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 长安未暮归》向晚残灯

11、作死的木凡

　　好容易等到放学，许长安迫不及待冲出教室，秦以歌就朝着这边走过来：“跑这么急，饿了？”许长安点点头：“阿玦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秦以歌抬手理理许长安的鬓发：“带不带我？”许长安故作严肃地看着他：“这个嘛，阿玦只请我哎。”秦以歌捏着许长安的鼻子说道：“今晚，你估计没饭吃。”许长安立马展开笑脸：“去，带你去吃饭。”他两边闹腾，边等来冉莨玦。：“长安，走吧。”冉莨玦挎着许长安的胳膊。正巧木凡带着耳机出来看见秦以歌和冉莨玦：“莨玦，以歌。”秦以歌点点头：“上次见到只是打个照面，中午一起吃饭吧。”木凡拿下耳机塞回裤袋：“走吧。”到了餐厅许长安很是讶异木凡的表里不一，在画室那么高冷，怎么在私下毫无形象可言。拿着菜单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大堆，还跟秦以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木凡看见许长安的惊讶，瞅瞅她，又瞅瞅秦以歌：“哎，我说，你从哪儿淘来的古董？”秦以歌没理木凡给许长安倒杯温开水，又把碗筷用水烫一遍递给许长安，木凡看到这样顿时明白，脸一红，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啥。很快菜就上来，秦以歌夹了块鱼挑了刺给许长安：“尝尝看，这家鱼味道还不错。”木凡吃饭的动作顿住，捧起碗眨眨眼看着秦以歌，秦以歌会意夹了鱼尾给木凡，木凡看看许长安碗再看看自己的碗：“哎，儿大不中留啊。”冉莨玦直接给了木凡一筷子劈头上，末了往木饭碗里巴拉巴拉自己接着吃，木凡小宇宙里的火蹭蹭的，许长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低下头，默默的吃鱼。冉莨玦看着木凡皱眉道：“我说木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天天躲我画室就算了，我可不想每天回家看见你和我抢饭吃。”木凡正在夹菜，听到冉莨玦的话：“我说，你这个女人宸哥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蛇蝎心肠，恶毒妇人。”冉莨玦优哉游哉的呡了口牛奶：“嘿，他就看上我蛇蝎心肠，恶毒妇人的模样了。”木凡做了个呕的动作；“得，我敢打赌，宸哥最后一定会甩了你！”冉莨玦伸出食指勾住对面的木凡：“打赌？是吗？”木凡鼻子哼了哼。秦以歌正在给许长安换冷掉的水：“安安，可能，今晚回家要多一个人吃饭。”许长安睁大眼睛：“谁？阿玦吗？”秦以歌笑的高深莫测：“看吧。”许长安却一头雾水。冉莨玦掏出手机时，木凡已经暗叫不好，使眼色给秦以歌，秦以歌直接屏蔽。冉莨玦拨出的号码很快就被接起：“小玦？”冉莨玦贼笑着开了免提看向木凡：“小宸子啊，木凡刚刚说你瞎了眼才看上我这蛇蝎心肠，恶毒妇人，还打赌说，你肯定会甩了我，你怎么看那。”温宸冷冽的声音响起：“我会让杨妈把他东西打包扔出去，顺便打电话告诉他父母在酒吧喝酒又聚众打架，至于打赌，我赌将来他的儿子被我们儿子欺凌一辈子，你看呢？”冉莨玦奸笑着：“甚好，甚好。”按下结束通话，木凡哭丧着脸抱着让莨玦的胳膊；“莨玦姐，你就是天界的女王，高高在上，你就是凡间的西施，倾国倾城、你是主宰一切的神，女神。”冉莨玦轻轻拨开木凡的爪子拍拍他的笑脸：“不不不，我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妇人。”木凡紧紧抱着她胳膊：“不，玦姐，你是善良的天使，我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够遇见您！”许长安看着木凡浮夸的演技，无论怎么也无法把在画室那个沉默高冷的人和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人联系到一起。秦以歌笑着：“安安，惊着了？”许长安摇摇头给冉莨玦夹了些菜：“没有啊，我想着木凡怎么这么、、、、”秦以歌接道；“会装？”许长安摸摸鼻子呵呵笑着，拿着筷子戳戳碗继续看着木凡，木凡瘪着嘴恳求冉莨玦让温宸收回成命，冉莨玦叹口气：“哎，渴了。”木凡立马到杯水：“姐喝水。”冉莨玦摇摇头：“太烫。”木凡又拿出另一只杯子，两只杯子轮换着倒水双手奉上：“姐，这会不烫了。”冉莨玦翘起兰花指端起杯子呡了口：“嗯，真想我收回成命？”木凡狗腿的点点头，双手合十乞求状。许长安以为冉莨玦会放过木凡未料冉莨玦嘿嘿一笑：“木凡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姐姐大发慈悲奉劝你有时间可以去求求以歌让他收留你。”