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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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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欈漫步到玉春堂時,意外看到一直以來緊閉的朱紅大門竟然大大的敞開,圍著四周的欄杆也開了個缺口,二人對此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上次腦海中的影像一直讓杜微耿耿於懷,幾次經過玉春堂時,心裡更是蠢蠢欲動的想要進去裡面看個究盡,現在看到大門敞開他也沒多想,雙腳比大腦思考的反應還快,他已經不自覺的穿過欄杆走了進去。
看著杜微沒有遲疑的動作讓周銘頓了一下,不過因為二人交握的雙手一直沒鬆開,所以他只能順著他走入。
不說他對杜微原本就是放任到不會拒絕他任何事,一直以來查不到玉春堂的資料原本就讓他好奇,加上幾次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更是讓他感到疑惑,現在有機會能一探究境他當然不會錯失良機,所以就更加不可能出聲阻止他了。
杜微心裡很急切的想要快點走到古樓裡面探個究境,耐何雙腳卻不受他控製般一步一步緩緩的往朱紅大門走近。
直到站在敞開的大門前,映入眼簾的是塊和記憶中影像一致的紫木屏風時,他才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害怕的侷促不前。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不知該如何時,突然有股力量從二人交握的雙手傳遞了過來,他轉過頭看到周銘的瞬間心就定了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轉回頭踏進了大門裡。
剛邁進朱紅大門他就征愣在那不動了,因為眼前所看到的景像竟分毫不差跟他記憶裡的完全相符。
紫木屏風的右手邊是個木窗,窗下倚了有張貴妃榻,不過上面缺少了鋪著的軟墊。而屏風的左手邊是張梨花木案几,旁邊得確有張小案几,只是桌上缺少了一座古琴。
徇著記憶裡的影像繞過屏風,正中間是張八仙桌,上面當然沒有任何的物品,順著往後一看,記憶中的珠簾已不見,直接露出了擺在裡面的木床。
所有的擺設都跟記憶裡的如出一徹,這就表示之前的影像並非只是他的幻影,莫非......這就是所謂前世的記憶
周銘並沒有發現到他的異常,因為他也正被眼前的景像震憾住了。
他並不如杜微那般有著對屋內擺設的記憶,而是感到了一股很濃厚的熟悉感,就好像這裡的一桌一椅他都曾使用過。
他無意識的鬆開杜微的手繞過八仙桌往裡面的木床走去,無比自然的往床沿邊坐下,此時腦海中浮現個人影躺在他身下的大床上,模糊的五官朦朧看不真切,但是睜著的大眼卻無比清亮的望著他,讓他身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杜微在他鬆開手時就回過神來,看著他坐在床沿後不動的背影,眼前突然出現個人影和他重疊在一起,一股恐懼的情緒突然出現,讓他快速的上前抱住周銘的手臂,深怕他人就這麼突然消失不見。
周銘感到一股力量撲了過來才回過神,轉頭就看到杜微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趕緊起身把人抱住安撫道:"微,怎麼了"
杜微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搖搖頭,他不清楚剛才的恐懼是怎麼出現,不過現在抱著周銘讓他感到安心不少,所以他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些想法。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裡是禁止進入的嗎"突然一聲大喝在這空間裡響起,二人同時回過頭就看到門口處站立個人,原本一臉的憤怒在他們轉過頭後瞬間睜大眼睛,不確定的叫了聲:"曾...曾曾祖父!"
看著對方一臉驚訝的不知道在叫喚誰,二人對看一眼後,由周銘牽起杜微的手走到對方面前道:"對不起,我們是剛好經過這邊看到門沒關,以為有開放參觀才會擅自進入,不過我們沒動到這裡面的東西,這點你可以放心。"
司徒仁看著跟畫像上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男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尊敬的心理,語氣沒了一開始的嚴厲,很自然的轉換成和藹可親的模樣道:"不不不,是我疏忽了,想說這邊人少又是暑假期間應該沒人會來,所以剛才離開時才沒關上門。"
對方前後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讓周銘挑了下眉,不動聲色的道:"是我們打擾在先,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能冒昧的請問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嗎"二人的腳步都還來不及踏出就被對方伸手攔了下來。
對方前後不同的態度讓周銘知道關鍵是出現在自己身上,所以毫不猶豫的自我介紹:"敝姓周,金名銘,周銘。請問你是..."
"我叫司徒仁,是這棟古樓的管理者。"看著跟畫像相似度百分之百的男人,雖然他的名字跟曾曾祖父「司徒冥」的字不相同卻是同音,加上他一直給他一股不得放肆的壓力存在著,所以讓他不敢掉以輕心,覺得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杜微一聽對方是古樓的管理者馬上出聲詢問:"司徒先生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那張小桌几上是不是有架古琴"
"請問這位是"他不解眼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為何會知道古琴的事,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詢問周銘他的身份。
周銘攬著杜微的肩膀道:"這位是我男朋友,叫杜微。"
他一聽是周銘的男朋友也就不敢怠慢,禮貌的詢問:"杜先生,冒昧請問一下,你為何會知道那裡有架古琴的呢"
杜微想了一下老實的道:"我記憶中的景像那裡是有架古琴,所以是真的有嗎"
司徒仁感到無比的驚訝,雖說古樓是司徒家的產業,但是對於古樓司徒家一直很保密,除了當任的管理者有資格進入裡面外其餘的人一概禁止進入。他們還被嚴格要求對於古樓的所有一切都得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司徒家的人也一樣。
他是從上一任管理者手中接過古樓時才知曉這裡面的擺設,就他所知道前幾任的管理者都格外遵守著古訓沒人敢違命。竟然如此,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年紀的男生是是怎麼有記憶的呢令他不禁懷疑的問:"得確是有,我今天就是來抱走古琴,敢問杜先生的記憶是怎麼來的難道...你以前進來過"
"如果我說.......我是前世進來的你相信嗎"他看著司徒仁一臉的訝異接著道:"我還知道這裡本來有扇珠簾,那梨花木桌上除了文房四寶還有塊很特殊的紙鎮,而這面牆上還掛了一幅畫,一幅...."
