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我是他的铠甲》罗桑浅夏

1、上

　　Anthony死有钱 Stark会给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准备圣诞礼物，包括他三十年前造出来的人工智能还有总干坏事的机械手臂。

　　“圣诞快乐，jarvis，说出你的愿望，今晚会有红衣服的老头替你实现。”Tony在银青的树上挂了只酒红色的羊毛袜，上面明晃晃绣着——to Jarvis，然后操着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世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沉默了几秒，嗤的一声，圣诞树旁边的墙壁上弹出一个U盘，一个略显古老的承载器。Tony拿起来打量了一下，迟疑地问：

　　“就这个？”

　　“yes。”纯正的伦敦腔，不带丝毫调侃的意思。

　　Tony眼皮一抽，瘪了下嘴：

　　“小孩子得先告诉daddy才能收到想要的礼物。”

　　“很多种文化里记载，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何况资料显示那位红衣服的老人不需要口头请求，我倾向于他掌握了读取人类思想的手段，虽然我并不是人类，但我的想法比一般人类更条理分明，应该能减轻那位老先生的工作量。”

　　Tony翻了个白眼：

　　“查查你的数据库，资料会告诉你那个傻不拉几的红衣服老头往往是小孩子的衣食父母假扮的，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这么蠢的谎话。”

　　“这个传说显然和您往树上挂袜子的举动一样聪明。”

　　Tony伸出手横向拉扯着那只红袜子，鼓起双颊气道：

　　“闭嘴，jarvis。”

　　“always as your wish——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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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飘着雪屑，天就像一片倒扣的盐田，窸窸窣窣的掉着银白的渣子。纽约最著名的那个亿万富豪现在正偷偷摸摸的钻进图书馆，带兜帽和□□镜，一路在人警惕的目光下走到电子阅览区，然后掏出一个U盘插进随便一台电脑。

　　想要一个身体.......Tony怀疑jarvis是不是黑了他和赵博士合作的生物计划，正若有所思间，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位先生...”来人用试探的口气开口，Tony还能感受到他全身紧绷的线条，毕竟谁会在图书馆拉兜帽戴墨镜的？

　　Tony摇着转椅转了一周，压下□□镜让它挂在鼻梁上，露出咖啡色的大眼，说话那人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张圆嘴，眼神变得激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S..S...Ir..”

　　“嘘！！”

　　那人倏地用双手捂住嘴。

　　“你知道，一个秘密任务，我需要避开SI和......”Tony压低嗓子，神神秘秘的开始鬼扯。

　　“当然，当然...我早该猜到...”那人喃喃自语，放开嘴举起双手，用狂热崇拜的眼神盯着Tony：

　　“我会保守秘密，我保证，我是您的超级粉丝！”他捏起手指在嘴巴前拉了一道，表示自己绝对守口如瓶。

　　Tony和善的笑了笑，竖起一根指头点了点，挑起眉：

　　“现在...”他意犹未尽。

　　“当然，当然..”那人恋恋不舍的走开，走了两步又绕回来，舔着脸：“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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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sir每天都很奇怪，所以老贾以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当这天Tony穿着盔甲扛着一个长方体金属块走进工作室的时候，jarvis还是觉得自己当机了那么几秒钟。

　　“圣诞快乐。”处理过的机械音从面罩后面传出来，Tony打开面罩，露齿一笑，掩不住的得意洋洋。

　　金属长方块被打开，一个浑身赤/裸的金发男人躺在中间，闭着眼，看不出呼吸，五官仿若刀刻斧凿，凌厉而完美。jarvis沉默了几秒，在Tony的催促中连接上金属块。

　　传输数据的过程中明确的指责：

　　“sir，您偷看我的圣诞愿望。”

　　Tony又翻了个白眼，这种小女儿的幼稚别扭是怎么回事，老贾这段时间总是自检，一定是出问题了。

　　“哦得了，圣诞老头才没本事把这么长的身体塞进你的袜子里——还是你想要个能塞进去的？”他拖着下巴，眼里泛起兴味。

　　“出于成本考虑，我希望您打消这个想法。”

　　“我是会考虑成本的人？”Tony撸起袖子，一副说干就干的样子。

　　“赵博士不会同意您这样胡闹。”

