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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蠢蠢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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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懂先生叶岸与宋展鸿,正聊到魏恩王邢威、敕喇城城主嘉栋称霸武林的阴谋。
宋展鸿听到称霸武林这四个打字,不禁也跟着冷笑一声。“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到底是如何学到了南宫的功夫?”
“这我可不清楚,南宫当年留下的三处秘境,你我尚未找到,何况他们这些无头苍蝇。”叶岸看着宋展鸿,感到他的气场有所变化。
“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宋展鸿手握刀柄,又是要拔刀。
“你连我都不信?我看你现在是被复仇冲昏了头脑!这些年我在江湖上不断收集情报,还不是为了查出你师门还有你体内魔灵的事情,你竟然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你就告诉我南宫究竟去了哪儿,不要把老子蒙在鼓里!”这些年宋展鸿一直不信南宫鹏已死,有时他便会无端揣测,以为南宫拜托叶岸用什么道家奇术把他藏了起来。
“你只当他死了,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任何执着于他过往的行为,都是对他选择的不尊重,都愚蠢至极!”然而叶岸却并不知道,他这带有道家宿命意味的话语会在宋展鸿的耳朵里变了意思。
宋展鸿拔出蝶刀,一股杀气冲天直上,叶岸忙退两步,紧皱双眉。
“老子不信!你要不说实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宋展鸿与叶岸相识十六载,对他懂先生的名号深信不疑,只以为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这个当口,宋展鸿家的大门竟然被推开了。打门外走进一少年,正是刚刚寻仇的那位。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宋展鸿不耐烦的看着他,手中的刀依然没有收鞘。那少年看了看未见过的叶岸,面露尴尬,“我想,我得会武功才能找你报仇,可我这么一个人,又去哪里学武功呢……”
“你太得寸进尺了吧!”宋展鸿听到这话勃然大怒,这句话在宋展鸿耳边听来似是要刻意消遣他,正在气头上的他被心中魔灵勾引出一股杀人的欲望,宋展鸿手头一痒提刀就砍了过去。
叶岸看宋展鸿身上充斥着紫色的杀气,忙一个瞬身闪到那少年身边,一脚把他踹开,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纸扇旋出一轮日月乾坤图,挡住宋展鸿的一击。刀扇相接之处真气激荡,四射在地上炸裂出数个深坑。
“你是疯了吧!难道已经滥杀无辜到这种程度?”
“不要拦着老子,你这婆婆麻麻的家伙,不愿告诉我真相,就去死!”
叶岸看他近乎癫狂,已没了讲道理的余地,冲地上扔下一枚烟幕雷,顿时黄烟四起。
“你有种就别做缩头乌龟,老子先杀了你,再去找魏恩王问个明白!”
宋展鸿眼珠已是紫红,卷起刀风将烟幕吹走,只见四周已出现了三个围着他飞速打转的身影。他猛刺向一个,竟是幻影。而向外看,叶岸正背着那少年远去。宋展鸿一阵心急,一个白驹过隙想突破幻影,不想却正撞在一个黄影之上,这黄影不似方才的幻影,竟坚固异常,施展轻功的宋展鸿竟一个不小心撞了个鼻青脸肿。“啊!!!”宋展鸿暴怒不已,扬刀一个扫劈要破了这三个身影,不想其中一个竟在受到攻击之时突然爆炸,扬起漫天的黄烟,任宋展鸿如何施展,也再无法在短时间内驱散。
他在这黄烟之中挥舞着蝶刀,渐渐找回了理智,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黄烟仍未散尽,他身上的杀气却已消散。四下无风,花落无声,他蹲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口中默默念着:“为什么会这样..……”
再说携着少年出来的叶岸,跑出不远便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那少年没被刚才的打斗波及,只是腰间被叶岸踹的那一下隐隐作痛。
“你怎么这么快就累了?”少年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毛,刚才那几下功夫施展出来,可动用了我大部分的真气。再说,我用轻功载人,可是累上加累。”叶岸差不多恢复过来,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惯于算命的叶岸顿时一惊,这细看之下,他的命格竟含着几分非同常人的机缘。
他于是试探起少年,“你也真有胆量,寻仇寻到宋展鸿的头上,你可知道他的实力?江湖上,可没有谁的刀法敢排在他的前面。”叶岸此话说的也是不假,这江湖上名门正派多是用剑,以嵩山掌门胡鼎、泰山掌门焦茂、峨眉派星七师太为代表人物,用刀的为数不多,贵州浪石派掌门顾勇算是一号人物,在江湖上与宋展鹏的名号相当。
“哼,我师父被他所杀,这仇当然要报!即便与他差距悬殊,我拼上性命,便对得起师父的恩德。”
叶岸想到宋展鸿的所作所为,除了找寻二人共同的挚友南宫,便是追查当年杀害他师父的凶手,再继续追查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他劝过宋展鸿多次,却无功而返。想来这眼前的少年,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叶岸微笑着问道。
“赵鹏飞。”
这一声赵鹏飞叫的叶岸心头一颤,想不到,他名字里竟含有南宫鹏的鹏字。这少年暗含下的缘分,不可谓不深……虽然这无根无据全是巧合,但看重机缘的道家人不忍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错过。
叶岸凝眉闭目。路途暗淡,希望渺茫,蒙在过往的灰尘只会越堆越厚,挡在前方的荆棘只会越长越旺。如果错,多拖一个人下水又何妨;如果对,博一次乾坤倒转岂不畅爽!
