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始 ...
-
几天前，程树早早就起床了，给程爸爸和程木做早餐，程木从房间出来，一脸挣扎。
“哥，你欲求不满？”程树打趣，程木瞄了她一眼：“小孩子瞎说什么！”程树拍拍自己光滑的脸蛋，奸笑道：“没瞎说，你又冒痘痘了。”
程木一脸惊恐，冲回房间照镜子。
等程爸爸和程木都上班去了，程树开始大扫除，忙了一天。晚上一家人饭后看电视，程树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说了想自己和朋友去旅游的事情，她起初以为程妈妈会反对，结果程妈妈就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留程爸爸一个人在客厅不放心地唠叨说小姑娘外出不安全外面坏人多云云。
没多久，寒假只剩10天左右，程树就和朋友约好从G城出发到云南的一个小镇。当时担心寒假去云南旅游的人多，她就选了个冷门的地方。不过小镇虽然是冷门的旅游景点，来旅游的人还是不少的。
旅游队伍一共六人，只有程树和梁咏铃是女生，两个人是室友，关系较好，谢琏、蓝达标两个男生是和程树同一届的，是棋协的朋友，另外刘东泽和李达是外校的，其中刘东泽是程树的朋友，大三了，李达则是刘东泽带来的。
这次旅游是程树组织的，大多数人只是认识程树，到达目的地的旅馆后为了大家熟悉一下，程树在饭桌上不断热络气氛。好在男生多，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几个人已经打成一片。刘东泽和李达年长一些，所以虽然是程树组织的旅游，其实具体事项还是两个前辈处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出门了。小镇靠近边境，人群混杂，被围栏隔离起来的地方有缅甸的居民卖东西，小吃、礼品，还有一些香烟等等，缅甸生活水平不高，虽然东西的价格比正常价格高了许多，但还是很便宜。
程树一行人走过去，围栏另一边的缅甸居民很热情，不停招呼他们买东西，大多数人的普通话说得别别扭扭的，听起来不伦不类。
谢琏对买纪念品很热衷，隔着围栏挑挑选选，和缅民不断切磋普通话。
“不买点？”刘东泽走到独自逛的程树身边。
程树扫了一眼围栏，围栏很长，也很高，一边是衣着朴素的缅民，一边是穿着名牌的中国旅客，就是这么一道屏障，决定了如此相近的一群人的国籍和命运。冬日的小镇湿气很重，一个深呼吸好像就会把自己呛到。程树捂了捂鼻子，浓浓鼻音。
“看着就好。”
这一逛就是大半上午，中午一行人吃了当地特色的米粉就会旅馆准备午休，程树和刘东泽在前台问坐车的事情，前台是个小伙子，已经习惯了旅客的提问，头也不抬地回答：
“打的可以直接到姐告，价格很便宜，不过买东西你们看着办，真真假假的，搞不清楚。”
刘东泽想着再问点什么，不巧有人过来办入住手续，也就罢了，转身对程树简单说了说下午的行程，两人就准备准备上楼。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吹起了口哨。
“美女，需不需要导游啊？看你这么漂亮，我让你免费使用一天！”说完就一堆人哄笑起来。
程树头也没回地走了，隐约听见有人笑：“你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一口的鸭嗓子就别到处乱放屁！哈哈！”
“你那张脸还好意思放出来，大白天的都还以为闹鬼！”
“屁娃儿！”一阵嬉笑。
刘东泽把程树送到房间门口，再次叮嘱她不要随便开门也不要一个人出去，
“有事记得打电话。”刘东泽伸手想摸程树的头，程树撇开，乜了他一眼，道：
“杀人抢劫的还等你打电话求救？”说完就把刘东泽关在了门外，留下他一人站在门外好气又好笑，心里也被那一乜挠得痒痒的。
下午打的到姐告。
姐告被称作“天涯地角小深圳”，中缅街是中国边境唯一的两国街，街上到处都是两国的商品门市。
“又是逛街，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吗？”蓝达标不免抱怨，他体胖，没走多久就累了。
“挺好的呀，说不定我们能买到玉石呢。”谢琏很期待，不论看哪块石头都像看宝贝一样，蓝达标不屑，哼了一声，说：“你以为那么好买？你随随便便就买到玉石专家还干什么吃？”谢琏懒得理他，转身走进石市。
石市不小，长桌拼成桌台摆放大小、形状各异的石头，谢琏充当专家在那里讲解，梁咏铃向来是好听众，只有她捧场地听他乱吹，不时还点点头、叹叹气感叹一声。谢琏看中了一块石头，和摊主讲起了价，两人说了几句，开始争论起来。摊主看谢琏年纪轻，不懂石，也不愿意卖给他，说：
“我这的石头出产率高，一般我都不敢随意卖给别人，怕亏啊！小伙子你不懂就别和我讲价！”老人不耐烦地赶谢琏走，谢琏不甘心，准备来两句，一旁的蓝达标把他拉走。
“走走走，你还不嫌丢脸？不懂装懂！”
