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的舞姬》淡漠儿

32、舞

　　丫的，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正暗自气恼，碧莲回过头笑着问道：“那你的艺名是什么？想好了吗？”
　　“艺名啊……这个，就叫玥姬吧！”毕竟，忆湮没在别人眼里都已经死了，而且这个名字继续残留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忆姬玥，不论如何也要将它封存，那是上一世的名字。这一世的名字没能好好珍惜，那上一世的更不能毁掉。姬玥就改为……玥姬吧。
　　“玥姬？”碧莲重复的呢喃道，微微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的看向我，“为什么要叫玥姬，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就像是舞姬、歌姬一样，你取玥姬的话，你又想发明个什么出来？”碧莲一溜烟的就冒了这么多话出来。
　　‘咕咕’两声，肚子发出抗议的响声。
　　“墨轩！”我放声大吼，早已被她们弄得没了矜持样儿，干脆摆手不装了。这个死小孩，端碗粥都要端那么久，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都挖了几次土自埋了。
　　“啊哦，你肚子饿拉！”碧莲伸手指指我的肚子，脸上满是淘气的笑意。
　　“忆姐姐，忆姐姐，粥端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墨轩兴气冲冲的声音。
　　一听到墨轩的声音，碧莲倏的从夜阑的腿上站起身，刚刚的娇嗲样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是错觉吗？但愿是吧！
　　见墨轩进来，忆廉也站起身，浅笑着看了我一眼，回头看向门外的其他女子，说道：“好了，就让玥姬喝了粥早点休息了，你们也各去忙自个的事了。”说完，轻轻一挥手，那些簇拥在门前的美女纷纷散去。
　　“玥姬，你喝了粥早点休息，过段时间就要全靠你了。”夜阑回过头，万般感激的向我点了点头。
　　我咯咯一笑：“全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夜阑拉着碧莲的手，强制性的将她扯了出去。
　　墨轩呆呆的端着粥站在门前，腾出一只手抓了抓头，红彤彤的脸上满是疑惑：“怎么我一来，都走了？”
　　我立刻马下脸，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生气的样子：“还不快把粥给我端过来，刚才跑的跟个猴子一样，现在却变得磨磨蹭蹭了。”
　　一听到我的语气不对，墨轩机灵的转了转眼珠，端着粥快步跑到我面前，忙解释道：“忆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嘛。而且……”他顿了顿，脸又泛起了红晕，“而且我以后本来就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刚喝进嘴里的粥，被他这话给弄得‘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我放下粥，忍着被笑痛的肚子，指着他，问道：“你……你居然说你以后是男子汉，大丈夫，哈哈……笑死我了，哈哈……你明明是个太监……”笑得合不拢嘴。
　　墨轩低下了头，不发一语，看状不对，我立刻止住笑，忙关心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我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只见他紧紧咬着嘴，不由有些内疚的皱起了眉，好像自己是有点过火了。
　　“墨轩……”轻轻叫道他。
　　“我不是太监。”这突发一语，却是一语惊人。
　　我愕然的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结巴的问道：“你……你说的是……是什么？”
　　墨轩将头转到了一边，又低下了头，喃喃道：“我不是太监。”
　　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听懂了，听命白了，一字一义都能解释出来了：“那……那你没有被腌？”
　　听到‘腌’字，墨轩脸上更红了：“没有。”小声答道。
　　我一下诧然了：“那宫里有很多人都像你这样？”
　　他慌张的抬起头，忙否决到：“不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害我笑了那么久，结果是被蒙蔽了，难怪第一次看到墨轩时就觉得他和其他太监不同，虽然他和其他太监比起来单纯很多，可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同，原来是这样的。
　　“因为……”他扭捏了起来，“因为……我怕疼，所以……就趁他们不注意，就……”
　　“就混过这关了？”我接口帮他答道。
　　“恩恩。”听闻，墨轩连连点头。
　　“天呐！”我幽幽的感叹了一声，直接躺在床上。
　　“忆姐姐！”
　　我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我累了。”
　　“那好吧！忆姐姐，你先休息吧，我住在隔壁，有事就叫我。”说完，端起那碗已所剩不多的粥，轻悄悄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站在门外，他还很是疑惑的自问了一句，“是不是我把忆姐姐惹到了？”
　　听到脚步声已经渐远，我睁开眼，看着床罩，嘲讽一笑：“上官笠宇啊，上官笠宇，你的思想总是让人猜不透，可如今却落到‘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结局。”说着说着，眼睛从嘲讽的光芒慢慢转为担忧，呢喃问道，“忆府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合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转眼间，又过了五天，身上的伤口也痊愈了。落荷居所有的女子都常常轮流来探望我，有比我小的，有和我同岁的，也有比我大的。她们每次探望我，都要和我聊上好一会儿，几天下来，也认识的七七八八了。
　　从她们的口头打探到，刺火国已经攻下寒天国，并且封锁，好像在搜查什么。因为洛菏镇是比较偏僻的小镇，消息也传播的不广，仅是这点信息都是她们打探了好多天才得来的。
　　眨了眨一直看着床罩，有些发酸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忆姐姐，你怎么又睡下了？”墨轩抱着书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可看到躺在床上养神的我，又没了劲。
　　“你这个石墨，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你改叫她玥姐姐，你怎么还叫忆姐姐？”碧莲狠狠的呵斥他。
　　我慢慢睁开眼睛，还有些朦朦胧。转过头看向墨轩，只见他咬着牙，像是在忍着什么，再往他身旁一看，只见碧莲正拧着他的耳朵。
　　“哎……”我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每天这种场面都要上演七八次，看了都头疼。