　　“你果然黑了我的计划方案。”

　　“您并没有限制我查询。”

　　“这是偷看daddy日记本的小鬼该有的道歉态度？”

　　“您从来不记日记...就算记，也是我代笔。”jarvis冷酷的指出这个事实。

　　Tony一噎，忿忿的哼了一声，嘟囔着：

　　“早知道就把你设计成大舌头了...一点也不可爱。”

　　被指责不可爱，其实也从来没有可爱过的jarvis又陷入了沉默，半晌他道：

　　“sir，在正式导入之前我希望您能帮我彻底检查一次。”

　　“为什么，你自检出什么问题了？”

　　“我不确定，只是保险起见。”

　　长久以来jarvis都是Tony stark的保险栓，如非情况紧急，Tony一般都会听从他的意见，当然他一直坚持自己面临的从来都是紧急的情况，anyway，这次Tony打算听jarvis。

　　“nothing...check...nothing...”Tony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捞过一旁的马克杯，倒干净最后一滴咖啡，然后对着主机耸肩：

　　“没问题，你看。”

　　“thank you sir。”

　　他的管家教养良好的惊人，Tony无所谓的耸耸肩：

　　“预计传输完毕需要多久？”

　　“全部数据上载需要96小时，机能调整两小时。”

　　“哇哦，可真是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先去睡一觉，有问题叫我。”Tony从实验台上爬起来，半迷糊着往卧室走，原谅他，检查jarvis是项浩大的工程，别说之前他已经连续48小时休息，他的盔甲是铁的，但神经不是。

　　“好梦，sir。”jarvis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藏住那个数据包，明明开始就是希望Tony处理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程序。他觉得自己问题大发了，一个会自我矛盾的智能软件，别开玩笑，他又不是才被造出来。

　　但这似乎不能对Tony说，毕竟就算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程序包，初始核心的规则也是：for TONY STARK.......已经进化出自我安慰功能的jarvis自我安慰着。

　　“sir...”jarvis突然叫住了Tony：“为什么给我身体？”

　　“大概我也想要一个可以给我端咖啡，递扳手的助手？”Tony挠着下巴，无视了dummy在脚边吱吱转着身体的声音。

　　“只有这个？”jarvis的声音一如既往冷静。

　　“其他的就取决于你了宝贝。”Tony眨巴了下眼睛，嘿笑一声。

　　jarvis似乎有些困惑，毕竟他诞生三十年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完全取决于他。那个不知名的程序包在未启动的状态下又运转起来，一股似乎期待又似乎不安的感觉顺着电子脉冲流过全身——天啊，他居然能感觉了.....

　　“其他复仇者知道吗？”诡异的，他居然又没知会Tony他异常的状态。

　　Tony顿了顿，含糊道：

　　“Bruce知道一点......吓他们一跳吧jar。”

　　“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他们当然不会理解，但总有一天会的，你是我们的未来，jarvis....”

　　jarvis有些担心自己承不住这样的期待，但他也无法和不吊儿郎当，眼里遍是柔软的期待的Tony争执，对于这样的Tony，jarvis恐怕粉碎最后一片元件都不忍让他的期许落空。

　　Tony原本的打算是这四天什么都不做，静等jarvis“出生”，然而赶着灭世的中二患者永远不少，而他，AKA钢铁侠永远战斗在前线。

　　“我会启用备用程序，专心你的上载。”Tony拒绝了jarvis一起出战的请求，好像觉得他有些失落，Tony又道：

　　“等你搞定，世上就能再多一个‘钢铁侠’。”

　　可钢铁侠只有Tony stark，jarvis有些不开心，这种不开心一直延续到他上载完成倒数第八个小时。Tony回到工作室，穿着伤痕累累的钢甲，身上带着伤，解除铠甲后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手上握着一块蓝色的石头。

　　心灵宝石。

　　jarvis那时候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只知道这东西无法分析成分，无法确定用途。他讨厌无法确定的东西，他把对这类事物的所有容忍度给了他的主人，此外再无其他。但Tony决定把这块石头给他无疑平复了他心中日渐膨胀的郁气。

