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亦良词

29、心如明镜命如冰

　　“你在这里干嘛，沫沫呢？”突然看着门内的简阳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并在自己耳边说，他赶紧回头一看竟是沫沫的同事乔。乔是位个子矮小但身材比例十分匀称的姑娘，她有些微卷的黄色头发刚好披在肩膀上，映衬着她干净的脸庞甚是好看。
　　“原来是我们的乔姑娘，欢迎大驾光临”简阳说着整个人站在门边没有要请乔进去的想法，乔笑着看着他说：“你在偷看对不对？”一句话问的简阳脸有些红，他赶紧打开门自己在门边站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乔踏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进去，简阳也跟着进了来。乔刚进去就看到易凡给沫沫喂饭的一幕，她略微愣了愣笑着走过去。此时听见响声的两个人也同时抬头看来的人是谁。
　　“乔”沫沫坐在床上轻声地叫着，她刚咽下饭而易凡嘴里刚好塞满了饭菜，所以只能站起身略表敬意。
　　“不急，你快吃饭”乔说着在沫沫的另一旁床边坐下，沫沫拉着她的手说：“吃完了，你快坐”
　　“抱歉我来晚了，我听说你请假的消息才知道的。”乔说着也握起了沫沫的手。
　　“简阳你去看着易凡吃饭，他都没怎么吃。”沫沫看着简阳站在乔后面看着自己很自然的吩咐说。
　　“额。”简阳还没发表意见，易凡已经发出了不愿意离开的声音。
　　“好的，你们慢慢聊。”简阳说着向易凡做了个出去的表情就向外走去。
　　“你找到了那个人，对不对？”两个要说悄悄话的女生笑着看两个大男生走出去后，乔认真看着沫沫的眼睛问。沫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只要他在我就会忍不住想看着他。”
　　“为什么不确定，你要确定一下，不能总是让一个人活在你的猜想里。”乔有些小激动地说。
　　“乔，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在一起只是最近几个月，我们长久的分离都没有真的开始过谈恋爱，我们……我们中间空白了这么久……”沫沫说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对那个男孩有过这样的感觉，对简阳都没有吧？”乔提醒着她说。
　　“即使这样又能怎么样？”沫沫有些落寞的说，然后眼眶湿润用手用力揉了一下还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乔，我的孩子没有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没有的……”
　　“沫沫，别伤心。”乔看着沫沫伤心的样子，她只是很心疼的握着沫沫的手说。
　　“本来这个孩子还能支撑着我和他真实地走下去，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沫沫说着微微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很多困扰尽显在她的脸上，乔看着满是心疼。
　　“你们已经订婚了，你们已经拍了婚纱照，你们准备要结婚了，你不要想其他的，只要好好做你的新娘就可以了。”乔想让沫沫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试着让她自己有更多的幸福感，安全感，她静静地说着。
　　“任何事情都会变得，即使他不变也许我也会有自己的事要做。”沫沫说着眼睛里闪出了一种光，她每次讲自己最想做的事时就是这种表情。不止有一个人对沫沫讲过她具有一种这样情绪分明的表情。
　　“沫沫你不要做傻事。”乔听着沫沫的说的话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说，
　　“我是不是很没用，现在只能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沫沫又开始掉着眼泪说着。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乔赶紧问，
　　“谢谢你来看我，也没有什么事，私事。”沫沫看着乔紧张的样子赶紧补充道。
　　“好吧，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想你的那群小跟班啊。”乔转移话题随意地说着。
　　“我要考虑一下怎么处理我工作的事。”沫沫想了一会突然这样说，搞得乔莫名其妙的。
　　“你要换工作吗？从你毕业就在公司，已经是老员工了，不要走了吧？”乔说着，她想着又摇着头说：“如果有好的条件也可以去。”
　　“想什么呢你。”沫沫推了一下想象中的乔，接着说：“你不也一直嚷着要离开吗，到现在都没有走？”
　　“哎，我们都是空想主义者。”乔最后感叹地说了一句，
　　“我们都是没有好好把握自己命运的女人。”沫沫也感叹地说了一句，
　　“你想有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乔趴在床上看着窗外黑透的天问沫沫。
