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处》悠悠子衿

6、故人却似梦中来

　　朦胧中，若婵看见一个美丽的白衣少女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含烟的眉目风情万种，晰长的身材弱柳扶风，举手抬足间携着一股优雅迫人的气质，她瞬间就看呆了，心想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姐姐”突然传来的那声清脆柔软的声音，才叫若婵从贪婪的痴迷中醒过劲来“啊？”此时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那幅色迷迷的痞像，想想那垂涎三尺的哈喇都有可能淹到了美女的脚面了。“姐姐，谢谢你替我在家慈们面前承欢膝下，这样在这世上就再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事情了，我相信姐姐你能做的比我更好”“不要啊”此时若婵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谁了。

　　“姐姐，其实我早就不想在这个世上，多逗留那一天，太累了，对于她们过分的宠爱，我真的觉得很累很累，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所以凡事都要自己小心翼翼，怕出口的话不合适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怕做出的事情不体面了会叫人笑话，怕自己过分的疼爱招来妒忌的诅咒，不是我孤傲，是就没有人给我说过一句贴心的话，是那么多姐妹中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知己，人人见了我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提心吊胆，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闪失和错话，叫老夫人知道了责骂，只要我走到的地方马上就静悄悄的安静，大家都因为我的到来而显得那么不自在，，所以我就不去了哪也不去了，就像一只金丝雀把自己封闭在华丽的笼子中，天天看着天空郁郁寡欢，你不知道那份孤独和寂寞有多难受，所以我就一直想快点死掉，虽然死对每个人来说，是件多么恐惧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样我就自由了，可以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就能把自己从这个华丽的牢笼中解脱出来，我现在做到了，只是看见家慈们的悲痛欲绝，多少有点觉得残忍，就叫姐姐你替我了，不要生气哦！至于你自己那边的事情，姐姐就请放心吧，我已经为你妥善安排好了，说不准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呢，呵呵，谢谢你了姐姐，安心的做好桐儿吧，我要走了，所以今天来给你告个别，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在这小妹给你施礼道谢了！”

　　“不要啊！桐儿！桐儿。。。。。。。。”若婵伸出手来，却没能抓住已经飘远的桐儿，而失声的喊着从梦中惊醒“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睿儿已点上灯过来，琬儿正拿着一个帕子为她擦着惊出的那身大汗，若婵紧紧的抓住她们两个的手哭道“桐儿，桐儿死了”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丫环，若婵下定决心要告诉她们两个事实真相“听我给你们说一件事情，千万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害怕，以后给任何人不要说起，我今天晚上给你们说的这件事情，好吗？我把你们两个当成知己才这么说的，知道吗？”两个人已经被她的话给吓傻了，只有点头的份，“来你们两个上来，天很冷，我们在一个被窝中说话”此时若婵看见她们两个因为她的惊叫而慌张起来时，只穿着一件单单的内衣，在寒冷的房间里开始瑟瑟发抖，“来啊，我说过，以后我们三个在一起不用讲什么礼仪的”看着若婵掀起的被角，两个人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

　　“你们的小姐已经死了，我不是你们原先的小姐”她感觉到那两个身体已经害怕的开始颤抖着“你们两个不用害怕，我不是鬼，鬼是没有热气的，你们没觉得我身体是热乎乎的吗”若婵笑着说，确实两个人挨着的小姐身体是暖暖的“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我出生在1982年，在我考试完的那天，走在路上被一辆失控的汽车给撞到，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成了你们的小姐，我还一直莫名其妙呢，刚才你们小姐给我托梦了，说走了，我才被吓醒的”看着两个把眼睛快要瞪出来的丫头，若婵才知道自己在说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就细细致致的给她们讲解起来，并且把自己那个年代的事情和先进的东西给他们死吹着，听的两个人一直张着吃惊的嘴，直到窗外泛起蒙白，她们才终于半信半疑的明白了点着她的故事。

