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 人约黄昏 ...
-
21 人约黄昏
自从那天对她表白之后，陆晨曦就没有再出现过，程远舟有些后悔那晚的冲动，可是每次见到她，都控制不住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陆晨曦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
程远舟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陆晨曦了，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一天还好，两天下来都是这个状态，程远舟有点慌，给何光熙打电话，何光熙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陆晨曦自己一个人去了附近的水镇散心，完全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那天下午从公司回家之后，陆晨曦透过窗子看着窗外，柳树在微风中摇曳，她不愿去想那些纷繁芜杂的事情，只好强迫自己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着自己背过的书，过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时候。
突发奇想，从前留学的日子，这时候正是spring break（春假）的时候，那几年的日子里，都是自驾去各种旅游胜地，拉斯维加斯，迈阿密，奥兰多，圣地亚哥等等，这次还不如也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好好地与世隔绝一番。二话不说，手机上定了门票租了车，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去了。
陆晨曦定的是一家带温泉的酒店，到了酒店就把手机调到免打扰模式，足足的睡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拿过手机来看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快递就是程远舟的电话，陆晨曦心里窃喜，但是并没有着急回电话。
程远舟看到陆晨曦的电话，有些欣喜若狂，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晨曦啊，你在哪呢？”
“怎么啦，你要请少女吃饭吗？”
“是呀大姐，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是要造反呐？”
“给你个和少女吃饭的机会，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你要是半个小时之后出来的话，开车两个小时，正好赶上晚饭的点。”陆晨曦说。
“两个小时？你跑哪去了？”程远舟心里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我在水镇，一句话，来不来？”陆晨曦很享受这种感觉。
电话那头的程远舟叹了口气，陆晨曦听得一清二楚，最后还是说：“好吧，在密云对吧，我这就过去，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你来了再说，我可不一定在哪，这里头这么大，我得出去逛逛。”
“你就嘚瑟吧，等着我！”
陆晨曦最喜欢的就是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来这里算是个惊喜了，她没有想到，在如此富丽堂皇的北京附近，竟然有如此古朴细腻的地方，虽然人工的痕迹重了些。这个时间，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没有丽江古城那种熙熙攘攘的的热闹，青石砌成的房子，雕刻着图腾的木质门窗，远远地看去，一座院落里高高的挂起各色染色的花布，一种水边人家才有的温情细腻，与北方村落的粗犷随意完美融合。
陆晨曦找了个小面馆，叫了一碗面吃，快吃完的时候，看着隔壁有个杀马特少年，在身上各个兜里掏东西，上衣掏完掏裤兜，手里只有几张零零碎碎的一块钱，表情尴尬的样子。陆晨曦轻声叫他：“哎，小哥，是不是没钱了？”
杀马特少年转过脸来看她，刘海挡住半张脸，倒也大方：“没带够，你有钱啊吗，借我点，回头我微信给你。”
陆晨曦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一百块，问道：“够吗？”
“能多给我点吗？”杀马特少年还真不客气。
陆晨曦干脆掏出三百，递给他：“拿着钱回家吧，别在外边瞎混了，你爸妈一定挺着急的，听你口音也是北京人，这三百块怎么着也够你回家的路费了。”
“你就不怕我是骗子？”杀马特少年斜着眼睛问。
“我觉得我看人应该还挺准的，你赶紧回家吧！有缘再见！”说着站起身，对老板说：“老板，结账，这孩子的钱我一块给了。”
溜溜达达的，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美不胜收，陆晨曦拍了几张照片，手机就震动起来，是程远舟的电话。
“喂，到了啊？”陆晨曦逗他。
电话那头的程远舟气喘吁吁地说话：“对！你就折腾我吧，你在哪儿呢！”
“我在……”陆晨曦左右张望：“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你玩我呢是吧！”程远舟哭笑不得。
“好吧，这边有个很大的染布坊，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有个很高的架子，上头好些花布。”