　　“嗯。”沫沫嗯了很久也想不出，看着乔期待的眼神说：“以前我的上学那会问过易凡但他没有回复我，后来在一次卧谈会上，我室友说以后谁结婚我们就坐车赶过去，无论多远都要在结婚的前一晚一起挤在她的卧室里聊天。当时政委一定是在武汉结婚，我们可以去武大看看；司令在美丽的安庆，我们可以去爬山；参谋长的家远在蒙古，我们可以去草原骑马看蒙古包……”沫沫说道这里停住了，乔听得正入戏看着沫沫一脸期待续集。
　　“想知道我是吗？”沫沫问着她说，乔很诚恳得点点头。
　　“我啊，因为没有人要所以一直没有确定要去哪里举办婚礼，所以没有下文。”沫沫悠悠的说着，努着嘴回忆当时的情景。
　　“傻丫头，现在这不是有人要了吗？你大大方方告诉她们，让她们来参加你的婚礼啊。”乔白了沫沫一眼说，那意思就是你真是傻傻分不清的无奈。
　　“她们都很忙，是没有时间过来的。”沫沫懊恼着说了句，
　　“没关系，我一定会去的，我要做伴娘。”乔说着，拉起了沫沫的手。
　　“你呢，你呢？”沫沫问乔，乔只是拿起手机看了看，摇了摇头意思是不靠谱。
　　“你也要加油。”沫沫笑着对乔说。时间在有一塔没一塔的聊天中度过，易凡和简阳在回来的路上走着，手里拿了几本沫沫应该会喜欢的书。
　　“无论她做什么，你多都理解一下，这次事情对她打击太大。”简阳说着，易凡听着点头并回答说：“你放心，沫沫不会对其他人做什么，最多是她自己不开心。”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会努力让她笑起来的，因为她笑确实比她哭更让人安心。”
　　“笑着未必是好事。”简阳说着拍了拍易凡的肩膀。
　　“等下还要辛苦你帮她送送她同事，她公司的事还要麻烦安乔。”易凡似乎没有注意到简阳的担心，他对着简阳说着已经准备好在这里陪床。
　　两个人男生回来时，沫沫刚好有些疲倦了。乔准备离开时执意不让简阳送，所以沫沫只能让易凡去送送。
　　“我们发短信吧。”简阳看着沫沫严肃地看着自己说。
　　“好的，你早点回去。”沫沫对他说着就知道让他办的事没有办成。易凡回来看着两个人面对面不说话的样子，只是有点好奇。
　　“我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简阳说着，准备离开。
　　“明天不用过来，去上班。”沫沫在床上对着简阳的背喊着。
　　“嗯，知道了，晚上过来。”简阳说着，挥了挥手说。
　　“你也去上班。”简阳刚出门，沫沫就对在窗帘挂风铃的易凡说。
　　“额？”易凡看了沫沫两眼算是回应，没有明确回答。但他手里的风铃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沫沫听着一阵欢喜，很骄傲着看着易凡忙碌的身影。忽然她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永远和易凡这样生活下去才对的起自己失去的孩子，才能出安诗轩这口气。易凡挂好风铃看着沫沫有些发愣的脸，只是敲了一下她的头。
　　“干嘛？”沫沫问易凡，
　　“关灯、睡觉。”易凡铿锵有力的说着，让沫沫一时笑了起来。
　　“不要关灯，医生会来查床的。”毫不怀疑的沫沫笑着回答，让易凡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额，我只是说……”看着易凡说着话愣住了，沫沫却明白易凡怎么了，叹了口气用幽幽怨怨的眼神瞧着易凡说：“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你说的话我全部相信，别人说的话却要略微思考一下。”
　　“傻瓜加笨蛋，医生快来了，还不躺好，我会被唠叨的。”易凡说着让沫沫躺下，还不忘看看沫沫左手上输点滴的地方有没有起包。
　　“医生看过后，回家吧。明天去上班，不用过来了。”沫沫看着易凡仔细检查自己手面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
　　“你希望我回家？”易凡抬头看着沫沫问，沫沫很认真地点了下头。他把沫沫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沫沫感觉到易凡的胡茬很硬。
　　“我已经洗漱过了，难道你没有注意？”易凡温柔地问沫沫，他的脸那么清晰，沫沫看的分明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易凡。
　　“如果你也病了，谁来照顾我，有人欺负我你也不能保护我啊。”听着沫沫这样说，易凡只是吻了吻沫沫的手心说：“放心，陪着你是我认为最浪漫的事。”
　　“只有一张床，你怎么睡？”感受着易凡传来温热的吻，沫沫摸着他的头发问。
　　“嗯，你好好睡，我可能会钻你被窝。”易凡笑着说，沫沫打了他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顺势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情况好些。沫沫终于暖暖地躺在被窝里，软软的身子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她只是像从前一样挪了挪身子，给易凡腾出一些地方。但小七妈妈的同学还记得沫沫，居然送了一张折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