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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异世×重逢×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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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海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浑身发着耀眼的白光,包裹着残肢的绷带炸裂。女孩被锯断的双腿,从膝盖那里长出白骨然后是经络最后是皮肤。很厉害的能力,鸣海眯起眼睛。看来需要再去向上面汇报一下了。
双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却让我感到安心。凉气像蛇一样钻进我的皮肤里,顺着血管流进心肺,让我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好了,小黑猫叫什么名字呢?”
“沙夏·……鲁西鲁。”我皱眉,跟那个男人姓还真是可笑,流星街人不懂什么是家人。冠上他的姓以家人自称,真是让人发笑。
“嗯?原来是外国人啊。嗯,这么一看沙夏果然不像本地人呢。好了,闲聊到此结束,这是你的校服,很可爱吧。等你换完衣服后,老师带你去教室,好不好。”
“嗤,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女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鸣海一顿,想要去揉揉女孩的头。
“别碰我。”我快速打掉他的手,除了妈妈的我讨厌任何人的触碰,库洛洛也不例外。不过好在旅团的人,虽然平时打闹啊什么的,却不会超过对方的底线。再加上本身没有活动时,大家都是分开活动的。
“是是,老师出去了,记得快点哦,要不然会迟到的。”
看着男人关上门之后,我具现化出【七芒星契约】翻到其中一页
“原本以为死都不会用的。”
我看着眼前被具现化出来的戒指。嗯,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改变外貌】的能力,可以将头上扎眼的刺青去掉,但去不掉库洛洛那混蛋用念力刺上去的蜘蛛,不过好在校服可以遮挡着,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在校服里面套一件吧。
我扯下胸口的珠子捏碎它,然后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大堆东西。啊,好烦,空间能力果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找出想要的东西后利索的穿好,看着校服的裙摆,又找了一条安全裤套上,倒不是因为保守,只是因为穿裙子行动不方便。又翻到一页重新具现化出一个可以容纳物品的东西。然后它变成了一个耳坠,猩红的珠子,下面系着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编制的流苏。
卧槽。
我真是要哭笑不得了,合着刚刚我把十字架隐藏不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现在你又具现化出这么一个存在感极强的耳坠,不就是等于白做了?
把耳坠带上,学着记忆中妈妈的动作将头发别在发簪里,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无奈,又将它拔了下来,任由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搭在肩上,垂在地上,沾染灰尘。对着镜子叹口气,拿起发簪想要将头发削短。
“还没有好吗?老师可等不及了啊。”鸣海推门而入,就看到女孩面无表情的扭过来头,保持着削短头发的动作。
“哎呦哟,干嘛要削掉呢,女孩子长头发才好看呐。”
鸣海大步走过去,双手摁住沙夏的肩膀,女孩一僵,一个手肘朝男人打去。
这知道不怪沙夏,流星街这么多年,即使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会条件反射的打过去,男人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放松放松,把这个给老师吧。”
沙夏僵硬的递给鸣海发簪,而鸣海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梳子开始给沙夏梳头发,也或许他一直带着身上也说不定……
“嗯嗯,果然很可爱啊。”鸣海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很可爱但是总有一丝不协调。到底是哪里呢?
“放开我。”
“是是。”鸣海抽回手,不在意的笑笑。然后补充道
“对了,我忘记说了,你现在是【暂时入读】如果想要入校的话,是有测试的哦。”
“无所谓。”来这里上学什么的本身就不是她的本意,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妈妈的计划。
所谓的保护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死亡也无所谓吗?那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不是吗,耐心等待吧,留在她所重视的地方,去观察她为了【保护】而进行的举动吧,这样是不是就算懂了【保护】的意思了呢?
