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N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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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凭你一个这么丑的样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男生为你死心埸地？就连晋也……太可恶了！”说着，那女生的手又更用力地捏紧她下巴。
“唔……”采芑痛得轻哼出声，她的手也被其它女生紧抓住动弹不得。她招谁惹谁了？怎么总有莫明其妙的人来找她麻烦？
“怎么呀？不说话？”脸被人不客气地重掴了一下，采芑硬忍着，没让委屈的泪水流下，即使再怯弱，她也还有一点尊严要她不向她们求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错。
看到采芑依然一声不吭的，那些女生更生气，“红，你看，她在蔑视我们！”
采芑听了益加无奈，欲加之罪啊。
“给她点教训！”
“好啊。”一把阴冷的女生响起，同时采芑感到一道冷光在眼前晃过，她不禁抬头，一看，心倏地一紧，那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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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恒刚进教室就看到几个女生慌慌张张地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某个见到他，忙过来拉住他的衣袖。
“什么事？”他好奇，这女生好像不是他们班的，不会是来告白的吧？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帅，哎哎，可是太多人喜欢也很让人烦恼的……
“那个……那个……”
“‘那个’是哪个啊？到底是什么事？没事的话……”他站得有点不耐烦，开始习惯性地搜寻采芑的影子，他昨天上课又睡着了，还要跟她借笔记呢！
“那个……”那女生还是一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的样子，终于那堆女生里蹦出一个看不过眼的出来说：“桃子说看到范采芑被红姐她们的人带出去了，我们正担心会不会……”
“红姐是谁？”赖恒收起懒懒散散的表情，绷着脸问。他心底有点不安。
“就是常跟在郎燎晋身边的女生，听说她大哥是混□□的。她好恐怖，上次有个女生不小心弄脏了她裙子，她当场一巴掌拍过去，还……”赖恒越听心越慌，采芑妹妹的宝贝脸啊……他抓住面前那个结巴女生的双肩，厉声问：“人呢？她们抓了采芑去哪？”
“不……不知道，好像……是往实验楼那个方向去了……”
没等她说完，赖恒立即跑出去，采芑怎会惹上这号人物……啊，郎燎晋！对，就是这个糟糕的家伙，近来总缠着采芑，现在才……听说女生发起疯来超恐怖的，男生好歹还会面对面地大干一场，而善妒的女生……有多阴险他不知道啦，只盼她们只是聊天而已啦，拜托！飞奔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碰到心里正诅咒的人——郎燎晋！他扫了一眼，想也没想越过他，可跑了几步，一想：不对！祸怎么说都是郎燎晋惹的，不拉他下水说得过去吗？
“喂，郎燎晋！”他倒退几步头回望向正举步欲上楼的人。
郎燎晋头也没回，只淡淡地开口：“有话就说。”
“你快跟我来，采芑被什么红姐带走了！
采芑？红？郎燎晋脑海接到信息一时反应不过来。霎地，他大吼：“可恶！人呢？”
“听说在实验楼……”
郎燎晋立刻向实验楼冲去。
赖恒见状心里微微松一口气，有他在心好像也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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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大楼是一幢老旧建筑了，基本上只用来摆放仪器，杂物，档案等跟它一样老旧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做做样子，除非有展览或是文艺节，科技节才派得上用场。
现在整幢大楼空荡荡的，只听到那两位男生急促的脚步声。
“在哪一层？”
“谁知道！”
他们一间间拍开教室的门，里面都只是堆满积尘的奇怪东西，却空无一人。
“这里有五层楼，每层有30多间教室，找到什么时候啊！”赖恒的抱怨提醒了郎燎晋，他边拍门边抽出手机，按下号码，他倾耳细听。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电话……”
郎燎晋用眼神示意他静下来，“红？你现在在哪？”
赖恒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看到朗燎晋一顿，他也停下来。
“……在逛街？”郎燎晋挤出声音，脸色铁青，好哇，敢骗他！“那好，没什么，我待会再响你手机，你不要接。”没等对方说话，他挂断再重拨。隐隐地，寂静的大楼似听到音乐铃声。两人有默契地对望一眼。