　　“小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要再叫第四个人知道了”琬儿很冷静的给若婵说“既然是我们小姐叫你替她，就有她要这么做的原因，我们都不要再去讨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了，一旦叫家里心存歹念的人知道了，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那么家中必定会引起一场大乱，以后就不得太平了，二就是我们三个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三就是辜负了小姐的一片苦心”两个人爬下床去跪在若婵的面前“求小姐您成全我们小姐的这一片苦心吧，再就是这几天和小姐相处下来，也知道您有一副侠义的慈悲心肠，就请您帮我们小姐完成她的心愿，也为奴婢们能活命委曲一下您的贵体吧”“起来起来，快进来，小心着凉，我答应你们了，唉，就是不答应你们，我还能回去吗”两个丫头相视的看了一下，开心的说“那就谢谢小姐了，我们现在就去给小姐打水梳妆去”睿儿赶紧穿好衣服去打水。琬儿服侍她穿衣起床。

　　吃过饭，若婵开始教两个人玩扑克牌，这样以后就不会那么寂寞无聊了，这两个小丫头很聪明灵俐，什么事情一教就会，可能是在待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必须具备的生存条件吧，呵呵，很快她们两个就可以上手给她较量了，正在她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老夫人那的一个婆子过来问小姐的情况如何，并送来了上好的桔子，说老夫人闲酸呢都给小姐拿来了，叫小姐尝尝鲜，在那个年代能在春天吃到很新鲜的桔子，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若婵对那个婆子说“谢谢嬷嬷，琬儿拿些赏钱来”只唬的那婆子跪下不敢接“接了，老夫人问起了就说是我赏你的，到时候我会给老夫人解释的”看着婆子走出院门，若婵回头给睿儿说“去给每个姐妹们送两个就是老夫人赏的”惹的琬儿很钦佩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对琬儿说“你去拿个碗和纱布来，然后把桔子皮给剥了”看着若婵把桔子放在碗中用杵子砸烂，再用纱布滤了渣滓，一碗桔子汁做好了，若婵叫她又往里面放了点蔗糖，尝了尝味道，叫琬儿用盅子盛好说“我们去给老夫人问安去”

　　喝着若婵给她做的茶，老夫人连声称好，好奇的一直问到“桐儿啊，快告诉奶奶，你怎么做的这碗桔子茶又酸又甜，蛮开胃的”若婵一边站在老夫人的身后给她按摩着背，一边调皮的说“奶奶喜欢喝吗？如果喜欢桐儿以后一直给奶奶做，只到您老喝的说，好了好了桐儿不要做了，我看到就想吐为止”“哈哈哈，这个丫头，怎么摔了一跤醒来性情大变了，也会说笑话逗奶奶开心了”老夫人听了若婵的那番话脸都乐开花了，下面的婆子丫头们也跟着脸上微笑着。一上午整个屋子在若婵妙语生花的诙谐中顿时变其乐融融的，只到传饭的上来，所有的人才发现时间过的怎么这么快，往日里漫长的光阴今天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奶奶，桐儿告辞了，唠叨了奶奶一上午的宝贵时间，”“过去什么？就在这陪奶奶用餐吧，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好吧，奶奶，不过有条件哦”“这个贼丫头，吃饭还和奶奶将条件啊”“呵呵“若婵一脸的媚笑说“请奶奶允许桐儿，改天下厨房给奶奶做些可口的小点心”还没等她说完，老夫人就已经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一个千金之躯怎么能干那些事情啊”“奶奶，我给你做的他们不会，奶奶”若婵撒娇的拉着老夫人的手晃着说“答应我吧，奶奶！啊”把个老人给逗的一脸疼惜的说“好好好，但是不要累着了”“耶”若婵得意忘形的给琬儿做了个V字手形，叫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呵呵”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孩子”老夫人拉过她的手说“吃饭去”

　　就这样，一件出格的事情在老夫人的包容下，被轻而易举的给解决到了，若婵不好意思的看着琬儿做了一个不经意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