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懦弱妻》cat大人的日常

5、第 5 章

　　犹清醒来时，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在哪里。低头看到程颢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她的右手抵在他的胸前。额，昨天晚上程颢不是没有回来么？自己一个人看电视。嗯，应该是看到最后抵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着了。用右手挠了挠自己因为睡觉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微微抬头看着熟睡中的程颢。程颢其实长得很不错，只是略显男性化的长相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已。其实程颢对自己很不错了，除了在最开始自己的不情愿，让他生气，吃了很多苦，后来慢慢相处下来也就还好，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何必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剑拔弩张，那么痛苦呢。而且就算在自己的不情愿时程颢还是帮助她解决了家里的困难，性格就是吃软不吃硬的，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想到这里犹清不禁抿着嘴唇笑了笑。如果最初没有遇到章尧，也许自己会喜欢他的吧。夏犹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你还要看多久？”程颢闭着眼睛说道。但纤长的手指仍是找到了她肉嘟嘟的脸庞掐了起来。
　　夏犹清骤然被这声音和动作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推开他，急促的辩解道：“哪里，我哪里有偷看你。只是怕打扰你睡觉不敢动而已。”
　　“嗯，这样子呀，那再让我抱一会。”说着手脚并用的又把她圈到了怀里。夏犹清狠狠的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胸膛。切，我哪里喜欢看你。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瞥了他一眼。完全忘记了刚刚之前自己的想法。这时，程颢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低下了头，四目相对，看到了犹清还来不及收回的白眼。程颢眼中显露出促狭的目光，“看，还不承认。”
　　“哼”夏犹清更加气恼，使劲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去了浴室，耳边传来程颢爽朗的笑声。
　　“咚咚咚”叩门声想起，想来应该是张妈做好早饭了。程颢先起身到了楼下，张妈拿着报纸欲言又止。“有什么话就说。”
　　“这个，这个是今天早上的报纸，上面有…”程颢拿过张妈递过来的报纸，看到上边巨大的篇幅写着他昨天去机场接国外回来的程雅若，并且夜宿香闺的新闻，不禁青筋跳了跳，吩咐着：“这个收起来，不要给小姐看到。”
　　“好。”张妈点了点头。昨天顾着老爷子的命令去接她，没想到老爷子和她们家竟然做这种小动作。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线，闪现出危险的光芒。握着咖啡杯的手同时紧了紧。听到楼上响起的脚步声，程颢看了眼张妈，张妈便默默的下去处理报纸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韩国？”还未坐下的犹清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是告诉过你了，今天下午。”
　　“有么？”夏犹清咬着面包思索着。“嗯，反正想不起来也没事，现在也知道了。”夏犹清呲着牙对程颢笑着。吃了几口饭后，犹清突然用手敲了敲脑袋，“对了，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我先收拾东西去了。”说着急匆匆的又扒拉了两口饭，便奔上楼去。程颢本来想叫住她说张妈会收拾的，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程颢听完电话脸色更黑了，直接出了门。
　　“这个要带，那个要带，好多东西要带啊。呀！”犹清忍不住对天长鸣。不是小说里都有总裁有秘书收拾的么，为什么我没有。骗人的骗人的。忍不住嘟囔道。哦，还要给妈妈打个电话说下这几天不在，不然妈妈打不通电话又会担心的。想着，跳到床上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拨了出去。
　　嘟嘟两声后，妈妈很快的接起了电话。犹清愉快的问道：“妈，你在干嘛呢？”
　　“看电视呢。”
　　“哦哦，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
　　“不要干重活，不要劳动量太大。我现在可以挣钱了呀，不要偷偷出去又打工哦。”
　　“我知道，你最近干嘛呢？’
　　“嗯，这几天出差，电话可能打不通，我回来就给你打。”
　　“出差几天啊？去哪里呀？”
　　“可能三到五天，不一定呢。”犹清暗暗后悔没有问程颢去几天。
　　“路上注意安全。出门在外要小心。”
　　“妈，我知道。”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枕头回答道。
　　“嗯，小心点总是好的。”
　　“嗯，那你好好休息啊。”
　　“嗯。妈，那没事什么事我先挂了。”
　　“嗯。”
　　每次给妈妈打电话会觉得一切都会变好的，听着妈妈的声音，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做对了。坐在床上想起了大四那一年，自己命运和转折的那一年。就算失去了自己的最爱章尧，就算因为被程颢包养，被媒体大肆宣扬，之后学校为了声誉被开除，被所有同学唾弃，她还是不曾后悔过。这一切和妈妈比起来，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不是么？
　　突然门被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并且带着怒气冲冲很大的力道，哐当一声，是门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吓到了正在沉思的犹清。回头看到来人正是程颢的爷爷身后还跟着他的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神情狠厉的男人。犹清茫然的站起来，不知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三年前程颢的爷爷看到媒体的报道，不知从哪里了解了她的行踪和住址，已经找过她一次，狠狠的警告过她威胁过她还打了她两耳光，所以程颢才把她换到了现在的公寓。现在程颢的爷爷又一次找到了她，犹清知道他蔑视她，因此也就不想叫爷爷之类的更堵他的心。
