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牙助的苦命生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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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许意就把超市的工作给辞了，然后沿着名片上的地址去找叶是的医院。最终，她在市中心一幢三层楼的房子面前停下脚步.
这个地段造这么矮的楼是不是太可惜了，和边上的足足有二十楼高的NUC公司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啊。不过这跟许意没啥关系，毕竟人家只是个小助手。
“萌牙”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果真要闪瞎许意的眼睛，现代化都市居然还有这么古老的门匾，一幅对联，就连门也是喜气洋洋的红色，这让许意想起电视上故宫里的天安门.
许意一走进去看到大堂里乌压压的一片，但是却不嘈杂。
每个人都到每个人所需要的窗口排队，只是这窗口的设置和其他医院比起来略有不同，1号窗：牙龈肿痛，2号窗：儿童拔牙 3号窗：畸形矫正 4号窗：...
每一个窗口都是与牙有关的，而且实行自主挂号，许意有点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她一副闲清的做派截然不同。
就当她不知该去哪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是许意小姐吗？”许意回过头，是个身材高挑，鼻梁高挺，笑起来带着酒窝的穿着萌牙制服的美女医生.
她看着许意一愣一愣的，主动走过来伸出手：“你好，许小姐，我是萌牙医院的副院长，我叫曲琉璃。”许意瞧着那手水嫩白皙的，谁能想到是一双医务人员的手，她吞了吞口水，双手擦着衣服，然后才敢握上去。
曲琉璃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许意绞尽脑汁也只能网罗出这么一句来：“美人一笑顾倾城。”她不知道用的对不对，反正在她眼里曲琉璃就像一个天使，纯洁美丽大方。
曲美人带着许意穿过人山人海来到二楼，期间她一直拉着许意的手，着实让许意受宠若惊，许意的糙手和那手的温暖细腻没法比,在这样下去许意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她们在二楼的一间屋子前停下来，许意这才发现二楼是有隔间的，曲美人在挂着“院长室”三个正楷大字的门上敲了敲，然后用纤细的声音说：“叶是，我把她带来了。”
要不是曲琉璃嗓音温柔，许意都要感觉自己像人质被带去见老大了.
回应的只有一声简短的“进来，”典型的叶是口气。
曲美人按下把手，拉着她走了进去。许意看看周围，是同叶是粉红的家截然不同的冷峻，倒是和他的性格像的很，黑白灰，简洁大方。
叶是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许意发现那把椅子不是一般老板坐的软皮椅，而是一条硬座椅，她终于晓得叶是的背为什么永远挺的那么直了。
他今天穿了医生制服，里面是水蓝色的衬衫，纽扣扣的严严谨谨，骨节分明的手在玩转一支黑色水笔，正在低头看着病历，额前的一缕碎发垂下来，平添了一丝慵懒的气息。
曲美人则去沙发上拿了一件白色制服和工作牌给许意，许意双手接过，朝她微笑并且说了声谢谢。
许意从来都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于是当着叶是和曲美人的面大大咧咧的脱下外套换上了制服，挂上工作牌，曲美人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后知后觉的转过身。
“你当我们是空气？”说这话时叶是仍然低头看着病历，只是手中的笔停止了转动，傲娇的叶医生又不满了.
许意只好解释：“叶是，你不要这么害羞嘛，曲医生也是，我又不是脱光了换，一件外套而已嘛！”“照你这意思医院的换衣间都是摆设，所有医务人员都可以随地换衣是吧。”叶是抬头同她对视，气氛凝重，闭嘴为妙。
善良的曲美人这不又出来解了围：“叶是，许意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想快点投入工作，这热情难能可贵啊，是不是？”边说便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许意，许意点头的频率比筛子还勤。
一声“下不为例，”火焰终于平息了，还是美人的话管用，许意没去在意心底淡淡的失落。更让她失落的是今天许意穿了平底鞋，曲美人到膝盖的制服她却要到脚踝，小小的身材被包裹显得制服像宽大的戏服。
许意真想甩袖来一曲窦娥冤啊，只是想想罢了。
叶是对她呆蠢的模样选择视而不见，站起身朝曲美人说：“琉璃，你去忙吧，我来教她。”曲美人应声往外走扣上了门。许意刚才还在叶是极度温柔的语气里发愣。转眼间就被叶是冷冷的“跟上”给带走了。
叶是带许意来到一个挂着“牙齿发黄，牙龈溃烂”门牌的房间.
