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提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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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几个门派的首领出了临仙阁后，江湖上关于临仙少主再度流言四起。各种传闻包括他在临仙阁内豢养小白脸，日日与他寻欢作乐，还为了他杀自己门徒，甚至迁就他到愿意屈居他身下云云，一时间，临仙阁像五年前一样又被推在了江湖的风口浪尖上，只是这次，得到的只是所谓江湖正道的不齿。
“少主，外面那些小人欺人太甚敢这样侮辱您，我们再不出手，他们就要骑到我们临仙阁头上了！”江川脸色沉重，找到正在“擎苍”的卓宸秋向他汇报了近期江湖上的传言。
“怎么，还没停么？”对于这些流言，卓宸秋早前就有耳闻，几位上次出现在临仙阁的门派首领早已修书向他汇报了此事，并信誓旦旦地撇清了关系，只是没有一个人敢上临仙阁来当面说清楚。
“是的，流言不尽。属下已经查过，这两个月，金银帮秦有天突然之间与江湖上别的门派交往甚密，尤其是近期一直拜访端木山庄，应该是想换靠山，所以这些恶言恶语恐怕与秦有天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是否是端木山庄背后指使。”
“端木山庄啊……端木睿倒是光明磊落之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卓宸秋想了想，如是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江川，“说到端木山庄，端木荣成的外公穆云天病重时日无多，那小子可有什么动静？”
“他已经知道消息，但是还没见什么行动，倒是九冥谷的沈炼，似乎一直在筹备围剿天山五神教一事，而且这两个月可能就会动手，少主可要再去会会他们？”
卓宸秋摇了摇头，撇嘴道：“不去，一个个又冷又无趣。”自己身边已经有一个这样的了，何必再去招惹两个，更何况那俩人估计还把自己当半个仇人呢。
“少主……”江川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其实江湖上对少主的非议全都来自那小子，只要……”
卓宸秋抬手示意他闭嘴，“江川，虽然你比我才大了十岁，但是从我记事起你就已经在临仙阁，你是我爹的得力助手，我希望现在，你也能像无条件效忠我爹那样效忠于我。”
“那是自然。我从小就立誓永远效忠临仙阁，无论主子是谁，只要他姓卓，我江川一定誓死护卫。”
“那便够了，不要教我失望。”
“是。”
严肃的男子纵使心中有万般无奈也识趣地退下，走出“擎苍”的院子，正好碰上了前几日出去拜祭娘亲刚刚才回的公羊万赫，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祭奠亡母时的哀痛。
“你回来的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江川示意他走到僻静些的地方。
“何事？”
“想必你这次出去，也应该听到不少关于少主的风言风语吧。”
公羊万赫如实回答：“确实有所耳闻。”
“不管这些是谁传播出去，但是……”江川狠狠看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就是你。”
“你想怎么样？”
“说实话，若不是少主护着你，我早就一刀杀了你。”
“既然不能杀我，那你现在找我是想做什么？”
“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少主的身世，他的双亲早年自杀，他的父亲也是上一任阁主生前曾叮嘱我好好辅助少主。这些年来他无论在外面多么花天酒地风流不堪，只要是在临仙阁，他就是清心寡欲的临仙少主。但是，自从你出现，这一切都不同了……”说到这里，江川捏紧了拳头，“他是不许我动你，但是你只要让我发现有任何背叛少主的行为，我绝不会放过你，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
公羊万赫默默听完他的话，未置一词，转身回了“擎苍”。见卓宸秋也在里头，正翻看他的医书，许是辨出了他的脚步声，抬头就说：“你回来了。”
“怎么不在自己的破央殿，又跑来这里。”
“反正两边都是只有我一个人，这里起码还有你的味道。”
“你这人真是……”公羊万赫坐到他身边，听他满口甜言蜜语。
卓宸秋背过身，伸了个懒腰，说：“我怎么了？你来得正好，我看书看得肩膀酸，公羊大夫快点给我捶捶。”
“那些话……我这次出去也听说了。”公羊万赫轻轻按压舒缓他的穴位，一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件事。
“是啊，野火烧不尽啊……”卓宸秋闭着眼睛享受，好一会儿才又问他：“这事你怎么看？”
“无论这些话是谁传出去的，我们都不能再出手，否则江湖上只会说你恃强凌弱用暴力封住他们的口，到时临仙阁会处在更被动的位置。”
“那依你之见呢？”
“你的临仙阁，需要自己的势力。”
卓宸秋按住他的手，转过头看他，“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撤掉大部分临仙阁弟子的原因。”
“是因为当时在你父亲自杀前有人勾结外人。”
“是啊，”卓宸秋将身子也转过来，继续说，“当年那个背叛临仙阁的人还是爹生前很信任的手下，就是他趁着临仙阁只剩我一个的时候聚拢了外界一帮江湖草莽来围攻，企图逼我交出临仙诀，若非我那时闭关练到第十重，现在哪还有临仙阁。所以我宁愿让与临仙阁无关的各门各派帮我做事，也没那个心思去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卓宸秋眼睛里全是惊讶的色彩。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理应也做些事来弥补。你现在与那些帮派相互依赖，只会愈加损坏临仙阁的名声，况且他们这些人比起自己人，不是更加会出卖你吗？”
“你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有些不一样了，”卓宸秋连带着眼角都是笑意，搂上他的脖子，坏坏地说，“莫非是你娘让你开窍了？”
“不要对已死之人不敬。”公羊万赫淡淡地提醒他一句，就着他搂住自己的力量与他相拥，在他耳边喃喃自语，“不过，真是我娘亲让我开窍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