他缓缓睁开眼睛,从袖口掏出一本书。
“这本鲲鹏八式就交于你了,学会里面的招式,你就有机会打赢宋展鸿。不过,我希望你能从中收获更多。”
放下宋展鸿叶岸这伙人的事情,再看云谣沈飞这边。且说沈飞听到邢威贾栋二人称霸武林的阴谋震惊不已,兰花也在一旁吃惊不小。
“那……我武功这么差,为什么掌门还要我参与?”兰花此话并非谦虚,她小云谣十岁,是这一辈人里的老小。
“如今……”云谣一顿,却叹了口气,“如今峨眉人才凋零,师妹你还小,自然不知道你的那些师姐是多么不成器……”这句话欲言又止,只堵在她的胸口。“别小看自己。”她匆匆说罢,转身赶路。
看师姐心情似乎不好,兰花也不敢造次,倒是花和尚在她身边偷摸的动手动脚,她虽然并不厌烦,但碍于怕师姐看到,总是躲躲闪闪。一路上两人安静的打打闹闹,却也别有一番旁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走下峨眉,云谣带他们走进一家荒野草屋,那里并没有人住,却已经备好了一些银两和百姓衣裳。三人还没来得及歇息,便从门口无声无息的进来一个人。那人只是常人穿着,整个人瘦黑偏矮,丝毫透露不出一丝习武之人的气息,他头发蓬松上颚前凸,两棵门牙不自觉地就钻到了嘴唇之外,生得个猴脸兔嘴,莫名的很有喜感。不过沈飞他们却没敢露出笑容,只因此人目光淡定异常,慵懒之下透着犀利,似是一眼便能把人看穿,看穿之后便再也懒得去看第二眼。
“高手啊!”沈飞眼前一亮。“来,云谣妹子,赶快给引荐一下。”云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我是朝廷的人。你既然是沈飞,不一定就对我一无所知。”那人不问自答,浅笑一声,摸了摸腰间的剑鞘。
“哦?这么瞧得起我,那我可要请教请教!”沈飞说的两个请教前三个字都说的轻,只这最后一个“教”字声音剧增,顿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伴着沈飞伸出的右手推向那人。那人并不惊慌,正视沈飞且举起剑鞘挡在身前,微微挡住他锐利的气势,任沈飞伴着这股气将他推出门去。“喝!“沈飞大喝一声,震的云谣与兰花心神颤抖,那人也被推到沈飞身外几米。
“败月掌?哼!“那人轻哼一声,竟闭上了眼睛!
“瞎,瞎!瞎……瞎瞎……哎呀,你是那瞎……哎呀,就在嘴边竟然就是说不上来!
“沈飞轻拍额头,一边想着这家伙的名字,一边沉下真气落地生花,静候他出招。
他开始拔刀了!
