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羽田道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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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数把加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在远处悄悄扣动扳机，疾驶的车子里的人是听不到的。几百米的距离子弹转瞬即至，车速和子弹速度的对撞使得不同目标之间的时间差趋近于零，于是就在组织里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六辆车子里就有四辆前轮被打爆了。
“不对！”琴酒坐的那辆车正好就是被打爆胎的四辆之一，尽管组织的司机非常给力地稳住车子并没有出车祸，但是敏锐如他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组织的车子竟然在一瞬间同时‘失误’的情况？
“怎么？”被迫跟着上车玩夺命追击的基尔那是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虽然感觉琴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此刻也是无计可施，心中再焦急也不敢表现出来。
琴酒看了基尔一眼，伏特加私下给了他一个很微妙的情报，那让他觉得基尔越来越像叛徒了。只是此刻他也要稳住这个叛徒，免得打草惊蛇，或者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来个背水一击，于是他似是安抚地回答道：“有人阻拦我们了，恐怕……”琴酒看了身后遥远地缀在他们身后的交通警察的巡逻车，嘴角露出一丝兴味十足的微笑，“日本警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无能。”
猎物越会反抗，猎杀的过程也就越美味，当然，这是建立在猎物是猎物而不是披着猎物皮的猎手的前提条件下。
而且，动作越大暴露出来的信息也就会越多，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工藤新一。
基尔看着琴酒嘴角的冷笑，一瞬间身体警报全开，她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一边观察四周，很快也发现了组织的车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四辆车出问题——狙击？”
那几个交通警察竟然是为了把他们驱赶过来，而日本警察竟然已经追到这个地方并做好了狙击准备？要知道狙击高速行驶的车子的轮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尤其他们偶尔还要跟FBI的车子冲撞一下，有规避的动作。特别是几辆车一起，根本不可能是临时抓差使的普通警察和普通手.枪能做到的，一定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并且人数还不少。
“走这条路是特意的么，羽田道在海边，而且一路直线。”基尔脑中立刻展开了一张东京地图，那是组织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羽田道作为一条市区公路，从中央区一直沿着东京内的海湾通向大田区，全程几乎是一侧靠海，还有不少大桥，甚至干脆会在海上行驶。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发生了什么冲突也会被海浪声所掩盖，而周围还有不少建筑物，对于熟悉地形且不想惊动平民的日本警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场所。
“应该是。”琴酒虽然对周围的环境不熟悉，但是他也是有脑子的，路是FBI带的，然后被交通警察追赶，之后又被狙击，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巧合，就算是巧合也要当做不是巧合来对待。
于是琴酒心中立刻作出决定，他几乎在下一秒就立刻将左手探入大衣内，抓出自己的枪，右手同时按下按钮打开了车窗，准备打响开战的第一枪。
琴酒的速度自然是快的，只是车窗下来的速度却不由他的意志来决定。并且还有一个问题也在拖他的后腿。那就是前轮爆胎的车子车速自然是要逐渐慢下来的，哪怕被下了死命令车炸了也要拉着FBI下水的司机再努力也没办法。爆胎的车子等于是拿铁皮或铝合金在跑，而且还不是两个轮胎一起爆，车体不平衡这样的情况维持不出车祸已经是难题了。司机正满头大汗地努力用左右微调来保持车子不跑偏，没停下来已经是技术好，更别说还要飙车。