“嗯，我找找，找不到再给你打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陆晨曦接到了程远舟的电话，说他到了。陆晨曦四下里左看右看，都没有他的身影，正在纳闷，程远舟在电话里说：“回头！”
陆晨曦回过头来，程远舟站在小街的那头，青石板的小路蜿蜒而上，身旁的小河流水，远处夕阳渐沉，小镇的灯火一家一家的点起，陆晨曦放下了电话，向他走去。程远舟展开臂膀，正如年轻时候的他一样，把陆晨曦紧紧地抱在怀里。
吃完了晚饭，两个人又去旁边的酒吧喝了一会酒，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反倒是多了一些。
陆晨曦说：“你还记得兰亭集序吗？”
“我知道这是高中必背课文，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你觉得我会记得吗？”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就是咱们现在这个时候，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陆晨曦摇头晃脑的说着：“说的很像这个地方呀！”
“跟文化人聊天，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程远舟无奈的说。
两个人坐了很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聊着，台上的男歌手弹着吉他低吟浅唱，程远舟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陆晨曦看出他的意思，却并没有说话。
“走吗？”
“嗯。”
回酒店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程远舟很自然的前旗陆晨曦的手，越走，力道就越重，陆晨曦柔声说：“你抓的我手疼。”
终于走到了酒店，前台的服务人员让程远舟也登记的身份证，陆晨曦的内心一阵慌乱，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是想拒绝的，非常想，可是又有所期待，是单身太久的缘故吗？陆晨曦不由得问自己。
进了电梯，陆晨曦靠在一边的墙上，程远舟笑道：“干嘛离我那么远，我会吃人吗？”
“你舍得吃了我吗？”陆晨曦仰起脸，傲娇的小表情，让程远舟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起从前的那些时候，那些被情/欲占据的脸，也是这样一个暮春的夜晚。
才关上房间的门，程远舟就一改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把陆晨曦壁咚在门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热烈的亲吻。陆晨曦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手足无措的接受他的吻，带着淡淡的伏特加酒和烟草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她最熟悉的，程远舟独有的味道。
程远舟接吻的时候，永远会用手紧紧地箍住她的后脑和脖颈，生怕她跑掉一样，唇齿纠缠间，陆晨曦发现自己的终于有了一些反应。
“你在发抖。”程远舟停下了动作，轻抚她的脸，“是害怕，还是激动？”
“我也不知道……”陆晨曦说的是实话。
程远舟坏笑：“从前，你也是这样，你知道吗？”
陆晨曦低下头，程远舟又继续凑过来，低声说：“为什么你还跟当初一样，这么些年，你就没做过吗？”
陆晨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希望我没做过吗？”
程远舟摇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你。”说着，拉着陆晨曦倒在床上。
陆晨曦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中，程远舟一点都没有变，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候，和她记忆里的程远舟一模一样，她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记忆，恍惚间，觉得这都是一场梦而已。
直到听到程远舟在她耳畔的低语：“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做。”
陆晨曦一脸不可置信：“真的？”
“骗你干嘛，我又不是真流氓。” 程远舟放开了陆晨曦，正经起来，
陆晨曦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程远舟被她笑得有些发毛，问道：“笑什么？”
陆晨曦坐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程远舟看了，也哈哈大笑起来，是她的卫生巾。
“得，我还说装一回正人君子，这下也不用装了，得了，我洗澡去吧。”程远舟起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头发湿漉漉的出来，露出上身美好的肌肉和腰线，陆晨曦偷偷地看着他，不像年轻时候那样瘦骨嶙峋，好歹是长了一些肌肉。
陆晨曦拿来毛巾帮他擦头发，陆晨曦仔细看，却发现他身上竟然有几道伤痕。
“这是？”陆晨曦忍不住去抚摸他的伤痕，感受到他皮肤上微凉的温度。
程远舟突然把陆晨曦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说：“晨曦，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21 人约黄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