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作多情》一只葩

47、Mad Season

　　德里克非常生气，他在更衣室里劈头盖脸的骂了德拉科整整半小时，当着其他所有人，一丝一毫的情面都不留。
　　西奥多想要替他说话，但考虑再三最终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赛前的小插曲之后德拉科显然对他已经十分不满，这时候更不会领情。
　　等队长终于气冲冲的结束训话，德拉科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做的没错。”西奥多走到他身旁轻声说，“别把德里克的话放在心上，我们会在其他场次把分数赢回来的。”
　　“与你无关，”德拉科冷冷地说，“去找你的波特聊天吧。”
　　从这天起，他不再去下午茶会，无论西奥多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上课或用餐时，德拉科又去跟琼斯和克拉布、高尔他们在一起，而下课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要出现在哈利·波特或者其他格兰芬多周围，他的攻击性就变得异常明显，但凡开口就是冷冷的嘲讽和挑衅。
　　布雷斯忙于经营店铺，梅琳达也仍然在查找神秘巫师的事情，西奥多只好把所有精力都发泄到魁地奇上，打起球来疯狂的让德里克都招架不住。
　　除了固定几天去图书馆学习，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球场，偶尔会碰到格兰芬多队的训练，哈利和伍德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其他队员也不反对。不过他一向只是自己在旁边飞，不刻意去看他们的练习内容。
　　虽然格兰芬多们十分友好，但斯莱特林才是他真正的归属。

　　星期一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西奥多没有和德拉科一起去，现在德拉科只要看见他就会躲开，或者干脆把他当做一团空气。
　　自从第一节课上见识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之后，海格再也没弄来过其他好玩儿的东西，整天让他们照顾弗洛伯毛虫。那是一种十英寸长的粗圆蠕虫，没有长牙，因此不会带来任何危险。
　　据说海格被某个学生匿名投诉了，不得不让他们研究这些无聊但不会出错的东西。韦斯莱一口咬定是德拉科干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西奥多从旁边走过。
　　“那可不一定，你没有证据。”赫敏小心的看了西奥多一眼。
　　韦斯莱背对着他，气冲冲地嚷，“还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赫敏不说话了，波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
　　西奥多无奈的笑了笑，走到斯莱特林学生周围去。
　　“每人到我这里来领一颗生菜！”海格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响亮，不过精神看上去并不是很好。“记住，一定要把菜叶切得很碎，粉碎！这样才不会卡到喉咙！”
　　“哦，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德拉科嘲讽地说，“谁会想到细喉咙的毛虫也能噎住呢！”
　　海格假装没听到他的话，走到学生中间给分发小刀。但这些刀子早就钝了，非常不好用。
　　“教授——”德拉科继续发难，拖着冷淡的长音，“我要换一把刀子，这把可能比你的岁数还要大些！”
　　“给你什么你就用什么吧。”海格低低的嘟囔着走开了。
　　“教授！”德拉科又提高了音量，不依不饶的说，“我需要一把锋利一些的刀子！”
　　“闭嘴马尔福！海格说让你拿着你拿着就是了！”韦斯莱大声吼，他早就一肚子气，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
　　德拉科没有被激怒，做作的说，“那可不行，万一弄不碎生菜叶子，把这些可爱的毛虫噎死可怎么办啊！”
　　“不关你的事！”韦斯莱拉下脸来，拿着刀子随手乱比划，险些切到哈利的手上。
　　“你大错特错了，”德拉科挑起下巴用眼白看他，“我爸爸是学校董事会的，这里的东西都有马尔福家族的贡献，你浪费学校的资源，就是浪费马尔福的钱。”
　　不等韦斯莱反驳，他接着说，“如果你要弄死了毛虫也没关系，只要赔我一个加隆就够了。哦，抱歉，忘了告诉你，加隆是比西可更贵重的货币，一个加隆等于十七个西可。我想你可能从来没见过吧。。”
　　“你这个混蛋！”韦斯莱的脸涨得通红，手下一使劲直接把毛虫的脑袋切了下来。他愣愣的看着毛虫褐色的脑袋和流出来的黏液，表情更加困窘。
　　“没关系，”哈利轻轻拍了拍他，“要是他真的来找你要钱的话，我们就——我就替你给他。”他原本要说打一架，想到西奥多后生生改了口。
　　“呸！”韦斯莱狠狠的朝德拉科啐了一口，转身去找海格要另一条虫子，“做梦去吧！”

　　德拉科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低下头缓缓把那条毛虫用小刀切开。
　　刀子的确不够快，他使劲拧了几下，才把脑袋和身体割成两半。像韦斯莱那条毛虫一样，有不少又黏又臭的液体和其他东西流了出来，看着十分恶心。
　　但德拉科不以为意，继续竖着划了一刀，让虫子的内部整个摊开来，往里面塞了一些没切过的生菜叶子，然后把脑袋又摆了回去。
　　“教授！”他举起沾着黏液的手喊，“我已经喂完虫子了，可以离开了吗？”
　　海格见又是他，看都没看就答应了，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个瘟神。
　　“喂！他去哪儿！”刚回来的韦斯莱不满的嚷。
　　“祝你和虫子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德拉科路过时故意把手上的脏东西都蹭在他袍子上，假装惊讶的说，“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这块破布是垃圾呢！”
　　“你这个混蛋！”
　　韦斯莱直接扑上去打了他一拳，德拉科侧身躲开但仍然被蹭到了，右脸上有很明显的痕迹。
　　“你死定了！”德拉科目光十分阴森，立即掏出魔杖，“门牙赛大棒！”
　　韦斯莱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门牙已经开始疯狂的向下生长，几秒钟就越过了下巴，越过了肚脐，眼看要戳到地面上了。
　　“梅林！”哈利看着这一幕倒吸一口气，赫敏掏出魔杖想要解咒，但是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出任何东西。
　　“咒立停！”西奥多走过来帮他们解了围。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谢你！”赫敏说，“哦，我怎么会把这个咒语忘掉了呢！”
　　“现在唔么办！”韦斯莱的嘴巴完全闭不上，牙已经快长到膝盖了。

