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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偷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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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礼这个话题,任平声和黎亭都有那么几分尴尬。毕竟在整个帝国的历史中,恐怕也很难找出来有第二对新人——
明明拿着宇宙法庭六级婚约书《死生》,却举办了两次婚礼都没有成功。
任平声一时间有些尴尬,那个小佣兵也没有什么好眼色,竟然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等着任平声的回答。黎亭实在看不下去,干脆端起放在了面前的一杯椰奶碰了碰小兵的杯子:
“时间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了,我们一定通知你,不过小子——”黎亭狡黠地冲着小兵挤了挤眼睛,“份子钱你可得随一份大的,不然新房的门我可不让你靠近。”
小佣兵没有想到自家将军夫人这般风趣幽默、礼贤下士,加上黎亭好看的一双眼笑眯眯,小兵红了脸连忙将自己杯中的酒给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急吼吼地对着黎亭再三保证:“我一定会随最大的!请嫂子放心!”
任平声翻了翻白眼,连忙找了一个理由将这班胡闹的小子给支开了,拉着黎亭的手转身进了观光电梯。
帝国海星酒店的观光电梯是一个半圆形的水母造型,围绕着整个大楼周转运行。
黎亭和任平声手牵手坐在电梯里,头顶上的透明半圆顶棚发出淡淡的暖色系光芒,绕着淡蓝色的酒店大楼似乎真的有了那么一丝在海底遨游的意味。
根据一般酒店婚礼的进程,新人和伴郎、伴娘还需要在宴会上“大展身手”。
所以,黎亭和任平声在宾客们大部分入席之后,要先同新人们在酒店的顶楼用过餐点,然后下来招待客人、致辞、最后一桌一桌敬酒。林静在盗亦有道还有些朋友、李白杨也邀请了不少他的佣兵兄弟,解相逢的老朋友或多或少来了一些,许攸却只是请来了父母和亲戚。
人、顾然不多,但是整个流程下来也十分繁琐。
黎亭想了想,靠在任平声肩膀上小声地说道:
“还好我们当初的婚礼没有办成,这么折腾一趟下来,我想就算没有谢君怀搞破坏、或者师兄出事,我大约折腾到一半,就不乐意办下去了。”
任平声刮了刮黎亭的鼻子:
“婚宴本来就是作秀给亲朋好友看的,当然要卖力。不过,我也觉得办不办没什么要紧。”
顿了顿,
任平声复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妈妈或许并不这么想,这场婚礼她两次办不成,只怕日后想起来折腾我们的时候,会变得更上心……”
黎亭一听这个,想到当初他那套“猫耳、兽尾”的照片,脸变得有些绿,扁了扁嘴,黎亭哼哼:
“我不管,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这么累。”
任平声当然同意,单单是看着眼前的这两场婚礼就叫他心惊肉跳了,何况再加上自家妈妈那种爱作乱的个性。
观光电梯在顶楼停了下来,黎亭和任平声走出去到达了顶楼准备给新人的两间套房外的浮空走廊上。阿尔法星盛产的白晶磨砂玻璃,此刻正衬此景:
阳台上有风吹起淡白色的纱,桌上有烛光、有冰镇的美酒,还有一盘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
整个阳台浮在水面上,坐在桌旁仿佛置身于蓝色的深海当中,远处星光点点,还有流星闪过,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飞行器飞过,倒也成了盛景。
林静和李白杨早就坐在桌边等他们了,现在两人的衣着此刻已经换了回来——
只是林静素来喜欢黑衣,那一身熨帖的黑色小礼服、蓬松的纱裙、加上她发际那朵黑色的头花,倒看上去多了几分俏皮。李白杨配合林静穿着深黑色的礼服,在看见黎亭和任平声的时候率先起身,客气地替他们拉好了座椅。
“谢谢,”黎亭冲着李白杨微笑,坐下来之后东张西望地瞧了一眼,“怎么不见师兄和许将军?”
