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仙踪》东方贱

10、第十章 初次见面

　　第十章初次见面
　　洛飞冲进了浓雾中以后，勉强能看清身周数尺，但入眼处都是白雾，不见其余。他心里一喜，知道这是活命的机会。他没有径直往前跑，而是先偏向左侧跑了一段后，才转向大山方向。他这么做，也是担心那只怪物顺着他走的方向跟着冲进来，那相遇的可能性就大了。
　　片刻后，他几乎确定已经脱离了危险，紧张的情绪也逐渐地舒缓下来。他放慢了脚步，继续朝着山里的方向前行。很快，他便发现了问题。
　　“怎么一路上尽是平坦的道路？”
　　他蹲下身子，发现地面也覆盖着一层白雾，挥之不去。
　　“靠！最近怎么了，老碰见怪事？”
　　他疑虑丛生，但还是坚持着向前走去，因为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脸上也沁出了汗水。要知道他的身体可是被龙藤果淬炼过的，虽然目前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但总比一个普通人强吧。
　　“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难不成我是在兜圈子？”
　　他停了下来，扭头四顾，视线还是跟初进来时的一样，只能勉强看到身周数尺。他盘腿坐下，决定先休息一会儿，顺便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前行无路，那还是往外走吧！”
　　须臾，他拿定主意后，站了起来，身体左转，换了个方向后继续前行。
　　又走了不知多久，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淡蓝幽静的湖水映入眼帘，远处是翠绿的青山，苍劲的松柏，浮动的白云，湛蓝的天空。
　　“终于走出来了！”
　　洛飞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这里应该是大山的另一侧了，也不知那头怪物现在在哪里？他现在紧挨着旁边的白雾，随时准备着在发生危险的时候躲回里面去。他现在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判断，这些白雾的存在就是用来阻止有人闯入山里的。而对他来说，遇到危险时，里面就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不过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别的不说，吃喝就是一个问题。他现在背着一个装着果子的包袱，是他自己使用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做的。包袱里面装的那些水果，支撑不了几天。要生存下去，他最终还是需要离开这里到湖对岸去。
　　他现在的模样有点滑稽。左手握着红鸦给他用作信物的羽毛，右手拿着一块在红鸦洞口外捡来的二尺多长的骨刀，腰间围着一张粗陋的毛皮，背上背着一个毛皮做的包袱，再加上那头不算短的头发，活脱脱地就像是一个远古走来的原始人形象。
　　他忽然若有所感，扭身抬头向山腰处望去，就见到一只赤红色的大鸟从山腰处向他飞来。
　　他见到那只鸟的第一眼就傻眼了，禁不住咕哝起来：
　　“怎么这么巧？那不就是红鸦的小儿子吗？没想到还活着！”
　　他当初进入这个秘境时，从未想过这么容易就能见到这家伙。想想看，在这么一个类似地球的世界，凭他这样的一个凡人，找一只鸟那不是大海捞针吗？按他当初的设想，到了这里后，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设法生存下去。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寻找修行的机会，把自己的实力提高了再说。至于寻找红鸦夫妇的小儿子，则是放在了最后面。这也是最现实的做法，就像俗语说的那样：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
　　那只大鸟飞近后，并没有立即落到地面上，而是悬停在离洛飞不远的半空中，眼神警惕，目光在洛飞的身上快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手中……的羽毛，哪儿……来的？”
　　洛飞赶忙举起左手中握着的羽毛，朝着那只大鸟挥了挥。
　　“喂……这是红鸦大王给我的信物！你是不是他的小儿子？”
　　那只大鸟没有说话，他只是飞了过来，在洛飞的面前落下。不过他并没有像他的父母那样，化为人形，可能是修为境界还未达到吧。然后，他开口就问洛飞：“你……是人类？”
　　他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见到洛飞点头后，他接着问道：
　　“人类……你……从外面进来的？”
　　洛飞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人类……你……是我父母派来的？”
　　洛飞听着对方的问话，不时地称呼自己为“人类”，总觉得很别扭。这次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以商量的口气说道：
　　“喂……，我的名字叫洛飞，你能不能别再称呼我‘人类’了。”
　　“好！以后……我就叫你‘洛飞’。不过，你……也别老叫我……‘喂’，叫我……”
　　对方寻思了半晌后才说道：“你以后……就叫我……‘六鸦’吧？”
　　洛飞一愣，心里禁不住暗暗地腹诽。我还以为你小子有多聪明，呵呵！没想到憋了半天，最后却弄出这么吊的一个名字？