那普通的剑鞘开始颤动,可以看得出他想拔出这把剑竟也要费些力气,刚拔出一点,那露出剑刃竟没有丝毫的寒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浓如墨色的黑剑身!云谣和兰花都看着这把奇剑,第一眼都觉得它的剑身黑似深夜,可下一刻便觉出一些眼花重影,眼前的黑色竟生出几个模糊的影子,让人再也看不清这剑的模样。沈飞此时也受着同样的困扰,但他敏锐的察觉到剑的蹊跷,于是把视线移到他紧闭双眼的面容上。
“哦,哦!无影魔力瞎,杨冲!“
没错,那人正是朝廷七重门组织内的冷血杀手无影魔力瞎——杨冲!七重门乃是朝廷唯一与江湖有着直接关系的部门,由皇帝和三位顾命大臣直接管理,其职能是解决与朝廷相关的江湖事宜,因此也有人将七重门唤作朝廷派。
身为朝廷与江湖事宜的中间人,其中主管杀伐的四大高手——无影魔力瞎杨冲、回魔金胜军、鬼步明磊、梦魇柳立婷,个个有着不逊于大派掌门的实力。然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胆敢招惹七重门,与朝廷作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飞的话刚一出口,杨冲“咻“地一声便杀将过来,那黑剑完全出了鞘,他在身前用剑转过一圈,那凝重的黑气弥散在沈飞的面前,似乎把这天地都罩在了无数个他的身影之中。
“不打啦,不打啦!“沈飞松开凝聚的真气,右手擎过头顶使劲摇了几下。
都说起势容易收势难,可杨冲像早有准备,留着力气就等这一下收力。“嗡”一声剑刃入鞘,凝重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果然。“杨冲低语一声。
两人没再言语,相视而笑,回到草屋。
杨冲走过门口,站在那里的云谣与兰花都注视着他。云谣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有些不寒而栗,那可怕的黑暗气场压的她透不过气,那种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反观兰花,却是一脸花痴相,虽然他没有过于英俊的外表,但那一副肃杀的冷峻表情与刚才的帅气剑法,却让兰花的心里小鹿乱撞。
“既然是魏恩王,朝廷的插手也合情合理,我相信你们。就算搭上性命,能花上朝廷的银子,我也值了。“沈飞坏笑一声,看着杨冲说道。
“呵,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自会与你说明,但不是当下。现在,我的使命只不过是传达一些指令给你们。首先,你们三个要在十天后进入魏地王城二七城,进入的方式则是乔装成二七城内一个商人的亲戚,有人接应。“杨冲说着,从地上拎起一个箱子放于桌上,打开来看,里面是些衣物、假发和银两。
等杨冲说完,沈飞大笑一声问道:“那要我乔装成这两个妹子的夫君咯?哈哈哈!“说着便看向兰花。
“谁要和你做夫妻呀!“兰花笑着嗔怪,走到箱子边挑了一顶假发要套到沈飞头上,沈飞忙屈膝俯身。云谣则在一边咬牙皱眉,兀自生着闷气。
“这样甚好哇!对了,云谣妹子,我看兰花师妹武功尚不精湛,想带她在身边指点一二。咱们十天以后二七城外见!“沈飞说着,也从箱子里取出一顶假发带到兰花头上,“哈哈,好看好看!“看着兰花在假发的映衬下更添一丝柔媚,他不禁拍掌称赞。
“你!师妹,你说呢?“云谣怒目盯着沈飞,要不是师父有托,她们这是与少林联合,她早就大打出手了。
“能有大师指点,自然是极好的……“兰花声音很小,却回答的很快很流畅,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你!等这次的事情结束,看我回去跟掌门说你下山都干了什么!”云谣提高了嗓门,兰花看她生气,也停下和沈飞的嬉戏,唯唯诺诺地走到师姐旁边。
“师妹莫要怕这老尼,有洒家给你撑腰。只怕十天之后你武功长进神速,你师姐会后悔今天没跟洒家走呢!”说着,沈飞便拿上衣服与银两,拉着兰花走出草屋径直离开。
“师妹,师妹!”任凭云谣怎么喊,兰花却是不回头。“沈飞,你莫要欺负我师妹不谙世事,她要少了一根寒毛我拿你是问!”看他们渐行渐远,云谣连肺都要气炸了。
云谣回到草屋,坐定下来埋头兀自生着闷气,也不管杨冲还在身边。她想到平日里身边人对花和尚的评价,又想到这一路上他的轻薄,越想越气,又越想越怕,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匆匆收拾起属于她的衣服与银两,“失陪了,本来想从你这儿知道更多事情,可我要事在身,后会有期!”
说罢,追沈飞兰花的方向而去。
且说云谣跟住了沈飞兰花,想弄明白沈飞到底要对她做什么。沈飞携兰花走出不远,便径直奔向了一处玉米地,云谣本是至阴之体,一路上对沈飞的行为都颇为敏感,这一举动更是立马就勾起了她的怒火。若这一男一女走入玉米地的深处,云谣可就不管少林与峨眉的誓约,定要用菊花指跟这和尚做个了断了!