琴酒也立刻发现了车速的改变，他也没有就傻坐着等着己方被拉开距离然后被后面交通巡逻车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人的警察逮捕，去开车窗的手立刻就换了个角度，按开了对讲机，对着另外的车下命令道：“没爆胎的把他们给我撞下来！”
悍不惧死的组织成员在收到命令的下一刻就立刻不管不顾地继续大力踩油门。原本的车速已经很吓人了，而加速后组织的车子已经到了路面上有颗石子就能上天的地步，这样的情况哪怕赤井秀一也不敢跟着飙车，虽然他也立刻从骤减的压力中分析出来日本警方的援助到了，但是突然冒出来的两条疯狗也让他情不自禁地缓了缓——他想着打个速度差，只要比后面那四辆车快就可以了，放这两辆到前面自有警察会解决他们。
只是赤井秀一也没想到琴酒他们的车子竟然突然爆胎了，但当他发现飞过去的两辆车子里并没有琴酒的身影、并且后车座上连枪管的影子都看不到的时候，立刻就知道不好了。
这两辆车肯定不是来跟他赛跑的，没开枪那只有一个解释。
“保护头部！”冲矢昴怒吼一声，脚下立刻踩死刹车，手刹也拉起来了，方向盘猛地往左一打干脆整个车体都横了过来！他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车里的三个人只觉得一股大力几乎要把他们从座位上连根拔起，如果不是安全带死死把他们扣在座位上，估计下一秒他们就撞破玻璃飞出去了。
深黑色的车子就像是毛笔在宣纸上狠狠地一个拐弯一样，如泼墨般飞溅在浅灰色的公路上！轮胎和柏油马路抵死摩擦着，隐隐能看见有火花在飞溅，尖锐的撕磨声几乎要穿破天际，车内的人被那刹车声震得险些晕阙，强烈且无缓冲的惯性方向改变能让体质差一点的人直接吐出来！索性车上的四人都是有一定身体基础的，这才没伤在这惊天动地地刹车上。
事实证明赤井秀一反应的非常及时而且正确，之前轻易地就被他闪躲而一左一右超车到他前面的那两辆车几乎在越过他的那一瞬间就车头一摆地堵在他前方，两辆车毫不客气地用互相碰撞来保持无缝平行驾驶，同时一样用力踩死了刹车、拉起了手刹，活活在赤井秀一面前竖起了一道车墙，想要人工让他们追尾事故，以此来弥补后方队友被打爆胎的速度损失！
并且远方一队准备狙击的警察完全没有经验，眼睁睁地看着一轮狙击之后七辆车没有如他们所料地拉开差距而是揉成一团，糟糕的是必须保护的人质的车辆已经陷入深处，而他们仍然找不到下一枪的机会，甚至还因为紧急刹车对速度估算失误而在瞄准镜里追丢了目标！
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当机立断，车速也本就比对方慢，同步刹起车来终于没有让组织的人得逞，恐怕此刻人已经落到组织的手里了！
上百米的刹车距离并不算短，轮胎与地面的剧烈摩擦让公路上拉出了好几条深深地印记，柏油马路甚至隐隐地开始冒起了白烟。
初速度和刹车方法的区别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几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两方就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但是赤井秀一紧急刹车的弊端也立刻显露出来了，组织的车是常规刹车，刹车速度比较慢，但刹完之后就像是铁块一样稳稳杵在公路正中央。而赤井秀一的车刹得快极了，事实上此刻几乎就已经是整体蹭着地面在横着飞，而这样的姿势立刻就导致了在快刹完的时候左边车体立刻就出现了漂浮的趋势，车子左侧很快就失去了抓地力，眼看着车体就要翻过来了！
赤井秀一不慌不乱，他甚至有空瞥了一眼与前车和与后车的距离——前车刹车慢，相对速度就快，此刻已经有了几十米的缓冲地带，但是两辆车并行还行在正中央立刻就把这条双车道的路堵死了一大半，两侧都没有能让一辆车通过的空间。而后方几百米处正努力赶来的是琴酒等人，也不过几秒钟就会赶到，而他的车翻车也几乎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于是赤井秀一立刻就放开手刹，怒踩油门，在车已经翻转几乎有三四十度的时候硬生生地加速、把自己的车在惯性的协助下用单轮驱动强行又摆正了车头，见缝插针地往那半辆车的缝隙里钻去！
“女士把安全带松开！”在踩油门之前——准确来说，是他刚把车子打横之后，冲矢昴就迅速地吩咐道。的确踩油门重新制动增加抓地力可以削减翻车的风险，但是之前的车速实在太快了，翻车的冲力不是一脚油门就可以缓解的，必须施加以外力。
而这外力，自然就是车上的乘客。
身为FBI，茱蒂的开车习惯自然是与其他美国人一样，左驾右行。所以即使是在日本，她的车子也是左驾的外国车。所以此刻坐在车子左边的正是驾驶座上的冲矢昴和后座的毛利小五郎（感谢这巧合，冲矢昴只需要说女士就可以涵盖右边的所有人）——这也是他刹车时选择左打方向盘而不是右打的理由。因为右侧的两个人可以离开座位平衡车体，而驾驶座上的他不能。
“怎么？”冲矢昴的声音太过于严肃，茱蒂虽然还没坐稳但下意识就已经把安全带给松开了，当她紧接着就被惯性贴到了车窗上之后这才傻傻地回问，此刻茱蒂的思路才刚刚想到组织的车子似乎出了问题莫非是日本警方到了这里。
反而她身后的毛利兰似乎想到了什么，虽说反应没她快，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已经明显海拔跟自己不一样了的父亲，这才行动起来。但她好像很懂，解开安全带的瞬间并没有傻傻等着被惯性贴墙，而是直接就往毛利小五郎身上扑——
