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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渔翁山上观 云被神仙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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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宫女柔雅悄悄的说着,话语中分明带着急切。
“如今,你主子要除的人,大半都已经不在了。余下的那些,你们都动不了,我又能怎么办?”我和她说着,那边良瑗端了碗茶来。“喝吧。”
“谢了。”她对我很不客气,仿佛丝毫不记得自己是个奴婢这样的事实。我打量着她,半晌才说:“你想把你身上的毒解掉么?”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
“这是解药,信不信随你。”我笑着,如果要收买柔雅这样的人,首先就要做到不能心急,“还有,告诉你主子,我们的合作取消了。因为,剩下那些人,是我能力范围外的。”
宫女柔雅看看我,这才说:“那么,告辞。”
风媛跟着她出去,很久后才回来,告诉我:“我看见她去找长孙霏了。”
“猫猫?”我一笑,“只怕琳贵妃和我一样,不会相信猫猫的。”
“公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谁都看的出来,以猫猫的性子,她和风妃几人才是真的亲近,而又已经为沄淑妃等所用。更重要,她们数人,连那琳贵妃,原本也都是自小一起玩大的,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琳贵妃去与那么多好朋友反目。”
“公子说的极是。是小的愚昧。”
“只怕,还有你所不知道的。”我笑。“你不觉得连那琳贵妃和沄淑妃的对峙,也很是奇怪么?”
“此话怎么说?”
“你们想想,以沄淑妃或琳贵妃的家世,皇上必然忌惮。”
“对!”
“如今,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为了后宫分位争斗,那么必然能让皇上对他们不再过分担心。”我笑着说,“那么,她们和她们的家族,才能安享如此的富贵。”
“公子说的是。”
“不过,我也只是猜测。只怕,真相,比我的猜测更加复杂。”我沉思着。因为,这个判断还有漏洞。而真相,则只有一个,应该没有这些破绽才对。“好了,都睡吧。明天我还要去见皇后。”
“是。”
“对了,良瑗。”
“什么事,公子?”
“蔷殊贵人、俐美人也要去皇后那?”
“哦,她们今天都去过。我去探察过,是说要她们去找人。”
“找人?”我暗笑,“看来,这个皇后也坐不住了。”
“公子又在算计什么?”
“没什么,大家都睡吧。”
她们应声走了。我则一个人又在床上盘算了许久。皇后找我们几个,看来是别有用意的。她怕是打算要我们几个帮她。毕竟我们几个都无宠日久,是女人就会对那些得宠的妃子生出怨恨,这样也更容易被她所用。不过,她是想要我们对付哪些人呢?
之前的一些事情,我靠着风媛、良瑗打听到不少。不管是
玲皇贵妃的事,已经让我明白:这个皇帝不简单。他不是不清楚整个事情。不过,他还是默许了。不因为他喜欢玲,只因为,他想拉拢玲的家族以及舞家的缘故。若这样做,他们必定觉得自己愧对皇族,也必然会忠心不二
至于沁醒茶的事情,害的沄贵妃没了孩子,却又不是所有宫人想的那样,真是琳妃、贞昭仪或雯美人做的手脚,自然也不是皇后。那沁醒茶,琳妃是派了人做过手脚,可贞昭仪不小心打了茶,而雯美人又换过。大概,谁都不曾料到,雯美人会在里面也加料吧。并且,最后还让一个人动过。这被动过四次的茶,只有风媛查到那最后一个人——皇上的手下。
当日的沄贵妃房里,皇上是来过的,还是喝了些茶再走的。至于最后那壶,其实是皇上令人又送过来的。不过,接手的都不是云鹂,而是下边一个小宫女。之后,那个宫女就被灭了口。
可见,这个皇帝的心机之深,手腕之狠。
贞贵嫔,皇帝哪里会不知道她是被人陷害呢?但是皇帝只是装糊涂,只为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是的,那个黑手是冲皇权而来,那么牺牲一个贞贵嫔算什么?这也是太后没有搭救贞贵嫔的唯一理由。
倒是皇后,并不怎么聪明。一次次,她做的,只是以为瞒着众人,却一直被皇上牵了鼻子在走。无论那次没成功的对沄以及舞家的陷害,还是对贞贵嫔的拉拢利用,以及早远的那个贵嫔的旧案。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做皇上要她做的事情。等被利用完了,她就会被打入冷宫、万劫不复了。
后宫的一切,竟都在这个皇帝的掌握中。他如同掌管朝廷般,将这些女人,也包括我在内,统统玩弄于他的权术、他的股掌间。这样的人,是多么可怕啊?我辗转的想着,想到之前钟粹东宫以及绾妃、瑛妃的事情。倒底,黑暗中,与他对峙的那群人,又是谁呢?
