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瓜大人

23、大二

　　这学期期末，赵明磊考试结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据吕阳透露，赵明磊急着回家是因为他父亲的病情不稳定，时好时坏的。
　　八月初，何苗接到秦瑞打来的电话。
　　“喂，你好！”
　　“苗苗！”
　　“瑞瑞！”
　　“苗苗，跟我们出去玩。”
　　“去哪儿呀？”
　　“川西，九寨沟，黄龙，若尔盖，花湖，红原走一圈。”
　　“不想去。”赵明磊没在，何苗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亲爱的，我妈盯我盯得紧，我都一个月没见着吕阳了。”
　　“那我问问我妈。”
　　“好，快点给我回话啊，吕阳说了，团费他出，我们只要跟着去就行了。”
　　“可是我们怎么住啊，旅行社不提供单间。”
　　“要不我们住三人间？”
　　“不行，我可不想天天晚上听你们那个。”
　　“先别管，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三个人在出发那天清早，准时赶到旅行社的指定地点坐上了旅游大巴，吕阳背了一个硕大的登山包，真的，那个包的容量大得足够背去喜马拉雅山探险了。何苗跟秦瑞一起翻吕阳的包，里面除了衣物，相机，洗漱用品，饮料小吃，还有整整十盒杜蕾斯。
　　“我的个天！”何苗看着那一堆盒子，直接傻眼了：“姐夫你打算精尽人亡吗？”
　　“小妮子，你姐夫我青春年少体力好，做上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当天晚上住在川主寺，导游是个年轻的姐姐，吕阳讨好卖乖的和导游姐姐神侃了半天，就把何苗的住宿问题解决了，何苗直接跟她住一个屋。
　　旅行的第一站是九寨沟。景区门口，吕阳把相机给导游姐姐请她为他们三个人合影，吕阳左拥右抱一边搂一个，导游姐姐拍完照把相机还给吕阳，笑话他：“真有福气！”吕阳把两个人从身后牵出来，左手指着秦瑞右手指着何苗，告诉导游姐姐：“这个是我媳妇儿，这个是我妹妹！”
　　导游姐姐把门票分发给每个人，告诉大家下午集合的时间地点、景区内的注意事项就闪人不见了。三个人跟着人流进入景区，走马观花的玩了一天，何苗发现，吕阳这样养尊处优的独生子，还挺会照顾人的，衣食住行面面俱到，上山担心她累了，下山担心她摔了，晒久了怕她晕了，走久了怕她渴了，走热了会提醒她脱衣服，到了长海气温低吕阳又帮何苗把外套穿上。
　　吕阳一手牵着一个，走在从熊猫海到车站的路上：“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考虑考虑，你也嫁给我得了。”
　　何苗有点跟不上步伐，走得直喘气：“不行，那样是重婚罪，现在已经不兴娥皇女英了。”
　　秦瑞笑着说：“吕阳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
　　“啊？”何苗回想起自习室的相遇，好像吕阳是先和自己说话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压根儿没想到这上面。
　　秦瑞停在路边，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苗苗，如果没有赵明磊，你会喜欢吕阳吗？”
　　这个问题勾起了吕阳的好奇心，吕阳目不转睛的看着何苗，他也很想知道答案。何苗拿着一瓶水拧盖子，拧了几下拧不开，吕阳拿过去拧开了再递给她。何苗认真的想了想说：“不知道。”
　　吕阳就着秦瑞的瓶子喝了几口水，又把两瓶水都放回自己的背包里面，一手牵着一个继续往前走，何苗发现，吕阳握她的手握得很紧，何苗抬头去看吕阳，吕阳偏着头给了她一个飞吻。
　　从景区出来，导游姐姐点齐了人，就带他们去吃晚餐。吃饭的时候又拿了一叠票来游说大家购买，是当天晚上八点的演出，票价168元，看演出的时候有免费的青稞酒和牦牛肉。大家把票都买得差不多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没买票。导游姐姐面若芙蓉，舌灿莲花的开始做吕阳的思想工作，吕阳嬉皮笑脸的跟她打太极，最后两人以80元的票价成交了三张门票。何苗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吕阳掐了掐她的脸蛋：“小妮子，这儿水深着呢，这票她们拿的价格顶多也就三五十元。”
　　晚上三个人在藏王宴舞看了演出，演出的内容就是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在松潘和亲的故事。看完演出三个人又在边边街瞎逛，逛了一阵居然看到导游姐姐和司机一起在一家餐馆里面吃笋子鸡。吕阳眼馋了，拉着两人走进去。
　　秦瑞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你饿了啊？”
　　“团餐太难吃了，我晚上就没吃饱。你看他们俩在这儿吃呢，这地儿他们都跑熟了，错不了。”
　　导游姐姐看见他们三个人进来，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还专门跟老板娘说这是她带的游客，杀鸡的时候把秤给足。
　　吃饭的时候秦瑞提了个建议：“吕阳，我们给赵明磊打点钱去吧，他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何苗跟着点头：“我这里也有钱。”
　　这个建议被吕阳直接否定了：“不行，这样不好。真有需要，他会说的。”
　　“赵明磊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天塌下来他都能一个人撑着，什么时候他能主动找你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苗苗，赵明磊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这也是何苗的心病，赵明磊回去快两个月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吕阳埋头吃东西，笋子鸡的确美味：“人都联系不上，算了，开学我再问问他。”
　　晚上何苗回屋就睡了，吕阳和秦瑞窝在一个床上聊天。
　　“媳妇儿，这一个月可把我想坏了。”
　　“少来，你不还喜欢苗苗嘛，下午我都看出来了。”
　　吕阳坐起来，看着秦瑞，很郑重的对她说：“秦瑞，我吕阳说了对你一心一意就不会变。我以前是喜欢何苗，可是那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她跟我不来电，我对她也没有男女之情，她看着我笑的时候我觉得很温暖，但是我不会心慌意乱；见不到她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她，但是我不会牵肠挂肚；我现在也喜欢她，这种喜欢就像兄长对妹妹一样，不要说她是我最铁的兄弟的女朋友，就是没有赵明磊，当初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对你始乱终弃，我爱的人是你。”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媳妇儿，老公会对你负责到底，何苗是我们带出来的，我们必须照顾好她，明白吗？”
　　“嗯。”
　　“媳妇儿，想死我了，来，让老公香一个。”
　　“讨厌。”
　　第二天上黄龙，何苗的高反严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受不了了，吕阳把她背到景区入口处交给导游姐姐，又不放心打算跟出来照顾何苗，何苗为了不影响他和秦瑞，直说自己没事，让他们去景区玩，多拍点照片带给她看。
　　黄龙去到若尔盖的路上，秦瑞主动同何苗换了座位，让何苗靠着吕阳休息。
　　何苗非常过意不去，歉意的说：“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车在路上颠簸，吕阳抱紧何苗不让她掉下去：“别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旅行团按照行程单到若尔盖，花湖，红原游览了一圈就返程了，旅游太累，何苗回家睡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一直到暑假结束，何苗也没能等到赵明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