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 长安未暮归》向晚残灯

9、去哪里都会告诉你

　　秦以歌看着许长安心里的满足感不是一星半点，知道自己喜欢她，他不会刻意逃避。他的许长安需要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她。许长安渐渐的不再害怕，慢慢的挪动脚步，看着一排排学生画的画，画的风格迥异，却各有千秋，忽地眼睛一亮，看到一张学生的画，虽然没有画完可形体的把握和塑造功力深厚，可惜座位是空的。：“麻烦让让。”许长安退后两步，发现是刚刚那个嚣张的亚麻色男孩，原来是他的画，亚麻色男孩发现是许长安，忽视许长安，戴上耳机，继续画画，耳朵却红了。许长安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画中一处，不再说话，往其他学生地方看去，那男生看着许长安的背影，把耳机拔下，改了许长安的指出的那一处，眼角瞥见他夹在书中自己的画像纸的一角，又看了许长安很久…外面的秦以歌自然而然地看到这一切，想着他的安安太优秀，他是男人所以了解男人，那个亚麻色男孩看许长安的时间过长，心里隐约有些危机感，可又不能太急躁。不禁好笑，秦以歌你什么时候这么怂包了？手机在震动，秦以歌看了看屏幕显示的名字，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深深的看了许长安一眼，许长安恰好抬头，就这么对上了，许长安有些急促的低下头，过了会，又抬起头，却发现秦以歌不见了。许长安把她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没人，想着，可能去找阿玦了吧。到了饭点时间，冉莨玦来接许长安：“长安，怎么样，学生听话吗，累不累？”许长安摇摇头：“很乖，尤其是那个亚麻色男孩子很是出众。”冉莨玦笑笑：“哦，你说他啊，他是温宸的继母的姐姐的儿子，关系有点复杂。”许长安点点头。：“长安，吃什么点吧。”许长安诧异：“不等秦以歌？”冉莨玦语挫，王君兮来电给秦以歌让他去商量婚约的事情，秦以歌肯定不会让长安知道。：“哦，他有事，先走了。”：“哦。”吃完饭，下午接着去代课，许长安走走停停看看，时而指点一下，只是多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不定时的掏出手机看秦以歌有没有发信息或者来电未看到，又看看开启的是不是静音。发现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索性不看了，也调回静音。秦以歌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妆容精致，举止优雅的王君兮：“君兮，怎么了？”王君兮看着面前她心心念念十年的男子，却在昨天告诉她解除婚约。她怎么能够甘心？：“以歌，我想过了，我不会和你解除婚约，昨天我情绪有些激动，说的不理智的话我后悔了。”秦以歌看着王君兮不紧不慢的说着那些话，感到不快，是对自己的，以前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活生生挖坑把自己活埋：“王君兮，很抱歉，以前是我对感情不负责任，觉得无所谓，对不起，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秦以歌薄唇吐出狠绝的话语，让王君兮犹如坠入深渊。可她真的不甘心，看着秦以歌远去的背影，面孔狰狞。秦以歌现在只想看着他的安安，没有精致的妆容，也不是举止优雅。只有素面朝天，不矫柔不造作，偶尔任性，可是那是他喜欢的，他能够感受到真实并且存在着的。秦以歌开着车回到学校，看到许长安低头跟学生交谈的不亦乐乎，顿时心安。不一会，便放了学，秦以歌站在门口等着许长安，亚麻色男孩刚好出去，他抬眼看了男孩一眼，男孩跟他点点头，走了。许长安出教室门看见秦以歌当没看见。：“安安，累不累？”秦以歌递给许长安一瓶酸奶，许长安没接往前走。：“安安？”秦以歌跟着，许长安看着他：“中午？”又往前走，秦以歌恍然：“安安，中午我有事出去了，中午你吃饭没，还是饿了我回去做饭？”继续跟着：“哦。”许长安冷冷答着，还是没接牛奶。走到乒乓球台那里，秦以歌有点这着急，心里想赌一把：“安安，下次有事要离开我会告诉你的，嗯？”许长安跳上乒乓球台，秦以歌张开胳膊护着她，怕她摔着，许长安从他手里拿过牛奶没说话，把牛奶戳开，自己吸。秦以歌心都快被许长安这小脾气闹化了，他的安安太可爱了。伸手摸摸许长安的头，许长安皱着鼻子看他。秦以歌咧嘴：“有铅笔屑。”许长安没管他，坐在乒乓球台上摇晃着两条腿等着冉莨玦，秦以歌看着许长安童趣的模样，想着他不要许长安长大，他要她一直是个女孩子。