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芬芳(流星花园同人)》阮那那

121、从前的婚纱

　　“妮可，看，专程为你买的，很漂亮吧……”
　　看着一脸献宝的小滋，再看看那些款式精美的婴儿服装和杂七杂八的婴儿用品，妮可简直哭笑不得。
　　“小滋，这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要早点做好准备才对。”小滋依旧兴致勃勃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做他的干妈……”
　　“啊？”
　　“怎么？不同意吗？”
　　“同意，同意，一百个同意。”
　　小滋这才心满意足，幻想了大概半分钟后，突然面色犹豫。
　　“妮可……”
　　“嗯？”
　　“最近……没有什么消息吗？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没有。”笑容渐去，妮可淡淡答道：“或者有，而我不知道。不过对我而言，都并不重要。”
　　即将出世的宝宝和注定被改变的生活，烦心事这么多，还哪有心思去考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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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并非不考虑就能躲避，该找上门的终究会找上门，
　　距离她昏迷入院的一个礼拜后，他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曾经想过假如又相遇，自己究竟会以何种姿态去面对。比如说礼貌的微笑客气的寒暄，或者彻底冷淡相对，或者紧张的无法讲话等等等等。
　　但回到现实中，看到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软软的心疼——他怎么看起来这样憔悴……
　　更可恨的是想法即刻脱口而出——
　　“你瘦了……”
　　对方却答非所问：“妮可，我们结婚吧。”
　　“结婚？”她不再放任自己胡思乱想，神智重新纳入了正常轨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娶你。”
　　“真好笑，难道你想娶别人就一定要嫁？混乱的逻辑……”妮可冷笑着蹦出这句话，却在看到对方眼神时有些心虚。
　　——他说想娶，是真的表明心意，与强迫无关，与她给他硬套上的罪名无关。
　　“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那双眼中闪烁的灼灼光华迫人心动，那句话中透出的真真情意更是扰乱了她刻意绷起来的冷脸。她别开脸，不予回答，却眼尖地注意到他身侧的盒子。她有些好奇，就偷偷斜眼看了一会儿。
　　很方正，有些大，绝对不会是戒指之类的物品。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意，盒子被他放到了桌子上面，并打开了盖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放到了她的面前。
　　原来是件婚纱，很是眼熟的婚纱。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她眼泛泪光，颤抖得连话都无法说个完整。
　　“原来……一直……”
　　原来是在他那里，原来是他在混乱中替她收藏，原来他一直保留着……
　　她抚摸着那件对她意义深重的婚纱，耳边则传来曾经最期待的话语，一字不漏——
　　“我想为你披上这件婚纱，成为最美丽的我的新娘。”
　　“我想每天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你。”
　　“我想每一天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想和你快快乐乐地渡过这世上的每一天。”
　　“还需要理由吗？”类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我可以说出一百个一千个……”
　　打住幻想，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拒绝。”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对方并不吃惊，表情也无甚变化：“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次，请给我拒绝的理由……不需要一百个一千个，一个就足够让我放弃。妮可，看着我……”
　　她抬起头，鼓足勇气回望过去。那张容颜憔悴了许多，下巴也有淡淡青色泛起，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喜欢我，你讨厌我。”
　　不就是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狠狠心，张开了嘴。
　　“我不喜欢你……”嗓子有些发涩。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颤抖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脑海中千万幅画面快速划过，色彩鲜明的记忆中，种种欢笑，温暖，悲伤，喜悦，都与他息息相关。
　　“我……”
　　语声就此停顿，她怔怔而坐，听得身边人沉声说着——
　　“除此以外，我不会接受任何理由。”
　　她静静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嘴唇抿的紧紧。但面色苍白，几无血色，像极了从前在众人面前强撑说我没事的浅井未来。
　　原来除了美作玲，他也能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她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也软了下来：“我喜欢花泽类，就算打定主意分手，也在喜欢着。至今为止，没有停过。”
　　一瞬间，喜悦于他的眼中骤然绽放，那份光彩，足以胜过她记忆中最灿烂的那场烟花。
　　“其他事情……”
　　“但是，我不能嫁给你。”打断了他的话，抬手摸摸心口的位置，说出最想逃避却最残酷的事实：“这里，还有别人。”
　　她直直注视着他，再没有闪避，清楚看到那人眼中光彩的黯淡，也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碎裂声。
　　“所以，我拒绝。”
　　她起身，向卧室走去。
　　她永远会记得，花泽类向她求婚，百般求全。
　　曾经有一刻，她离幸福那么近。
　　是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来即使入睡，也极不踏实。
　　恍惚中，她来到了一片绿地中央，正对面立着一棵大树，枝繁叶茂。
　　“未来……”
　　听着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她转身，即刻欢喜异常，一连声叫着：“妈妈妈妈……”
　　“妈妈在这里……乖……我的未来……”
　　柔柔的嗓音将她包围，母亲的温暖让她几乎融化，身心放松到极点时，却倍觉委屈。
　　“别再离开我。妈妈，我好辛苦……”
　　“傻瓜……为什么偏要挑那条最辛苦的路……自寻烦恼……”
　　“妈妈，我没得选……不是选了谁我会更幸福的问题，而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醒来时，枕上泪痕宛然在目，她摇摇头，看来还是定力不够。
　　洗漱完毕，对着镜子里的茫然女子，她低低说道：“做得好，做得很好……”
　　照常去上了课，含笑回应关心自己的同学，认真听讲，做笔记，提问，补上前段耽误的课程，很是充实。
　　无所谓快乐不快乐，至少不觉得痛苦。
　　中午，富贵闲人小滋同学准时驾到。
　　“你干嘛还来上学？看你的身体……”
　　在小滋眼里，她俨然成了一级保护动物，还是特别脆弱的那种，认为她就不该来上课，最好乖乖待在家里。
　　“我浪费太多时间了，我要实现我的梦想……”记忆回归，心变得踏实，她也彻底拾起那个最初的梦想。摸摸略有些凸起的腹部，眼角眉梢都是甜蜜：“我可不想宝宝有个无能的妈妈。”
　　既为实现梦想而努力，也不再有空闲时间去思索那团乱麻，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要走出过去，一定。