　　哈利大声喊着海格，他在分发完虫子之后就走到一旁的小屋底下坐着，把一大堆木柴砍得劈啪作响，根本没发现这边的情况。这会儿看见韦斯莱疯长的门牙，他吓得胡子都颤抖了。
　　“你们、你们好好喂这些虫子，我、我带他去医疗翼。”海格结结巴巴的说着，把韦斯莱一把扛起来朝城堡跑去，哈利在身后跟着。
　　“看来他现在彻底放弃了教学。”一个拉文克劳学生大声说。
　　“想想他的教材和那可怕的怪兽，我真庆幸自己去投诉了他。”另一个回答。
　　“是啊，我们很容易受伤的。”赫奇帕奇的一个黑发男生跟着附和，“我们学院也有几个人写了信，真不知道为什么这门课还没被取消。”
　　西奥多闻言心下一动，听见韦斯莱说投诉信的时候，他同样以为和德拉科有关系，不由得觉得脸上有些烧。
　　“对不起，”赫敏凑过来说，“罗恩错怪了马尔福，我会让他跟你道歉的。”
　　“道歉需要找该道歉的人。”说着他放下手中的菜叶和小刀，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德拉科不在桌子旁边了。
　　“你去哪儿？”赫敏在身后低声叫他。
　　西奥多若无其事的说，“随便转转。”
　　沿着向禁林的那一侧走过去，他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或许是错觉，那漂亮的铂金发色显得比平时黯淡许多。
　　德拉科向前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停了一会儿却突然转过身。
　　西奥多没来得及躲起来，只好硬着头皮挤出个笑容。
　　“不错的咒语。”他干巴巴的说，“但你也许需要去给脸上抹点药。”
　　德拉科没听见一样径自朝城堡走去，很快消失在山坡后。
　　西奥多回到课堂上，继续把手边的叶子细细的切完塞进毛虫的喉咙里。
　　想了想，他走到德拉科刚才待的桌子旁边，仔细瞧了瞧那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可怜家伙，紧紧的皱起了眉。
　　怎么会这样？

　　两天后是西奥多的生日，梅琳达提议在草药课后庆祝一下。
　　虽然他兴致不高，但也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到来去屋之后，西奥多毫不意外的发现只有布雷斯和梅琳达两个，他勉强挤出个笑容，没有问德拉科的事情。可坐下来之后，脑子里却控制不住的猜测，是梅琳达没有通知他，还是通知了他不愿意来。
　　“好啦，先来看我的礼物吧！”梅琳达迫不及待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好像这是给她的一样着急。
　　西奥多打开木盒上的铜扣，里面是四个小小的魔药瓶。
　　“魁地奇必备！”梅琳达的表情十分得意，“增强剂、补血剂、白鲜，还有缓和剂！全部是我自己做的！”
　　“谢谢，看来你又进步了。”西奥多有些哭笑不得，“但说真的，魁地奇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可怕。”
　　“得了吧！”梅琳达撇撇嘴，“对弗林特那种大块头来说是这样，但你这个身材，有备无患。”
　　布雷斯也在一旁点头。
　　“好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掏出一个圆形的丝绒盒子，“只是个小玩意儿。”
　　“唔，不知道的话，我会以为这是个戒指。”梅琳达开玩笑的说。
　　可打开盒子以后，里面装着的竟然真的是一枚镶嵌着绿石的指环。
　　“哦，”她愣了一下，“或许明年我该选修占卜课。”
　　“这是一种来自东方的玉石，叫翡翠。”布雷斯解释道，“我去查了些资料，这似乎是你的生辰石，这块石料不太适合做项链之类的东西，只好做成这样。”
　　“很漂亮。”西奥多说，他赞叹的观察着那似乎完全透明的翠绿光泽，仿佛能通过它看到下面戒托上的字迹。
　　“我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可惜只能是缩写。”布雷斯拿过戒指给他戴在小指，“它可以自动调节大小，而且加了二十个防御魔咒，轻易不会被损坏。”
　　梅琳达凑过来羡慕的说，“尽管我一向对这些装饰物不怎么喜爱，但这个真美。”
　　“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布雷斯微笑着说，“不过要三十个加隆，这是打算在圣诞节推出的新品。”
　　“我就知道！”梅琳达皱皱鼻子，“还是算了吧，戴着它不方便做魔药。”
　　“那不用担心。”布雷斯牵过西奥多的手，用魔杖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戒指立刻消失了。“一个小把戏，非常方便。”
　　“你这个坏人！”梅琳达懊恼地说，“可以给个友情折扣吗？”
　　西奥多笑了笑，他想布雷斯一定早就准备好了。
　　“言归正传，”梅琳达把放在桌子上的大盒子打开，“我上周去霍格莫德买的，施了保鲜咒，放心吧，再过上两个月也不会坏的！”
　　她站起来走到西奥多身边，轻轻抱住他。“生日快乐亲爱的。”
　　“生日快乐。”布雷斯微笑着说，深棕色的眼睛仿佛从未如此温柔。
　　“谢谢，”西奥多低声道，“谢谢你们。”
　　他想说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但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要对面那把椅子还是空荡荡的，他的世界就始终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