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雪(HP同人 主教授 配新人)》冷瑶

24、~第十九章、无法逆转的愿望

　　本章新登场人物介绍

　　芙蕾塔·薇拉（Freda Vear)
　　霍格沃兹异种魔法理论课教师

　　碧翠丝·布莲达（Beatrice Brencla)
　　魔法部宝物鉴定司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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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无法逆转的愿望

　　“啊拉……不记得我了？真是让人悲伤呐……”小巴伦笑着看向薇拉那惊异的面庞，然后他微微握紧了魔杖——
　　又是一道光芒掠过空气，再一次划破了薇拉的皮肤。
　　鲜红的血沿着手臂留下来，滴落在地上，渗进泥土里。
　　“好美呢——精灵的鲜血。”他褐色的眼睛里有沉沉的光，“你还是没变呢……和二十年前一样。”
　　“你到底——”薇拉用手按住伤口，尖锐地望向他。
　　小巴伦笑了，“我们上一次见面，也是在禁林里呢。那个时候，你叫做雪伦的……”
　　他稍稍偏过脸去扫了一眼被定在树丛里的哈利，“一样呢。带了一个学生来。”

　　——“只是这次，你想救谁呢？”

　　小巴伦淡淡地问道，眸子里却闪着奇异的光。看着久久沉默的薇拉，他笑得更放肆了。
　　风吹来，树的影子在地上婆娑着。
　　“你究竟是谁？”薇拉咄咄地问。
　　“霍默·德克斯特。”布莲达夫人显得很虚弱，仍然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二十年前突然失踪的黑魔法师。也就是——”
　　“那个对佐伊·雪伦施用死咒的人。”小巴伦轻轻地接过布莲达的话，然而薇拉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仿佛早有准备。
　　“你不害怕么？……有趣。”小巴伦继续笑着，“想不想听听那个时候的故事？”
　　啪。又是一滴血滴到地面上。
　　“你说。”薇拉的口气很冷。
　　“二十年前，我和另外两个巫师潜入禁林。为了打开乐园之门，我让他们抓了一个孩子，对她施夺魂咒，以便用她的鲜血唤醒沉睡在门后面的撒旦。多么美丽的计划啊……”他轻轻叹了口气。

　　哈利愣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薇拉曾经说过的话，
　　——“只有用孩子的鲜血才能唤醒沉睡在禁林深处的撒旦。”
　　原来，原来自己的母亲是召唤撒旦的“饵”么？

　　“本来约好在那个悬崖边碰头的。结果你和另一个男孩居然跟了过来，而且还打昏了那两个巫师。不过你似乎犯了大错误，没有意识到黑暗中的我，就这样走出了霍格沃茨的保护范围……于是你就中了我的咒语掉下悬崖了。但是由于修改那个男孩的记忆花了我一点时间，结果邓不利多赶来。我杀了那两个巫师，想先躲起来，却踏入了人马的领地，被乱蹄践踏着，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
　　薇拉沉默地听着，忽然问，“这些年，你在哪里？”
　　“这里呐——禁林里。”小巴伦淡漠地说，“你能想象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吧：喝着不知道有没有毒的水，处处躲开人马和其他黑生物，小心翼翼地苟活着。这一切，这一切——如果不是那天忽然遇见了这个披着隐身衣到处乱晃的小鬼，我可能还要继续藏匿在黑暗里吧。”他的手指点点自己的胸口，甜美地笑了。

　　哈利的脸色惨白，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发生的种种：布莲达夫人来的那天，他就附在小巴伦的身上了。难怪赫敏会说巴伦变了。
　　他注视着不远处的薇拉，她微微皱着眉头。