可等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玉米地旁,沈飞却只掰了两瓣玉米的苞叶下来,递了一半给兰花,然后开始比划说明起什么。
正当云谣一头雾水之时,沈飞竟向前紧跑几步纵身跃起,一个缩身将苞叶置于脚下,乘风朝天际飞去。云谣心头一惊:“一苇渡江!”正是云谣惊叹之际,沈飞已经驾苞叶回旋落下,回到兰花身边。
即使隔得很远,云谣还是听到了兰花的尖叫声,显然她被这功夫深深折服。等沈飞与她又言语几句,她也做好了准备姿势,奋力奔跑几步踏于苞叶之上,竟也飘出去数十米。
“哼,想不到这歪和尚还真不吝啬,把这轻功绝学都教给了我师妹。”云谣心中踏实了一分,可还是不放心就这样让师妹随他而去。
这半天,在沈飞的悉心教导之下,兰花已经把这“苞叶飞毯”的能力彻底掌握了。这二人一人驭一苞叶,小小施展一番竟离了峨眉,连四川界也出了。这可苦了云谣,倒并非是她轻功不够,只是她那踏虚空之功无需乘物对功力要求更高,消耗自然更大,而驭物的要领又不似看兰花学起来的那么轻松。更加之云谣这是尾随其后,需要时刻注意隐蔽,因此十分劳累。
到了晚上,沈飞与兰花已经来到一小镇之上,云谣自然还是跟在他们之后,只是略显狼狈。云谣心有不甘,只要看他今晚是何举动!可遗憾的是,沈飞与兰花竟规规矩矩的定了两个房间,入夜便各自分开睡去了。
云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自己的判断竟出了错误?这个声名狼藉的野和尚难道还真是个高僧?但她心头疑云仍未消除,在夜里跨了大半个镇子找到另一个客栈,草草睡了几个时辰。
说来,这几天的行程对云谣来说简直折磨,这二人还真是什么都没干!兰花的轻功一天天见好,二人日行千里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云谣在后面跟的则是越来越苦不堪言。这第五日,竟已来到了河南境内的洛阳!
一路上云谣再也没有新的发现,而魏恩王城则在河北邯郸,似乎这个走法是个正确的路线。云谣的疑虑也是一天弱于一天,这一日来到大城洛阳,已是有了放心的随他们而去的想法。
这一日沈飞带着兰花在城中各处游玩,心情好不愉悦。云谣在后跟着,不必使用轻功,自然也轻松了不少,到夜幕降临之时,她已打定了注意看完他们住在何处,剩下的日子便不再跟踪。
这一晚,沈飞带兰花来到洛阳城东北外围的一处大客栈,与兰花携手而入。云谣看着这灯笼高挂、脂粉气重重的客栈似乎颇为异样,她抬头看这客栈外牌匾—“悦鸟楼”,总感觉这名字有些奇怪……
来到后院,凭着脚踏虚空的轻功,云谣立马摸到了客栈后阁楼上的客房。那远远便传来的淫靡之声越来越真切,云谣虽然是个尼姑,却也知道了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没错,妓院!
“沈飞你这个淫僧!”云谣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恨不得立马找到他,拔出腰间的剑把他刺成筛子。
可这个时候,至阴之体的云谣却遇到了一个从未遭遇过的大麻烦。上回已经提到,云谣的至阴之体对男女之事是格外敏感,她对沈飞调戏惹起的反感,细究起来正是来源于她对自身快感的压抑。说白了,她是很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得到快感的。
因此,云谣这辈子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凭她的轻功横行无阻,偏偏这妓院,却让她面目羞臊浑身难受;偏偏这妓院,她是来不得的。虽然心中对沈飞的恨意已经无以复加,虽然少不经事的兰花就要被这藏污纳垢的地方玷污,可云谣竟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事,呵,她连自己的状况都解决不了。现在的她,欲望焚身,受着最难以言喻的折磨。
按说正常的女子,若有了这种耻于为外人道的需求,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云谣是不行的,为什么呢?这还要说到她的至阴之体,这身体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恐怕只有云谣的生母和峨眉掌门星七师太知道了,那就是,她是男儿身!
一个千年难遇的至阴之体,竟是个男人,说起来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实则不然。女儿身的阴气虽然天然旺盛,可后天的诸多不便则会导致阴气外泄,若强行纳阴更是会导致阴阳不调。而云谣则与众不同,她虽然本是男儿身,但先天却有着阴气极旺的至阴之体,这之后通过峨眉武功积累阴气,则由于先天的男儿身,使得她有了敦厚的底子,而且这天生的优势,让她的阴气不易逸散,所谓广积薄发。因此,云谣在习练女子内功心法和招式时,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她的招式,柔中带刚,若论女侠中身法的飒爽,无人能出其右。
可是这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天生的至阴之体也有着副作用,那就是作为男性的能力有所缺失,那让她成为男人的东西如今只能管放水这一件事。因此,此时的云谣可谓经历着从出生到现在最大的麻烦:内心的干柴被火星点燃,一下子便燎了原,可她的手上,无论是作为男人的左手上,还是作为女人的右手上,一滴水也没有。
此时的云谣蹒跚的离开“悦鸟楼”,精神已被折磨的有些恍惚。她猛然想到前几天的奇遇,还有那似乎命中注定要与她相遇的武林绝学—“菊花指!”
这之后惹出的乱子,可有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