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0. 两歧（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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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两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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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七班一波三折，但总算在第四天下午集齐卷轴抵达了高塔。担任传令官的伊鲁卡借由框着“人”的术式现身、宣布他们通过考试，他按住兴奋得上蹿下跳的鸣人为他们阐释了三代火影亲笔书写的“中忍心得”之后，安排他们在高塔中休整。
——通过考试却不能离开考场，这反常的规定让佐助猜测还有后文，鸣人闻言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认为不过是为了在考试结束时统一宣布成绩罢了。
结果是佐助果然再次说中，第五日下午两点，在莅临高塔的三代火影与众多上忍面前，看起来沉疴缠身的新考官宣布“因为剩下的人有点多，所以立刻开始进行第三场考试的预选赛”。小樱崇拜的目光投往佐助，鸣人鼓起嘴哼了一声，把头撇向一边。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卡卡西：“……”
看来他们三个的状态都调整得不错……
通过第二场考试的考生共计3小队21人，被随机分成十组——其中一个叫做药师兜的少年选择退出考试后，人数正好。
卡卡西看着那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记得那个人。
初试那天，在不算隔音的301教室外，卡卡西听到这个药师兜为木叶几个吵吵闹闹的新人讲解中忍考试的经验，期间他提到自己已是第七次参加中忍考试了。
七，着实是个不小的数字……一般说来，有这样充量的经验，若非早已通过考试便是已能判断出自己并不是那块料而放弃，他却这样锲而不舍地参加又轻而易举地弃权……
正思考间，红豆果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她翻开手中的资料低声与三代火影讨论起来，卡卡西听见三代说“是那个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敌方少年，后来被医疗班的上忍领养了”，他便转开了头，没再听下去。
预选赛的结果并不十分出人意料，但过程多少令人唏嘘，还好七班三人都没出什么状况——小樱虽然与“宿敌”井野战平失去资格，好在没受什么伤；安心休整一日的佐助状态良好，在与赤铜铠的战斗中，他轻松取胜；鸣人也颇有余裕地击败牙，通过了预选。
考官一边咳嗽一边宣布预选赛结果之后，卡卡西交代看台上的小樱留意第三场考试的说明，自己声称“有事”即刻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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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卷起轻风时，七海正在忍校对面荡秋千。
她左手举着饮料、右手翻着书册，碎发的影子被微风撩拨，浮动在纸页上的文字间与光斑里，秋千摇动发出的吱嘎轻响没法打扰她的专心，倒为她平添了一分惬意，直至感受到有人出现，她才扣起书本、叼着吸管扭头，露出一个笑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哥哥，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收回双腿刹住秋千，把自己往边上挪。卡卡西失笑，按住少女肩头：“不要难为秋千了，你再挪也塞不下我。”他双手插兜，往秋千前的树干上随便一靠，“第三场考试之前会有一段休整期，如果等三代火影解释完再走肯定会被鸣人缠上——我都答应过自来也大人了。”
知道他说的是自来也回木叶第二天时，要求卡卡西把鸣人交给他，七海露出笑容，低头吸了一口饮料：“那第二场考试的结果如何？”
“通过死亡森林的人太多，临时加了一场预选赛，佐助和鸣人都战胜对手通过了，小樱对上井野、打了个平手，一起失去了资格——不过她们都没受什么伤。”
七海一怔之后，有点无奈地轻叹：“这么巧啊。”
“还有更巧的。”见少女歪头看来，卡卡西停了停，才说，“日向宁次的对手是宗家的大小姐。”
“……日向雏田？”少女目光一深，片刻之后她若有所思地问，“预选赛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
她方才并未对预选赛流露多少兴趣，却在听闻日向家两个孩子的事之后询问起具体情形……卡卡西一边暗忖，一边将几组的人员与战斗情况简要叙述了一遍。七海听完，微微蹙起了眉：“李君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卡卡西摇头：“凯的阻止很及时，伤势也主要在于他的腿。只是……那腿伤看起来不太乐观。”
七海未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哥哥刚才说随机分组，‘随机’的方式是什么？”
“电子公告板上——”卡卡西说着，忽然一顿。
他看向七海，隐隐有了一点猜测：“你是认为……”
七海其实不太想把她对木叶的任何揣测呈露给卡卡西，但她的哥哥太过敏锐，言语间的细枝末节一旦露出点什么被对方发觉，七海便也不愿欺瞒。她点了点头。
中忍考试的目的虽然是选拔中忍，但“联合举办”的用意则更为深远，它更多是一种同盟国间战争的缩影，对于所有参加选拔的忍村而言，都是重要的展示实力的舞台，为各自今后的政治外交提供强力奠基。故而，第三场考试作为决定性的竞赛，不仅有普通民众、更会有各国名流和忍村首脑受邀前来观战，因此缩短赛程、使比赛维持在较高水准、保障比赛的“趣味性”，便是前两场考试以及预选赛的目的。
而木叶作为主办方，更是可以稍微进行一些操作，使局面有利于木叶显示实力。
佐助、宁次、鸣人、井野和小樱甚至于李的分组，都有涉及到“操作”的可能。
木叶威震忍界的两大血继家族——宇智波与日向，若无意外是必然要展示于人前的。
前者只有佐助一个遗孤，且佐助的写轮眼已经开眼、实力又靠前，因而他的对手是木叶的赤铜铠——这人年纪不小，却仍是下忍，一般而言可据此确定其天赋有限，不会是宇智波一族天才的对手，这一分组基本上可视为“保送”佐助进入第三场；换言之，倘若佐助连这样的对手都无法战胜，那木叶也不必强行将他推上擂台丢人。
