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的舞姬》淡漠儿

2、楔子

　　寒天、刺火国间，一云游老僧正摸着白色长胡，站在长满植被的土丘上。
　　老者享受般望着满天繁星，正当入神，只听‘嗖的’一声，一颗闪亮的行星快速划过天际，落入寒天国。只是一瞬，震耳的雷鸣声猛地响起，震响了整个苍穹。干旱数年的寒天国，也在此时终于落下了几年来的第一场雨，结束了干旱之灾。
　　“咦？”老者对这突如其来的天象不由产生好奇，伸出手算了起来，答案渐渐接近，可一直在无名指和小指间徘徊不定：“到底是哪一个呢？”僧人困惑的自问道。
　　如此来回了几次，最后停留在了无名指上，僧人不由一喜，笑道：“终于找到了。”
　　突的，僧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面部的表情猛地一僵，手里的佛珠也惊吓的掉落在地，珠子也散落在地。他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双手，对天而举，声音沙哑，还掺杂了不敢置信的情愫，对着天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居然是莲腾……”
　　话还没说完，‘嗖嗖’两颗行星接连的从天际划过，直落向刺火国，僧人猝地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喃喃的说着那两颗行星的名字：“火腾、菱腾……”
　　书经所记：莲、火、菱三个图腾一并落入世上，天下将会大乱。