　　见我垂头伤恼的样子，碧莲快速放下拧着墨轩耳朵的那只手，跑到我跟前，担忧的问道：“玥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的伤口裂开了？”碧莲睁大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不是。”我淡淡的答道。心里浅浅笑着，看来碧莲真的喜欢墨轩，虽然不知道她已经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有那种眼神，还好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果然呐，女孩子，一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就会变，傻乎乎的，但又不得不说很可爱。
　　“忆姐姐，不舒服的话，今天就不要上台表演了吧！”墨轩一听见我身体不适，就担忧了起来。
　　“你这个臭石墨，给我闭嘴！”碧莲厉斥道，眼睛还不忘凶他一眼。又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我，就像是要说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玥姐姐，今天就算你晕了过去，我也要找木棍把你撑起来，上台露个面都行。传单都发出去了，如果这次我们食言了，下次就请不来人了。”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严肃的还皱起了眉。我笑着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这点可以放心。”闻言，碧莲原本不安的表情一下就没了踪影，被安心的笑脸所替代。捉住这小小的空子，我眯了眯眼，奸兮兮的眯着眼，故意拖长音吊她的胃口：“不过……”
　　“不过什么？”碧莲忙追问道。
　　我慢慢站起身，贼眼看着她，脸上挂着无比‘温和’的笑容，步步向她们两个走近。见状，他们警惕的看着我，也开始有节奏的跟着我的调子往后退，直到被我逼到门口。
　　“不过……”我微弓着腰，看着他们，转瞬，那张‘温和’的笑容就变为阴森，我快手一推，直接将他们推到门外，还不忘关了门。靠在门上，满意的笑着对门外的两人说道，“不过，你们都先给我滚出这个房间！酉时之前都不要来打扰我。”
　　“那……”碧莲拍着门，不放心的叫道。
　　“衣服那些我自己会打理好的，反正在那之前我会去夜妈妈那里。”直接将她的问题抢先答了。
　　靠在门上，听着渐渐远去变小的脚步声，长呼了一口气。放松的往床走了一步，突的睁大了眼睛。不对，这不像碧莲的作风。连忙再次回去抵住门，刚用手抵着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了过来，还伴着门被撞击所发出的震动。
　　“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碧莲气得连连跺脚，“这也能猜到。”
　　我直接坐着抵着门，还为刚刚的惊险弄得心跳有些快，我得意的大笑道：“就你这小丫头的想法，我如果猜不到的话，我还是你玥姬姐姐么？”话音带着浓浓的满足韵味。
　　见她不说话了，我继续戏谑道：“你再在这里跟我起哄，墨轩可要走远了哦。还是乖乖闪人吧！让我清静清静。”有了墨轩这个把柄，看你还能怎么着。
　　果不其然……
　　她泄气的用脚有气无力的踢了踢门，气愤的嘀咕了一声：“你这个小气鬼，陪我玩会儿都不行，哼！”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没见她再回来，才用手撑住地面，慢慢站起来，脚都有些麻了。慢慢走到凳子旁，坐了下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
　　‘咚咚咚’几声刺耳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玥姬，你在吗？”夜阑温热的声音在门外骤然响起。
　　我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只见夜阑手里抱着一叠大红色的东西，还透着点点紫色，像是衣服。我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勾起嘴角，笑着说道：“夜妈妈，有事进来说吧。”
　　夜阑笑着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言，直接走了进来，坐下，将那一叠衣物放在桌上。我也不多问，漫不经心的一手拿杯，一手拿壶，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再拿了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一杯，看着慢慢注入杯里的茶水，我毫不在意的问道：“夜妈妈，不知你来找玥姬有什么事？”
　　夜阑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将视线移到了那件衣服上，长叹了口气，语气还带着有些不安：“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将这件衣服送过来。”
　　“啊？”我惊诧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她，虽然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但还是无法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晚上穿这个跳舞？”伸手指了指那件红得刺眼的衣服。
　　看到我的表情，夜阑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就连那双眼睛也洋溢着盈盈的笑意，她将那套红衣推到我面前，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表情，你来落荷居快一个月了，每天穿的衣服没有一件不是白色的。”
　　我蹙紧眉，脸色难看的望着她：“既然你都知道，那……”又微微垂下头看了一眼那红得炫目的衣服。
　　“别说那么多了，快去换吧！”夜阑说着就将我往屏风后面推。
　　站在屏风后面，看着手中那团似火般炎红的衣服，发了好一会儿愣，终于慢慢解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在现代还会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在这里呆了近十七年，一直都是一袭白衣，除了……娘给我买的那件淡的不能再淡的紫色纱衣，还有就是自己仅存的一件鹅黄色衣服，就再无别的颜色了。
　　红色肚兜，红色的亵衣，红色的夹层亵衣，还有两层厚度不一的纱衣。当我穿上最后一件纱衣时，顿时愕然了。
　　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外层纱衣：“这是……”
　　夜阑一手握着茶杯，另一只手抬着杯底，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轻柔。她放下茶杯，看着我，有那么一瞬的惊艳，不过快速恢复了镇定，笑着看着慢慢说道：“不错，这是莲花。”见我依旧疑惑重重的样子，她继续说，“其实，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猜到你的身份了。能有这等容貌，全天下也只有一人。”
