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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最大的恩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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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歌收起电话,看着正在草坪上放肆欢笑的许长安,满脸惊喜的放着直升飞机,那么讨人欢心,那么教人移不开视线,温宸走到秦以歌身边:“秦伯?”秦以歌还是瞧着许长安的身影,目光如炬。温宸踢踢脚下的杂草:“看来,比我们预料的还要着急,秦以歌,人呐,想要留住的东西,就是得付出代价换来的不是么?”秦以歌脑海里反复着咀嚼温宸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随着许长安的雀跃而鲜明,秦以歌觉得就连呼吸都是干净而纯粹的。秦以歌明快一笑:“除了她,没有什么值得我付出。”:“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想不出来,秦大师真的会温情待人。”秦以歌嗤笑:“哪有什么好生奇的,我可是得向温总您学习呢。”温宸目光不经意的飘过一同和许长安欢笑打闹着的冉莨玦,却不知道自己看到她时拢在一起的眉头,才会舒展开来,秦以歌瞧着温宸鲜为人知的一面,只觉得冬天也该结束了。
待许长安和冉莨玦玩得累了,留了一身汗。秦以歌才不慌不忙的告诉许长安要回家一趟,许长安自是十分愧疚的:“你,你怎么不早些走呢。”秦以歌黝黑清亮的眸子就那样看着许长安,深沉的含着欲吐欲隐的炙热。许长安脸上染起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眨了眨,低下头别过脸去,不再看着秦以歌。秦以歌原先清亮的眸光逐渐褪去而变得黯淡,双手插进口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许长安双手绞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秦以歌伸出手摸摸许长安的头:“回去吧。”许长安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被不明物体堵住的心门终于找寻到了疏散口,在秦以歌转身之际,许长安深呼吸吐出,伸出皓腕轻轻抓住了秦以歌的手,只抓住了四根手指,传递给许长安的却是很宽厚,很温心的安全感。秦以歌手指被柔软小巧的小手掌拽着,整个人指尖到大脑皮层再到脚趾尖,仿佛都像是被激流穿过,刺激的着他的身体痛到发麻,秦以歌微微动了动手指,有些僵硬的身体缓缓的转过身,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知所措,秦以歌有些慌乱,双手搭上许长安的肩膀,舔舔嘴唇,饱含希冀开口:“安安,我可以理解成我想的那种意思么,哦,你不要太紧张,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有一点点在乎我?”许长安看着秦以歌因为自己一点点小举动而雀跃不已的样子,有些酸涩不忍:“我是不是一直都让你觉得很累,很不好受?”秦以歌粲然一笑:“安安,我觉得能够遇见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感恩都已不够,教我如何再去纠缠要求更多?”许长安抿嘴嫣然一笑,秦以歌小心翼翼的拉过许长安镶嵌在怀里,冗长的叹出一口气,在许长安头顶落下一吻,闭上眼睛。许长安听着秦以歌有些紧张加速却有力的心跳,抬起手环着秦以歌的腰,头深深埋进秦以歌的胸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温宸和冉莨玦看到这一幕很是识趣的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后靠,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温宸主动拉起冉莨玦的手,十指紧扣冁然而笑:“冉小玦,冬天就要结束了。”冉莨玦看着大多沉默寡言,明断事理的温宸,今儿个却是笑的毫无城府,犹如孩童。冉莨玦紧紧绕住温宸的手指:“春天,就要到了那时候就暖和了。”温宸停下脚步看着冉莨玦:“要不要像秦以歌他们一样应景一下?”冉莨玦挑着眉斜着眼睛看了温宸一眼:“好啊,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温宸冷冽分明的五官染上一丝笑意,不深,却足矣让冉莨玦甜到心窝,轻环上温宸的脖子,下巴搭在温宸颈窝处,闭上眼睛,一脸满足:“温宸,娶了冉莨玦吧。”