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情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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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敬亲王及其福晋来将军府探望女儿了,宛琴一见阿玛和额娘,顿感亲切不已：“阿玛,额娘,你们来了！”纳兰和宛琴给敬亲王夫妻行了礼,四人坐下来闲话家常。
宛琴请求敬亲王：“纳兰的额娘被发配边疆了，求求您救救她好吗？虽然她待我有许多不是之处,可毕竟是我帮助悠兰,做过对她不利的事情在先……而且纳兰对我还不错,咱们为了纳兰也别伤害他额娘好吗？”敬亲王还没等说话,纳兰就不乐意了：“是我求岳父大人严惩额娘,别让她回这个家的！我恨她虐待你！”宛琴惊愕了，敬亲王立刻让素兮扶宛琴回房间,宛琴走后,敬亲王命令纳兰将丫头燕儿带来。
燕儿来了，敬亲王温和地问她：“燕儿,你那天说,你喜欢将军大人,对吗？”燕儿羞涩地点点头。敬亲王笑了：“你是个善良聪明的丫头,我绝不会委屈了你！我立刻去劝将军大人,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收房！如果他实在不肯,我可以将你收为庶福晋,将来如果你生下一儿半女,我还可以请旨将你封为侧福晋,到时候你就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媳妇！当然,如果你有别的打算……”燕儿一惊。福晋也笑了：“我和王爷商量好了，如果将军大人不要你,王爷就将你收为庶福晋,以后我保证不会委屈你,我和王爷都会好好待你,我女儿那么贤惠大度,她额娘可能是那种会吃醋会对小妾不好的坏女人吗？王爷告诉我了，他已经看上了你,你清秀可爱,我一听,立刻鼓励王爷早点接你入府！”燕儿看着和蔼可亲的王爷和慈祥的福晋,内心有些感动,但她想起昨晚和松格的拥吻,毅然拒绝了：“王爷,福晋,奴才不能答应你们,奴才也不能嫁给将军大人,也不能嫁给王爷,因为奴才的心已另有所属,奴才还爱将军大人,只不过是父女之爱,主仆之爱,奴才已经爱上了将军大人身边的侍卫，非他不嫁……”王爷感动了：这是一个多么痴情的女孩！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只为和心爱之人相守。王爷感动地说：“燕儿,你是个好姑娘,我已经有了很多妻妾,不缺你一个,但对你的心上人来说,你是他的唯一,我愿意祝你幸福！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要送你些嫁妆,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燕儿感激地跪下磕头：“奴才谢过王爷！”
这时,喀海泰从悠兰和琵琶住的兰香微雨轩中出来了,跟敬亲王夫妻打了招呼,看到了燕儿,喀海泰扶起了她,敬亲王笑道：“燕儿和你的侍卫已经两情相悦了，你知道吗？”喀海泰问燕儿：“你是和松格吗？”燕儿点了点头,笑得羞涩而甜蜜。喀海泰高兴极了：“找个日子,把你们的喜事办了！”
敬亲王夫妻走后,宛琴和纳兰吵了起来：“我算是爱错你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凭什么这么害额娘？额娘给你纳多少妾都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也不妨碍你拥有我,也不妨碍你日后爱别的女人！同样,纳妾不影响我的地位,对我没有丝毫伤害！”纳兰斥骂道：“你不许避重就轻！额娘怎么虐待你的你忘了？”宛琴回击：“婆婆处罚儿媳妇天经地义,而且是内宅事务,你做为儿子没有资格管！”纳兰愤怒了：“没有资格？那她命令柔婧给你下药让你不能生育,命令燕儿放火烧死你,我还不能让你阿玛将她发配边疆？让她留在这个家中害死你你就满意了？没关系,害死你了我可以再娶,你死了对我无所谓！”宛琴声音柔和了：“纳兰,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崇拜最欣赏的人就是悠兰姨娘！听说自己被指婚给你了，我真的好兴奋,因为我可以和悠兰姨娘成为家人，我好开心！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帮助悠兰姨娘和阿玛在一起，即使因此招致额娘的仇恨，饱受虐待，不能生育，甚至葬身火海，也是我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我也理所当然自己承担，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毫无怨言，无怨无悔！你真的没有必要保护我，没有必要为我着想，因为这一切是我自己造成的，与你无关。一个丈夫只要自己在外面干好事业就行了，不必为家里的事情操心费力，更没有必要为了保护妻子给自己增加任何烦恼。一个妻子最基本的本分就是丈夫纳多少妾都不吃醋,丈夫爱别的女人要接受和成全,有委屈也要自己默默承担,不能要求丈夫保护自己,更不能让丈夫有任何为难的地方……”纳兰吻住了宛琴的嘴唇：“不要说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在被指婚给你的时候像悠兰姨娘那样逃婚,永远不会娶你,这样你就不会嫁到我们将军府受这么多苦,还差点没命了……”宛琴激动了：“不,错了错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仍然愿意嫁给你,即使你不娶我,我也要像锦琳妹妹一样,拼命争取嫁给你,只不过你对锦琳妹妹和额娘这么绝情,令我太失望了……”纳兰简直气疯了：“你对我失望？可以,咱们现在就和离！你回娘家去,告诉你阿玛额娘,说我吃喝嫖赌,风流成性,还经常打你,你忍受不了，要求跟我和离！”宛琴哭了：“你怎么这样糟蹋你自己？别说你没有这样,就算你真的这样我也不能离开你,我永远不会跟你和离……”纳兰问她：“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和悠兰成为家人,还是因为喜欢我？”“两个原因都有！我现在已经爱上了你,你活着,我是你的；你死了，我也是你的；你对我好,我是你的；你对我不好,我也是你的,更何况你对我这么好！你有多少妾,我也永远是你的正妻；嫁给你受尽折磨,我是你的；过得平安幸福,我还是你的。走,为你走；留,为你留！我跟定了你跟定了你跟定了你跟定了你……”
