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你是人间四月红》苏锦虞

20、追忆

　　明台带着于曼丽潜进了明家，偷偷进了自己房间，他的双臂在城墙上被拉伤了，抬不起来。
　　这次任务失败肯定是因为有人出卖，面粉厂已经不安全了，现在又是宵禁，干脆偷偷回来，到天亮再想办法。
　　明台把于曼丽带到房间，然后摸进阿诚的房间，他记得上次阿诚哥受伤，大哥拿给他一瓶伤药，他准备偷偷跟阿诚哥要过来，但没想到推开门，阿诚居然不在，明台拿了伤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回到房间，于曼丽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明台回来，压低了嗓子说道：
　　“明台，要不我还是走吧，这样被你大哥大姐发现了多不好……”
　　“走？走去哪里？”
　　于曼丽呐呐不知道说什么，明台把药递给她：
　　“放心吧，没事。来给我擦药。”
　　于曼丽小心翼翼的脱下明台的上衣，精壮的肩膀已经红肿起来，一看就是被重力拉伤，她突然想起了明台在高台上说的话，他说你要是敢割断绳子赴死，我就跳下去陪你。
　　似乎那一刻，于曼丽又看到了当年在重庆码头，他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轻轻握了下，耳语一声：保重，然后转身就走的瞬间。或许那一刹那，于曼丽就明白，她要是回头，就再也逃不出他的羁绊了。
　　但还好，他也没有食言。
　　他拉住了她的手，他霸道的拉住了她的生命和爱情，让她忍不住沉沦。
　　于曼丽红了眼眶，她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明台肩膀的伤处，帮他按摩药油，一边忍不住说道：
　　“你不应该救我。”
　　“一点小伤换一个大活人，这买卖值。”
　　“如果今晚你拉不上来我呢？”
　　于曼丽轻轻的说道，明台没有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道：
　　“那你也会被抓住，我们两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明台歪过头，伸手捏了捏肩膀上的手，认真的说道：
　　“那就一起死。”
　　他回过头，拉着于曼丽的手，直视她的眼睛，表情格外认真严肃，他又说了一遍：
　　“那就一起死。我不在乎我的命。”
　　“但是我在乎！你的家人在乎！”
　　于曼丽有些失控的低声抽泣起来，她喃喃的说道：
　　“你不知道那种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我却知道……你要是不在了，你让你的家人怎么办？！”
　　“我……”
　　明台看着于曼丽的泪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揩掉了她的眼泪。于曼丽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带着哭腔说道：
　　“明台，下次你不能再做傻事了，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答应你。”
　　明台语气很轻，他抚了抚怀里女孩的头发，眼神里全是温柔。他轻轻许下诺言，他说：
　　“等战争结束了，如果我们还活着，我带你去维也纳。”
　　夜已深，有情人能成眷属，或许是这个黑暗时代唯一的幸福了吧。
　　这一夜，于曼丽睡床，明台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趁着明楼上班，大姐跟阿香出门逛街，悄悄送了于曼丽出去。
　　明家平静得不像话，明台还没有意识到，一个巨大的计划谋杀了他的战友，还差点赔上了他的爱人。
　　或许在命运之神还没那么残酷，让他失去所有。
　　晚饭的时候，明楼和阿诚都准时坐在了饭桌上，今天大家都很沉默，明镜几次欲言又止，明台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
　　“昨晚上阿诚哥去哪里了？我去找你怎么没看你在房间。”
　　明楼抬头看了阿诚一眼，阿诚的筷子顿了顿，笑着说道：
　　“昨晚梁仲春给我电话叫我去码头帮忙，我处理完事情看太晚了怕影响大家就没有回来，在旅店睡了一晚。”
　　“哦。”
　　“明台，你大晚上去阿诚房间干什么？”
　　明镜却停下筷子，狐疑的问道。
　　“呃，我昨天写作业太累了，觉得肩膀疼，想去跟阿诚哥讨点药。”
　　“哎呀，那现在还疼不疼呀，等会让大姐帮你揉揉？”
　　明镜一脸心疼的问道，明台赶紧摆手：
　　“没事的大姐，已经好多了。”
　　“大姐别管他，他就是懒病犯了。”
　　明楼笑着说道，眼睛却瞟过阿诚，意味深长。
　　一顿饭又在明台的插科打诨中过去了。吃完饭，明镜约了李太太去打牌，阿香忙着收拾厨房，明台约了朋友去看电影。总之，一大家人又只剩明楼和阿诚。
　　阿诚第一次在家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明楼坐在他的房间里，眼神若有似无的瞟过来，带着些许寒光，似乎已经戳烂他的衣服和肌肤，穿透他的骨骼。
　　阿诚不由得有些觉得心虚，他顶着明楼的目光看了一会书，终于受不了了：
　　“大哥，我要去洗澡了。”
　　明楼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低头继续看书。阿诚不由得有些泄气，只好拉开浴室门，去洗澡。
　　出门的瞬间，明楼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暗，站起来，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拨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昨天晚上，梁仲春的动向。”
　　阿诚洗了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明楼还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阿诚有些郁闷的走过来，看着明楼说了一句：
　　“大哥……我要睡觉了。”
　　“这么早？”
　　“嗯，昨晚没睡好。”
　　明楼没有接话，却径直的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把阿诚按在沙发上坐好，给他擦拭头发。阿诚有些僵硬的坐好，柔软的毛巾拂过湿发，让他有些恍惚，依稀沉溺于这种温柔。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洗完澡就要爬到床上窝着，头发都还是湿的，把枕头都弄湿了。”
　　明楼难得絮叨道，阿诚轻声接口：
　　“然后大哥就会让我爬起来，给我擦头发，头发干了才准睡。”
　　明楼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似乎在回忆什么，他没有说的是，那是的阿诚，小小的一坨钻进他的怀里，把他的胸口睡衣都弄湿了。
　　“一转眼，我家阿诚都长大了。”
　　阿诚显然很怀念那段岁月，生活在黑暗困苦里的他，在十岁那年见到了犹如天神一般的他，何其荣幸，能与他一起长大，又何其奢望，能与他一起苍老。
　　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也没有说话只听见毛巾摩擦头发的细微声响，突然，明楼轻轻的问了一句：
　　“阿诚，你昨晚去哪了？”

　　…………………………
　　明家小剧场
　　明楼：梁仲春，昨晚上你带我家阿诚去哪了？
　　梁仲春：没去哪啊！就去了秦淮河……
　　明楼：我很慎重的告诉你，你完了。
　　梁仲春：我又怎么了？！这锅我怎么又背上了……
　　阿诚：大哥你怎么了，给你吃我特意去买给你的烤栗子！梁处长你怎么跪着？
　　汪曼春（挖鼻）：不就是带阿诚去吃一袋烤栗子，师哥你至于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楼诚这对cp我能站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