　　生生世世，早已定格，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终究不可怨天尤人，得不偿失。
　　呜，好难受，这里是哪里？全身麻木酸涩不已，一股强而有力的冲击感直直冲击的全身，拥挤不堪。身体湿答答的，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沉重的睁不开，酥软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
　　耳畔边传来了某一妇女的声音：“夫人，再加把劲，使劲啊。”
　　夫人？什么？这到底是哪啊？难道我在她的腹中？不，不要，我不要再出生，既然已经悲怜了一生，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使出了自己的努力积蓄起的力量，萎缩的朝体内挤去。
　　“啊！”那一妇女再一次尖叫出声。
　　床上的妇女竭力的启齿问道：“李妈，怎么了，为什么孩子还不出来……”声音微颤不已，可见已经近乎力竭了。
　　称为李妈的人，无奈的冲床上的人摇了摇头，欲哭无泪：“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又一次缩了进去，如果再不出世，恐怕连你……”
　　妇女双眼微颤，脸色煞白如纸，唇角干裂。她微微笑了笑，用手抚摸着腹部，只觉一阵安心流入心底，她淡淡的说道：“孩子，你不愿出来，娘也只能认命了，看来，天，真要亡我，也只能罢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酸痛难耐，强烈的负罪感萦绕全身。在她不太强烈的缓冲下，最终还是默默的朝光明去涌去了。
　　“生了，终于生了。”李妈欣喜若狂的将我环抱胸前，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不用多说，可想而知，这么大的响声，屁股上早已暗显了一片红晕，我的屁股呀，我默默的皱了皱眉。
　　见我不哭，李妈有一把掌打了上来，屁股、屁股，恐怕快变两半了吧！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妈看了看手中的婴儿，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近乎虚脱的夫人，脸上莫名的困扰：“为什么这孩子不哭？”
　　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却是模模糊糊的，只能大致看出这里都是古香古色，抱着我的人穿着类似古装的服饰。但这一切，已足足让我震惊了。
　　眼见有一把掌快掌上来了，迫使自己哭，才挡过了这一劫。屁股总算是保住了。
　　倏的一下，窗外响起了阵阵雷鸣，连绵不绝，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滴打着屋檐的瓦片，发出清脆的滴落声。
　　“李妈……”床上的妇女微颤的叫着她。
　　李妈毕恭毕敬的走向她：“是，夫人。”
　　“让我看看孩子。”她竭力保持镇静，可声音却还是掩饰不了她的颤抖、后怕。
　　身体被另一双手所抱住，光亮柔顺的发丝，白嫩如雪的皮肤，朱红唇嘴，一双慑人心魂的眸子，长卷的睫毛扑扇着，心里不由感叹一句——好美。
　　夫人轻看了一眼我的脸，随即落到了我的下半身，叹惋道：“看来，必须那样做了。”
　　李妈从她手中结果我，皱着眉：“夫人……”
　　妇人朝她笑了笑，却夹杂着无奈：“李妈，交给你了。”
　　外边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好似要将这里浸洗干净才罢手一般。当初的话一直弄得我似懂非懂，直至长大后，才明白了当初交给李妈的，所谓何事。
　　好累，好想睡，眼皮越来越沉，最终还是上下相触，失去知觉。
　　温柔歉意的声音缭响耳边，一种说不出的没落与伤痛，更多的却是歉意：“孩子，娘对不起你，以后你要受苦了，对不起……”
　　湿答答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面颊上，却是如此酸涩。若有若无的声音，这到底是真是假？又有何对不起？恐怕此刻已无力遐想——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造就了我高上的地位。然而，却并非是我想要的。
　　寒天国，一个我从未了解的国度，世态炎凉，皇帝昏庸无能，成天迷失于女色之中，还好有一个爱国的忠心将士，要不然，恐怕早已被刺火国攻破了吧！
　　嘴角洋溢出一个极度鄙视和自嘲的笑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公……公子……”身后的蓝雪战战兢兢的叫道，看着公子如此恐怖的笑容，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莒苓，我恨你。
　　眼神由白变为赤红，恨意十足。
　　走在这崎岖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上，回顾着整个府邸，潺潺的流水悄声不息的流淌着，花卉聚集的游园里群芳争艳，浓浓的花香味扑鼻而来，却不是使我心旷神怡，反而愈加难受、厌烦。
　　池塘边，如鹅毛般雪白的白莲一一绽放，碧绿的水波将白莲衬托得越发净白、素雅。蜻蜓扑扇着翅膀，轻轻啄了啄水面，荡漾出阵阵涟漪。
　　心，好静，好释然，仿佛已经融入了白莲所制造的仙境中。紧闭着双目，任由风吹刮着额边不多的刘海。一身雪白的长衫，简单雅致，没有过多繁琐的挂饰，却另有一番风味。
　　父亲，是当朝宰相，因皇上的昏庸，不务朝政，所有堆积的奏折都压制在了他的身上。出世前的那几年，土地干旱，农民商士叫苦连连，饥渴平民伤死街头。
　　然而一切的一切，却由我的降临而得以解决，下起了倾盆大雨，日子也日趋回转，平民皆进入正道，全国上下欢喜声连连。然而，我也因此被皇上誉名为“玉子”，得到所有人青睐。
　　父亲姓忆，名廉，一生清廉忠心。有两个妻子，而我娘杨婉言，却只是侧室。正室是下嫁的公主，上官燕云，为爹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个两岁。
　　从小在爹娘的呵护下长大，琴棋书画却也学了个精通，不知是身体缘故，还是什么，看书总是过目不忘，在以前虽是班上前几名，但也没如今这般厉害。爹想让我学文学武，可娘死活不准，可暗地里还要让我学女红。所以。最终也只在文上，颇有一番成就。
　　时光流转，转瞬间已过了十六个年头，女性的个个方面也尽显突兀了出来，让娘好一阵焦急。原本美丽的女子，现已变为雍容华贵的妇人，眼角的皱纹也深深浅浅了。
　　娘很爱爹，迫使耍了一些手段，若是曾经，我可能会极度厌恶，但现在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悟，一切都只因为爱，不是么？不过会有回报么？
　　当初李妈抱了邻家的儿子给我爹看，确定了我‘男子’的身份。随即，便开始了女扮男装的生活，整整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性情冷冽，赶接近我的人也不多，不过这也倒好，反而减少了被人抓住漏洞的机会。
　　在如此温暖的呵护下，原本再冷的性情，也会被温暖侵蚀，渐渐融化，但仍有一堵如万丈深渊般高大的城墙阻挡着。心底，已存有了禁忌。
　　风中，颀长纤瘦的身影，在徐徐微风中衣襟也随着波动，蜷卷着的发髻，如瀑布般倾泻了下来，直达双膝。白皙嫩泽的脸，琥珀般近乎透明的眼眸，单薄的唇，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凄凉一笑，倾国倾城般华美，全然一幅美‘男子’图。
　　所有经过的婢女仆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池塘边的那一抹白色倩影。
　　‘咚’，头上被重重挨了一击，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了。
　　“忆湮没，你怎么又在这儿独自发呆，那么忧郁干嘛？”忆纷然嘟着嘴，全然一副泼妇样儿。
　　我缓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娇小却又不失美貌的女子，淡然一笑：“妹，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她灵动的双眼一闪一闪，轻启朱红的樱桃小嘴，倔强的说道：“反正我是你妹妹，在你面前永远都是小的。”
　　她眯着双眼，仔细探索了我一番，将手放在下巴，一副老气的夫子样：“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性感啊！”
　　性感？天啊，我怎么没觉得。
　　我困惑的望身上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一丝不妥，再一次看向她。一双水灵的眼睛里满是奸笑，我无奈的摇摇头，又被这小妮子给耍了。
　　我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她头上，轻抚着她的发丝，嘴角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笑容。心静如水，所有的烦琐往事，皆弃脑后。
　　“哥，你笑的时候真的好美。”猝然间，忆纷然由衷的感叹了一声，声音似水般柔情。
　　面部倏的一僵，却又瞬间恢复原本的温柔：“美是形容男子的么？应该是帅吧！哈哈！”
　　或许，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能如此洒脱、自在，如果可以，真想这样保护她一辈子。
　　头上猛地又挨了一击，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她这是又怎么了:“干嘛打我？”
　　不看还好，一看真要吓一跳，纷然手里不停摩挲轻扯着手绢儿，噘着嘴，豆大的泪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打转、欲坠。看着苗头，心里暗叫不妙，难怪这小妮子跑来招惹我，看来又是预谋而来的。
　　我悄悄的抬起腿，做贼心虚般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见她好似没有察觉，立刻撒腿就跑。刚走没几步，嗲声嗲气的口吻，瞬间使我不寒而栗，浑身打了个颤。
　　“站住。”
　　我紧皱着眉，无可奈何的转过身，不时的向蓝雪投去求救的眼光，却看到她在那儿捂嘴偷笑。
　　一直心静如水的我，却始终被这小妮子弄得波澜不定，无法平息。
　　我投降的问道：“又想干嘛了？”
　　她乐滋滋的窜到我身边，整张脸比吃了蜜还甜。轻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左右摇晃，幻化出一道赏心悦目的弧度，可在我看来却是魔咒。
　　“哥，我想去市集，可是爹和娘都不让我去，每天都在我脑边叨念什么矜持，我都快疯了。”她嘟着嘴，愤愤道。
　　我调凯道：“既然爹和大娘都不让你出去，你求我也没用。”说罢，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