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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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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安静的空气中翻页的沙沙声显得特别大。相顾无言,莫白也不是那种狠戾很重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再在乎有些事就是放不下。“绍离,我回来了,安然知道吗?”
绍离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提起安然,一副惊愕的表情还愣愣的挂在他的脸上。他不自在的回避了莫白的目光,快速的翻了几页合同,低低的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莫白本来是想要找两句有趣的话题,于是提到安然。可是很明显他的做法事与愿违,一种说不出的尴尬让莫白不知如何是好。果然,无论过了多少年,安然依旧都是绍离心中,所不能提的禁忌。
莫白是九岁来到邵家的。但他并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养子,邵家也不会突然好心的去收留一个孩子。实际上,他是邵家老爷子送给绍离的九岁生日礼物。
这个尴尬的认知在孩子的眼中并不代表什么,年少的绍离有时候甚至会像哥哥一样的保护他,去打败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得意洋洋的向他传授如何在考试中作弊的经验。他也很喜欢这个温柔又有点霸道的哥哥,这是除了妈妈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是他永远都记得在这个美好的故事里,出现了安然。
又或者说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插入者。就在他来到邵家一年后,他才第一次见到安然。安然是绍离姨妈的儿子,跟着母亲常年定居美国,因为和安然的父亲的婚事有变这才决定归国居住。他还记得安然决定要归国的晚上,绍离在床上跟他兴奋的嘟囔了好久,可是当他亲眼见到时才发现,瓷白的肌肤,灵动濯亮的双眸,简直就像是流落在凡尘的天使。有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所有人就会变成他脚下的奴隶,相信说的就是安然。绍离激动地跑过去拥抱着他,和他讲着之前类似于哄自己的话,连自己喊他都没工夫理会。
小小年纪的莫白并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贫穷会让一个年幼的孩子过早的成长起来。他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安然的到来,除了绍离不再理会他之外,更多的是邵家佣人的冷淡。这种蔑视一天一天的逐渐累积。直到有天,有人故意陷害他,把安然最喜欢的变形金刚偷偷的藏在他屋子的抽屉里。他心里害怕极了,他不知道得罪了安然会是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安然会怎么对他,会不会借机报复他。当下,他唯一想到可以救自己的就是绍离。在众目睽睽之下,绍离温柔的安慰着安然,“没事儿,这都找到了,放心我绝对保证让他不敢有下一次。”
绍离当时的模样令人害怕极了,这让后来的莫白回忆起来依然心有余悸。可是偏偏那个时候的莫白倔强的很,看着绍离拿着戒尺走过来,既不争辩,也不求饶。他想知道,绍离究竟相不相信他,那个戒尺看起来就很厚,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很疼。他在赌,绍离不会舍得这样对他。
豆大的泪珠从眼中一连串的流出,戒尺打在身上,比想象中的还要痛,可是他没有躲。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会庇护他,之前是绍离,可是他有了安然。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自己在挨打而安然则可以依偎在绍离的怀中呢?由于过度疼痛,他的意识早已经不太清晰了,只知道后来好像安然也看不下去的出来劝阻,周围围了很多人,乱哄哄的。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听到有人说,“他今天的下场就是太不识时务。”所以他学乖了,变得识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