谢琏不服：“谁不懂装懂了！我专门查了资料的，你放开！这老板也太看不起人了！”
周围的人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谢琏窘迫，也不好意思再争。
出了石市，一行人跑到“天涯海角”的石碑边拍照，之后又到放有写着“中缅国界，禁止跨越”警示牌的木桥上拍照，嘻嘻哈哈玩闹一路，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晚上吃饭刘东泽拉开程树身边的椅子坐下，问她为什么想来这里旅游，程树看都不看他便回答说：“我就是想，不行？”然后低头喝汤。刘东泽被她一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和谢琏他们喝酒聊天。
小镇治安不好，来旅游的人一般都不敢晚上出门。
“我之前听说三个傣族人抢劫一个福建的小伙子，还把人家捅死了！所以我说晚上不要出门、出门不要带钱、带钱不要带多、被抢就保命，一条命难道还比上你手上那点钱？”
蓝达标看一眼谢琏，讽笑：“就你那条命还真不值你手上那点钱！”谢琏作势要打他，蓝达标个子大，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回去，谢琏瘦弱，被拍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样子呆呆的半天反应不过来，程树终于憋不住笑了。
吃完饭聊了会儿天，一行人就都回到房间洗漱休息。程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新闻里的主持人不断强调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手机响了响，是短信。
“出来一下，给你看点东西。”短信显示是刘东泽。
程树拨过去，才接通就被挂了，她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懒得理他。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程树打开短信一看，愣住，迅速换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钓竿包的背走了。梁永铃洗完澡出来看到程树背着她一直带着的旧钓竿包正准备出门，忙问：“你去哪里？都这么晚了。”程树随便说了个原因，也不欲多解释。
小镇治安不好，连当地人都鲜少晚上出门，程树出了旅馆，把手上的东西拽紧，往短信里说的地方走去。
虽然已经回暖，但是夜晚还是有点冷。
南方湿气重，春天尤甚，初春的夜晚湿冷浸骨，程树裹紧外衣，身体忍不住发抖。巷子周围很安静，路灯坏了好几个，仅有的几个路灯也昏昏暗暗，程树站在指定的地方，后背靠在墙上，把旧纸伞从钓竿包里拿出来。
“你的头发还不够浅。”对面的墙嵌着一扇门，有两个人从门里出来。程树打量着戴着毛线帽子的老妇和她身边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的是刘东泽的手机。
程树问：“刘东泽呢？”
“把你的鞭子给我，我带你去。”老妇的声音干瘪，不像女人的声音，更像男的。她示意身边的男子上前，准备抢缠在程树手上的鞭子。
“啪！啪！”程树挥鞭。
男子被鞭子抽得被迫后退，被鞭子的碰到的部分开始开绽发黑。
程树眼神发狠，对男子说到：“我不捉鬼，不代表我会被鬼欺负，李达你把刘东泽放了。”
李达被打怒，四肢撑地，低俯躯干看着伤口，情绪激动，抬头张开满是獠牙的的嘴扑上来，程树躲开，矮身把鞭子朝李达的腿挥去，李达跃起闪过鞭子，双脚跳到在墙上借力又朝程树扑去，程树连忙勉强避开，在李达再次扑来时把纸伞撑起，李达被纸伞的结界弹开，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爬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了一匹浑身恶臭的狼。
程树迅速收伞，老妇见状急忙跑回门内关门，程树及时把门拉住，手上的鞭子自己缠上了老妇，老妇松开门扯住脖子上越收越紧的鞭子，慌忙喘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刘东泽在哪里？”
“啊、啊哈……”
程树轻抚了下鞭子，鞭子松了松，老妇终于能够松了口气，不停咳嗽，声音在巷子里回荡，让人悚然。
倚着门，程树的手指在门上敲着，嘴上浅笑：“它只要离开我，就会自动攻击人，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老妇慌乱地摸着脖子上的鞭子，脸上满是惊恐。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