还有那个最大的破绽,我能感觉到,但是无法找到的那种感觉。
真相,又会是什么?
渝贵人、步菲胭,我默念着这个女子的名字,觉得自己一定听过看过,却无法想到。她会是那一方的将棋么?只是,她又是为了什么?
夜渐渐深沉,我终于在纷乱的思绪间迷糊睡去。其实,我又何尝是后宫中清白无涉的一个。我的目的,不过为了那两串佛珠。那段关系着我国命运的传说,我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不过是我母王玩弄的权术,支开我,更打击掉我的父后?
我希望,那不是这个故事最后的真相和结局。但愿,这,不是。
我是一个渔翁,在山上关注着,我撒在水里的网。可是,我能感觉到,在我的背后,有人在对我撒开了网。我也是一条鱼,若干鱼里的一条。我还无法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幸运,去逃脱这命运的网。
次日,天色微明,我略收拾了下,拿过案边新抄的一卷金刚经,便起身去了坤宁宫。这一招,我走的是险棋,并不瞒其他人的耳目,只求能尽快找到一个捷径——一个得到佛珠、完成任务的捷径。
皇后端庄的坐在那,脸色很不好。我偷偷的看了她几眼,她居然不介意。也许这就是那句所谓落毛凤凰不如鸡的俗话吧。想起父后,我的心中竟突然有些伤感,于是接下来的逢场作戏也就格外投入起来。
“奴婢抄了一卷金刚经为皇后,当然也为太后和皇上祁福。请皇后笑纳。”
“难得你有心,”皇后说着,冲一边的宫女使个眼色,立刻有人出列接走了那卷佛经,“璺儿,你不必客气,先起来吧。”
“不敢。”我将头埋至最低,如卑微的尘埃。
“呵呵,有什么敢不敢的。”筠德皇后的笑里透露出一种过分露出锋芒的精明,这目光太容易出卖她自己了。可惜,她却浑然不觉。
“皇后,恕奴婢多说一句。”我试探着。“奴婢只是觉得皇后如今太过操劳,有一些事情呢,您不如分给我们这些眼睛耳朵去替您看、替您听。”
“大胆!”皇后吼完,立刻仿佛掩饰般又继续平静的说:“璺儿,你这样说,就不明白事理了。难道你认为本宫无法治理好后宫吗?!”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笑了,“更何况,所谓双拳难敌四掌。”
“够了!女儿家的,不熟习女工女红女德女容!真是外邦蛮夷。”皇后用一种鄙夷的口气遮掩着她那被我看穿的嫉妒,还有随之而来的愤怒。
“请恕奴婢无知。四海的人都受那佛法教化。正所谓:佛法无边,听八方苦难。这佛法佛经不比您所说的更重要?皇后,您不觉得吗?”我只是笑着回应,如果她的聪明不够,那么只当我自己这一次白来了。
“你是说经书?”皇后一凛。
“奴婢祝皇上皇后福寿安康。”我随口胡诌,这个场合还是不懂规矩的好。
“果然是个不懂大周规矩的丫头!算了,你且回去吧!这次本宫便不和你计较了。来人,取昨晚上皇上赐下的点心一盒,让璺常在带回去吧!”
