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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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靖二人到来时，婠婠早已先一步返回古墓，至于那些在外头散布的尸体她也不在意被人发现，想必那乔宇若是有脑子也自当知道该怎么对付来者。
打开古墓内石室机关，如同她所计算那般，昏睡过去的人此时恰好睁开双眼。
“哦，醒了吗？”婠婠绕过小龙女所在的位置，坐回寒冰床上，半眯着眼说道：“你醒的时间倒是比我预料的早啊。”
小龙女冷冷的瞧着她，丝毫不动声色，又过了良久，这才开口：“你到底是谁？来我古墓派到底有何用意？”
“小娘子这话倒是有趣。我醒来时便已到此地，若是要问，岂不是该我问你？”
小龙女并没有像世俗人那般虚与委蛇，听婠婠这说，她当即诚实交待那日之事，“先前是我将你打伤，不过那时你已经闯入我古墓禁地。孙婆婆怜你才带你进来。”
孙婆婆想必就是那老妪。果然是就如同婠婠所猜测，那日就是那老妪放自己进来，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当时那么大般反应。
婠婠双目一眨，对于小龙女言语中某一词她颇有兴趣反问：“古墓派？这个名字当真有趣。你们这又是坟，又是墓的。还真是把自己当活死人吗？”
小龙女淡淡说道：“我派本就是活死墓中的人，取名古墓派又有何不对。”
婠婠掩嘴轻笑，“可是你是活人又非死人，好端端的大活人却是把自己弄得跟死去没多大区别。这难道不怪吗？”
小龙女自幼受师父及孙婆婆抚养长大，十八年来始终与两个年老婆婆为伴。二人虽对她甚好，但她师父要她修习“玉女心经”，自幼便命她摒除喜怒哀乐之情，只要见她或哭或笑，必有重谴，是以她早已养成了一副冷酷孤僻的脾性，那等在外人眼中枯燥乏味的生活于她而言也就没多大区别。
“练武本就为了修身养性，是在墓中又或在墓外有何区别。”
这话倒说得像是世外高人所讲，不过婠婠听了却是噗嗤一声，“小娘子说的话倒是有礼，不过我却想问小娘子可是有出过这活死人墓？”
“祖师婆婆有训，本派弟子终身不可出终南山。”
婠婠狡黠眨眼说道:“既然如此……未曾见过俗世繁华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在外的练武就必定比墓中差。你瞧，小娘子的功夫可不就略逊我。”
小龙女瞧了床上之人一眼，“这功夫本就有高有强，你高于我那又如何？”
高扬的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若不是大约揣摩出眼前人如白纸的性子，婠婠必定会认为这人定在讽刺她。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这种无欲无求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但凡世人都会有所求，要么求败，要么求权，要么是武功盖世，要么是名扬天下。
她原本以为被困于古墓中日夜习武的人应当对功夫高低有所执着，可这般看来，这小龙女反而丝毫不在意。
不得不说，这样的人是婠婠从未曾遇见过的。
她侧了个身子，右手拖腮，适才那份失态被抬起的白袖给遮掩下来。
寒冰床上，婠婠定定的看着小龙女，黝黑的双眸闪着亮光，她嫣然说道:“小龙女是吗？你这人当真是有趣的紧。”
被人说是有趣还是小龙女生平第一次听到，她抬眼，算是首次认真端详寒冰床上的女童。明明看上去该是比自己小上五六岁的孩童，身上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明眸皓齿间的笑无时无刻包含着刺骨的冷漠。这般的矛盾感，莫说是孙婆婆，就是师姐和师傅都不曾有过。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很难得，小龙女对于面前的婠婠生出一分好奇。
婠婠虽说聪慧，然而她并未有察觉人心的本事，因此她同样也不知小龙女对于她的疑问。
她忽然翻身下床，右掌向小龙女处一挥。
小龙女身上原先被定住的穴道登时一解，晦涩的真气又开始游走。她从地上站起，重获自由身的她并没有急着挥出武器，她看向盈盈向自己走来的人，不解问道：“为何放了我？”
她未出过山，但不代表她不懂成王败寇之理。就她而言，她原先认为这个女童会直接杀了她。可现在却把自己放了。
如此矛盾行径，令她忍不住出言询问。
“为什么啊？”婠婠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微偏头，含笑道：“这自当是我喜欢小娘子的缘故啊。”
婠婠本就生的极美，虽然此时不过孩童之姿，还未到曾经的倾城绝色，然这一笑配合着未张开的五官，完美的展现孩童的烂漫。婠婠向来清楚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表现。
可小龙女却是只觉得这笑容颇好看外便再无其他想法，见对方并未直接回答问题，她秀眉微蹙，“我非什么小娘子，你若是玩笑今后也莫再开，不然休怪我。”
婠婠见小龙女面色冷然，知她果真对这称呼不喜，遂从善如流应答，“好。可是……我又不知你姓名，若是不叫小娘子，又该如何称呼你？”
小龙女三个字，婠婠可不相信这会是其真名，比起真名，她她倒是觉得这就跟邪王阴后一般类似的称谓。
询问姓名之事，实属平常，可若放在这里却又有些怪异。先前还大打出手，现在虽说不上把酒言欢，不过其中的一方居然还巧笑嫣然询问，不得不说，实在是过于诡异。
当下，小龙女沉默了片刻，粉色薄唇轻抿，就在婠婠以为她是不打算告诉时，她却又再次出声。“我无姓，单名一个龙字。”
“正好，我同样也无姓。”婠婠面上喜意无限，似为了此相同点而开心，“我单字婠，龙儿你可唤我婠婠。”
龙儿？这称呼听起来实在是过于亲昵，除却那早早过世的师傅，小龙女再未听到有人如此唤她。现如今婠婠这一唤却是勾起她被遗忘的幼时回忆，也因此，原本想要拒绝之言最终变为“随意”二字。
似不愿再多留，小龙女利落转身，待行至洞门口却又止住脚步，“古墓派从不留外人，你伤因我而起，待好了就自当离开。”
婠婠悠然一叹，婉转间似怨似嗔，“不牢龙儿费心，这点婠婠自是省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龙女这回离去的脚步不再停住。
等到石门再次落下，婠婠嘴边的弧度方才缓和拉直。她缓步踱回寒冰床，脚踝处的铃声伶仃作响。她一个翻落，莲花座坐于寒冰床上。闭眼，体内的天魔真气随着意识环绕全身经脉。
正如小龙女所言，她身上还有伤，再加上先前欧阳锋那一掌，伤势隐隐加重了些许。倘若再不治疗，只怕会落下隐患。也因此，此时来到古墓派，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疗伤的好时机。
接下来的几日，小龙女不曾出现在婠婠面前，就像她所答应的，无论她亦或者孙婆婆也不再出手阻挠。而婠婠，则是趁着难得的安宁专心练功，而当她不需要练功时，她除了在古墓探索，更多的时候则会跑出古墓。一去则是半天。对此，小龙女也不曾说过什么。而原先还会对她横眉冷对的孙婆婆也在这一日一日的相处中，从最开始的警惕戒备到之后的随意安然。这一切的发展似乎也还算不错。
一直到某一日，某个事情的突然发生，方才打破这一平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