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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何以为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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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漫水用力拍了一下夏难安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也不回头看看,如意其实是一直跟在身后的,若是让她误会了什么可也不好。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李漫水一瘸一拐的跟在夏难安后面,兴许是气氛太过尴尬她居然哼起了歌来。
走了一小段路夏难安突然停住,使得李漫水猛地撞在夏难安结实的背上,不知道夏难安的背疼不疼,反正李漫水的鼻子是疼的,这真的不是撞在墙上吗?她抬手捂着鼻子不知是哭还是笑:“我真是欠你的!”
话音一落就见夏难安用力拉过李漫水将她扛在了肩上,这个举动吓得李漫水都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她想要挣脱下来夏难安却将她抱得更紧,实在是有些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她只好大叫起来:“你干嘛啊?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就喊了啊!”
“闭嘴。”
“...”
是的,李漫水就是这样像被扛麻袋一样扛回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现在她的脸应该红成了猴子屁股,可是突然浑身奇痒难耐是怎么回事啊?
夏难安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脚上的伤势,李漫水只见过他画画的时候流露出认真的神色,可现在,他的眼底分明也是认真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累的缘故,李漫水的视线开始模糊,在彻底睡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只想起了一句话:“那鱼有毒!”
其实不是鱼有毒,而是李漫水自己本身有“毒”,她从小海鲜过敏,连鱼在内,只要沾了一点全身就会起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且会痒的不能自已,和大多过敏病史的人一样,李漫水也一直不吃海鲜不吃鱼,可是,谁教如意家今晚做的烧鱼那么好吃,她只吃了两口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夏难安以为李漫水只是太困睡着了,只好打来清水正要帮她擦脸时,却看见她脖颈上的小红点,这可吓住了夏难安,他拉起李漫水的袖子,发现她手臂上也有小红点,这莫不是...莫不是生了病?!
“李禾苗!李禾苗!”李漫水做了一个不是很长的梦,她梦见李禾瑜拿着长剑杀了许多人,他的衣袍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而正当李漫水跑近要去拉住他时,他却面目狰狞地低声嘶吼道:“夏难安是我的!”
这是什么脑洞?!李漫水吓得睁开眼睛,也许是睁眼太快的缘故眼睛被窗外射进的阳光刺得生疼。
“呃?”感觉到了手边的动静,夏难安也抬起头来,他好像是一晚没有睡的样子,憔悴了不是一点半点。李漫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一晚没睡?”
“睡和不睡有何分别?”
听他那么一说李漫水更加内疚,只好认错道:“对不起啊,都是我嘴馋,不然也不会害你睡不好觉。”
“呵,与你又有何干?没有你我也不曾睡好。”
“这...”李漫水一愣,显然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突然瞎猜想着,这家伙难道是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大夫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你休息吧。”夏难安声音依旧低沉,只不过现在这低沉里还多了一丝丝沙哑。
“那...你看没看见我一直带在身上的一块圆玉?呃...准确的说是一堆碎片...”李漫水低着头,不由自主的难过起来。
“...”夏难安没有说话,依旧是冷着脸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便走出去了。
顺着他的目光,李漫水往木桌上看去,才看见一块完整的圆玉,那些碎作几瓣的碎片,不知何时被粘了起来,除去裂痕无法掩盖,这块玉的色泽却是丝毫不减之前的,难道是夏难安?
李漫水愣了神,这间不大不小的竹屋定是只有夏难安一个人居住,况且这里林深幽静离长安城却又是很远,他是在大晚上跑到长安城内去寻的大夫?这...愣了神有几秒,李漫水重新将目光看向窗外,院子里的夏难安正在整理他的那些字画,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字画了,昨晚下了雨,为了请大夫他却没有收拾这些纸张,只任由它们被淋的一团模糊。
“夏难安。”李漫水看着他那安静的身影鼻子渐渐有些泛酸。
到底是如何,值得你这般?
在这几日里,李漫水可谓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比猪还安逸。白天夏难安就去长安城里画画,李漫水就在屋子里养伤,晚上夏难安就会带回来许多好吃的,他不关心李漫水的来历,甚至对李漫水冷言冷语,可即便是这样,李漫水也无法否认,这个人好像渐渐住进了她的心里。
“夏难安!快来看我画的画!”李漫水猛地一跳便整个人挂在了夏难安身上,他分明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平时看他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其实他的力气李漫水是领教过的。
“...”
可是越相处的久李漫水就发现夏难安比起他的外表,更让人值得探究的是他身上发生的故事,他之所以变得清冷寡言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也许原先的他并不若表面上看起来的凉薄。
可李漫水也不问,也许有的人本来就有一条伤疤。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李漫水是真的不再好意思白吃白住了,她决定要去找李禾瑜,让他给自己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若是找不到那支画笔再回不去了,平平淡淡的在这里了此残生也好啊。
于是在今天这个万里无云的日子里,李漫水死皮赖脸的硬是要跟着夏难安去长安城里溜达溜达。
兴许是被她烦怕了,夏难安只好妥协。
长安城还是一样的繁华,作为唐朝的都城无论是什么都十分发达,原来唐朝的兴盛正是这个样子。
李漫水摇了摇头,只可惜来这里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去找武则天要签名,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帝要是能一睹她的容貌,死都值了。
“不过话说回来,几个月后应该就会发生一件重大事件——玄武门之变,可是这好像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又关系不到自己的性命。”李漫水边走边小声的嘀咕,她的历史可谓是半斤八两,好不容易记得个玄武门之变,可是又关乎不到自己。
她东张西望,是看到了不远处告示栏上的告示才停了脚步。
将军府招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