“上去！”他率先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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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贴上采芑的脸庞，一阵突兀的冰凉和心底涌上的恐惧令她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怕了，哈哈！”周围一片哄笑声。
正哄笑着，一种音乐铃声突然响起，带头那女生使个眼色，把刀交给另一个女生，自己走到一个角落去听电话。
采芑有一种错觉，这里就像个黑暗的笼子，身边有很多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可她却见不清她们是谁。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们的声音似是很近却又很远。她浑身无力，手指想动也动不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却一片朦胧。
她看到有个女生靠近，“头发蛮漂亮的嘛，就从这里开始……”头发被扯住，头皮隐隐作痛。她们这是干什么？望向脚下一缕缕乌黑的发丝——她懵住，这是她的头发吗？她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什么都没做错啊——“不要！”她忽然大叫，继而挣扎，“不要，你们放开我！”为什么她们要这样？自己得罪了她们什么？就因为一个男生吗？她不懂！她拼命挣扎，刀片无意间划上她的脸。“呀！”抓刀的女生看到她脸上的血痕也吓了一跳，她没想过真要画花她的脸的！她怕得立刻弹离几步，慌乱中似中踩到什么，她往后一看，吓得半死：“郎……郎……”
郎燎晋他们刚循着音乐来到二楼，突然传来采芑的叫声，他们的心脏都被吓得停了一拍，连忙向最里面那间教室冲去，谁知一开门就看到这么吓人的景象。
他冷着脸推开踩住他脚的女生走进去，由于用力太大，那女生一把摔在地上，但他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只注视着一个人。
“采芑！”赖恒一进来就望见满脸惶恐的采芑被一团女生围在中央，她的左脸有一个好肿的手印，右边白晳的脸蛋上有一道触目的血痕，漂亮的长发还被刀削成一扎一扎的……丑死了。
郎燎晋心痛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手颤抖着想轻抚她红肿的脸：“对不起……”她抬头，一向温顺的眼睛此刻竟充满恨意地瞪着他。心像被狠狠地捏紧，他的手停住，留在半空中。采芑像看到他眼里的受伤，又像没看见，或许，她选择忽略。
“晋？晋，你怎么会……”红姐刚才跑到阳台接他电话，没留意外面的动静。电话响了很久，她又不敢听，一直在外面待呀待，无意中往内一望，却不知何时，郎燎晋来了。瞄向他阴鸷的眼，她的脸霎地白了：“你听我说……”她讪笑着过去，想用什么话先哄哄他，只是普通女生而已，没什么的，是吗？她刚这样自我安慰，一个巴掌毫无预警地搧过来，因为毫无准备，她抚着吃痛的脸颊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怔了一怔，当发现那巴掌是郎燎晋时，她浑身开始颤抖。他生气了，怎么办？他生气了……
另一头，赖恒轻轻地把采芑从桌子上抱下来，而周围那些女生看事件被发现，全都怕得不敢呼吸，更别说阻止了。
坐在地上，采芑什么话都没说，蜷缩着膝盖，把自己抱成一团，像个在妈妈肚里还没出生的胎儿。郎燎晋看得心好痛，采芑本来胆子就小，她是不经吓的，可那些女人却……他原本阴沉的眼睛出奇明亮，仿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一刹平静。
“纸巾！”赖恒板着脸向那些呆站着的女生伸手。
那些女生却好像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东挖西挖终于找了一包湿纸巾出来。
不客气地接过，他跪坐在采芑右边，手指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呼，幸好划得不深，应该不会留疤。“我们都来了，别怕，没事了。”他边擦边轻声地对采芑说，他的语气难得的真挚与温柔。
采芑呆呆地望着他，在眼眶里滚动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赖恒！”她扑过去抱着他，想要点依靠。
赖恒也轻轻地环着她：“想哭就大声哭，什么都不用怕了……”他的眉紧皱着，冷眼向上扫向那些女生，女生的丑陋面目啊，他今天算是见识点了。采芑，放心，以后再没人有机会这样欺负你！胆敢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怀着同样想法的另一人——郎燎晋此刻脸色也好不了哪里。采芑嘤咛般细细的哭泣声传到他耳里，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没了，他也只想陪她哭。他知道现在采芑正埋在赖恒怀里哭，但他不敢去望他们相拥的画面，因为只需一眼，心中的爱恨怒妒就会猛烈交织，他不敢保证疯了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更不能保证那一刻的他会不会让采芑离他更远，他不敢保证,不敢，所以他只能背对着他们，责怪自己。他很妒忌，妒忌采芑对赖恒总是毫无戒心，一副信赖的样子，而对自己却总避如蛇蝎；他也很恨自己，这次的元凶其实是他，是他害采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从没想过，自己喜欢采芑，带给她的却总是苦难。他恨透了这个样子！