木凡听到冉莨玦一番话，脸瞬间垮下来：“我说嘛，你就不是个好女人，你这个蛇蝎心肠恶毒妇人宸、、、”：“宸哥最后怎么样？”冉莨玦拿出手机温柔无比的看着木凡，木凡咬牙切齿道：“宸哥最后一定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说完立马转头抱住着秦以歌：“秦哥，你就收留弟弟吧，我会乖的。”说着胳膊还在秦以歌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许长安噗的笑出声，木凡瞥了她一眼。继续搂着秦以歌，秦以歌扒开他的爪子：“你会乖？”木凡用手擦拭着眼角故作抽噎状轻轻点点头，那模样许长安都觉得我见犹怜。秦以歌淡笑：“抱歉啊，这事儿，恐怕不能凭我一人做主。”木凡顿时气势汹汹：“谁，还有谁不同意？”秦以歌看着许长安：“她啊，我们搭伙了，总不能凭我一人做主吧。”许长安看着秦以歌脸又红了，搭伙是没有错，可是也只是搭伙而已啊，木凡要住在他家为什么要经过她的同意呢？许长安觉着有些怪异，可终究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木凡看着许长安顿时升起一股挫败感，不想征求她的同意。秦以歌知晓木凡的别扭劲又上来了：“木凡，你得考虑考虑今晚是住宾馆还是睡大街，住宾馆你没现金，卡呢又被冻结，睡大街的话，会冷不说，可能中途碰到个喜欢男孩子的男人，可能你们从此谱写出一段佳话也说不定啊。”木凡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摇摇头，极不情愿的向许长安开口：“许长安，你让秦以歌收留我吧。”冉莨玦见状，咬着吸管：“果然啊，在酒吧里喝酒打架闹事儿样样行，就是说话不行。”木凡翻翻白眼，对着许长安鞠躬90度：“许小妹，你就让秦哥哥收留我吧，我无家可归了。”许长安明白了秦以歌刚刚为什说晚上要加个人吃饭了哼了哼点点头：“准了。”秦以歌立即道：“嗯，安安说行就行，不过，家里的卫生全是你的。”木凡真的有想捏死人的冲动，尤其是捏死冉莨玦，要捏的挫骨扬灰。四个人开开心心的吃过午饭，不，准确的说是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吃过午饭，而另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吃过午饭回到学校，准备上课，秦以歌就坐在教室的后座对着许长安说道：“我还记得安安第一次给我画的画，比我本人要好看。”许长安笑嘻嘻的摇摇头：“你比画像好看，我把你的鼻子画的丑了些，你的鼻子应该比画像更挺拔些，嘴巴画得还算凑合，可也有问题。”秦以歌来了兴趣：“观察的这么仔细？”许长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仔细啦。”冉莨玦听完搭着许长安的肩膀：“长安，你还记得你给我画的吗？”许长安点点头：“嗯啊，阿玦好漂亮的。”秦以歌狡黠的笑笑，她的安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他。这是秦以歌最希望看到的。冉莨玦用手戳戳许长安的头；“呆子啊。”许长安摸摸头嘟囔着：“阿玦正在慢慢变丑。”冉莨玦再一次用力戳戳许长安的头：“呆子，呆子，还说我变丑不。”许长安摸摸头看着秦以歌瘪瘪嘴，秦以歌被徐长安小媳妇儿样，心都快萌化了伸手摸摸许长安的头：”安安不是呆子，阿玦是呆子。”木凡在旁边嘀咕：“就是个百分百的呆子。”这句话很不凑巧被秦以歌听见，秦以歌笑笑：“今晚只提供地方睡觉，不提供吃喝。”木凡一脸木然的觉得他仅仅用悲催二字来形容他的人生是淋漓尽致的。预备铃声响起，冉莨玦回到自己的班级。学生们陆续进入教室，秦以歌静静地坐在后排看书，许长安则是转来转去。转到几个女生所在的地方，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哇，那个男的真的好帅。”一个齐刘海女生激动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看到他开的车没有？宾利啊。”一个梳着鱼骨辫的女生说道：“又帅又多金，简直是梦中情人的标准啊，做他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留着短发BOBO头的女孩：“是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看他的样子好像和冉校长许老师许她们挺熟的啊，要不？我们下课问问？”几个女生一致点赞同头长安听着那些女生的议论，悄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