“好吃，乖乖的，你自己吃吧。干爹给你煮饭！“
　　很明显就听出来愉悦的心情。
　　没有回答，因为抽纸同学还是挺忙的，嘻嘻地笑继续吃。
　　工作不是同一个领域周砚对苏文的工作也不是很了解，且就算知道，他是做管理的不是技术根本帮不上。但是在周砚看来，居然要这样高强度的加班，这节奏不健康啊、还有就是这样的公司管理也有问题吧，人员配置方面也有问题，再者就是那个他不是组长项目的负责人，需要多少人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也太……
　　“听说加班很久了，怎么还不行呀！”他们公司一般加班都是最长连续一个星期之类的，如果超过的话，技术组你那边在人力资源方面就会调整。就算你们做的是游戏科技软件什么的 ，这个强度的工作，小身板能受得了！
　　“嗯，因为网游方面最近在准备内部测试所以才会比较紧张，过了内部测试和网络公测就好了，也不是很长时间，这个行业都习惯了，你又不是没见过，而且，比起梁辰的工作，我这还是挺好的不是吗？”苏文哪里没有听出虽然有关心的，更多说的是公司的某些不合理，我们这些打工的哪有你做老板的舒心呀。
　　居然被反过来调侃，周砚也不生气，确实没错，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外科医生，虽不至于经常加班，可是只要有手术，精神上的才是高强度。想想上星期的时候，摸着那个肩骨好像又明显了。要不是怕他在外地的交流会议分心早就电话过去了。
　　“算了，反正是你们公司的事。你儿子那个样子，不管管？”其实周砚真的有点忍不住想要帮忙擦擦之类的。那个样子，太脏了吧，虽然他能忍住吃了口那个蛋糕，可直视看着狗熊般的小孩还是刚才干净漂亮的人吗？
　　“不用管，吃完再弄，还有那个，”看看时间，这个是饭点啦，苏文忍不住提醒某个刚才只顾和老婆谈情的人，该煮饭了吧。“梁辰叫你煮饭给他干儿子吃呢，这个……”笑笑，很欠扁的，你利用我儿子了，该付报酬了吧。
　　“所以待会某人不要吃。那是我干儿子的！”你不好好说话，我也不好好说，别以为刚才梁辰说了几句他周砚就要和你客气，咱们不熟呢？
　　“抽纸和我是同一战线的。梁辰的某人，快付报酬吧。”手指在笔电上的速度又快乐起来。
　　一脚蹬过去欠扁人的凳子，哼，一声转身，答应了梁辰要给抽纸蒸鱼吃的他不会食言。要知道干儿子可是他家那我无聊时候的好玩具。没错，稳稳当当的就是玩具。
　　而某个玩具还在回味好吃的蛋糕，因为真的太小了，很快就吃完了，可是肚子还是扁扁的没饱，原本满足开心的表瞬间哀怨起来。咬着勺子很饿的表情不要太可怜，如果忽略那半张脏脸的话会很可爱的，可现在这个分明就是很恐怖好吗？
　　于是某个没良心的爸爸笑出来了，儿子，演技用错了。不要太笨呐。
　　“爸爸，还是扁扁的。”拍拍小肚子给苏文看，抽纸同学例证他还很饿。
　　某个最近的厨房男，也笑出来了，不要太搞笑好吗？
　　很迅速地从椅子上爬下来，小短腿跑过他爸爸边上，想要再说一次他很饿这个话题，可是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爸爸无情的一个大脚撑住肚子不能继续前进。
　　舒了口气，还好反应够快，不然抽纸过来，他的衣服还想要吗？被蹭巧克力什么的太没气质了，而且你这么丑的过来真的好吗.完全没有了美男子的形象哦。
　　“擦脸了，再过来。”是的，苏文的语气就是嫌弃，没有听错，居然嫌弃自己的亲儿子。没人性就是这种人。
　　本着被爸爸撑开还不快乐的抽纸，终于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吃完东西没擦嘴，不卫生什么的没礼貌，小短腿转了方向在一个小茶几上很用力迅速地抽了几张纸，整一个大侠般豪气万丈，完全没有昔日在托儿所或者苏文办公室的时候的斯文，哗啦很是用力的在脸上嘴上擦过去，这么豪爽不拘小节——粗鲁，完全不是他们三人的举止，这又是从哪部电视剧学来的。儿子你真是崩坏啦。
　　这个气势，果然不是他的属性。不过还好没有随便就扔地上还懂得扔进垃圾桶，还剩余点点理性。
　　当然是不可能嫌弃儿子，抱过来放进腿上，又从小桌的抽纸抽了几张出来慢慢地把脸上认真擦干净，还有那个小胖手也要擦，把弄脏的小围脖解下来放到一边。对干净的小脸，亲了一口，果然是香香的巧克力味，然后摸摸之前抽纸就示意的小肚子。
　　“嗯，果然还是扁扁的，不过没关系，待会我们吃鱼鱼，还有肉还有饭。但是，刚才抽纸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呀，啊！”苏文有亲了口小脸，他儿子怎么这么的可爱呢？就算他说了，儿子也不知道忘记什么啦。
　　果然坐在腿上的抽纸直接动手准备玩苏文的电脑了，小孩子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玩电子产品呢。对眼和智力发展什么的不好呀。抓那想乱按的小手，退远了点，如果被弄没了刚才的工作还得了。伸进嘴里咬了口。苏文还是挺喜欢和儿子玩耍的。
　　“爸爸，电脑！”是的，就是这么无礼取闹，抽纸大爷吃完蛋糕就要娱乐了，哪里有时间思考忘记做什么东西，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玩吗？
　　仿佛没有听见苏文的话，抽纸依旧在纠结那个远去了的电脑，在爸爸的怀里不停地扭动。果然还是太小了，说过的话，很容易就忘记。
　　才两岁半，你是想他要有多大的样子呀。现实点好不好。
　　迂回战术吗？抽纸直接站过去用口水糊了了苏文一脸，这是有多爱他爸爸可想而知。
　　可是苏文斜眼看那个往他脸上糊口水的儿子，扶额无力，儿子，你的智商是有多低呀，这个转折太生硬啦。稍微有点高度好吗？
　　“别以为亲亲就可以啊，”苏文觉得最起码的感恩一定要有，所以继续引导“刚才抽纸是不是吃了蛋糕啊！”
　　可是某人还是只说“爸爸，爸爸……”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一心想着吃完了不是应该去玩了吗？他想看动画啦，爸爸的笔电就有。
　　“蛋糕是谁做的，是不是干爹呀，那抽纸是不是要对干爹说什么呀！”对小孩讲道理一定有耐心。
　　好像是想起来了，犹豫着不确定说“是要谢谢吗？”
　　慢慢诱导过去还是可以的吗？一次不行，多说几次，当自己也是个小孩可以了。果然很乖很聪明。
　　又用力亲了两口脸上，就把抽纸放到地上。说：那你和干爹说去，然后可以开电视看动画，爸爸要工作赚钱给抽纸买吃的是不是？
　　妥协，马上就答应完全没有骨气可言，用力点头，然后就跑去厨房了。和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王子和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