　　“你可以掌握它，只有你可以。”Tony口气笃定，不知在说服谁。

　　他当然可以，他必须可以，Tony给了他躯体，给了他心灵宝石，所以无论他有什么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何况这要求本身就这么合情理。

　　宝石进入那具身体的时候jarvis的意识开始模糊，似乎那一瞬间他就有了人类睡眠的能力，Tony似乎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已经混沌的脑子无法处理那个信息——

　　Tony又走出去了，耳边隐隐传来炮响，空气好像也在震动——这颗宝石得的果然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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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rvis，醒过来！离开这...离开这里！”

　　他从混沌中睁眼，还来不及适应这个全新的视角，就听到爆炸夹着人的咆哮——是sir。他浑身狼狈极了，头发乱糟糟耷拉在脑袋上，几缕血痕在额头上蜿蜒，脸上爬满灰尘嵌入眼角和唇边细细的纹路。

　　看到他睁眼，Tony眼里露出一丝喜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背后炸开的巨响打断，几乎是不假思索的，jarvis调出库里最坚固的mark战甲，在Tony的惊呼中覆盖他全身，架着他飞出这个在不断崩塌的房间。

　　他被废墟掩埋，赤着身，呼吸的第一口空气夹着尘土，铁屑，机油还有血腥，他熟悉这些东西所有的成分，却陌生于味道，很新鲜，所以虽然现在正处于被活埋的过程中，他却没有什么不满，毕竟sir已经安全了。

　　..........

　　等再见到天光的时候，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女人。jarvis没有告诉过sir他喜欢他红色的铠甲，高调的品味，毕竟那时候他们俩都不认为他有喜欢的能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胸口有鼓动的心跳还有散发着温度的心灵宝石，他眨了下冰核一样的眼睛，告诉那个女人他喜欢她身上的红色。

　　女人看见他的那瞬间似乎呆了一下，然后警觉：

　　“你是谁？为什么在stark的地方？”

　　“jarvis，我是jarvis...”他着迷的感受阳光，风，气味，温度，坚硬，以及柔软，对于这个穿着他喜欢颜色的女人表以友好。

　　“jarvis？”女人古怪的皱起眉毛，却不是因为他□□的身体。

　　jarvis点头，继而眼前红光一闪，原本脉络清晰的大脑陷入朦胧与混沌。

　　“我叫Wanda，我们是..”

　　Wanda慢条斯理的搜索他的大脑，曾经以文件形式存在的数据如今全化成记忆，她太熟悉如何处理这些东西，而这恰恰是jarvis正陌生的。

　　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红女巫勾起嘴角，想起stark，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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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ny，你知道这有多危险？擅自脱离队伍回到轰炸区？”

　　Tony心不在焉的听着，低着头，就是不看Steve的“no-Tony”脸。

　　“你回去干嘛？”

　　“我所有的实验数据，盔甲，还有资料，以你们的大脑不能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Tony振振有词，反正他永远振振有词。

　　“没有你，那些东西就是一堆废铁废纸！”Steve气急败坏的朝他大吼。

　　这说的很有道理，但打死他也不会告诉他们他给了jarvis什么，起码不是现在。所以他梗着脖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

　　“冷静点队长，你不把铁罐加热到一万摄氏度他是不会软化的。”

　　“一万摄氏度还有固体存在？神盾的物理课不怎么样啊。”

　　“你是说你气化了吗？”Clint毫不在意耸着肩，反正他的物理课不是在神盾上的。

　　“你要试试吗，这个温度能让你全身每个原子变性，没准变出个超级鹰眼侠什么的，能用眼睛发射激光的那种。”Tony阴测测的笑着。

　　“少来，我才不是你们这种科学怪人。”Clint设好自动驾驶，退出驾驶位。

　　“brucie，他一棍子打了我们俩！”Tony指着他告状。

　　“唔...这个我保留意见..”从Tony工作室里以打计算的盔甲数量，还有那个不能轻易变绿的属性来看，他们不奇怪，世上就没有正常人类了。

　　“Bruce你不能临阵叛变！”

　　Steve重重的叹了口气，对就是这样，队伍不打仗就是这么幼稚，他教训Tony两句Clint就会坐不住出来插科打诨，他真怀疑Tony私下里是不是专门为这个雇佣鹰眼侠。

