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若倾城》流浪的哒哒哒

4、垣帝华衍

　　进宫之后的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度过着，离面圣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众秀女都十分紧张，巴不得把自己的脸打扮的越动人越好，其中就有沈太傅的嫡长女绛雪。她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华衍喜欢女子穿带有飞燕草花纹的服饰，便花大价钱让宫外的能人巧匠费尽心机帮她打造了一套雕有飞燕花朵的首饰，这消息是我身边的丫头紫茵打探出来了，母亲终究不放心，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从小服侍我的紫茵一起进宫，紫茵生来就伶俐，与人相处十分有一套，才进宫没多久，就已经与秀女们的丫头交好，平时无事时八卦起来什么消息都是手到擒来。
　　我得知以后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把紫茵急的团团转，“小姐，你好歹也要花点心思呀，我打听了一下，哪个秀女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拼命讨好各宫娘娘或者皇上身边随侍的人，就盼着能在皇上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
　　“紫茵，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吗？该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不要为我担心，我自有打算。”只是现在还不想告诉紫茵。
　　终于到了面圣的日子，秀女一字排开，真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皇后先到，安慰我们不必紧张，皇上还有要事与大臣商议，一会就到。果不其然，她看了绛雪几眼，神情变了几变终究没有说什么。可怜的绛雪还以为是自己的打扮十分妙，完全不知大祸临头，倒是惹得其他秀女十分眼红，以为绛雪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
　　“皇上驾到”入目的是一身黑色帝王常服，垣国崇拜黑色，许是垣帝华衍近年来号召全国上下充实国库，支持战事的缘故，责令后宫节俭，并不许铺张浪费。
　　华衍自16岁登基以来，废弃了先皇的柔和政策，反而在与别国的相处中态度十分强硬，当然华衍也有这个资本，先皇时期垣国的国库就十分充盈，垣国的地理位置优越，百姓发展农耕皆是丰衣足食。
　　这也一向是邻国囿国眼红气恼的原因，只隔了一条北绿江，气候条件就天壤之别，囿国平原稀少，多是丘陵之类，并不适合发展农业，但囿国的君主无赖行径居然声称要与垣国重新划归国土，命史官扯出大堆不存在的证据证明北绿江的大部分土地是他们的。
　　这惹恼了刚刚继位的华衍，在使臣出使囿国无果后，华衍忍无可忍对囿国宣战了，这一战自是囿国惨败，兵力打不过，诡计也不是华衍的对手，最后只能规规矩矩的退守北绿江，还赔上了嫡出的公主也就是现在的黎妃。一国的公主最后只能作为战败的牺牲品，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黎妃能从一个降国的公主做到妃位，手段可见一斑。垣国高位的嫔妃十分少，多是早年就跟着华衍的人封了高位，其余的多是美人之类无权的嫔妃。
　　“皇上吉祥。”秀女们跪倒在地，好不我见尤怜。
　　“都起来吧。”入耳的是青年男子低沉的嗓音。
　　“都抬起头来，让圣上好好瞧瞧你们”皇后道。
　　我微微抬了头，就看到华衍俊俏的脸，没错，是俊俏，华衍大概男生女相，但大概是长期习武，倒是没有过多的女气，反而让人觉得男子就该是那样子。我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下了头。
　　“你，过来。”华衍指向了绛雪，绛雪喜不自胜，应声向前。
　　“这钗子上可是飞燕草？”华衍问道。
　　“是啊，皇上，奴婢自小便十分喜欢飞燕草。”绛雪撒谎起来也是一把好手，可惜用错了门路。
　　“来人，发落到浣衣院，如此奢靡，这一套首饰便价值万金，我的后宫不需要如此奢华的妃子。”华衍转眼便将绛雪打发了下去，还是以这样的借口，弄的那些身上穿金戴银的秀女们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大概华衍杀鸡儆猴，后来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是飞燕草是慕贵妃生前最喜欢的花，华衍曾为宋慕怡从塞外运来了大量的飞燕草种在宫中，因这花生长不易，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养活，后来却随着慕贵妃一起香消玉殒了，大概华衍怕触景生情，宫中也没有再提起飞燕草，不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了绛雪这个消息，心思真是恶毒。
　　至于我也没有那样的滥好心去提醒绛雪，垣国宫中的权利倾轧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们这些人一举一动大概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一个惹眼的举动也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在知道，韬光养晦，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