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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庆生、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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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五阿哥已命人将我们带来的酒倒入各人杯中,他率先端起酒杯闻了闻,然后缀了口闭上眼睛回味,即刻便睁开眼赞道:“连青,你这宝贝丫头酿的酒味儿很是清香、甘醇,怕不是一两天就酿得出来的吧?”
“五哥果然厉害!的确不是这两天才酿的,是人家用了独家不外传的秘方酿了一个多月呢!”我眨眨眼调皮地笑道。
十四阿哥原本自我踏进门后就一直暗中盯着我瞧,让我真的很想把他拍飞。听到这会儿他也品尝了下,不过当即又好奇地看着我。
“是何秘方?”坐在一旁的六阿哥也不禁好奇地问。
“人家都说是独家不外传了还问人家!”我撅起嘴嘟囔道。
“好了,别闹了。”连青疼爱地刮了下我鼻子,转头说道,“今儿难得聚在一起,不醉不归!”
“好!”
“好!”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在他们几杯下肚后,我便不再当“陪酒妹”,找了个借口溜出去透气,好在连青知道我有孕在身故也帮着托词。
我在小花园假山石群里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位置相对来讲较为安静、隐秘。这花园和连府相比略微小点,但仍旧打理得非常规整、干净。只不过在自己府里种的最多的是银杏树,只因为我喜欢银杏树,五阿哥府上的则各种树都有。在我坐的地方前方不远还有个人工小湖,上面架着曲折的石桥,貌似这些皇亲国戚都喜欢在府里弄这一套?
我在手边挑了几块小而扁平的石头一一扔在湖里,顿时打起了好几个水飘。
“咦?好好玩!”突然在我身后出现一个非常稚嫩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大厅瞧见过的两个小孩其中一个。这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刚才未细看,现在仔细端详发现他长得很像五阿哥,五官端正,非常漂亮的孩子。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盯着他瞧。
“你是刚才吃饭时坐在阿玛旁边的姐姐?”小男孩把目光从湖中收来回来,问道。
姐姐?呵呵,敢情这孩子大概还没辈分这概念吧,怎么说我都和他老爸是一个辈的吧。真要论起辈分的话,他得喊我啥来着?不过我不介意他喊我姐姐,说明我年轻呐!哈哈哈~~(臭美中)
“嗯,你额娘是谁呀?”我忍不住摸摸他半光的小脑袋问。
只是这么个小动作,谁料他立即条件反射似的朝后退了小半步,涨红了脸道:“我额酿是沽乌拉式,额……就是那、那个穿红衣服的……”
呵呵,这小孩还挺细心的,怕是我不知道谁是谁还把他额娘穿什么颜色衣服也告诉我。我回想一下,貌似刚才看到五阿哥的四个老婆中只有一个人是穿红色的,估计她应该是嫡福晋,至于她长相……不记得了-_-
见我在想,他立即又问道:“你叫什么?”
望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我真想捏捏啊!!
“我叫连宝,你呢?”
“宏弦,”他说着便从身上取下一个玉佩递给我。
我接过玉,有点莫名其妙,问:“宏弦为何给我玉佩呀?”
“额娘说过,如果遇到心仪女子……要送信物……”他边说边把眼睛往旁边看。
不会吧……这也太汗颜了吧,这小子才多大啊!他额娘居然教他“心仪”和“信物”……难道皇家的子嗣都早熟嘛?
正当我拿着玉佩发愣时,这小毛孩已经跑开一段了。
“我记得你哦!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他在远处“千里传音”。
无语,难道我这脸长得很老少通杀么?
“在看什么?”一个带着浓重酒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连青,这家伙貌似总能很快就找着我,闻着这味儿看样他是喝了不少。我赶忙把刚才那小孩送的玉收好,回道:“随便看看而已,王爷这会儿怎么也溜出来了?”
他扶上我的肩说:“嗯,他们闹酒太厉害,我可不想被灌晕,再说今儿主人公也不是我。”
“哦。”
“刚才十四阿哥和我说了些话……”
“什么话?”我惊讶地抬眼,这十四想干嘛?难道我那天说了还不够清楚?
“他警告我好好待你,如果委屈你了,他可是会来找我麻烦哦——”连青意味深长地拖了个长音。
我斜眼看了看他,心里有些许不快,于是正色道:“十四爷多虑了,再者宝儿自有分寸!”
说完我便甩开他搁在肩膀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连青一愣,没想到我反映这么大,立即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怒道:“怎的?不高兴了?难道你就想这么躲我一辈子!?”
我僵了僵身体,停下脚步,未回头,冷冷地说道:“王爷喝醉了,我这就去唤人打点下回府吧。”
“回答我!”他一步越到我面前扶住我双肩。
“王爷要我回答什么?”
“你——”明显感觉到他双手收紧了力道,“你究竟为何躲我?”
“没有。”我撇过头。
“看着我。”
“你喝醉了。”
“不要扯开话题!”