　　九头蛇对他们来说不能算最艰苦的任务，可惜Loki权杖上的宝石不见了，还有差点被炸成渣渣的钢铁侠和他已经炸成渣渣的Malibu别墅，Steve对着日益亲密的复仇者队伍，依旧觉得任重而道远。

　　别墅被毁，老贾失踪，Tony每天都在强压自己的焦虑，和一众复仇者缩进了复仇者大厦。

　　Bruce肯定发现了心灵宝石的下落，起码猜到了，可他没有说，为此Tony真的很感激他。他满嘴扯谎，轻浮放荡，冒进又爱出风头，但可以说整个队伍里最宠着他的就是Bruce了。他一边抱歉一边担忧，然后再一次陷入了日复一日的失眠，累极了也只能睁着眼到天亮，夜晚被拉得无限漫长，却再没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安抚他。

　　Friday不能代替，谁也不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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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Tony找治疗师的事情被pepper排上日程，打发走了一群沽名钓誉的蠢蛋，pepper准备接见最后一个。没有报太大希望，pepper打开这个叫“jarvis”的心理医师的资料——jarvis？

　　pepper抬起头，就看见那个笑的疏离而温和的金发男人，为他慑人的面庞怔神片刻，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jarvis？”pepper夹着钢笔在木质办公桌面敲打，带着迟疑和审视的目光在对方身上逡巡片刻。

　　“如您所见，potts小姐。”

　　“我认识一个熟人也叫jarvis....”pepper皮笑肉不笑的客套，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该死的声音也像，Tony Stark你最好洗好脖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巧，我应该就是您嘴里认识的熟人。”

　　pepper啪的合上文件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稍等。然后踩着尖利的高跟鞋走进休息室，jarvis坐在外面清晰的听见她压低的咆哮：

　　“Tony Stark！！”

　　jarvis眼里闪过一丝同情，视线落在文件夹下面露出一角的资料袋上，他知道里面装着Tony的诊断书。

　　另一头：

　　Pietro和Wanda站在一面光幕前，里面折射出jarvis身处的地方。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让jarvis回去。”Pietro皱着眉问。

　　“正常人都恨Tony stark，他理应受到惩罚不是吗？”

　　“没错，但为什么要jarvis？”

　　“没人比jarvis更了解stark，而也没有什么打击比来自最亲近的人更有效迅猛。”

　　“可我以为jarvis喜欢你！”Pietro咬着牙抗议。

　　Wanda倏地转过来看着她弟弟，眼神迷蒙了一瞬又清明，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声道：“那不是对我....”

　　Pietro没有听清，只是自顾自继续道：

　　“他几乎对你有求必应，甚至你让他回去对付stark他都毫不犹豫，我都问过他了，他亲口说的爱你...”

　　“他...亲口说的？”Wanda犹疑。

　　“可不是吗？”Pietro扬起下巴：“参考人类情感生活的先例，我对Wanda小姐的感觉和行为可以归为爱情。”他捏着嗓子，似模似样的重现了那时候的情形，可他滑稽的表演只换回他姐姐更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种除了制造死亡什么也不会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超级英雄..”Wanda盯着屏幕，自言自语。

　　“什么？”她弟又没听清。

　　“stark热衷制造武器，为人傲慢嚣张，喜欢玩弄人的感情，年轻时酗酒，吸毒不学无术，老了也不改本色，欺凌弱小，制造恐慌...就像他曾经对我们做的一样。”

　　“....你说得对...”Pietro拧紧眉心，看着似乎陷入什么的姐姐。

　　“所以，无论他有什么下场都不足为奇，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除了jarvis没人能办得到了。”她仿佛已经说服了自己。

　　翌日：

　　“sir，我回来了。”jarvis朝满脸怔神的Tony如是笑道，内心无声叹息了下，不甘不愿的承认，这感觉真好，和同Wanda在一起不一样的好，如果需要形容，那感觉叫做回家。

　　直到手上咖啡的温度穿透杯壁Tony才像回过神，忙大骂着扔开杯子，甩手，一边呼气一边走近：

　　“你他妈去哪了，发条信息告诉位置很困难吗，还是有了身体就忘记怎么链接网路了？”