“谢皇后赐——”我也楞住,不是装样子,是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谢什么。
果然,点心盒里如我所料,是有“心”的。
对着宫灯,我笑着拉过风媛、良瑗,将那些被我们一一掰碎的点心,和着茶水连夜吃光。
在发现皇后书笺的这一刻,我们三人面对未来是快乐而有信心的。只是,我们都忘记了:所有甜蜜的时间却太短暂。短暂到我甚至来不及用笔和文字将她们两的模样和故事仔细记录。
书笺不是皇后的亲笔,这是必然的。正如我给皇后的经书里,那些关于后宫各女秘密的记录,也出自风媛、良瑗之手抄写一样。纸上只有廖廖数字:
“使君有心,不予风便,草埋清波,水掩荒漠。”
我作势正要烧那书笺,却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人。风媛、良瑗忙行礼退下,只余下我一身单衣看定那来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对我心存疑虑的洛贤妃。
“你自己说吧。”洛的表情冷漠而鄙夷。
“呵呵,你想知道皇后都命令我们什么?”我也笑,请君入瓮的把戏,以洛的聪慧怎么会不知道,“我原以为你和沄姐姐是皇后那边的。”
“看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可我知道:是你在外面,这足够了。”我冷笑,“你要不要看下上面写了些什么?我还有事情,必须先出去一趟。”
“别走!”洛贤妃挡住了门。
“你可以先看这张书笺,你看完后,我再慢慢回答你。”我笑着,“当然,你也可以考虑现在去揭发我或者干脆下药除掉我。不过,你这样对你们都没好处。”
洛只是用一种平静作为对我的回答,她仍站在那,一动不动。
“当然。你想问我为什么来大周。你想问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我笑着,我知道有办法让她听我的话,“我们两其实一样,我们都不为了得到君心而来。”
“可是,我们不一样。”
“你是想说,你还要在乎你的朋友?沄姐姐,还有风、瑛、滺、映等一干人,甚至还包括——南宫琳。”
洛贤妃淡淡回答了我:“我和南宫琳,势不两立!”
“那么,沄姐姐呢?”
“她——那,更……不可能。”洛贤妃的语气果然如我预期般变得不再肯定,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一定会在后宫这充满了女人的土壤中生长到茁壮。
“南宫琳或者皇后,包括你们,都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敌人。”我继续说着,“但是,如果你不让我现在去——去和南宫琳解释,解释连你都能发现的这一切,那么。”
“我可以不让开。”
“那,你只是在逼南宫琳下手除掉我。也或者,还有别人,也想除掉我。而我知道,你其实不忍心看任何人死,因为你是个天生的医者!不是吗?”
我说着,而洛贤妃就这样迟疑着,终于,她退了一步,给我让开了门。
“其实,你现在,还是想问——我为什么到大周后宫来?不是吗?”
“呵呵!放心,我会告诉你的,沈洛倾!我没必要瞒过你。”我笑着大步离开了房间,是的,我得赶在太监们巡夜前去联系柔雅、亲自解释一切,还有——回来找洛贤妃“夜话家常”。至于风媛、良瑗,她们今晚也一样任务重重,不过,这并不是我要去担心的了。
“那么说,蔷殊贵人、俐美人和你,都是皇后要拉拢的?”说这些的时候,洛贤妃已然钻进我的被窝。不过,我两都是“凄惨”的和衣而眠。
“恩。我想她是要我们借口将清淑媛、漠淑媛、甚至风妃等人都污蔑成皇上要找的人”我压低声音回答,房间里已经吹熄了灯,四周一片漆黑,“同时,琳贵妃那边,根据她的宫女柔雅的说法,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洛贤妃的口气与其说质疑,不如说是逼问。唯一差的,不过是她手中少了一柄江湖刺客侠女们常用的锋利短剑。
可我的确是瞒过她许多事情,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告诉她。比如,我和柔雅的故事,又比如,我给皇后的那本秘密记录。再比如,此刻,风媛或者良瑗中的一人,正在我们的屋顶,监视着周围以及我屋内的一切动静。当然,她们的手中是有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剑的。也许,她们身上某些地方,还有我都不曾知道过的毒药、暗器。
“我知道你们,我是说沄姐姐她们。你们在商量着,让猫猫继续当卧底。对不对?”