　　程颢的爷爷把她的病例还有怀孕的化验单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颤抖的举着拐杖指着她的脸说道:“你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我见多了，三年前我就警告过你，让你离开。本以为你会收敛。没想到还怀了孕。不要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要挟我们家，嫁入豪门。哼，你没有资格。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是不会让程颢娶你进家门的。”听完程颢爷爷说的话，犹清只感觉到了心惊，瞳孔骤然放大，因为这是她昨天刚去做的检查，医生对她说结果没出来，让她等两天，到时候会打电话通知她过去拿结果。呵，才等了一天，结果就出现在了程颢爷爷的手里。自己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结果。原来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受人的监视。听着程颢爷爷侮辱的话语，犹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是也理解他这样的心情。“你放心，我不会嫁进你们家的。孩子我会打掉。”说着转身就走，没有再理会老爷子愤怒的指责。虽然知道这样对长辈非常的不礼貌，但是这个消息对于犹清来说本身就是一记重磅炸弹，残存的理智让她听着程颢的爷爷说完，却没有多余的思想去思考怎样对待眼前的老人。何况是一个本就厌烦自己，辱骂着自己的老人。
　　身后的秘书毕恭毕敬的上前问道，“老爷子，就这么让她走掉？”
　　“哼，这种人说一套做一套，去。”说着用拐杖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地板，看了看秘书。秘书察觉到他的意图，恭敬的说了句“是”，就往犹清走的方向跟去了。
　　这种事情还是要在程颢不知道的时候了结了，不然只会越拖越麻烦。而且程颢对这个女孩子有意，之前为了他过来找她那一次已经把两个人本就维持表面来往的关系弄得不愉快。这次如果让程颢知道她怀了孩子，程颢会怎么做？结婚？想到这里，老爷子不敢想下去。犹清浑浑噩噩的走到了转角的阶梯那里，手还没有放在转角的把手上时，秘书就从背后狠狠的将犹清推了下去。犹清昏迷之前只来得及看到秘书站在台阶上，脸上的表情由于距离太远模糊不清，只有镜片反射出冷酷的光芒。感觉到血从自己的下身一股股的流出来，带着一丝凉意。随后便是张妈刺耳的尖叫声。
　　在医院醒来时，犹清便知道自己曾经怀了孩子已经不在了，她连孩子存在过的感觉都没有。除了短暂的失落，更多的是觉得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间接地是老爷子也是帮了自己。有了孩子只会让程颢和自己的羁绊加深，永远无法摆脱。她不知道她和程颢的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要维持多久，还要维持多久。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被同龄的小孩子指指点点的长大。所以这个孩子的离去并没有让犹清很悲伤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庆幸。甚至不如当时答应和自己一起离去的章尧没有出现在候机大厅时难过。一个人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又一个黑夜。长时间的不吃东西，不喝水，胃部痉挛，冷汗不停地从额角冒下，嘴唇哆哆嗦嗦泛着白色，那是一种绝望，看不到前方的绝望。如果不是程颢派来的人找到了她，也许她会死在那里也不一定。从那之后犹清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带她离开了，自己只能孤独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果当初选择让她走上这条路的程颢不让她走下去了，她该何去何从。犹清感觉到枕头突然微微有了湿意，贴着皮肤，黏黏的，凉凉的。抬起虚弱的手指轻轻抹了下自己的脸颊，满是泪水，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嘲讽的笑了笑自己。程颢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诡异略带嘲讽的笑容，心里一下子怪异起来。“你在干嘛？
　　抬头看到程颢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低喃的回答：“没事呀。”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她垂下的眼眸，程颢认真的说道：“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以后还会有的。”
　　犹清听着程颢怪怪的话语，这句话好似是老公对着意外流产的妻子说的才对，他们这种关系说这句话岂不是很奇怪。犹清死死的盯着程颢想看一眼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正好隐匿在光线中，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修长的腿和身子站的笔直，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依然握着门把手。也猜不透他什么心思，犹清淡淡的哦了一声。不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程颢的手也是那样的好看。
　　直到张妈过来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老板，这是乌鸡汤，喝了对流产的人有好处。”程颢微微错开身，让张妈走了进去。
　　“嗯，你陪着她吧。”程颢说完这句话随即掉头出去了。犹清听着他的话语依然感觉很奇怪。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来来，我炖了三个小时，肯定很好喝。你先来尝尝。”
　　“嗯，张妈一进来我就闻到了，满满的鸡汤的味道。”犹清冲着张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看着她虚弱的笑容张妈很不是滋味，“孩子，也是苦了你了，早知道，早知道我该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老爷子，老爷子他……”说着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张妈，没事。你也做不了主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她只是来的时间不合适。对她也许是件幸福的事情。还有，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程颢？”
　　张妈听了犹清的话接着说道：“对对，以后还会有的，你看我也是老糊涂了是不是。嗯。再多吃点鸡肉，来。”
　　“对了，张妈，你有没有把老爷子的这件事情告诉程颢？”
　　“没有。老爷子临走之前，临走之前……”张妈说了一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这件事情不要和程颢讲，他们父子俩的感情本来就不好。我一个外人，他们是相伴几十年的人甚至一辈子的人，我不希望因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打扰到他们。”
　　“小姐……”听着她的话张妈再一次红了眼眶，岔开话题又盛了一点鸡汤：“小姐，你再多吃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