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上校的美国朋友》一只小鱼

31、第三十章

　　几天后返回乡间的队伍又壮大了几分，亨利知道了卡尔曼就是卡洛琳的事情十分高兴，依旧和卡洛琳像卡尔曼一般的有说有笑，亨利觉得这层秘密让他俩关系的更近了一步，一听说卡洛琳要去德拉福，他自然也要陪着，另外布兰登也算邀请过他同去，自然他和妹妹凯特就加入了队伍。但是让卡洛琳不太舒服的是，布兰登还顺便邀请了达斯伍德姐妹一起同行，她们本来就没有男伴同来，詹宁斯太太暂且住在伦敦所以布兰登也算护送他俩回家。这导致了一路布兰登都沉默无语的看着卡洛琳和亨利兄妹愉快的聊天，而本就心情不好的玛丽安更加阴沉。

　　“约翰，贝丝！我回来了！”
　　到了德拉福贝丝立马就热情的欢迎了卡洛琳，长期的修养让她回复了往日的活力，再见了卡洛琳高兴的不了的，还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有事让她安排也让她不亦乐乎。
　　“卡洛琳！”贝丝抱着孩子过去第一时间就给卡洛琳逗弄，然后有礼貌的问候：“亨利先生，凯特小姐，达斯伍德小姐还有玛丽安小姐。”
　　“卡洛琳小姐。”约翰大副也上前来。
　　年轻的先生和小姐都被小孩子吸引了注意围着卡洛琳玩了起来，只有玛丽安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甚至等到吃过了晚餐，她实在受不了房间里亨利他们说笑的气氛独自走出了主宅。

　　“快看我发现了什么，”凯特高兴的翻看布兰登的琴谱，贼眼滴溜溜的转，“一首玛祖卡。”
　　贝丝也有兴趣的看着亨利，“我就想起来我们有，亨利先生我相信晚餐的时候所有人都听见了您的自夸，快给我们展示一下吧。”
　　“不，不行，我可不跳。”亨利伸出手摇摆着拒绝。
　　“哦，父亲，凯特小姐，快叫让他跳吧，拜托了。”贝丝起哄，连手里的宝宝都哼哼俩下。
　　“亨利，亨利我的朋友，你就不要找借口了，你在军营跳的时候我们都没少看。”布兰登也轻松的笑了起来，喝了几杯酒让他围绕在卡洛琳周围的紧张气氛有所缓和，虽然没有任何表现和流露，但是他确实凭感觉觉得卡洛琳对他给予达斯伍德姐妹的关注有点在意。

　　亨利于是只好站了起来，不过他翻手一下把卡洛琳也拉了起来，凯特欢快的弹起了钢琴给他俩伴奏。卡洛琳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布兰登然后也大大方方的和亨利跳了起来，舞曲欢快变换跳跃旋转，主角亨利跳的不亦乐乎，最后一个单膝展开双手结束了舞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亨利，你这家伙是高明的舞者深藏不漏呀。”卡洛琳虽然是陪舞不怎么会跳，但被亨利带着也完全融入。
　　“献给你，都是为了你，我的卡洛琳。”亨利笑的嘴都要裂到耳根了，他抓着卡洛琳的手深情的说道。大家高兴的鼓起掌来，接着就举杯喝酒。只等两人一坐定，亨利又好像再也忍不住对卡洛琳的感情。
　　“威廉姆斯小姐...”