纳兰泪流满面了，他疯狂地吻着宛琴：“这么温婉贤惠,这么大度善良,这么通情达理,这么冰雪聪明,对我又是这么一往情深……如果我不会爱上你,那我真是枉为男人,虚度此生呀！娶一个不会对我发脾气,不给我增加任何烦恼,不会吃醋嫉妒的好女人是我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咱们永远不分离！我过去爱过悠兰,我以为她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可我没想到,你比她更好！”宛琴哽咽了：“抱紧我,请你抱紧我！”二人热烈拥吻。
在宛琴和纳兰表白真情的时候,琵琶和德胜也在兰香微雨轩向彼此告白。德胜问琵琶：“愿意嫁给我吗？”琵琶幽幽叹息：“德胜,我只能嫁给你做侍妾,不能做嫡妻。”德胜疯狂地摇撼她的肩膀：“为什么？我就是要让你做嫡妻,而且这辈子都只娶你一个！”“一个高官必须三妻四妾,必须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可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的爱情只能给一个女人,我也做不到和除你之外的女人上床……”琵琶迎着德胜深情而急切的眼神,内心剧烈交战：“我真的不能害你,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好,我不想让你为我受苦,娶一个身份配不上你的女人做正妻是很痛苦的事情,在政治上对你不会有任何帮助,你新官上任,根基未稳,如果没有好的姻亲做为靠山……”德胜气得推开了她：“这些年来我心里有很多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当然,也没有人可说,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可没有想到我还有机会重新得到你！我想把我心里的话说给你听,我这颗心明明白白摆在你面前,你竟然把它砸了！别拿我对你的爱当成无聊的把戏,我不喜欢！我永远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这么多年来,我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才当上了都统,我不需要什么姻亲！我只想靠实力在官场上站稳脚跟！”琵琶震惊了，同意嫁给德胜做正妻。
晚上,喀海泰和德胜坐在兰香微雨轩的院子里把酒长谈，琵琶在屋里照顾虚弱的悠兰。德胜问喀海泰：“您喜欢琵琶吗？”喀海泰沉吟了片刻,才说：“我对那丫头动过心，只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喀海泰回忆起他与琵琶初见时的情景：许多年前,他去都统府拜访巴哈,二人坐在玉石琵琶阁中把酒言欢,巴哈笑着告诉他：“这是我新纳的小妾的院子,她叫琵琶,所以我给这个院子起名叫玉石琵琶阁！”他笑道：“封神演义里有个妖精叫玉石琵琶精,你给你小妾的院子起名叫玉石琵琶阁,好可怕！”
于是,喀海泰和巴哈继续喝酒,琵琶站在一旁，服侍他们。过了一会儿,几个丫头将菜端了上来,巴哈命令琵琶：“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琵琶惊恐地说：“不,奴才没有资格……”巴哈仍然扶她坐了下来,吃饭时,他经常给她夹菜,喀海泰望着她不安的神色,笑着安慰道：“你就踏踏实实地坐在这里吃饭吧，我跟巴哈是好兄弟,在我面前不必紧张不安,我了解巴哈,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让你坐下是怜惜你！你应该高兴呀！”琵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靠在了巴哈身上,巴哈吻了她一下。喀海泰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琵琶这个温柔可爱的姑娘。
从此,喀海泰、巴哈、琵琶三人经常一起在玉石琵琶阁中吃饭喝酒,有时酒过三巡,琵琶喜欢给喀海泰和巴哈弹唱一曲，喀海泰十分陶醉于她的才艺。巴哈还带着琵琶出征，喀海泰与她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她在巴哈的呵护下，身体逐渐好转，脸色越来越红润，身体也越来越健康。喀海泰觉得，琵琶是个美丽善良、温柔贤惠、热情洋溢的好女孩，他简直迷上她了。其实妾的地位低下，可以用来随便送人，他完全可以向巴哈讨来琵琶，但他看得出琵琶和巴哈感情很好，不想破坏他们，因此一直埋藏对琵琶的好感。直到他遇见了悠兰，被悠兰的清丽脱俗、柔情似水打动，才体验到刻骨铭心的爱情，忘记了琵琶。
喀海泰讲到这里，告诉德胜：“我对琵琶只是好感,对悠兰才是真正的爱情,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琵琶,不必顾虑我,我准备和琵琶八拜为交,结为兄妹,像嫁妹妹那样风风光光地将她嫁出去。”德胜感激不已：“将军大人，谢谢您，这么晚了，我先走了，您回去照顾格格吧。”
与此同时,在宛琴的玉琴轩中,宛琴跪在纳兰面前苦苦哀求：“纳兰,咱们一起找我阿玛,想办法救救额娘吧！额娘一个弱女子,去了边疆真的会没命的,边疆生活那么艰苦……毕竟额娘生下了一个如此爱我的你,让我有机会嫁给你,我感激额娘，如果你不答应救额娘，我就长跪不起……”宛琴跪了好久，纳兰在她的一再哀求下叹了口气：“咱们花点钱，打点好押送额娘的官兵，让他们不要虐待她。毕竟，那是我的亲额娘，我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于是，二人来到喀海泰房里，喀海泰正在喂悠兰吃药,琵琶也坐在一旁，夫妻俩给悠兰和喀海泰行了礼。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真情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