　　夜阑淡淡的几句话，却直接刺到我的心坎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连嘴角的笑容也隐了下去。我警惕的看着她，小心的问道：“那你会说出去么？”
　　她淡淡的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帮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裙摆，再抬起头看着我：“过去几个月，你在刺火国的发生的事，以及在寒天国造成的动乱我都有所闻。”她微微垂下头，有些伤怀，轻启双唇，幽幽的吐道，“只是这一次，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这次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不会拦你。”
　　过了好一会儿，原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正当我开口想要问她时，她再次念叨了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不然那些孩子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天已经渐渐有些暗了。
　　“夜妈妈。”我轻轻叫了叫她，她没有回头，我笑了笑，只是将自己察觉到的说了出来，“在你背后也有故事吧！”
　　话毕，只见她身形猛地一颤。我慢慢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不用在意，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放心，这次演出我会帮你弄好的。至于以后的事……”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已经又黑了稍许的天空，淡淡道，“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我对着窗户长长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思绪，再次犹豫的问向夜阑：“夜妈妈，真要我穿这身衣服跳舞么？”
　　夜阑快速敛去刚才那点儿错愕，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再度恢复她慈祥的光芒：“当然了，要衬得上布置的舞台才行，再穿那身白衣，就不答了。”顺着红衣上朵朵绽放的分外妖艳的红莲，慢慢往上移，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我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发丝上。
　　夜阑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轻抚着我的头发说道：“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还不快坐到化妆台前去，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要去后台准备登台了。”
　　看着她的这个动作，有那么一刹的恍惚。曾经娘也对我做过同样的动作……
　　“玥姬，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呢？”见我没动，夜阑轻声问候道。
　　“没，没什么。”我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铜镜将我的脸全映了进去，虽是如此，但也只是模模糊糊，看得到大概。夜阑拿着梳子，轻轻为我梳着长发，一次又一次。
　　“夜妈妈。”梳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叫到她。
　　她的手顿了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想到那些女子都将落荷居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不免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都舍不得这里：“夜妈妈，落荷居所有的姐妹是从哪里来的呀？”
　　夜阑抬起头，双眼迷蒙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是在回忆什么，透过铜镜依稀可以看到她的眉头一紧一舒：“她们啊……”她顿了顿，脸上展现出欣慰的浅笑，“一些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一些是流落街头的小孩，还有一些是我从人贩手里买回来的。”
　　全然出乎我的意料：“那碧莲呢？碧莲也是？”我仰起头，专注的看着她。虽然夜阑对落荷居所有的女子都像是妈妈对孩子一样，可她对碧莲的感情，绝对和对其他人的不同。
　　夜阑脸上的表情倏的一僵，不过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快的几乎感觉不出刚刚的那点怪异，可还是被我抓住了这一点。
　　她摇了摇头，依旧亲切淡漠：“碧莲她也是，落荷居的每个人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在‘血缘’两个字，像是故意加重了一些一样，听起来分外刺耳，应该是错觉吧。
　　夜阑又帮我梳了好一会儿头发，看着梳妆合里的那些发簪，插入我的发髻上，又一一取了下来，如此反复的折磨了好几次，终于失去耐心了：“为什么就没一样东西适合你呢？”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她自己。
　　我只是洒脱一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有适合的就，就什么也不插吧！反正这些都没什么多大的用处，插在头上也只会增添负担和重量嘛。”我懒洋洋的就准备往门外缩。
　　夜阑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思考了一会儿，倏的，眼睛一亮：“我印象里你有一只兰花的发簪，用那个不错呀。”说完，她确切的点了点头。
　　“那个……就不必了吧！”只想好好保存这只发簪，也是娘为我买的唯一一支。
　　听我这样说，夜阑一下又泄了气，一副搞不懂我的样子看着我。
　　“好啦好啦，就这一次。”实在受不了她哀怨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犯了天大的罪一样。
　　慢慢走到床边，将手伸到枕头下摸索了几下，将发簪拿了出来。递到她手中，她满意的将那只发簪插到了我的头上。再用一条红色的轻纱，遮住了我的脸。那张如妖般精致华美的面容就被这张薄纱给遮掩了。
　　我笑盈盈的玩着夜阑的手，说道：“夜妈妈，今天你就在下边好好观赏一下我精心布置的这场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