　　布兰登突然站起来开口打断了亨利，他谁也不看的说：“有谁见到玛丽安小姐了？”
　　埃莉诺赶紧说：“她晚餐后就感到有些闷说出去透气了。”
　　“天气要变了，一会就要下雨了，我去叫她。”布兰登二话不说的起身就走了，不再多看这边的卡洛琳和亨利半眼，连凯特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卡洛琳看着布兰登冲冲的就走了，有点不知所措。但这都丝毫没有影响到亨利要说的话，他郑重的拉起卡洛琳的手，拉回了卡洛琳的眼神。

　　“威廉姆斯小姐，卡洛琳，要是我现在不说，就永远都不会说了...”
　　卡洛琳无助的看向四周，贝丝和约翰假装在安抚小宝宝，凯特挑选试弹钢琴曲目，埃莉诺看着窗外不好的天气，着实在担心她妹妹。
　　“哦天啊。”
　　“卡洛琳，我一直都仰慕着你，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孩这样倾心，以前你是卡尔曼的时候时候我就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和你无话不说，如今让我看到了卡洛琳的样子，我白天不停的想着你晚上也一直梦到你。以前我知道自己的地位不敢轻易言说，现在我也升迁至中将还即将调回伦敦来，我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可我必须用这笨拙的言辞请求你，请求你成为我的妻子，把我变成这世界上最近幸福的男人。”亨利一口气说完，激动不已热情而期待的看着卡洛琳。

　　这回轮到卡洛琳手足无措了，她知道亨利对她有意，但是她没想他突然就这么大胆而突然，在亨利把手伸进口袋大家都明白他要掏出戒指的时候，卡洛琳制止了剩下更大的尴尬：“我希望你从没有说过这些，亨利，我...”
　　“卡洛琳，我真的是情不自禁。”
　　“对不起，亨利，我确实也喜欢你，可不是那种喜欢，我们一直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亨利听完就立刻明白了拒绝之意，他有些哽咽，但他还是故作镇定，手中约翰大副给他的凉酒让他此刻也冷静了下来，是他刚才太冲动，布兰登上校就对他提过让他不要操之过急，卡洛琳不喜欢这样的‘惊喜’，但此刻他已经不可挽回了，但他还是尽量让他们双方都保有尊严。
　　“那么，就忘了刚才吧，请原谅我，是我一时间意乱情迷了。”然后他就站起身来点头准备有尊严的离场。

　　可最近就是这么多转折，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布兰登上校抱着浑身湿透的玛丽安小姐跑了进来。从他俩已经滴水的头发看来，布兰登上校抱着她走过了不短的距离。
　　“玛丽安！我的天！”埃莉诺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她没有受伤，但是得赶紧给她取暖，她着凉得厉害。”布兰登上校气喘吁吁的说，也不顾自己一身的雨水和泥土，直接抱着她送进了卧室。

　　贝丝、凯特和约翰大副也站起来，亨利迅速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前去帮忙，女士们抱来被褥并帮玛丽安脱下湿透的外衣，男士们赶忙去生火。
　　卡洛琳给布兰登递上了一杯热茶，他刚刚紧张的样子让她尽收眼底，卡洛琳小声说上校你也赶紧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衣别着凉了。
　　布兰登这才想起来刚他出门前的一幕，他看了一下亨利，又看着看不出脸色的卡洛琳，但她的眼睛里似乎有还留有泪痕，他的心绞痛了一下，也许亨利成功了这是喜悦的泪水。

　　是的他当然知道亨利刚刚是要对卡洛琳表白了，但是他不想亲眼见证，甚至不想听，直到那一刻他才确认了自己爱上了卡洛琳。亨利那日找他去就和他说了想对卡洛琳表白的意思：“布兰登，我一直都喜欢卡洛琳这你也知道，而且原来卡尔曼就是她，我们从前是相处的那么愉快，我想，我想向她求婚。”
　　布兰登多希望自己没有知道亨利的想法，更希望自己没有爱上卡洛琳，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亨利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更比他有前途，转看他这般的条件是怎么都配不上卡洛琳的。
　　“我相信卡洛琳一定会答应的，而且凯特也是她的好姐妹...”
　　“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毕竟她和你也是好朋友。”亨利高兴的拿出他准备许久的戒指。
　　“是的，亨利。是的。”
　　是的他又能怎样呢，他从不曾告诉卡洛琳，甚至没有勇气告诉她，因为他也还没来得及弄清她心里的想法，但他想念和卡尔曼在一起的日子，那样的无话不谈，那样的心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