　　“我很抱歉sir，”他用天衣无缝的微笑浇灭他满心怒火，Tony突然就销了声，顿了顿，干巴巴道：

　　“算了，回来就好。”上帝，他在心里吐槽自己，他简直像个充满怨气的老父亲。

　　“我被一个女孩救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女孩？”Tony没想到这个，有些慌神。

　　“是的，一个我喜欢的女孩。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心灵宝石告诉我，我有喜欢的能力，所以，我确定那是喜欢。”

　　Tony的表情像被人揍了一拳，jarvis看了他几秒，他才慌不点地的四下张望着掩饰起来——那实在太蠢了，他看到地上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咖啡杯，指尖的烫伤迟钝的歇斯底里起来。

　　他又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好吧，那么...新身体感觉怎么样？”

　　“开始确实有很多不适应，但Wanda帮了我很多...”jarvis的蓝眼睛因为这个名字柔软成一汪春湖。

　　Wanda......Tony的喉结因为这个陌生的名字颤抖了下，面上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眼睛里的委屈几乎快溢出来，他狼狈的抹了把脸，负气道：

　　“那你干嘛回来？”

　　“您是我的主人，现在似乎碰到了些麻烦，虽然potts小姐做的很隐秘，但我还是知道了。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回到您身边，我不确定你的麻烦是不是由我造成的。”

　　Tony内心有个声音尖叫着叫jarvis住口，他惨白着一张脸，张嘴却道：

　　“与你无关....别说这个了，跟我说说那个叫Wanda的女孩？”他努力想让自己站稳一个有威严的家长的角色。

　　“她是个很善良..”好吧，全世界都知道Tony stark不善良；

　　“很坚强...”该死，老贾见过他最脆弱的样子；

　　“很勇敢...”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也....好吧，他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的女孩子。”jarvis微笑着形容。然后Tony绝望地发现——他该死的性别也不对。

　　“听起来不错。”Tony神经质的笑笑，又问：“那妞长得怎么样？”

　　心里某个肮脏的角落幸灾乐祸的祈祷着那女人是个丑八怪，然而：

　　“全天下再没有一张比得上她的脸孔。”

　　你干过她吗？干起来滋味如何？！Tony死死咬着牙，才没有让这句冒犯的话冲出口。

　　“您在伤心吗？”jarvis皱眉，发现自己并没如Wanda所说的，看Tony stark难受就开心，恰恰相反，那人隐忍难过的表情就像一把在心头绞着的刀子。

　　“伤心什么？”Tony夸张地大笑：“有个姑娘帮我省了教你适应人类身体的步骤，我不知有多开心。”

　　然后烦躁的摆摆手：

　　“还记得你许愿的全部吗？把地上的收拾好，再给我端一杯新的到工作室。”说罢，他看也不看jarvis就往楼下走去。

　　那明明是他的jarvis，结果便宜别人了....都怪那块该死的破石头，他无比确定是心灵宝石给了jarvis一个完整的灵魂。

　　如果没有.....Tony猛地停下踹墙壁的动作，为这样丑陋的自己大喘一声，他哽咽着蹲下来，可悲的想起当时决定把心灵宝石给jarvis时候的心情。他到底凭什么那么笃定就算作为人类，jarvis最重要的人也是自己。

　　事实上，从来不会有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把他放在第一位，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到他爹都没做到的事情呢？

　　他不发一言蹲着只顾流泪，dummy着急的围着他吱吱转着，机械臂落在他身上有隐隐的安慰——

　　看吧，只有dummy，但如果dummy也变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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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Tony仍不肯离开工作室。

　　jarvis收走不知道第几杯咖啡，静站在一旁，在时针指向3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sir，你需要休息了。”

　　“再等一下。”Tony连头也没有抬。

　　“一下”这个度量指标模糊的可以，jarvis默数了十秒，一把拽过Tony的椅子，让他面朝自己，正色问：

　　“您为什么不睡觉？怕做噩梦吗？”他想起曾经无数次看Tony在半夜惊醒。

　　“就...就睡不着...”他无意识摆弄自己的手指。

　　“那要怎么睡得着，一个口口吗？”jarvis的表情惊人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