林静老实不客气地切了一块牛排叼在嘴里,“他们啊,听说比我们上来得早,说是去换衣服不知道为何换了这么久。”
任平声看了看林静面前那份吃了大半的牛排,又看了看黎亭,站起身来说:
“我去催催他们。”
“我也一起去。”
黎亭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完全忽略林静眼里闪过的揶揄,抓着任平声的手就重新回到了走廊里面去——原来林静和解相逢的邀请是在同一天同一个酒店的上午和下午,黎亭答应两个都去,但是任平声觉得这样太辛苦黎亭。
所以,不知道任平声用了什么办法,让解相逢那个十分相信吉时在早上的人同意改变时间,换在了下午同林静一起举行婚礼。
任平声牵着黎亭的手慢慢地往解相逢的门口挪动,一路上嘘寒问暖生怕累着黎亭,将三分钟的路程生生走出了十多分钟去、恨不得将黎亭抱在怀里、背在背上,一刻钟脚都不落地。
“咚咚咚——”
在到达了标有A-17的房间门口,任平声伸出手敲了敲门。
“相逢、许将军,出来吃饭了。”
“师兄?”黎亭也跟着出声喊,“饭菜都要凉了,你们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然而,房间和走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解相逢还是许攸都没有给黎亭和任平声任何的回应。黎亭和任平声面面相觑,任平声准备再敲一次门:“咚咚——”
“唉?”任平声奇怪地看着那扇自动打开的房门,难道解相逢和许攸出了什么事情?
不好的预感在心头闪过,黎亭看了一眼任平声立刻明白过来,两个人先后冲进了房间里——
帝国海星酒店的套房布置得很是温馨,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装饰得十分漂亮温馨的玄关:用金砂模拟的沙滩墙面、上面点缀着各种各样的贝类和海螺,墙面的灯光昏黄温馨,毛茸茸的地摊上面印着一串漂亮的猫爪,让人一瞬间就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黎亭在玄关处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猫爪的地方,然后突然回神叫着解相逢的名字跑进了屋里。
殊不知,
他的一系列动作全部都落在了跟在他身后的任平声的眼里,任平声盯着那个猫爪子犹豫了半天,突然头顶的小灯泡“叮”地亮了亮,继而任平声也走进了屋里。
客厅和浴室都没有人,沙发上放着解相逢和许攸在下面迎宾时候穿着的衣服,通往卧室的走廊上黎亭静静地站着,不知道为何就是站在卧室的门口不敢进去。
“怎么了?”任平声凑过去。
“唉?!!”黎亭竟然被吓了一跳,回头过来看着任平声满脸地红晕,双手推着任平声就要走,“我们、我们出去——”
“……?”
任平声不解地探了探头,却正好在此刻,从卧室里面传出来了解相逢的一声轻笑:
“谁说伤了腿、你就不能艹我的?许攸,你这里这么精神,亏你还在下面装得这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之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落地的声音,黎亭怎么也推不开任平声的身体,反而被任平声搂着一起透过门缝悄悄地看了进去:
卧室里面只开了冷光的地灯,隐隐约约可以瞧见许攸坐在床沿上,身上套着一套白色的衬衣,系了一半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另一边儿被坐在他腿上的解相逢拽在手心里。
许攸的西装裤是特制的,他的腿上还打着一大圈的软机甲,裤缝笔挺地立在那里,可惜坐在他腿上的解相逢,却没有这么多的衣衫在身。
解相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上衣,虽然上衣的下摆确实很长,可是一点儿也不难看出来解相逢下面什么都没穿。
现如今他一手拉着许攸脖子上的领带,另一手懒懒地搂在许攸的脖子上,笑眯眯地凑过去咬了咬许攸的耳朵。
似乎在许攸的耳边说了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许攸的呼吸更重了些:
“相逢,不要胡闹,宾客还在下面等着。”
“下面?”解相逢勾起嘴角笑,起身从许攸腿上下来,伸出手指顺着许攸的肩膀一路描摹到了他的腿根,“在你许大将军眼里,是宾客的下面重要,还是我的下面更吸引你?”
许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相逢,你不要以为我伤了手脚,就动不了你。”
“呵——”解相逢反而一转身揪着许攸的领带将他整个人弄得前倾,许攸的脑袋正正对着他身体的某处,“也不知是谁说的,就算断手断脚,只要活命,就要办了我?如今、却这般畏手畏脚,不像个男……啊,唔……”
解相逢的话没有说完,发生了什么自不用黎亭和任平声说,帝国海星酒店的房间隔音降噪做得出奇得好,卧室里面一点点的水声都听能让黎亭和任平声听得十分清晰。
后来,
任平声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拉着满脸说不清楚红晕的黎亭回到饭桌边,虽然被林静揶揄了一回他们两个是不是“就地干柴烈火、滚了一圈”。但是,如果任平声知道后来黎亭在床上的转变是来源于解相逢这一次的“启蒙”,现在的他一定会选择和解相逢趁早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