　　“那个孩子呢？”薇拉看着小巴伦，“这个身体真的灵魂呢？”
　　小巴伦邪气地一笑，轻轻地说，“死了呦。”
　　他忽然挥动魔杖，挡掉了布莲达射来的咒语。
　　哐当，布莲达的魔杖滚到了一旁，她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薇拉想要蹲下身去拉起她，红色的光束突然掠过她的指尖，让她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别动。”小巴伦冷冷地望着她们，魔杖蓦地点向布莲达的脸，“你追查我也很久了。如果你改一改那个孤傲的个性或许会好一点，至少不会被他们认为是敌人……”他看向薇拉，“布莲达是追踪我来的呢。她大概是想问我要回那个泥巴种吧。”
　　光芒闪过，重重地打在布莲达的身上，她立刻昏死了过去。
　　“格兰杰小姐？！”薇拉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雪亮，“你抓走了她？”
　　“嗯。她太聪明了。猜到了我的身份。这几天一直在跟踪我呢。真是麻烦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薇拉的眼睛，“本来我想杀死他的。但是为了不惹出更大的乱子，我把她关起来了。”
　　“她在哪里？”薇拉问道。

　　风越来越大了，可以听到在们的后面，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小巴伦迎着风走过来，几个人的长袍在风里猎猎翻飞着。
　　“这个嘛……”他在薇拉的面前停下，把食指放在了唇上，然后微笑道，“秘密。”
　　薇拉的眼神更寒冷了，她稍稍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白色魔杖。
　　几乎是她向那抹白色飞扑过去的同时，小巴伦甩出了一道咒语。光芒散去后，薇拉倒在地上，身体已经被定住了。
　　“不是说了叫你‘别动’么？”小巴伦低头看着薇拉，“有趣。等我拿到乐园里的力量以后，我再……”
　　“住手！”薇拉喊道，“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请你住手！”
　　“是么？”小巴伦望向那扇巨大的门，静静地说道，“我可不相信你呐。”
　　魔杖上的光仿佛是一柄锋利的刀子，在小巴伦的手掌上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小巴伦笑着伸出手去，在白色的玉石门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醒来吧。”
　　风越来越大了。地上的碎叶和枝干都被吹到了空中。
　　小巴伦蹲下来，望着她那随风飞扬起来的银发。他的魔杖点着薇拉的咽喉，
　　“真是美丽哪。简直就像飞舞的雪花或是蝴蝶一样。”小巴伦看着默不作声的薇拉，迷离地笑了，“但是，果然还是死亡的那一瞬间最美，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他看了一眼在树丛里惊得睁大了眼睛的哈利，继续说，“不知道波特哥哥会不会哭呢。那个时候那个男孩子可是哭了呢，在看到你掉下去以后……”
　　“西弗……”薇拉先是一怔，接着缓缓地笑了。

　　她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安详地迎接死亡。
　　漫天的落叶飞舞。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年的深秋，他和她，第一次在禁林边缘相遇的时候，也是这样漫天落着秋天的叹息。
　　那是被珍藏在心底的，最重要的回忆。

　　黑发的少年惊异地望着树上的银发女孩。风停了。金色的树叶慢悠悠地飘落下来。女孩凝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忽然轻轻地笑了。
　　被这样简单而宁静的笑容所震撼，少年一时有些恍惚。
　　下一个瞬间，女孩消失了。
　　少年回过神来，朝周围看了看，却只望见了漫天的金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甚至找不到那个白衣女孩存在过的一点证明。
　　——刚才所见，难道只是一场幻影么？
　　一个清爽而温暖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宛如风铃在窗前低叙不止。少年急忙转身——
　　啪。女孩冰冷的手指点在了少年的眉心上。
　　“你能看到我呢。”
　　她金色的瞳仁里满是惊喜的光芒。少年微愣了愣，接着偏过头去，脸上泛着羞涩的光。
　　女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牵起少年的双手，笑着说，“太好了。”

　　可以听到树叶飞翔在空气中的声音，那么空灵，那么遥远。
　　小巴伦的魔杖抖了一下，因为他看见这个银发的女子，面对死亡，却笑得那么真切。
　　哈利惊恐地睁大眼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道绿光正汇聚在小巴伦的魔杖杖尖，蓄势待发。
　　——不要！不要啊！

　　“除你武器！”
　　忽然，一道蓝色的光芒划破空气。小巴伦的魔杖应声飞了出去。他惊愕地站起来，望着那抹从树林里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影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正举着魔杖站在风里，黑色的长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