“抱紧我！”冲矢昴压下手刹踩着油门的同时把方向盘又狠狠地往右打了一下，随后立刻把身子探过去，伸出手用力拉了一下朱蒂，等她身体侧过来之后这才放手转而搂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猛地拽了一把！
倒在冲矢昴怀里的茱蒂都傻了，不过她傻了一下子立刻就感觉到已经倾斜得很严重的车子渐渐地稳了下来，马上就明白了冲矢昴想做的是什么，立刻配合地尽量把身体往左边压着。
于是明明机关算尽却还是姗姗来迟的琴酒就看着FBI的车子以两轮悬空的姿势欢快地在他眼前跳着华尔兹，强行穿越前方车辆的阻挡，从不到两米的空隙中硬是给钻了过去！
“追。”毫无波动而冰凉刺骨的命令随着无线电在几辆车子里扩散，浓浓的杀意让各辆车里的人都险些跳了起来，前方预备刹车拦截的两辆车也立刻就踩上油门往前追，手忙脚乱之下却是一点错误都不敢犯。
前方三辆车的局面一时又回到了之前你追我赶的那副样子，只是琴酒这边的四辆车里有两辆是只爆了一胎的，另外两辆还能硬追，这两辆就必须停下来处理了。
“怎么办，大哥？”坐在另一辆车上的伏特加傻眼，连忙求救，因为他那辆就是剩三个轮子的。
琴酒身侧已经是黑气四溢，基尔和科恩早就不敢说话。不过伏特加问的问题也并不是蠢问题，正好车窗这时候也打开了，琴酒毫不客气反手就对着身后那两辆车砰砰两枪，把他们完好的那个前轮也打破了。
司机们没有吭声，也没有慌乱，爆胎不可怕，怕的是车体左右不平衡。于是这四辆车稍微一顿，很快就又追上前方了——
“看样子之前的紧急刹车给他们的驱动轮造成很大负担。”听着同事们的现场转播，在后方带着大队开着交通巡逻车飞速追上来的佐藤立刻通过警方无线电跟着讨论，“整体速度都降下来了，这样的话我感觉我还能追的上。”毕竟这群人先跑了很久，她在后面真是要开断气了。
“那就好，山本桑你们呢？”目暮警官也是舒了口气，这些人真的是不要命了，他们真是动用直升飞机从海面抄近路这才来得及把SAT的人放下来，就这十几分钟时间，羽田道都要跑一半多了，再下去他们就要开到神奈川去了。
“OK。”无线电里此起彼伏的声音，都是前来协助的第6机动队的成员。他们是封路之后直接逆向行驶过去的，然后再掉头减速装平民。因为羽田道是封闭型公路，所以他们从品川区先绕到大田区这才有出口能够上去。
“呼……”度过一次危机，冲矢昴这才缓了一口气，松开紧握方向盘的同时紧紧把茱蒂拦在自己胸前的右手，让她能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茱蒂似乎没有回过神来，神色莫名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冲矢昴的脸和脖子，为了防止自己滑落而扶在冲矢昴胸前的右手也没有挪开。冲矢昴皱了皱眉，她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并不是解释的时刻，于是便推了推她，让她回过神来。
一时间车内气氛有点尴尬。
“兰桑的反应真是很快呢，帮大忙了，多谢你了。”冲矢昴勾了勾嘴角，不得不说毛利兰的果断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原本他预计是要靠和对方车辆的碰撞才能协助稳定车体，但那样高速擦碰车子受到的损伤也会增加，车体受损也会影响车子的速度。
“额，哈哈，”兰也看出来对方转移话题的目的，顺势也就跟着说点别的，“因为有一位长辈也喜欢这样飙车……”没错就是新一的妈妈，在美国那次差点没吓死她，半个身子探出车外什么的，一辈子一次就够了。所以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刚才车子平衡不对的时候她立刻就想到了这个。
“哦，那——平民的车？！”冲矢昴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视野前突然出现了一辆以正常车速行驶的普通车子的时候他脸色猛地一变，顿时住嘴冷静地开车，可是当这样的普通车辆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就越来越不好了。
“糟糕，不是警官先生说的尽量往公路走的么，还没把人群疏散掉？”茱蒂也来不及回忆之前的不协调感，也是一惊。但是想想他们这样严重超速之后跑到这里的，即使警官立刻就封路拦车，之前已经上了公路的车也毕竟是不可能再把他们搬下来了，如果他们车速不快的话，的确也差不多该见到人了。可是他们和组织刚刚撕破脸，这样的情况下混入了平民真的好么？？
“哼，看样子他们的好运到头了。”眼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平民车被超过，琴酒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决断道：“既然警方已经到了，那就不用怕惊动他们了。开枪，至少把后面追来的人挡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羽田道激战