哭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但采芑感觉却像过了几天几夜。“我想离开这里……”她仰着头对赖恒说，漆黑的眸子在泪水洗刷后更显清澈，犹带几分纯真与害怕。
赖恒用指腹轻轻抹去滑落在她脸颊的泪水，满面的泪痕丝毫不损她的清秀，却更让他怜惜。如果他有个妹妹的话，他此刻绝不会让她流泪。“好啊，我们走。要回家吗？”他低声问，语气温柔得像羽絮轻轻地落下。
采芑摇摇头，把头又埋在他臂弯里，“我这个样子，爸妈会担心。”
“那样啊……”赖恒回复他那个吊儿啷当的模样，脑瓜开始咕噜咕噜地转。采芑在班上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同性朋友，有的话也给郎燎晋弄跑了——想到这，不满地瞪了正与红姐算帐的郎燎晋一眼——那就是说不可以依靠那些女生。带采芑去酒店吗？又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啊，他怎么忘了这一个绝佳地方！他因想到去处满脸兴奋，哈哈，他太聪明了！“采芑，我知道带你去哪了！去我家！”
“不行！”采芑还没说什么，郎燎晋已黑着脸，直接就是反对，“郎氏名下有很多酒店别墅，我可以找个地方给采芑。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与我有关的，我应该……”
赖恒掏掏耳朵懒洋洋地打断：“我管你干啥？我只想问采芑的意见。”
“你！”郎燎晋气为之一结。
“采芑来我家好不好？我家就我跟奶奶。我奶奶人很好的，不用担心。”没理会郎燎晋，赖恒又转用那种温柔的嗓音对采芑说。
郎燎晋现在超讨厌那把声音，他要毒哑他！
“嗯。”采芑虚弱地点点头，他们的争论她没听懂，只是感觉有点累了，她讨厌这里，她想离开。“走。”她抓了抓赖恒的衣襟，声音细若蚊呐。
但赖恒还是听到了，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好。”他抱着她站起来，偏头向郎燎晋打个招呼，“这里交给你了。”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采芑……”郎燎晋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眼底浮现出深刻的痛楚，他用力握紧拳头，直直砸向墙壁，发出“咚”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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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采芑请假了，赖恒也没来上学，郎燎晋整天的脸色臭得三尺范围内无人敢近。由于郎家施压，学校将事件从严处理：红姐和划伤采芑的脸的那女生记大过，勒令退学；其余女生记过留校察看。那一天，仿佛全校的气压都低得让人心情沉郁，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开怀大笑。
第三天，郎燎晋很早就来到学校，他希望采芑回到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只是，好像来太早了，校门还没开……他翻墙进了来，校园寂静一片。
又翻窗进了教室，当经过采芑位子的时候，不禁伸出手轻轻拂过桌面，无限眷恋。趴在课桌上，他的眼睛却紧盯着门口，只是盯着盯着，瞌睡因子却来了。
恍惚中睁开眼，不知已过了多久，抬眼一望，教室只廖廖几人，多半是值日生，采芑的位置还是空的，稍稍吁口气，他又趴下。
睡着睡着，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有的吵杂声突然间没了，他张眼望向采芑的位子，还是空的。但却回头时在看到采芑怯怯地站在课室门口，犹豫着不敢进。
他莫明地惊喜万分，想把她拉进来，只是还没站起来，动作却已僵住……采芑后面还有人——赖恒。赖恒拍了采芑的肩一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走进来。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采芑样子的变化。她右颊上贴了一张止血贴，原本精致的小脸给掩住了光芒。更令人惋惜的是一头飘逸的长发被剪短了，短短的，比赖恒的长不了多少。她这样子再加上怯怯的表情，就更像个小孩子了，单纯、胆小的孩子。
郎燎晋分不清心底这刻涌现的是对红她们的愤怒还是对采芑的心痛，无处宣泄的闷气从紧握的拳头里隐隐散发出来。
采芑低着头，她知道大家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惊讶。昨晚回家时，她对父母撒谎了，脸颊是碰到墙角刮伤的，头发是突然觉得长发难打理剪的。父母一面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温和叮嘱她以后小心看路。他们的体贴和信任让采芑感动得只想流泪。
感受到前方炽热的注视，采芑不得不抬头，恰好与郎燎晋等候已久的目光相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N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