走进去一个五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地中海大叔病泱泱的躺在绿色病床上，头上的灯打在他皱纹满布的脸上，许意低头看看他发黄的指甲，心里明了，原来是个烟鬼，难怪牙齿会坏。
叶是把手里的手套和口罩递给她，乍一看颇为熟悉啊，这不正是许意第一次行窃未果留下的作案工具吗？她看到叶是戴着同样的一套，瞬间明白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气愤的戴上手套口罩，橡胶手套发出“啪啪”的声音，床上的大叔立即吓得颤抖，:“新来的小姑娘会弄吗？”发出疑问。
许意咬牙切齿道：“死不了”大叔更害怕了。
许意随便拿过两个工具，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心里默念:大叔,对不住了，要怪就怪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吧！大叔干脆作死状。
叶是无奈的上前拦住了那个笨女人:“谁告诉你要动刀的，每个新手一来就动刀我这医院迟早得倒闭。”
许意尴尬的放下手中的手术刀，“死”过去的大叔又生龙活虎的，还直夸小姑娘有敢于尝试的勇气，感情刚才颤抖的不是他一样。
叶是拿过其中的一把工具，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将灯微微调亮，然后让大叔张开嘴把工具塞进他的嘴里，黄色的灯将英俊的半张侧脸渡上一层暖光，不甚温柔。
难怪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叶是等了半天那女人也没反应，知道她又在出神，只好拉她回现实：“过来，看着。”
许意闻声小跑过去，俯下身体看这大叔的嘴，满嘴黄牙，里面的几颗都已经烂掉了，舌苔也是暗黄色的，还发出一股恶臭，许意透着口罩都能闻到，看到叶是面不改色的表情，许意强忍着吐意继续看。
这时叶是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这是板牙，这是后槽牙，这是前槽牙，这是智齿…你都要会认并且记下来，本子放在那里”他用眼睛示意了边上的桌子。
在许意耳朵里叶是的最后一句话宛如天籁，她立马去桌子边大口喘气，缓过来以后去拿那本本子。
奇怪的是上面居然有题目，一:看图连线，分别是各种牙齿的图，和各种牙齿的名称，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还有更变态的题目，我画你猜，各种牙齿问题都被人工画了下来，许意想这人肯定是个变态，连牙龈上的细血管都画出来了，看到最下面，出题人:叶是。
果然是这个爱捉弄她的大变态！正当许意跟变态题目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大叔已经拔完了牙，嘴里含着棉花还要含糊不清的取笑她:“小姑娘很有进取精神啊，值得表扬”还对她竖起大拇指，她长的很小吗？为什么每个人非得用这种对待小朋友的口气来对她说话呢，许意姑娘的小心灵受到一千点伤害。
看完大叔叶是又带她去另一间屋子，儿童拔牙输液。原来拔牙也要输液叶是静静的解释许意的疑问，许意似懂非懂。
因为对面的小女孩一边输着液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怎么感觉那眼神带着杀气，小女孩不看动画片非要看她，她比动画片好看吗？许意觉得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女孩盯着盯着就哭了起来，许意不明所以，直到她边哭边嚷:“叶是哥哥是我的，你不准抢”手一晃一晃，输液瓶都跟着一摇一摆的，看的在场的人心颤颤。
唯有一个人淡定的出来控制场面，叶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蹲在小女孩身边将糖放在她的面前，也许是吃货本性让小女孩停止哭泣，傻傻的盯着糖和她的叶是哥哥。
叶是慢条斯理的剥着糖纸，晶莹圆润的指甲煞为好看，许意在思考，好像这里的每个医生的手都好看，只有自己的手糙糙的。
全程叶是只讲了一个“乖”字，小女孩就被哄的服服帖帖，一边的妈妈也对叶是表示感谢。
原来小女孩正处于换牙期，牙齿很敏感，很少能吃糖，叶是拿的是低糖度的，不会对幼齿造成很大的伤害。小女孩每掉一颗牙都要来叶是这，“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最后小女孩含着糖朝许意胜利一笑，好像在说“看吧，叶是哥哥还是我的，你抢不走”许意真是败的五体投地。
从房间里出来后叶是摘下口罩对身后的许意说:“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顺便写写
你刚才体会到的心得，我待会过来。”
“遵旨”许意向叶是拱了拱手，然后小跑到他的办公室。
叶是看着她离开才左拐右拐走进另一间屋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牙助的苦命生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