“……唉,一点都不可爱。听好了,这个测试并不难,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只要融入新班级就好了哦。”
鸣海带着沙夏走向教室。
“那么,进去吧。我还有事,一会儿见了,拜拜。”
将视线移开男人的背影,我推开门走进去,空中漂浮着的女孩跟柚香有着七分相似,突然间的明白
哦,原来我已经在那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啊。
是被飞坦打坏脑子了吗?居然会认错人。
“啊!你的腿。”
女孩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看飘在天花板上的女孩,开口道
“啊,那种伤不碍事。”径直走到讲台上,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团踩在脚底,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怎么可能,那样的伤……”
“啪”女孩的手指将一根粉笔折断,断落的粉笔头砸落在粉笔盒里发出清脆的声音,班里回响着粉笔在黑板上摩擦的“唦唦”声。
沙夏的字很特别,这是当年富江一笔一划的教她写的。好像叫什么瘦金体来着,沙夏的最后一笔总是拖的长长的,然后句号规规矩矩的像是从教科书里拓印下来的一样。
用食指将多余的粉笔头折断不过是沙夏平时的一个小习惯而已。不过,饶是情感冷淡的沙夏也不由满头黑线的看着如临大敌的全班。
“你的爱丽丝是治愈吗?不过,那种伤也可以治愈?”带着耳环的男生开口道。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某种意义上这是我的底牌,不是吗?为什么我要告诉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被他人发现弱点以此要挟吗?”我开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讽刺。
“你这个臭女人,这算什么?示威吗?!”
原本在空中飘着的女孩摔在地上,我感觉脚下一轻,眼前一花便浮在了空中。啊,还真是感谢当时的勤快,穿了安全裤。
“现在可以说你的爱丽丝是什么了吧。”有着像火焰一样红色眼瞳的男生开口。
真是令人不爽,那黑色的短发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不管什么季节都穿着毛皮大衣的家伙。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不过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面瘫。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不过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面瘫。”
我瞪大眼睛,瞳孔缩紧。
这家伙!在读我的心!!
“这家伙。在读我的心。”
鸣海那个混蛋,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吧!
“鸣海那个混蛋,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吧。”亚麻色头发的男孩脸色有些苍白,他伸手想要去挠挠头。
空中的身影消失不见,下一秒却突然出现在读心君的面前,她的手掐在男生的脖子上。
风的感觉变了。
沙夏跳离原地,头上的发簪握在手里,突然出现在日向枣的后面。
沙夏的体术一向很好,但是掏心、划破大动脉,虽然致死。但,却有几秒钟意识是清醒的,一秒钟可以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就像现在一样,鸣海突然出现,握住沙夏握着发簪的手,阻止了她的进攻。
原来如此,一直觉得不协调的地方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的脸上笑容灿烂,
笑容的深处没有任何感情,
她用冰冷无神的眼睛观察着,
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堪称冷漠的视线锁定着任何人,
灵魂里的野兽伺机而动,
口中的獠牙藏起来,
等待着咬碎猎物脆弱的脖颈。
看吧,她早就变成那十二条腿的蜘蛛了。她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布网,学会了用那种眼神注视着所有人。
原则?那种在死亡面前不堪一击的东西有什么用?
与其坚守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倾向那些可以触碰到的事物,诚实,善良,勤奋,尊严,都是狗屁,他能给我面包吗?他能让我在流星街活下去吗?他妈的什么都没用。
口口声声说因为不想踩着同伴尸体变强全部都是扯淡,说什么同伴,不过是每一个个体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进行的活动。达到目的后,不在身后补一刀就不错了,永远的朋友?我呸,只有永远的利益罢了。
我是不会变强的,因为我所做的所以努力只是建立在不死的条件上,所以我无法变强。因为我怕死,所以我没有办法像蜘蛛永远活的那么恣意。因为我怕死,所以我一直是个弱者。
“沙夏,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了。”
“嗤,一直躲在暗中偷窥的老鼠有什么资格说我。”
鸣海没有离开,他的气息一直存在。她想要知道【无效化】可以带来的利益有多大。
鸣海放开握着沙夏的手,表情严肃。
我不由觉得有些可惜。啊,刚刚那个角度刚刚好啊,只要用这把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但是异常坚硬的发簪从那个黑发小鬼的后脑勺穿过,再搅两圈那小鬼必死无疑。果然黑色短发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库洛洛这人我就不加以评论了,毕竟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喂,那个外国人还有水珠,你们的入校测试是:【融入班级】吧。这样下去也不可能,给你们个建议怎么样。”
“从这里可以看见【北森林】,通过那里,安全到达高中部,留下脚印的话。我们会虚心的认同你们的能力,而接受你们。”
“太乱来了!”
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不免让人有些烦躁。
“不去吗?”
“去。”
“抱歉呢,我可没有时间陪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再见了。”
任由耳边传来,质疑、不屑的嘲笑声,径直的朝门外那熟悉的念压走去。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派克诺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