“其实,洛,你有没有想过,沄姐姐也许和南宫琳早就达成某种默契。她们的目标不是你们,不是皇上,而只是她们背后的舞家、南宫家。如果说,她们威胁到皇后,那也不过是一种意外。于是,她们现在还必须对付皇后?”
“这……”洛贤妃没有说“不可能”,这代表她心中也没有十足的否决我这个猜测的把握。当然——如果她知道我现在说的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会不会立刻死的很难看呢?
“猫猫继续当卧底,就会成为皇后的目标,同时这个安排还符合了各宫对局势的猜测,不会暴露沄姐姐和南宫琳的关系。”
“可是……”
“老实说,我想救猫猫。她继续当卧底,最后的下场,只有——”我比画了一个手势,这是那个后宫女人间最不愿意说出来的词。“所以,你可以告诉沄姐姐,我——我会帮你们,帮你们对付皇后。”
“你不会那么简单的。”洛贤妃的眼睛仿佛看透了我,她的眼睛是我所见那些大周后宫女子里最好看的一双眼睛。那对眼睛在黑夜里如星星般发出冷而艳的光。只是,此刻,同样的这双眼睛,却让我有些害怕。
难道,她,真的,看穿了我的伎俩么?
“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来大周。身为女儿国的继承人之一,我为什么来。”我苦笑,“是的,我想要权力。我父后如传言般没有得到过我母王的宠爱,所以,我也不可能利用这种宠爱来得到那些权力。于是,我接受了我母王的要求,来大周后宫寻找一对关系我女儿国国运的佛珠。很可笑吧,我国竟会为一个传说而送我来大周。”
“是很可笑。不过,你找到那东西了吗?”
“我看到了——在轩辕芸熙的手上。”
“你是说——”洛贤妃吃惊的大声说完,赶紧用手掩住口,脸上依然惊奇不已。“那传说,是真的吗?”
“对!”我肯定的点头,“不过,对于那传说,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必须得到它们。不然,我无法回国。”
“可你已经是皇上的——”
“我想,我有办法出去的。”我说这个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里的不确定,但是我不想放弃这希望。“你可不可以去帮我讨来这佛珠?”
“这,也是你和我,还有沄姐姐合作的条件之一?”
“其实,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我翻个身,打算睡觉了,要说的真的都说完了,以后的事情,我只能相信所谓的“命”。“如果你一定要我再说个条件,那就是——别把今天我和你说的关于我和女儿国事情告诉给其他人,连沄姐姐也别告诉。”
“这我知道。”洛贤妃答应着,“睡吧。如果你不能帮我就算了,我想沄姐姐是不可能把佛珠给你的。”
“为什么?”我吃惊。
“如果你想要,那只能冒险去偷。”洛贤妃仿佛在故意怂恿我,很久以后我才相信她当时是真诚的想帮我,“因为,那是太后所赐的国宝佛器。无论我们中的谁,甚至是皇上,都不能将它转送给别人。”
“哦。”我应声,我想屋顶上的那人和我一定一样的失望了。
“知道么?在我们大周的传说里,这对佛珠并无别的神通,只不过是一对寻常的从佛祖故乡传来、由佛祖赐予福寿功德、可以帮佩带者消灾解厄的水晶饰物罢了。怎么会在你们那传成那样?”