　　他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言不由衷地称赞道：“‘六鸦’……啊，好名字！”
　　六鸦盯着洛飞的眼睛，露出了困惑的眼神：“我怎么觉得……你的笑……有点贱呢？”
　　洛飞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嗯……六鸦，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六鸦的心里早就积累了一大堆的问题，好不容易见到从外界进来的洛飞，马上倾倒了出来。
　　“洛飞，我父母……派你来的吗？”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他们现在怎么样？”
　　“……”
　　随着洛飞的回答，他的问题越来越多，话语也越来越流利，就像个好奇的宝宝，劈哩叭啦地停不下来。洛飞也不嫌烦，一个个耐心地给他解释。
　　在问到自己的来历之类的隐私之际，洛飞也是尽量地坦诚相告。当然了，像小绿盘这样的秘密那就另说了。他又不是傻子，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他的心里还是有底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洛飞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六鸦终于停了下来。洛飞解下背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两个果子，拿出一个递向对方。
　　“来，先吃点东西，渴死了！”
　　六鸦也不客气，接过果子就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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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额，六鸦，幸亏在这里遇到你，不用再费劲去找了！”
　　洛飞吃完果子，起了个话头。能够这么一进来就碰上六鸦，对他来说是个好兆头。因为可以通过对方，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不是碰巧，我……这段时间都呆在这儿。”六鸦缓缓地说道，虽然还有点堵，但他的话语比初见时流利多了。
　　“事实上，你一出现在这个秘境，我就注意到你了。要不是望见你手中的信物，我也不会等着过来见你。”
　　洛飞心道原来六鸦就呆在这儿啊，难怪这么快就遇上了。难道他是在这里修炼吗？一定是了，你看这高耸入云、白雾遮体的硕大山峰，像极了传说中神仙的住所，对方在这里修炼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不由得心中一动，或许我的机缘在这里也说不定呢。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顿时火热起来，忍不住问道：“六鸦，你是在这儿修炼吗？”
　　对方摇了摇头，似乎一谈到修炼，他整个人就焉下去了。
　　“还记得刚才追你的灵兽吗？”他的视线飘向眼前的湖面，“我就是为了盯着它呆在这儿的。”
　　洛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去盯着一只灵兽。如果是想捕猎的话，刚才那只灵兽追击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好机会。不过看他现在这个眼神，不像是要去猎食它的样子。洛飞也不说话，目光注视着六鸦，等着他的下文。
　　“那只灵兽是这儿的霸主……不，应该说它是这个秘境的霸主。因为在这个秘境中，它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七阶，比我还高一个境界。在这个秘境中，它也是我见过的修为境界最高的。”
　　听六鸦这么一说，洛飞不由得暗暗咋舌。我靠！看我这运气，初来乍到，就碰到这么一个的强悍的主。要不是我反应快，今天就是人家的一道菜了。
　　“刚才，我见着它跟着你冲进了白雾里，还以为你要完蛋了。我就在外面等着，直到它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初到这个秘境时，也是出现在你刚才的那个位置，不过没有遇到那只灵兽。”
　　洛飞不禁问道：“之后呢，你去了什么地方？”
　　六鸦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十几年来他独自一人在秘境里闯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和谁说。今天遇上洛飞后，他的话匣子惭惭打开，这几年的郁闷经历也慢慢地呈现在洛飞面前。
　　“我到了这里后，也想穿过眼前的白雾，走进山里。但是，这个白雾很邪乎，只要是往山里的方向走，无论走多久，都到不了目的地。”
　　这种情形跟之前洛飞进入白雾后的感觉完全一样。
　　六鸦后来猜测，这可能是一种阵法，因为在他的传承中，阵法就有这种功能，可以借助山形地利，完成类似的防御。
　　他一看山下走不通，就直接飞到山上，试图穿过山上的那层薄雾进去，结果还是不行。因为那里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他使了很多法子也无法通过。
　　最后，他只有遗憾地离开这里，到其它的地方碰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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