如果说刚才温宸的浅笑,让冉莨玦甜到心窝,那么这次的温宸,明眸皓齿,眉间的笑意能够让冉莨玦颠倒神魂,温宸低眉在冉莨玦耳边低吟:“这种事,貌似是要让即将成为冉莨玦丈夫的男人来说吧。”冉莨玦眉眼弯弯:“咦,冉莨玦丈夫呢?在哪?”温宸一言不发,拉着冉莨玦走到秦以歌那,生生打断满腔爱意的秦以歌:“秦以歌,趁现在还有些时间,我要和冉小玦去领证,你自己看着办吧。”许长安瞪着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兴奋道:“阿玦,阿玦,你,真的要结婚了哦。”冉莨玦点点头,刮了刮许长安鼻尖:“是啊,舍不得吗?”许长安拉着冉莨玦的手摇着头:“不是,不是,让温宸快些娶了你吧。”冉莨玦伏在许长安耳边嘀咕了几句,许长安听完满脸羞涩娇嗔道:“阿玦。”冉莨玦得意洋洋。秦以歌无奈道:“温宸,你这是逼我被秦老头子念叨着没完没了了。”温宸刻意板着面色,一脸严肃的说着:“怎么,是我重要,还是……”秦以歌干脆利落的掏出手机播出号码:“把电话给秦骞。”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浑厚男音:“怎么?”秦以歌揉揉眉间:“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明晚回家吧,您干儿子今儿个领证。就这么说。”秦以歌准备挂断电话,温宸手示意,秦以歌将手机递过去:“秦伯,是我小宸啊,以歌今晚不回去了,今儿个,我领证,正好我这边有一些特供精品茶明晚我就跟着以歌去叨扰您一番,切磋切磋棋艺,您看如何?”那边浑厚的声音响起:“哈哈,好好,领证好啊,莨玦是个好孩子,行,明儿个一起来。”温宸挂断电话又啪啪按了几个音键:“死小子,去民政局。”说完,电话顺手扔给秦以歌,秦以歌接过手机:“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手机都是扔的。”温宸拉着冉莨玦,秦以歌拉着许长安,四人上了车,往民政局方向驶去。
而在秦家等候多时的王宏夲和王君兮听到秦以歌来电说不回来吃饭时,脸色晦暗,正欲开口,秦骞哈哈一笑,说着,领证好啊,王君兮心里咯噔一下,后来又听到莨玦是个好孩子,王君兮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原来是温宸和冉莨玦领证,秦骞直接答应秦以歌晚上不回来吃饭一事,让王宏夲很是不快,并且由始自终都没有提过自己和女儿在他老秦家等着他秦以歌回来这又是一事,王宏夲有些作闷,仍是强颜欢笑的问着:“秦哥,以歌怎么说?”秦骞摆摆手让佣人收回电话:“啊,宏夲老弟,真的对不住,哥哥我收的干儿子,他今儿个领证,哎,以歌刚刚也才是知道,这不,刚刚小宸亲自来电说明儿个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品品茶,下下棋。”秦骞面笑肉不笑的把秦以歌不回来吃饭这事儿说的轻描淡写,顺带一箭双雕明着说明天你也别来,我跟我干儿子聚聚。王宏夲面相上十分的挂不住,连装模作样都省去直接黑着一张脸:“秦哥,感情,我和小女等那么些时候都是浪费了?”秦骞摆摆手,笑脸以对:“哎,老弟,怎么就是浪费呢?王宏夲咱兄弟俩不是交流交流一番感情了么?”王宏夲嗤笑着翘起二郎腿,顺手掸掸右腿裤管上的灰尘:“是啊,咱兄弟俩交流了感情。”秦骞不着痕迹的扫过王宏夲的右腿,浅啜一口茶,气定神闲的摇摇头发出满足的感叹:“人啊,知足常乐嘛。”王宏夲瞬间变成猪肝色,王君兮害怕一向吃不得亏的父亲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一直挎着王宏夲的胳膊,暗暗发劲提醒着,倒也真是多亏了王君兮,不然,依着王宏夲的性子,早就已经与秦骞这只老狐狸撕破脸皮,不欢而散了。王宏夲起身:“秦哥,既然如此,那我和小女不再打扰了,告辞。”秦骞一脸疑惑:“宏夲老弟,怎么说话的?怎么是打扰呢?今儿个晚上,咱兄弟俩好好唠唠家常如何?”王宏夲低眉顺眼谄媚地开口:“哎,秦哥说的是,咱哥俩个不必客气,可老弟今晚不是有些事儿嘛,就不打扰你嘞!”秦骞笑呵呵的摆摆手:“好吧,既然有事儿,那哥哥我就不强留你啦,路上小心。”秦骞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宏夲拉着王君兮离开。秦骞放下精巧的茶壶招招手:“音乐打开。”佣人打开音乐,秦骞摇头晃脑的享受着缓缓开口:“哎呀,人呐,就是不知足,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王宏夲坐在自家车上,刚出了秦家大门,终是沉不住气,爆发了,发狠的提着前面的车座:“妈/的,老/子当年为他挡的那一枪真他/妈以为我是应该的?真当我是他的狗吗?”王君兮看着自家老爹为了自己忍受着委屈,心里很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