日向一族有两人通过第二场考试，但并无须让他们全部上场——实力相近则没有重复展示的必要，实力相距甚远则强者的光芒会被弱者蒙上阴影，因此宁次与宗家的大小姐雏田分在了一组，鉴于忍校的成绩不是秘密，木叶期望的胜者可想而知——但若真有万一也无妨，对木叶而言，只要最终人选拥有白眼，名字是宁次还是雏田并无区别。而对日向一族宗家来说，与分家子弟做对手总比和外村忍者作战要安全得多。
鸣人与牙、井野与小樱的分组其实本质相似，这两组在忍校都是同届，实力对比非常容易进行，而两组考生都与对手在伯仲之间，并且这四个人在所有考生中都处于中下游水准——尽管七海认为鸣人的实力远不止于此，但木叶一方的决策者大多并不这样认为——因而为了维护木叶考生的“形象”与减少相对低层次或秒杀级无聊比赛的数量，裁汰“低水平”考生事在必行。
至于李君……
七海暗自叹了口气。
李很可能只是木叶的探路石。我爱罗的实力在这一群下忍中鹤立鸡群，又是大国隐村的人，出于各种考量，木叶一定想对他的实力做一个初步的试探与把握——当然，如果可能，提前将沙隐村最强的牌撤下牌桌、令其无法发挥作用更是再好不过，而本期下忍中，除了作为木叶第三场考试重要“道具”的宁次，实力最强的只怕就是洛克李——何况他的背后没有家族，正是探路的绝佳人选。可惜……
但这不过是猜测，而且猜测得十分冷漠，七海不愿将这方面与哥哥表露太多。她对卡卡西浅浅地笑了下：“也仅仅只是乱猜而已。”
她边说边起身离开秋千，两颊一瘪又一鼓，把一次性塑料杯里还剩的一大口饮料全都喝完。卡卡西看着，不由一笑。
“你一会儿要做什么？”他问。
“我想去看看井野，没能晋级下一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低落。哥哥呢？”
“我啊……回家吧，等他们两个来敲门。”
七海忍俊不禁：“结果还是要过这一关呀～”
卡卡西屈起食指，轻轻一敲七海的头顶。他抽出七海手里的书，张了张嘴，在七海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只是微微一叹。
然后他眼睛一弯：“幸灾乐祸啊？小心我把他们都打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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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发给七海虽然不可能，但鸣人必然是要打发过去的。
那孩子和玖辛奈桑的相似之处很多，其中一点是行动力都十分超群。卡卡西回家之后水还没喝上两口，房门就传来“咣咣咣”的敲击声，他才拉开门，鸣人便扑了过来，一头茸茸金毛扎进他的怀里。
“卡卡西老师！帮我修行吧！！！”
蓝汪汪的圆眼充满希冀，让卡卡西到了嘴边的托词不知为何便卡了个壳。
他下意识地伸手蹭去了鸣人右眼角的一块黑痕，低声一叹：“至少学会让自己休息……”
即便卡卡西对他们一直十分和蔼迁就，鸣人却也从没听过他这样温柔的语气，不禁呆住了，但转瞬，那个温柔的模样就像错觉一样散去，老师的眼睛又变回懒洋洋的死鱼眼。
——果然是太久没见老师所以产生幻觉了吧我说！
“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的指导——”
卡卡西的话音还没落，鸣人就鼓起脸，他双臂交叠抱在胸前，上半身往后一仰，一副被气到的样子：“我就知道！卡卡西老师肯定是要帮佐助修行！”
看着他这姿势，卡卡西有点想笑，又怕笑出来会让他更气恼，只好摸了把他金色的脑瓜，充作安慰：“别这么说嘛，你不是已经找到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了吗？”
“……啊？”鸣人茫然。
“你今天在比赛中的表现很好，对查克拉的应用、速度与技巧同从前相比都有不少提升，之前你在小队里是基础最薄弱的一个，但现在与佐助和小樱都没什么差距了——是你自己发现问题并且找到改善办法的吗？”
“是小七！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帮我修行的说——但、但是！小、小七……”
“忍者可不是通过年纪评估实力的，我以为你现在很清楚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鸣人跳脚，但喊完之后他又低下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我、我听小樱说了，小七很厉害……可是，小七那么厉害的话，总陪我修行就会很无聊吧？我，我不想……”
不想让她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无聊……
“她有对你说过她觉得很无聊吗？表现得不愿意理你、很不开心？”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你要擅自断言别人的感受？”
鸣人看着老师，无端觉得那只和七海毫无相似之处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和七海近似的神色。
“你当七海是朋友吗，鸣人？”
听到老师的问话，鸣人猛地点头：“当然是的说！”
卡卡西的眼睛隐约弯了弯。
“那就学会相信朋友吧。”看鸣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表情，卡卡西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塞进鸣人手里，“不确定就自己去问她——这点勇气你总有吧？”
激将法，简陋但是管用。
“我知道了！”鸣人昂头回答，话音才落却有点心虚似的探头往卡卡西身后看，“我说啊我说啊，小七不在家吗？”
卡卡西摇头，指了指鸣人拿着的纸。鸣人见状将其展开，看见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笔迹夭矫流丽，还莫名有点眼熟。
“这是哪？”他满脸疑惑。
“去了不就知道了？”卡卡西视线投向门外，看了眼天色，“就快到一天中最热的时间了，你再磨蹭一会，我可就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消暑了呐——”
鸣人一个激灵，原地蹿起，扭头就跑：“我这就去，谢啦卡卡西老师——！”
他的声音回荡着，人影已经不见了。
卡卡西不觉失笑。过了一会，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身走回起居室，与蹲在窗框上的佐助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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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50. 两歧（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