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抖不抖森

11、奶奶的味道

　　青春期的少女，心情总是像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但总是有原因的。今天，是德善感到很快乐的一天。
　　因为，奶奶来了。

　　“奶奶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德善靠在奶奶的肩上，鼻子嗅着奶奶身上的气息。
　　奶奶笑眯了眼，细细的眼纹里满是爱意，“老人身上除了老人味还能有什么。”
　　“有肉味，爸爸身上也有这种味道。”德善摸了摸奶奶的肚子，好奇的问，“这么扁的肚子，当初是怎样生下我爸，大伯，还有胖姑姑们的呢？”
　　“生完四五个孩子以后啊，我的肚皮就缩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啊，我们家小德善啊，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瞧你，这高中生问的都是什么问题，”睡在奶奶左边的宝拉拽下左侧耳机，“奶奶，你知道成德善的绰号是什么吗？”
　　“不许说。”德善起身想要捂住姐姐的嘴。
　　“是特工队，功课特别差的脑袋，哈哈哈哈哈。”宝拉戏谑的嘲笑着妹妹。
　　“难道你学习就好吗，整天就知道搞活动！”德善气急了。
　　宝拉拽下右侧耳机，“你说什么，特工队？”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拉长了音调。
　　“你…”
　　“这帮欠收拾的丫头！真是的！你爹我可是说过了，再敢撕拉扯闹，我直接把你们逐出家门，”成东日推开房门，“妈，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
　　“嗯，没有。”
　　“那您好好歇息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嗯，好，你回吧。”
　　成东日在离开之前又看了俩女儿一眼，“再吵一句，弄死你俩。”

　　“成德善，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是托了奶奶的福，才侥幸逃过一劫。”宝拉拽过耳机线，丢下一句刻薄的话，就背过身去了。
　　德善吐了吐舌头，躺下抱着奶奶。
　　“奶奶，不过，那个时候，大伯成绩好吗，比起爸爸怎么样？”德善展开新一波提问攻势。
　　“论学习的头脑啊，你爸爸强多了，所以那时候才能在光州念最好的高中啊，”奶奶回忆起往事，眼眸里渐渐浓郁了岁月带给她的悠远，“你大伯啊，为了供弟弟妹妹，分担我的负担，早早的，就出去赚钱了。”
　　“但是大伯现在是最富有的啊，生活在美国呢。”
　　“在美国开洗衣店就容易吗，看似很风光，其实呀，也只够温饱，哎，只要一想到你大伯，我这心里啊，还是一阵阵的难过啊。”奶奶闭上眼睛，面容满含着被岁月无情灼伤的苍凉。
　　“那爸爸和大伯谁更孝顺啊？”
　　“爸爸每天早晨还会和您通电话呢。”末了，德善补充了这么一句。
　　“干嘛非要比较呢，比较不出的，他们两个，都是孝子，你爸和你大伯，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打过架，你以为他们都和你们两个一样啊。”
　　“唔，那是因为姐姐先挑衅嘛。”德善撒娇道。
　　“喂！”宝拉起身。
　　“怎么？”德善紧接着也起身。
　　“你真是！”宝拉扯过德善的头发。

　　“你们！”成东日拿着火钳站在门口，“出来。”
　　德善和宝拉的心咯噔了一下，赶紧缩回被窝里，一人抱着奶奶的一只手。
　　“好啦，好啦，东日啊，你回去吧，她们乖着呢。”奶奶搂着俩孙女，为她们辩护着。

　　———————————这是一天过去的分割线———————————

　　“话说有什么急事啊，这么着急要回去啊？”成东日和德善扶着奶奶下了阶梯。
　　“就是啊，奶奶，你才住了一个晚上，再住几天吧。”德善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奶奶。
　　“要赶紧回去晒辣椒，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好吧，不过奶奶，放了寒假我就会去看你的。”德善抱了抱奶奶。
　　“好，好，我的小崽儿。”
　　“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嗯，不过，你们看见宝拉了吗，一大早就不见了。”
　　“她啊，去图书馆了。”一旁的李一花装着要送给奶奶的东西，“大学生最近学习很拼命呢。”
　　“去什么图书馆，一定又去写大字报了吧。”德善小小声的嘀咕着。
　　“天哪，这个花瓶，要扔掉吗？”奶奶看到了李一花手里的花瓶。
　　“是啊，妈，这个坏了，不能用了。”
　　“什么呀，这不是挺好的吗，让我看看哪里坏了，”李一花递过花瓶，“哎呦，就旁边碎了一小块，这个给我，我拿回去插雨伞。”
　　“妈…妈…要拿的行李已经够多了，干嘛还拿这个啊。”成东日劝道，“等我回乡下的时候，再给你买个比这个更好的就行了。”
　　“干嘛非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钱呢。”奶奶埋怨道，“把这家伙拿回去不就行了，哎呦，你上班要迟到了，赶紧去吧，去吧。”
　　“好好，拿过来，我给您拎着。”成东日左手拎着行李，右手提着公文包，右手臂弯里还夹着花瓶。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干嘛一个人全拎着啊。”
　　“都说了我给您拎着。”
　　“给我，你不用操心了，快去上班吧。”
　　“我送你到车站。”
　　“奶奶慢走，爸爸再见。”德善看着爸爸和奶奶推推搡搡的要拿行李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两更吗？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