"男人的畫像。"周銘接著他的話說了出來,著實讓杜微楞了一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周銘看著他的眼神詢問著「你怎麼會知道」,立馬回給了他一個「出去在跟你說」的眼神,然後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時看向了司徒仁。
這時的司徒仁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他從小是在司徒家長大,他都要認為杜微才是司徒家的人,他整理了下情緒,道:"杜先生,我相信你說的話,因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物品得確是存在著,只是東西目前都保存在本家,就連原本在此的古琴我也是奉族長的命令來把它帶回本家存放。"
"那請問司徒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棟古樓的歷史,方便告知嗎"周銘猜出這棟古樓跟他和杜微應該有很深的淵源,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前世住過的房子。這就能解釋為何杜微能如此的了解這屋裡的擺設,而他也能從杜微的描述中,從原本的熟悉進而感到愈來愈清晰的影像,才有辨法讓他接下杜微剛才的那句話。
司徒仁搖了搖頭道:"抱歉了二位,這棟古樓的歷史一直被收藏著,除了歷任的族長外沒有人能知道,所以我也無可奉告。"
杜微不放棄的問:"那我們方便見族長一面嗎"
司徒仁先看了周銘一眼,接著又看了杜微一眼,才若有所思的道:"一般外人是見不到族長的,不過...如果是二位的話我覺得很有機會。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我們互留個電話,等我回去把這事跟族長秉告一聲,他要是真的願意見你們我會在通知二位的。"
周銘點頭跟他互留了電話後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在請教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剛才看著我叫曾曾祖父,我跟他長得很像嗎"
"嗯,幾乎九成像,所以我才會嚇一跳。對了,我曾曾祖父的名字叫-司徒冥,冥界的冥。"司徒仁看了下時間道:"二位不好意思,我趕著時間回去交差,所以可能要先請二位隨我出去,這門我得鎖上。"
杜微依依不捨的又環顧室內一圈,才任周銘牽著他的手跟在司徒仁的身後走出古樓,看著朱紅大門在一次的關上令他內心滿是惆悵,不過在不捨還是得離開。
"這棟古樓司徒家是不對外開放,二位剛才的闖入是因我的疏舒所以不計較,但是..."司徒仁看著二人鄭重的交待著:"對於剛才看到的古樓的內部我希望二位能答應我保密決不跟第三者說。"
這要求對周銘跟杜微二人來說本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加上他們對古樓有股特殊的情誼,自然也是私心的不想跟其它的人分享,所以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到了二人的承諾的後,司徒仁也不在多做停留快速的先行離開。
周銘和杜微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後才往古樓的後方走去,二人一路上各自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沒人去注意到有一抹金色的光芒快速從他們頭頂竄過,消失在前方的白色花海裡。
"族長,我遇到那個人了。"司徒仁一上車就趕緊撥通了電話。
"哦幾成的把握。"電話那頭的人懶懶的不以為意。
司待仁胸有成竹的答道:"十成,而且....連同那位神秘的人物也一起出現了。"
"你確定!"電話那頭的人驚訝了一下。
司徒仁很肯定的道:"確定,所以是不是可以帶他們去試試"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道:"司徒仁,你應該很清楚這所代表的意義,所以馬虎不得。"
"族長,我比誰都清楚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所以才敢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次的人是真的,他跟前幾次其它人找到的都不一樣,這點我敢保證。"司徒仁道:"況且..萬一他們真的是呢如果我們在錯過的話還有機會等得到嗎"
對方一陣沉默後嘆了口氣道:"唉...罷了,你下個月的十五帶他們過來吧。"
"好,我會的,族長你放心。"真到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依然澆不息司徒仁興奮的情緒。
他剛才對周銘跟杜微並沒有完全說實話,其實古樓的歷史他是知道一二,只是單憑剛才的那些對話他無法完全相信他們。直到剛才看二人消失在古樓後方的禁地,他才敢很肯定他們就是一直以來家族要找的人,所以才會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打給族長告知這個消息。
古樓的後方是塊禁地,除了外圍的一大片的樹林在進入據說是一片花園,不過至今還沒有人能走到裡面去,除了那個人,其餘的人進入都會被設置在外面的奇門遁甲困住,不管怎麼走都只會在樹林裡繞圈,除非得了那個人的同意才有辨法走入花園裡。
他剛才看二人熟門熟路的往後走,就知道他們並不是第一次來這邊,原本的不確定變得更加肯定,周銘一定就是那個人。
至於另一個如果不是那位神秘人的話,他相信不可能得到周銘的認同,想不到家族人尋了這麼久的人這次竟然那麼巧合的都讓他遇到,他開始期待下個月十五號的碰面,這次一定能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