冉莨玦老早就看到秦以歌和许长安之间的互动，就是不现身，觉得差不多才装作自己刚刚放学的样子，悄悄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许长安看到冉莨玦挥挥手，要从球台上跳下来，秦以歌张开双臂又生怕她栽倒。冉莨玦看到他俩心里乐不可支，表面故作镇静，却给秦以歌送去一个眼神：“你行啊。”秦以歌回了：“谢谢。”许长安不知道他俩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交流：“饿了。”秦以歌立马道：“走吧，回家吃饭。”许长安点点头。冉莨玦嗅到不对劲：“怎么回事儿？”秦以歌笑笑：“我跟安安搭伙了，很简单。”冉莨玦趁着许长安不注意，掐了秦以歌胳膊：“秦以歌，你牛啊。牛啊。”秦以歌拽下冉莨玦的手：“手下留情。”许长安扭头：“阿玦，跟我回家吗？”冉莨玦摇摇头：“温宸来接我去他妈妈那儿，你们回吧。”许长安点点头。冉莨玦说起温宸便想起温宸要找的那个也叫许长安，同名同姓虽多，找个空挡让他们见见面，是不是都无妨。：“长安，说到温宸，他好歹是你阿玦姐姐未婚夫啊，改天见见。”许长安用力点点头，挥挥手和冉莨玦道别，跟秦以歌先行一步。车上，秦以歌拿出一个包装盒子递给许长安：“拆开看看。”许长安摇摇头：“我不要。”：“安安？”秦以歌眉头皱起，许长安想到自己都没有反驳秦以歌那晚说的话，自己这么做也许的确有些矫情，接过盒子，拆开一看，是架遥控飞机，：“哇，真棒。”许长安眼里盛满惊喜。秦以歌看她兴奋的样子摸摸她的头：“喜欢吗？”：“喜欢，特别喜欢。”“那回家有时间我们一起玩好不好？”秦以歌趁热打铁，许长安开心的连眼角都在笑，拼命点头。秦以歌看着许长安抱着遥控飞机爱不释手的样子，真真是买对了。许长安今天心情好极了，回到家就把飞机放好，找出衣服，放好热水，已经进入冬季，暖气开着洗澡还是可以的，许长安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秦以歌心情舒畅的在隔壁做饭，心情都很开心，可是开心的原因却不一样。秦以歌觉得人生变得有意义多了，许长安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累了。洗完澡，许长安穿着棉睡衣睡裤跑到秦以歌家等吃等喝。秦以歌看到许长安刚刚洗澡出来，脸蛋红扑扑的，好个出水芙蓉啊，然后秦以歌不淡定了，好不容易努力让自己正常了，继续做饭。饭菜端上桌子，许长安肚子咕咕叫了，拿出筷子吃了起来，秦以歌看到许长安披散的头发还在滴水：“安安，头发没干呢。”许长安吃的嘴巴鼓起来：“可是我好饿。”秦以歌无奈从卧房拿出吹风机，许长安吃饭，他吹头发。秦以歌摸着许长安的头发，细软细软的，带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头发长度抵到背部，秦以歌算算等到长发及腰就好。许长安吃的饱饱的，头发也干了：“哎，你还没有吃哎。”秦以歌笑笑：“没事儿，我现在吃。”许长安不好意思笑笑，想起他做饭，她得拖地，她找到拖把，开始拖地。秦以歌看到她在拖地想起他们的说的话，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乖：“安安，待会拖地，你刚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不然胃疼。”许长安耸耸肩，放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秦以歌吃饭，真是该死的好看啊，一点声音也没有。秦以歌看到许长安再看他吃饭，并没有制止，深知要是制止了，这丫头肯定又会不好意思，然后又是各种别扭。秦以歌吃完饭，许长安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开始拖地吭哧吭哧，秦以歌在厨房刷碗，他和许长安就像夫妻俩，秦以歌很是觉得温馨。忽地想起安安的玉该还了，要今天还吗？那玉肯定有不好的回忆吧，还是明天吧。秦以歌想着想着，碗刷好了，许长安的地也拖好了：“秦以歌，我拖好了。”秦以歌从厨房出来，看到许长安一手扶着拖把，一手叉着腰笑了：“安安，你特别像要吵架的阿姨。”许长安恼他：“你还是大叔呢。”说完拖把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开门回家。秦以歌笑着摇头：“安安，晚安。”

　　许长安一夜睡得香甜，而秦以歌则是半夜起来一次，站在阳台一会儿，敲敲玻璃窗，确定了许长安不在。噙着笑回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