　　时间一天天这么过去，她的肚子越来越显怀，行动也稍稍有些吃力。
　　除却这些，日子倒也过得安稳，闲杂人等似乎销声匿迹。
　　当然，如果除了那些传闻中的传闻之外。
　　据说，美作玲同学正忙于相亲大业，准备以联姻来扩充青原组的实力，进而走上黑白通吃的康庄大道。但除了充实路边消息社n次，留下若干照片以外，至今未有下文。
　　据说，花泽类同学一改懒惰冰山本色，积极进取，以实力赢得业内一片赞许。另外三不五时见报，占领了经济板块的大幅版面，以完美的微笑征服了日本上下。
　　据说，道明寺同学和杉菜同学继续于大吵小吵中不断为感情升温，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据说，詹姆斯同学稳扎稳打，信誉良好，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据说，威尔逊家族的那位小姐已逐渐淡出日本的社交圈子，成为一段谈不上出奇的历史。
　　据说，她身边保镖数额与她的资产方面保持着稳定良好向上增长趋势，逐渐冲向新的高度。
　　当然，这些“据说”主要源于各类报纸，好友大河原滋同学，因为好奇总寻她开心的老威尔逊先生，追求未遂的贺田须成同学等等一系列或造访或电话联系的人物。

　　“怎么这么闲啊？妮可，莫非答应嫁给我了吗……”电话另一边的贺田同学长期把求婚挂在嘴边，表达方式越发纯熟，以至于和问候语或者今天去哪里吃饭差不多用途。
　　这次，妮可却换了回答。
　　“好啊……不如我们先找个时间订婚吧。”
　　“啊？”对方显然一愣，随后又恢复痞痞的论调：“大小姐，你真的同意了吗？”
　　她答的更是痛快：“当然，迄今为止，你已经向我求婚三十五次，我万分感动，所以决定……”
　　“免了吧，大小姐，想想看我还是无福消受。”单单出去吃几次饭就已经接到了若干或明或暗的警告，虽然不服气，却真正不想再趟这蹚浑水：“我还是喜欢和你以目前的距离相处。”
　　“胆小鬼，切……”妮可轻笑，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刁难，问起正事。
　　“放心，你的投资正在增值，你的嫁妆又多了一笔。”
　　道了谢，她放下电话，在表格上记录下新的数字以后，便例行与肚子中的小人展开对话——
　　“宝宝……做人呢，一定要懂得感恩……要记得多谢你的外公和舅舅哦……”
　　“不过，妈妈好像真的嫁不出去了呢……”

作者有话说

　　婚纱很有意义地，对未来来讲，就是未来妈妈见过的那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