“哦。”失望的我早无心再听,一点点坠入梦境,手一带,早和还在说话的洛贤妃滚做一团。当夜再无它话,直到天明。
我迷糊着被风媛、良瑗两个拖起来,由她们收拾了一身短打装扮。自然的,洛贤妃早在我两熟睡的时候,被她们两人给“请”回了自家床上。然后,她们拖着我就往十七皇子的寝宫,也就是沄姐姐的倾云宫“飞”去。
这一路,进行的很顺利。虽然由于轩辕芸熙一直和沄姐姐同睡一殿、我们一时还无法下手。但是,十七皇子却独睡侧殿,只由几位宫女麽麽在照顾着。
于是,由我在门口把风,风媛、良瑗则很快的进去,她两趁那些宫女麽麽清晨昏睡之时,将那串小皇子胳膊上的佛珠撸了去,然后换上一串大小形状差不多、只不过没刻过字的赝品。当然,这个赝品是风媛、良瑗提前按我之前画的图样,趁宫市时节,辗转托了几个太监宫女,才做好的。我们其实还做了好些串,就是为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比如现如今,派上用场。
我昨晚和洛贤妃聊天,几乎等于没怎么睡,困得不行。此刻,我却被拖出来、作下此等勾当,实在是……想到这里,我又打了个哈欠。可还没等我打完这个哈欠,风媛、良瑗却已经完成任务出来,拖起我往回“飞”了。我猜测,她们这是还有一串没得手,不然她们原来的打算一定是偷完就拖我“飞”出这后宫。要不然,她们才懒得带我这个迷糊主子到处飞。要我把风,那也简直是笑话。刚才我就差点没在人家门口睡着。
大概因为是“飞”,我迷糊中竟一个失神落在了忘忧宫上的主房屋顶。待风媛、良瑗下来“捞”我的时候,我们几乎同时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喘息声,不是皇上或者某个我们熟悉的宫中太监的说话声,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竟一时来了兴致,和风媛、良瑗一起俯身掀起一片瓦,低头探看。却见,映妃那红霞纱层层叠死的床外赫然有一领道袍、一双道士才穿的草鞋。直到映妃的娇声盖过那男人的声息,我们才确信:我们没有听错、没有看错。
不一会儿,那声音渐去,却见一个三十不到、剑眉星眸的道士赤身掀开层纱帐,手拿一卷里衣,赤脚下了地。我和风媛、良瑗对视一笑,心下都觉得那道士的英武不桀,确实与映妃般配。
看那道士起身胡乱穿完衣服,我们心中都在猜他打算如何离开。只见他不慌不忙,极其熟练的取过桌前那柄药师剑,却将面前案几上那供着的张真人法象正眉心的红点一揿。但听得“咯吱”一下,机关已开,桌子下豁然开出一个密道来。
“你们两留在这等我。”我急忙交代,飞身随那道士下了密道。飞下去后,我可就后悔了,一来我这下把动静闹大了,屋顶是通了个大洞不说,映妃也必然是醒了;二来我才进来就发觉身后的密道门缓缓关上了,而前方的路通到哪,我也不知道。唯一庆幸的是:那道士走的极快,此刻已经消失在密道深处,没有发觉我也跟进了密道。毕竟,那道士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凭我那两三下风媛、良瑗临时灌输的架势,肯定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还有一个事情非常值得庆幸:映妃居然没醒。这是后来,我从密道出来,返回后宫以后,由风媛、良瑗告诉我的。后来我也思索过,那也许是因为这个道士给映妃下过某些奇特的迷药吧。
这一条密道,原来,直通南郊玉佛寺旁大周南苑行宫的后山。
于是乎,我非常悲惨的走了很久才走回了皇宫。自然,风媛、良瑗为了那房顶也忙乎到大家全部起床的时辰。好在,她们居然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了这个我一时冲动惹出的麻烦工作。
(第十四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