“那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我提了两个八度,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逐渐变冷。
他怔了怔,立即放开手,转而低沉道:“本以为你还惦记着十四,但实际并不是。现在我只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上次在你屋外听得很清楚,是那个叫‘洋’的人吧?”
我警觉地抬了双眼看他。
“看样子是说中你的心事了,果然是!”他眯起双眼露出危险的眼神道,“以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从未看过连青对我有如此眼神,我自我保护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继而逼近一步说:“况且——这里是天子脚下。”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当今天子的地盘,就算再蠢也不会产生和别人私奔的念头,更何况我想的人还是个再几百年后的人。
“我从未说过要和谁私奔。”我深呼吸下,凝重地回道。
“哦?那你可否告诉我那个叫‘洋’的人是谁?”
见他逼近到胸膛快碰上我鼻子时,我下意识地再次后退,不料脚下被一石子一绊,人顺势往后仰去。
“啊——”惊呼。
“小心!”他急忙伸出双手一揽,把我揽进怀里。
“还、还好……”我惊魂不定地喘着气。
“……”
听头上没有任何声音,我好奇地抬起头看他,也见他望着我,只是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我、我还好啦!”
他紧紧抱着我,喃喃道:“差点……差点连宝宝也……”
一听他提到我肚子里的,我立即用手捂住了他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在自个儿府里说说不要紧,可这儿不是在自家,若让别人听了去定会惹来麻烦。别的时候他倒是精明,这会子怎么犯傻了!
我瞪了他几眼,挣脱了开来警告道:“王爷!”
他已意识到刚才失言,立即尴尬地咳了咳、整整衣,拉着我手边往回走边道:“回府!”
难得外出的机会就这样落幕,而且还闹这样不愉快。我知道他肯定还会再来问我关于洋的事情,不过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找机会“流产”。这事儿听上去有点寒、有点恐怖,但不得不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不想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不过府里的安全措施让连青搞得实在是有点夸张,凡是带角的地方该换的换,该套上布垫的都厚厚套了几层,剪子、刀啊什么的也全不见了踪影。最夸张的是连我头上戴的头钗也全让丫鬟收了起来,就怕我这儿搁着那儿碰着动了胎气。起床刷牙吃饭洗澡走路睡觉全程都有人跟着,当然,除了小梅就是小菊两人轮流“监视”我。就连我坐下时都会立即有人扶着轻轻落座,更别提找机会搞流产计划了。再加上期间杨御医时常来“探望”我,开点那个补补这个补补,除了人越来越容易犯困外,倒也没被吃胖。
在这种严密的监督下直到大婚,三个月身孕果然仍旧是看不出任何区别。当天早上刚醒,小梅小菊便立即帮我洗漱更衣。
换上穿法复杂的嫁衣,屋里满眼的红色让我有种想吐的冲动(话外音:怀孕人士想吐很正常嘛)。随后进来个老婆子,化着浓厚的妆,白色的粉擦在她脸上犹如看到僵尸……而且嘴上还涂着大红色,我、我、我真想扁连青……居然请来个这么令人作呕的媒婆!
“哎哟新娘子还没上妆啊!得快些啦,别误了时辰!”那个令人作呕的媒婆进来一看到我就嚷嚷着。
于是小梅赶紧开始替我上妆,她化的时候在我多次警告外加威胁下总算没把脸涂成僵尸,只是感觉上润了润肤色,嘴上轻轻抹了点胭脂。
由于连青是独居一府,所以府中也未有年长的长辈,而且他的直系亲属去世的去世,就算在宫中也不可能被派遣出来替我上头。所以此重大责任则交给了该死的媒婆。
媒婆手执木梳在我头上边梳边振振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上完头,戴好发冠,我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该死的礼冠为何这么重!盖上红布,媒婆在我手里塞了个苹果,叮嘱道千万不能松手。然后便和小梅扶着我出了屋。
由于“我”双亲逝世后就一直住在连府,所以也未有娘家婆家之分,不过礼节上还是要过过场的,于是就必须得坐上花轿绕附近几条大街走上一圈后再回来。然后根据以往看小说的经历来讲,大婚第二天还得进宫给行礼。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既然没有长辈,那待会回来后给谁磕头、上茶?
还未等我来得及细想就已被媒婆塞进摇晃的花轿后,轿夫便抬轿开始出府。一路上敲锣打鼓吹着欢乐的小喇叭、放鞭炮,大队人马晃悠悠地慢慢向前走,好似要告诉全城的人——王爷娶亲了。
望着手里红红的大苹果,我使劲地咽了咽口水忍住不吃它。唉!古代结个婚礼节还真奶奶地多!一早起来还不让人吃东西……
我撩起碍眼的头盖,掀开花轿左侧帘子一角,看到小梅小菊也笑脸盈盈地跟着轿子走,媒婆走在她们前头。看着大家都开心的样子,可我心里却没有那种嫁人的喜悦,为何?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